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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國有些亂》第128章,廣宗困局
“按照之前的約定,趙雲將軍已經贏了。”公孫瓚在眾人平靜之後,才從容不迫地說:“其實第三場絕技展示已經沒有必要進行。不過呢,我也很好奇趙將軍的絕技。我想大家也一樣,是不是?”

 “是!”台下眾人紛紛附和著。大家是真的對趙雲這個年輕將軍越來越有興趣。都不介意欣賞一場精彩的絕藝表演。這在枯燥的兵營之中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家自然嘶聲竭力起哄。

 趙雲在眾情難卻之下,展示了一套師門絕藝,百鳥朝鳳槍法。一路槍法下來,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尤其最後一招百鳥朝鳳,無數的槍影有如無數隻鳥影,“啾啾唧唧!”之中幻化成一隻美麗眩目的神鳥鳳凰形狀,讓眾人頭暈目眩。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眾人隻覺得趙雲的槍法絢爛多姿,而張飛等人才清楚這光影中那一絲絲具有斬金切玉的力量。一旦被趙雲槍影所化的鳳凰光茫拂上,非死即傷。

 “公驥,子龍這隻鳳凰比你的朱雀如何?”文醜有點好奇地問:“我感覺子龍這鳳凰也有燃盡一切的威力啊!”

 “我的朱雀是耗盡我能量的終極大招。”顏良翻著白眼,吐著舌頭略有點自嘲地說:“人家子龍不動聲色的一招就威力差不多。你說如何?”

 “不會吧?有這麽誇張!”張飛有點不相信地說:“我還以為子龍和我們三人在伯仲之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子龍的實力。”

 “子龍確實深不可測,不過我個人感覺子龍似乎無法掌控自己的力量一樣。”文醜若有所思地說:“子龍不比漢升,漢升老哥是如淵似海,滔滔不絕沒有彼岸一樣。子龍麽,給人感覺有點含蓄和保留。也許子龍故意為之,讓人防不甚防吧!”

 文醜之論不遠亦不中。趙雲確實無法把自己的實力發揮十成十,平常最多也就發揮出六七成的樣子。不過就算趙雲發揮成這樣,這天底下也難逢對手。

 這樣的情形絕對不是趙雲故意為之,實際上是趙雲缺少一顆果斷殺伐之心。當情形危急到威脅趙雲的生命或要拚命保護的對象時,神趙雲才可能會出現。換句話說,就是趙雲未堪破心劫。

 應該說每個人都有心劫,也就是心魔,或者說自我的一種終極突破。度過心劫者,無論整個人的氣質或修為都會出現質變。這個真的隻可會意而難以言傳。

 這場比試成了趙雲的個人秀,所有的白馬義從都成了背景和配角。趙雲也算成功而強勢地加入了白馬義從,加入了幽州這支戌邊隊伍中。

 剩下的就是趙雲與同僚間和士卒間的磨合及熟悉。接下來的以後有不少惡仗硬仗要打。因為鮮卑兵馬退去後,與漢室有世仇的匈奴兵馬即將犯境。

 漢室與匈奴之間爭鬥,應該從漢代有史以來就要算起。從漢高祖劉邦建國,直到漢武時代才把匈奴打了個半死。匈奴也一分為二,分為南北兩支。

 其中南匈奴基本已臣服,甚至一直想歸入漢室這大家庭。對於漢室的仰慕,這是漢室周邊各個外族的共同認識。也許只有北匈奴才是真正想佔據中原,打跨漢室的外族。

 北匈奴幾度遷移,遠離漢室,實在是漢室拳頭大硬,不得不避其鋒芒。不過怎麽說呢?作為一度成為帝國的北匈奴,自有不屈的脊椎,算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總是伺機東山再起。

 北匈奴經過近百年的螯伏和容忍,近年來又有蠢蠢欲東進之勢。再者漢室漸漸衰弱,甚至退化。尤其桓靈二帝以來,國力衰弱,朝綱不振,天下亂象叢生,民不聊生,匪患四處,諸地方強豪不顧民生民情,兼並土地蓄養私奴。

 當禍及大半個漢室的黃巾之亂暴發,漢室四周的外族都在翹首觀望,期望尋空咬上一口漢室這唐僧肉。

 最先行動的鮮卑部落,集控弦之士二十余萬。真讓諸胡都搬著小板凳,準備看一場鮮卑與漢室的撕逼大戲。不料鮮卑兵馬雷聲大雨點小,丟了一匹馬,死了點狼牙鐵騎就草草收場,龜縮在大草原中死活不再出來。

 鮮卑兵馬為何而退,連對手漢室都不明了,更別說圍觀的北匈奴,烏桓,羌胡等外族。那怕不明白鮮卑人為何而退,北匈奴也在整軍備戰,準備一雪前恥。

 漢室與北匈奴之戰隨可能暴發。這戰的主動權還在北匈奴手上,因為漢室現在必須全心全力對付以張角為首的黃巾軍。

 ……

 冀州,钜鹿,廣宗。

 皇甫嵩率部已圍困了廣宗城好幾個月,可是一直對龜縮在廣宗城裡的張角一眾毫無辦法。

 之前兩軍相約鬥兵鬥陣,算以不勝不敗平局收手。之後各自使出手段,張角難以突圍,皇甫嵩也難逾雷池半步。

 在僵持之間,因張問叛變的關系,雙方又鬥智鬥勇了一回。漢軍差點折了將領孫堅,黃巾的首領張角也因此半死不活。雙方又都沒撈到好處,也不存在誰佔了誰的便宜。

 這時已近年關,還飛灑了幾場不大不小的雪。更讓雙方沒有戰心,都暗搓搓準備來年給對方一個狠的。

 廣宗北門城頭之上,張角裹著厚厚的冬衣,整個人都縮在冬衣中,卻還在寒風中往北了望著。

 “大哥,你是不是想念寧兒啦?”張梁倒是一身鎧甲,陪著大哥在城頭吹冷風。

 “沒錯!”張角毫不掩飾思女之情,滿是慈愛地說:“你和寶弟都無所出,我們張氏三兄弟也就寧兒一個寶貝,說不想是假的呀!也不知道她在北方過得好不好?”

 “劉備以仁義出名,應該不會虧待我們寧兒吧?”張梁滿是不確定地說:“寧兒也不是善茬呀!”

 “說你笨吧,你死活不承認。”張角沒好氣地說:“我說的寧兒過得好不好,不是說劉備待她如何?而是說寧兒的心情心境。”

 “劉備是什麽人?胸懷天下之輩。於公於私他都絕對會善待寧兒。”張角解釋道:“數百萬黃巾軍對劉備之志助力不小。到時只要寧兒出面振臂一揮,天下黃巾軍還不應者如雲。”

 “大哥,劉備之志不外是取而代之,一統天下。他為何不與我們兄弟合作呢?”張梁不解地問:“既然都能容納黃巾軍和寧兒,何不高舉義旗?”

 “劉備之志啊,是想改天換地呀!”張角有如懷念似地說:“十年前我曾與他在郡城的綠柳山莊會唔過一面,還討論過彼此志向。”

 “在當年劉備就預言我之行為必敗。可是時不待我呀!”張角略有不甘地說:“他是不屑與我們合作,接納我黃巾軍只是出於憐憫和同情之心罷了。換句話說,黃巾軍對劉備心中的目標幫忙並不大。”

 “大哥,你大抬舉他劉備了吧?當年他才多大?”張梁實在不敢想像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就會胸懷天下,就能看清天下大勢十年後的走向。

 “梁弟,你別不信。有人生來就是打擊常人懷疑人生的!”張角笑了笑說:“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千萬別宣之於口。”

 “大哥請講,小弟一定守口如瓶!”張梁不由心中一緊,隱約間覺得大哥似乎在交待後事。同時也知道這個秘密是有關於劉備的。張梁一直也十分好奇大哥和劉備的真正關系。

 張角對於黃巾軍來說,無異於定海神針的存在。說句不好聽的話,一旦張角身死,黃巾軍立馬煙消雲散。就算有部分黃巾軍依舊掙扎抗爭,也是夕陽西下,遲早湮沒。

 反之,只要張角不死,黃巾軍只會越打越多,越殺越難纏。就如上次張問叛變,廣宗城裡損失了不少黃巾軍,其中還包括千余黃巾死士。但是廣宗城內的黃巾軍戰鬥力不減反增。直讓城外的皇甫嵩部無可奈何,只有望城興歎的份。

 “嗯,我厲不厲害?師尊道法高不高?”張角說道:“我就憑師尊幾卷《大平要術》攪動了大漢天下,而劉備,我要尊稱一聲師叔。”

 “啥?”張梁隻覺得天雷滾滾。他無緣見得大哥口中的師尊南華仙人。但是一點也不妨礙他將南華仙人當天人看待。在他心中,南華仙人是無所不能。既然劉備與南華仙人同輩,自也非常人可比。那麽關於劉備的一切神奇也就合情合理了。

 張梁腦洞大開,把關於劉備的一切不合理都腦補完畢。這兩兄弟從來沒想過劉備是穿越眾這一事實。也許對於他們來講,一個人從未來而過,比這個人成仙得道還更難想像和接受吧?

 “現在知道我為什麽把黃巾軍的未來和寧兒都托付於劉備了吧?”張角長籲了一口氣,似乎心身都得到了解脫一樣。

 其實不僅僅是張角如此,是人都差不多。心中有秘密,或者說心裡壓力過重,都會十分鬱悶和壓抑。一旦釋放或說出,都會倍感輕松歡愉。

 “原來如此,怪不得劉備所製的神物象棋包羅萬象。怪不得程遠志這貨所率的五萬余眾盡被其所俘。”張梁把一切都腦補完成,語氣中一片理所當然。

 “知道就好了!也許劉備隻覺得我們在胡鬧罷了。”張角轉移了話題道:“寧兒就不管她了,只希望她不亂來就行。”

 張角又看了看城外連綿不絕的營寨道:“如今廣宗陷入了困局,一時之間都無破解之策。兵法有雲,久守必失,如之奈何?”

 “大哥,何不派人突圍,把冀州周邊州郡的黃巾軍召集過來,兩面夾擊皇甫嵩部以解廣宗之困局?”張梁試著建議道。

 “哎!”張角看白癡一樣看了眼老弟張梁,歎了口氣說:“外面的皇甫嵩老匹夫正希望你這樣想和做。他正張網以待你信不信?”

 “你真以為各處的郡兵是擺設?一直以來只是某些人私心使然,才讓我們黃巾軍勢如破竹。”張角十分糾結地說:“目前廣宗城內的糧食物資已捉襟見肘。如果我們自己無法打敗城外的皇甫部,任誰來搭救都白瞎。”

 “那,那怎麽辦?”張梁為難地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等死不成?”

 “不,突圍!”張角拍了一把城邊的箭垛說:“只有突出廣宗,化整為零,佔山為王或分散四野,靜待時機才是出路。”

 “這是什麽辦法?”張梁不太讚同地說:“如此一來,我們黃巾軍所取得的地盤和些許兒優勢都會化為烏有,甚至可以說前功盡棄。”

 “別跟我爭,我希望臨死之前為黃巾軍謀一條活路!”張角瞪了張梁一眼說:“我身體狀況如何?你還不清楚麽?”

 “大哥!你不會有事的!”張梁有點哽咽地說:“我聽大哥的還不行麽!”

 大哥張角對於張梁而言,也是天一樣的存在。如果說張角真的倒下,張梁會像迷路的孩子,不知該去向何方?

 “永遠都會有明天,而我未必有以後。”張角拍了拍老弟張梁的手背道:“天命不可違,當有一天我不在了,黃巾軍的大旗還得你來扛!”

 張角說完,步態有點蹣跚地走下城頭。留下略有悲傷茫然的張梁在城頭髮呆!

 ……

 廣宗城外,皇甫嵩亦愁眉苦臉地召集眾將議事。討論接下來的對黃巾軍的戰略戰術。

 “洛陽方面的意思大家也都知道,不知各位有什麽好的建議?”皇甫嵩有氣無力地說:“馬上年節將至,看來無法回家過年啦!”

 上次在孫堅受挫之後,皇甫嵩上書為其請功,順便問接下對廣宗黃巾軍的策略。洛陽很快有了反應。封了孫堅一個破虜將軍的稱號,至於其他什麽就欠奉,甚至連戰死的孫堅部下提了也沒提。

 對於廣宗城及城內的張角部,責令皇甫嵩部盡力破之,萬一破不了就先圍著吧。糧草物資什麽自個兒想辦法解決,嗯,洛陽都快揭不開鍋啦!

 在洛陽方面看來,士卒都算不上人。我們都在勒緊褲腰帶,那麽你們也悠著點吧!堅持堅持,冬天都過了太半,春天還會遠嗎?洛陽當朝大約是這麽個意思。

 “你們在這裡耗著吧,我奉陪不起!”孫堅憤怒地說:“我數千江東子弟血灑廣宗,就這麽不聞不言以對,讓人情何以堪?讓我如何報效國家?”

 孫堅對洛陽方面的怒火在旨意傳來之時就達到了頂點,若非皇甫嵩和朱儁兩位頂頭上司壓著,那幾位傳旨的天使就被孫堅砍了。

 “文台勿急!”曹操打著圓場道:“文台已有官爵, 何愁沒有人馬?”

 “你,你曹孟德就是混蛋!”孫堅已經紅了眼,惡狠狠地瞪著曹操說:“死的不是你曹孟德的部眾,當然可以輕描淡寫。”

 “孫文台!你可別給臉不要!有你這麽咒罵人的麽?你部下傷亡慘重,我也難過。”曹老板毫不示弱地說:“難道發生了的事有什麽辦法否定麽?不只有想辦法解決或彌補!”

 曹操和孫堅就是完全兩類人,甚至恰恰相反。孫堅方正棱角分明,不會圓轉迂回。而曹操則圓滑靈動多變,總能從不同角度看待和解決問題。

 “懶得和你說!”孫堅霍然起身,不顧眾人難看的臉色,拂袖而去。

 孫堅任性而去,留下一營帳面面相覷的眾人。那怕孫堅之行為已觸犯某些禁忌,但是念及其遭遇,也無人有心計較。

 看著孫堅蕭索的背影,不由讓人長歎一聲:“真性情中人也!”我的三國有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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