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醉了,徹底醉了,讓忍悛不住的是,那怕醉了,猶自抱著裝逍遙醉的小酒壇,口裡不停地念叨著:“這酒是玄德師弟送我的!”
“子龍誆我,子龍不地道。”張飛也醉了,醉裡還埋汰趙雲說用三壇換一小壇之事。實在是這酒太過於極品。
顏良和文醜倒沒有醉,有了上次在樓桑村的教訓,這兩個家夥堅決不醉,喝得二麻二麻的就差不多。
真正清醒的只有趙雲,趙雲也隻好負起警戒之責。趙雲不是沒飲酒或不飲酒,而是趙雲會克制。不會像張飛和公孫瓚一般爛醉如泥,也不會如顏良和文醜一樣二麻二麻的。
還好營寨其他人並沒飲酒,該乾嗎還乾嗎。不然被敵人一個襲擊,又不知要平添多少怨魂?醉酒誤事從來不稀奇,大到亡國身死,或糧焚兵敗,小到傷身失德,真是不勝枚舉。
第二天一早,公孫瓚就精神抖擻地帶著眾將來到校場。說是校場,其實就是各個營帳中的一塊大空地。用來訓個話,傳達個命令,或誓個師什麽的地方。
營寨所有士卒皆在各級將校統率下,在校場中列成了幾個方陣,約三萬人左右。其中包括五千白馬義從,嚴剛,關靖,張飛,顏良,文醜各一千本部,還有趙雲的三千人馬。其余二萬左右全是輔兵。
輔兵多過正率,這是一支人馬的常態。就拿西涼鐵騎來說,一支十萬左右的西涼鐵騎,其中正卒撐死就三萬到頭,輔兵就有七萬往上,其中包括羌騎。
話說羌人部落向來信奉強者,而西涼鐵騎就賊能打。往往西涼鐵騎一招輔兵,羌人常常自帶馬匹兵器勇躍參加。其實重點是西涼鐵騎從不克扣軍糧軍響。
這點不得不說董卓和李儒做得好。在這個年代,當兵不存在多少崇高的理想,就是為了謀一條活路。有飯吃,我就幫你打仗,甚至不管要打的對象,甚至付出生命。
公孫瓚在這一點上也做得不錯。公孫家算是幽州一方豪門,公孫瓚也大方,為了養麾下這支兵馬,尤其是白馬義從這支騎兵,公孫瓚是毫不吝嗇傾其所有。
公孫瓚經過數年的經營,麾下有近十萬左右人馬。除了部分防守幽州各個要塞和駐扎於幾個重要城鎮,最精銳的部分都在代郡這裡。
公孫瓚緊記劉備的交待,把握一支屬於自己的兵馬。所以公孫瓚這支兵馬只知道效忠公孫瓚個人。最多加一條盡心戍邊守土。這與西涼鐵騎隻知董卓和李儒是一樣的。都不關靈帝或漢室什麽事。
公孫瓚對打造這支兵馬也算是耗盡心血。不過回報也是成正比的。不論名或利,公孫瓚真可謂是名利雙收。爵至亭侯,官至將軍,上頭物資軍響不缺,打仗收繳也豐盛。
目前公孫瓚並沒有出任任何具體幽州的地方官,他是都亭侯白馬將軍督幽州邊境兵事。也就是說幽州打仗的事都由公孫瓚節製。幽州的所有文臣武將皆可調動。
至於同時期歷史上公孫瓚是個什麽情況,沒人知道。反正現在公孫瓚儼如幽州的土皇帝,說一不二,沒有誰敢置詞。
這特殊的歷史時期所造成的。天下紛亂,洛陽當局應付黃巾之亂都力不從心,那裡有空管公孫瓚。何況白馬義從的戰績足讓太多人閉嘴。
尤其是前些日子鮮卑二十幾萬人馬壓境,幽並涼三州的告急,求援信件如雪花般湧進洛陽,洛陽方面只希望各州自行解決,更不會刁難或節製。
以致幽州有公孫瓚,涼州有董卓,這都是土霸王。至於並州的丁原好點,最少口口聲聲都是奉詔遵旨之類,忠臣良將不就是這樣。
近來鮮卑兵馬無故而退。可是公孫瓚和董卓都不約而同上書邀功,請求賞賜。理由是經過浴血奮戰,損兵折將才打退外胡兵馬。並州的丁原沒反應,既沒上書請功,也沒出聲反對公孫瓚和董卓。
且不論洛陽方面是否會查證,就是鮮卑兵馬退走,也是大功一件。就算是被公孫瓚和董卓嚇走的,誰能說不是潑天之功。
公孫瓚率眾將來到校場後,獨自走上一個木高台,環現了一下自己的軍隊,一股豪情壯志油然而生。
“兒郎們!鮮卑這郡慫貨,在馬城一觸即潰,不敢犯我幽州邊境。這都是你們的功勞。”公孫瓚義正詞嚴地演講著:“我已上書為大家請功,洛陽不日就應該有反應。”
公孫瓚稍稍停頓了一下說:“我在這裡承諾,只要洛陽賞賜下來,全部分發給大家!”
“謝將軍!”公孫瓚話音一落,校場上響起了山呼山嘯的聲音:“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公孫瓚及一眾將校也揮拳回應道:“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子龍,如何?”張飛抽空對趙雲擠眉弄眼地問:“這白馬義從都是一群驕兵悍將,其中骨乾都是跟公孫將軍南征北戰過來的。你真鎮得住場子?”
“是呀,子龍,要不要哥幾個幫把手?”顏良隨聲附和道:“摔打下那群兔崽子,我們很樂意。”
“別扯淡,我相信子龍一定行!”文醜習慣性和稀泥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公子的面子,白馬義從是會賣的!”
在公孫瓚任涿縣縣令時,最早一批的白馬義從,也就是如今白馬義從裡的骨乾,是跟公孫瓚在涿縣的。也沒少喝劉備的逍遙醇釀,更對劉備好感十足。
時至今日,這些骨乾們也沒忘記劉備,常念叨起劉備的好。最關鍵是劉備常常送物資過來,少不了另外送點逍遙醇釀給白馬義從。酒是不多,卻足以讓人難以忘卻。
文醜的話,說是和稀泥,還不如說酸味十足。文醜哥仨受劉備之命過來,何嘗不想表現表現。戍邊抗胡是必須的,更重要的是想率領一支白馬義從啊!
白馬義從是騎兵中的精銳,更是最好表現的象征。可惜哥仨一直未能如願。不是武力值不夠,也不是統率力不夠,而是無緣。嗯,總一個緣字了得。
當張飛搶得烏騅馬後,就徹底斷了統率白馬義從的念頭。而趙雲初來乍到就被任命為白馬義從之副將,哥仨豈能不眼紅。
其實來講,哥仨各有一乾本部算是公孫瓚很看重他們了。這一千本部除了不是白馬白甲,可都是相當精銳的騎兵。這也算是馬城血戰之後的論功行賞吧。
“多謝哥幾個!”趙雲風清雲淡地說:“萬一我力有不逮,我會救援的!”
趙雲一幅淡然的表情,那有會求援的樣子。讓張飛幾個扯扯嘴不好說什麽。當事人都無所謂,又起個哄。
對於趙雲來講,驕兵悍將什麽,都是毛毛雨。只要你還是個人,就沒有什麽搞不定的。不服?我會教你服!不聽話,呵呵!
公孫瓚在台上雙手虛壓,校場上才恢復一片平靜,公孫瓚再次開口道:“我現在宣布一項任命,大家聽好了!”
“白馬義從所部向來是由我親率,我一直想找個人做副手,可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公孫瓚侃侃而談:“其實張翼德,顏公驥,文不俊三位將軍,不論從武藝還是統兵的能力都夠了。”
“不過呢,我認為不合適。”公孫瓚向趙雲招招手說:“現在,今天,我找到了個合適的人選。他就是趙雲趙子龍將軍。”
趙雲從容而淡定地走上高台,站在公孫瓚身邊,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麽。
“子龍年齡雖小,可是武藝不凡。”公孫瓚介紹著說:“重點是這身裝扮和他的坐騎照夜玉獅子,簡直和白馬義從就是絕配。”
“所以我任命趙雲為白馬校尉,亦為白馬義從之副將。除我外,白馬義從就聽命於趙雲的統率和調度。”公孫瓚拍了拍趙雲的肩膀說:“交給你啦,子龍,可別讓我失望。”
“解散!”公孫瓚大手一揮道:“各級將校率各自本部自行操練。”
公孫瓚一宣布解散,三萬余人依鳥獸散,偌大的校場上立馬空蕩蕩的。
……
白馬義從所在的營帳中,正在議論紛紛,中心話題自然是趙雲任副將之事。
“將軍有沒有搞錯,竟然會讓一個毛頭小子做我們的頭?”一個白馬義從的老牌校尉不忿地說:“我們南征北戰之時,這小子還在玩木頭槍吧!”
“誰說不是呢!”另一個資歷差不多的校將說:“天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故意裝扮成這樣。白衣白甲,白馬銀槍,樣子是挺像這麽回事。就不知道手上有幾分真功夫?”
“反正他要做我們的頭,必須打敗我們才行!”老牌將校舞著拳頭說:“我要揍得這小子後悔進白馬義從。”
“就這樣!”另一名將校說:“我們白馬義從可是一刀一槍拚殺出來的。還輪不到阿貓阿狗隨便加入。”
在軍隊,尤其在邊境線上常常與外族作戰的戍邊部隊。從來是以拳頭講道理。你嘴巴再溜也白瞎,沒有點斤兩,在這裡很難混。
議論的中心人物趙雲對此一無所知。趙雲正在安排帶來的三千兵馬。公孫瓚答應了趙雲,其部可以加入白馬義從,唯一的條件是必須自備一匹白馬。
這匹白馬你有更好,不行可以在戰場上去搶。只要你有匹白馬就行。至於別的裝備,公孫瓚可以資助匹配。
趙雲這次所帶的三千兵馬,其中白馬僅一百匹左右。這一百余有白馬的部下就作為趙雲的親衛,隨趙雲一起加入了白馬義從。其余獨立成一部,同樣屬趙雲名下。
也就是說,趙雲是劉備所遣派四個人中兵馬最多。當然也就權力最大了。有兵馬的將領才叫將領,有兵權才有話語權。
趙雲安排了部下,就帶著百余親衛來到白馬義從的營帳。雖然說趙雲沒有聽到白馬義從眾人的議論,但是趙雲知道白馬義從眾肯定不服。
甚至趙雲知道有考驗等著自己。只是不知道具體會是什麽的待遇。不過趙雲沒有放在心上,軍隊中除了論拳頭大小就是論上戰場,而趙雲恰恰拳頭夠大夠硬,上戰場也不怵。
如果說趙雲滿懷信心,反麽其百余親衛就是信心滿滿。他們才知道自家這個英俊少年的主將,是個多麽恐怖的存在。
趙雲及親衛都是一身甲胃,走起來哢嚓作響,很遠就能聽見。所以在趙雲走近之時,關於趙雲的議論嘎然而止。幾座白馬義從所屬的營帳都十分安靜。
趙雲星目一掃,向一個外形最大的營帳走出。讓親衛停在外面,趙雲撩開營帳的門簾走了進去。
“這裡應該是白馬義從各級將校所在的營帳吧?”趙雲一邊進去,一邊笑道:“我是趙雲,來看看大家,認認門認認人。”
這個營帳中共有三個千夫長,好幾十個百夫長。千夫長一般就算將校,百夫長就是隊率。在他們之後還有伍長什長等等。
幾十個人紛紛抱拳一禮,之後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由剛才議論得最凶的老牌校尉開口道:“趙將軍駕臨,歡迎,歡迎,請坐,請坐。”
“看來大家不很歡迎我啊!”趙雲大馬金刀地席地而坐,自顧道:“是我也不會歡迎。一個年紀輕輕的家夥想入威鎮幽州邊境之白馬義從,開什麽玩笑是吧?”
“哇,這英俊不凡的趙將軍很好說話呀!”趙雲開口後,白馬義從一眾將校中有人這樣想。
“靠,這家夥挺牛逼的啊,真的是坐著說話不腰痛。”還有的如是想。
“那裡那裡,趙將軍的白馬校尉和副將乃將軍欽點。”老牌校尉皮笑肉不笑地說:“再說趙將軍年少有為,深得劉侯爺器重和信任,我們羨慕得很呀!”
“對極,對極!”另一個資深校尉說:“趙將軍有令,我們無敢不從。”
“好啦,不說虛頭巴腦的!”趙雲也不想拐彎摸角,一舉手道:“不知道加入白馬義從有什麽講究和條件,或者說你們對加入者有什麽考驗之類,都按你們的來,我趙雲接著就是。”
“趙將軍開玩笑了,加入白馬義從由將軍說了算,那有什麽規矩!”老牌將校搖著手說:“隻算趙將軍真的虛有其表也不妨。”
“確實,確實。”資深將校也裂嘴一笑道:“萬一真打壞了,我們誰也負不這個責不是!”
“哦,趙雲承情啦!”趙雲霍地站了起來說:“這樣吧,午後校場見,就比試三場。項目由你們定,我負了一場算我輸,聽你們的。倘若三場我都贏了,那麽就聽我的。可好?”
“不,趙將軍,我們不佔你便宜,就以三局兩勝製。”老牌校尉見趙雲爽快,也執著地說:“負者聽勝者的!”
“好!”趙雲點點頭,揮了揮手說:“午後見!”
……
人人都有八卦之心,尤其在生活枯燥的軍營裡,趙雲與白馬義從的賭約瞬間傳遍了軍營。還傳著無數個版本,還有各自不同的看法。
有版本說是趙雲被逼的。白馬義從本就是一群驕兵悍將,平時只服白馬將軍公孫瓚。白馬義從所部確實也有與之相配的戰績。這樣的說法信者眾多。
還有版本說趙雲自己要求的。一個沒有資歷和戰績的年輕人想要加入白馬義從,這不失是個好方法。或者說趙雲是不得已而為之。這說法信者也不少。
另外的一個版本是說趙雲和白馬義從本著友誼友好,進行一次友情的切搓。這個版本讓眾人不屑,在軍中就是切搓也是拳拳到肉,不打到鼻青臉腫爬不起來就不會放手。什麽友誼友好友情,扯淡!
眾人的看法兩種,一種是大部分人看好白馬義從。白馬義從在戰場上多凶殘,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趙雲如何?大家不清楚。
另一種是小部分人看好趙雲。這小部分人就包括張飛哥仨及其趙雲的部下。張飛是真有信心,顏良和文醜半信半疑。信心最足的是趙雲部下,他們也是因為知道趙雲的深淺。
至於說什麽中立的就根本沒有。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一旦動手切磋就沒什平局之說。不分個上下高低強弱就不會罷手。
甚至連白馬將軍公孫瓚都興趣盎然,準備到時做個現場仲裁員。其實趙雲與白馬義從賭約之舉,就是這貨一手操縱的。
公孫瓚確實想找個人為自己分憂,為白馬義從弄個具體負責的副將。公孫瓚對趙雲也很滿意。不過公孫瓚還是想掂量下趙雲的斤兩。
斤兩不就是說趙雲的武藝如何?這還有比與別人打一場更直接的麽!是故公孫瓚導演了這一場戲。
白馬義從眾將校跟隨公孫瓚多年,那能不明白公孫瓚之意。如此這般任命和引見趙雲,不就是讓他們考驗一番麽。僅僅是考驗,其中對趙雲並沒有什麽惡意。
趙雲也許明白這些,也許並不知道這些。如此種種對趙雲來說一點都不重要。趙雲對自己的身手有著絕對的信心。
趙雲知道自己不可能天下無敵。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學修為在當今天下的排位。但是,趙雲有不懼任何人和任何挑戰的信心和勇氣!
……
午後,冬日暖陽照耀下,校場裡一片人山人海。三萬余人翹首以待白馬義從將要奉上的精彩節目。
“子龍,怕嗎?”張飛見場面極其壯觀,扯了扯嘴說:“可別給哥幾個丟面子!”
“你是不是手癢了,比完後我不介意和翼德兄幾個切磋一番!”趙雲斜眼看了看張飛,不無挑釁地說:“上次不算,今天重來。”
“好!”張飛哥仨異口同聲地說:“固所願不敢請也!”
趙雲點點頭,躍上照夜玉獅子,掌著龍膽閃銀槍,威風凜凜地向校場中央而去。白馬義從的幾個身手最好的將校也駕著白馬走上校場。
“咣當!咣當!”幾聲,公孫瓚鑼聲中再度登上校場中央的高台。扯著洪亮的聲音道:“今天之比試,屬白馬義從內部小比武。分三場,分別是騎射,單挑,絕技比拚。三局二勝製。”
“重申一點,刀槍無眼點到為止!”公孫瓚再次提高聲調叫道:“第一場騎射開始!”公孫瓚說完,早有士卒搬上了兩個箭靶。
這時老牌校尉駕馬上前說:“趙將軍,我們可以自由調整射程,以能力為準。每人一邊騎馬,一邊射出十箭,以中箭多少和準心如何算成績。”
這名老牌校尉是白馬義從中的神射手之一。他引弓射箭很有天賦,加上常年的戰場磨練,基本上是例無虛發,而且射程遠準頭足。他也是白馬義從中的狙擊手般之存在。
“好,你先請!”趙雲點點頭表示明白,抬手請這名老牌校尉先射。
老牌校尉也沒有再吱歪,開始催動胯下白馬在校場中跑動起來。這算是熱身運動,也是在場上找下感覺。而場外回應著波浪般的歡呼和加油聲。看來這家夥在軍中頗有粉絲。
老牌校尉一邊駕馬加速,一邊揮手致意,更讓場外歡聲雷動。惹得張飛哥仨裂眼呲牙,這貨實在太於騷包了。出風頭不是我們哥的專利麽!
這時老牌校尉的馬速更快起來,只見這家夥放開韁繩,從背後取出鐵弓,引弓搭箭,在離箭靶百步左右,張口叫道:“著!”。隨著聲音,一支利箭破空而去,“滋!”的一聲,正中箭靶。
老牌校尉面現得意的笑容,今天射箭的手感不錯,連微弱的風向也能掌控。不由在百步左右連射了三箭,箭箭中靶。
場外的粉絲們開始聲嘶力歇地盡情歡叫,恨不得跳起來為老牌校尉加油鼓勁。連公孫瓚也頻頻點頭,兒郎們挺帶勁的哈。
“這百步距離,騎射中靶很稀奇嗎?”顏良看不慣四周人群瘋狂的表現,不屑地說:“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文醜聞言,笑了笑說:“以人家的修為算不錯了。連風向也能掌控,你還要人家如何?再說這騎射本就很考驗人對動態平衡的把握。”
張飛哥仨中,以文醜的箭術最高。自然文醜最有發言權,他的點評也是公允中肯的。連張飛也沒有開口反駁,反而點頭附之。
場上的老牌校尉射中三箭後, 把胯下白馬向外拉開了十步。在距箭靶一百一十步距離時,再次拉弓搭箭,一箭又中箭靶。他先後射出了四箭,箭箭中靶。
片刻間場外的粉絲們進入瘋狂狀態,差點就要湧入場中獻上鮮花什麽的。公孫瓚在台上也滿是欣賞,果不愧是驕兵悍將,有這個資本。
“一百步和一百一十步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這可不是相差不遠,而是境界的差距。這名將校已摸到了箭術的門檻。”文醜再次點評著:“也僅僅脫離了為射而為射的最初階段。”
“箭術還有這麽多講究?”張飛不信地說:“靶是死的,人是活的。射靶再準也沒意義,得把敵人射死才成。”
“呃!”文醜有種不想說話的感覺。不過不得不說張飛言之有理。在戰場上誰還會傻站在那兒讓你射殺不成?
“翼德說得不錯!”文醜讚了一聲,又若有意味地問張飛:“如果漢升老哥射你一箭呢?”我的三國有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