-> -> “我們只能營造盡可能公平的環境,無法做到百分百的公平。”
“只要做到讓大部分人滿意,那就是盛世。”
……
各大官方平台不斷公布著信息。
盧勝安忙得不可開交。
他的一些話猶在徐直耳中回蕩,
徐直卻已經決定去南澳走一走。
以他如今的地位和實力,想光明正大的去一趟南澳並不容易。
四國交流賽就是一次機會。
四國交流賽的總領隊從皇普圖過渡到了燕玄空。
但這一次圖麽聯盟國和滇南行省對賭事關重大,燕行俠亦充當了輔助角色,防止發生意外。
兩位大宗師齊齊而至,而徐直則跟隨在其後。
“我們燕家的權重似乎過於龐大了?”燕玄空皺眉道:“最高席位對尊上很不利。”
“以往的輔國是向著他的,司徒也能在中間穿插,現在難以做調和,又有徐直的臨時加入,權重比變了。”
燕行俠亦有些蹙眉。
雙大宗師家族讓投票權有了一絲偏差,而徐直和盧勝安的加入更讓情況雪上加霜。
若非有內憂外患,宋仲愷還真大方不起來。
過高的權重會顯得強勢,甚至於左右投票權。
盧勝安提議的開誠布公就是例子。
以往有宋仲愷的反對,他投票會輸,但不會輸的太慘,落到孤零零一票的地步。
只是一輪投票,便讓燕行俠警惕了起來。
“咱們的意見可能要相左,你負我正,又或我負你正……”
兩父子相互討論著頂層和諧相處的話題,徐直悠悠的躺在後方。
作為一個頂層的臨時工,他才懶得管那麽多。
苦教的查核到頭,他的權限也會到頭。
心中隱隱有計劃出爐,徐直感覺苦教蹦躂的時間不會太長。
從被動防范,到他們鋪設三代通訊,到稽查霍英山,王動,方卓,到開誠布公,他們一步步在主動推進。
留給苦教的機會不多了。
對方此時大概率聚焦於圖麽聯盟國和滇南行省的對賭。
只是以顧雨兮和燕瑾柏的實力,兩人可以直接暴力破局,不會讓滇南行省陷落,也不會給到苦教發揮的機會。
“如何引蛇出洞?”
徐直敲著手指,燕玄空和燕行俠腦海中想的是一碼事,他腦海中計劃的又是另外一樁事。
“徐直快來討論討論?”
燕玄空的聲音讓徐直驚醒過來。
“討論什麽?”徐直問道。
“雨兮和瑾柏這兩個孩子能不能拿下第一?”
“到這個話題了啊。”
飛艇愈發臨近南澳神山聯盟國,涉及圖麽聯盟國和滇南行省之爭也欲提到了嗓子眼。
燕玄空和燕行俠的話題從頂層關系處理轉移到了這場四國交流賽勝負的結果。
除了徐直有些老神在在,遠在京都的宋仲愷只怕是在來回踱步等待消息。
便是駐守在邢煌要塞的皇普圖,或許也是心緒不寧。
燕玄空和燕行俠雖然有點信任和把握,但作為帶隊者和談判者,不免也有幾分焦慮。
“瑾柏只要不藏拙,以他四條胳膊打兩條胳膊的,哪還能不穩贏。”
“顧師妹的劍術雖有一些缺陷,但她氣勢威壓極強,足以定下乾坤之戰。”
徐直開著一些小玩笑,但他敘說也是實情。
他雖然沒見過聞人西實戰的場景,但顧雨兮已經有近距離激鬥初階宗師的本事,而燕瑾柏打法獨特,幾乎能讓一些宗師吃虧。
這是頂尖大師的水準。
不依靠魔法,他當年只是略勝初階的宗師一籌,而李多凰則是在這個水準左右,拓孤鴻當年則微顯遜色。
以兩人的水準,已經難尋同階的對手。
他輔助過顧雨兮,也交予了燕瑾柏關於《法佛納的戰鬥藝術》。
《法佛納的戰鬥藝術》是他早年在卡薩獲得的資料,屬於蛇妖的傳承戰鬥技能,對於四條胳膊和六條胳膊的戰鬥方式尤為友善。
加上蛇妖們下體擺動的幅度甚小,這種戰鬥技能非常適合燕瑾柏。
喜歡玩刀劍的燕瑾柏已經換成了雙刀和雙劍。
他武器的耗費有點大,但威力著實不錯。
這一場南澳和東嶽之中,徐直更多是將希望放在了這兩人身上。
“贏了固然是好事,輸了就是千古之罪”燕行俠略微歎息道。
“宋瀚文也在出戰名額中,若是有罪,這罪可不單單是屬於我們”燕玄空應聲道。
“你們還是考慮贏下來該如何控制圖麽聯盟國吧。”
聞人未央以智算局,他以力破局。
有心算無心,他能破到聞人未央等人哭為止。
當諸多事情推動完畢,他空閑下來,來南澳走一走,看一看,更多是想著如何著手火神像。
“不足為患。”
燕玄空乾巴巴的吐了一句。
若圖麽聯盟國的魁首是其他人,那是要費一點兒功夫。
但李多凰,這太簡單了。
手握李多凰的生殺大權,對方翻不起任何風浪。
李多凰乘風而起,力壓一代年輕人,但燕玄空總覺得李多凰氣運差了一點,次次都掉進大坑裡。
成就大師被人算計一次差點身死,成就宗師被他逮住下了子母連心的毒,當個魁首被神山聯盟國直接賣掉了。
對方的經歷堪稱是倒霉的教科書。
當飛艇在南澳神山聯盟國預備的四國交流賽場地落下,燕玄空還看到了這個倒霉鬼。
此時李多凰正一邊假裝咳嗽,一邊拍打著心口,眼睛一陣滴溜溜的在轉,不斷掃視著東嶽下飛艇的眾人。
隔了一會兒,身後的徐直已經走了過去,眼見兩人交頭接耳走遠。
燕玄空才看向燕行俠道:“很年輕,符合壽命長的要求。”
“看上去很有共同語言”燕行俠亦道。
“莫非?”
“莫非?”
兩人齊齊開口,大眼瞪著小眼,看向兩個漸行漸遠的年輕人。
“雖然碧多魁首倒霉了一點,但我覺得勉強還行啊!”燕玄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