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

　“別哭。”

　“你的教父是在練習，他不是在自殘。”

　也許幼小的亞歷山大並不知道喬羽在幹什麽，只是看到他一次次把自己拍在冰面上，覺得有些慘。

　“喬羽，休息一下吧，亞歷山大都看不下去了。”

　喬羽滑過來，摸了摸“乾兒子”的腦袋，“呵呵，真可愛。”

　普魯申科把自己會的都教給喬羽了，但似乎幫助不大。

　喬羽納悶了，系統顯示是可以的，但是為什麽自己就是做不到呢?難道是水平問題?

　“葉甫根尼，我想問，你相信跳躍有極限嗎?”

　普魯申科點點頭，“我的教練米申說過，四周跳應該就是極限了，再往上就……很難。”

　喬羽點點頭，很多事情在沒人做到之前，那麽就叫做極限，或者是不可能的事情。

　喬羽摸了摸亞歷山大的腦袋，“我去那邊喝點水。”

　去到一邊，喬羽進入系統。

　“系統。”

　“主人，好久不見。”

　“呵呵，有點事情想問你，我想盡了各種各樣的方法，但都無法完成四周半跳，你能不能幫我。”

　“沒辦法，花滑項目的輔助升級已經結束了。”

　喬羽汗。

　“我知道，你可以給我一點意見啊，幫我一下。”

　系統頓了很久，最後說道:“這個我實在沒辦法。”

　喬羽苦笑一聲，“那最後一個問題?4A通過練習是肯定能實現的，對嗎?”

　……

　……

　又是很久卡頓之後，系統說道:“肯定可以通過訓練實現，系統給出的等級都是人類極限之內的。”

　喬羽點點頭，“那就好，只要目標是明確的就可以，只不過暫時還實現不了。”

　*

　伊果拉了拉普魯申科的袖子。

　“爸爸，我想學滑冰。”

　普魯申科看了看冰場上的喬羽，再看看自己的大兒子，“不是說好踢足球的嗎?”

　普魯申科喜歡孩子，俄羅斯也可以隨便生，所以他希望生很多孩子，一些踢足球，一些去滑冰，而對於大兒子伊果，普魯申科還是希望他成為職業足球運動員，因為俄羅斯人非常喜歡足球。

　伊果指了指喬羽，“可是花滑好酷啊。”

　普魯申科笑cry道:“我滑的時候你怎麽不覺得酷?”

　伊果汗道:“或許因為你是我的爸爸，我隻覺得你很厲害，但是不覺得你酷。”

　這就是為什麽很多父母自己學歷很高，但還是給孩子請家教的原因，因為隔閡。

　普魯申科拍了拍伊果，“那去找你的教練吧。”

　伊果微微一笑，穿上冰鞋上了冰場，“喬羽，你能不能教我花滑?”

　喬羽笑道:“你有個冰王子爸爸，卻讓我教你。”

　“嘿嘿，我喜歡你當我的教練。”

　只能說是童言無忌吧。

　喬羽拍拍他的腦袋，“好吧，先練習滑行，這是基礎。”

　喬羽耐心教導伊果滑行技術，一點一滴把基礎動作做好，沒有牢固的基礎，那麽後續的事情就是水中花，鏡中月。

　看著自己大兒子在練習，普魯申科忽然心頭一動，就好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真像小時候的我啊。”

　普魯申科會心一笑，或許孩子都不可能沿著自己設計的方向走，父母希望他們踢足球，可能他們反而會去滑冰。

　喬羽發現伊果的滑行技術很不錯，或許是普魯申科優良的基因起了作用。

　“伊果，你真不錯啊，當初我練習基礎滑行的時候可是用了幾個星期。”

　伊果和中國孩子不一樣，被人誇獎的時候他不會害羞謙虛，而是會說謝謝。

　“哈哈，不過別驕傲，你距離成為職業運動員還很遠。”

　伊果笑嘻嘻往後滑去，然後忽然一躍而起，不過就像是第一次騎自行車的孩子一樣，他也摔倒了。

　普魯申科擔心道:“伊果，我說什麽了?練習跳躍先穿著鞋在軟墊上跳。”

　俄羅斯這邊的跳躍練習和體操訓練差不多，最開始都是在軟墊上練習的。

　伊果一臉尷尬，就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喬羽伸手拉起他，“沒事的，你是男子漢，摔一下有什麽關系，等著，我把你爸爸趕走。”

　喬羽揮揮手，“葉甫根尼，你先離開吧，把小家夥交給我。”

　普魯申科離開之後，伊果明顯輕松了很多，喬羽笑道:“再試一次跳躍吧。”

　對於初學者來說，一周跳也是不容易的。

　伊果起跳，落地，動作很標準，特別是雙手打開的那一下子，活脫脫一個職業選手的樣子。

　“哇，冰王子的基因果然強大啊。”

　“你很厲害，以後肯定比你爸爸強。”

　伊果笑道:“喬羽，你當我的教練吧，我想成為職業花滑運動員。”

　喬羽呵呵一笑，“我暫時不行，因為我還有很多任務，其實你可以去找米申。”

　“我爸爸的教練?”

　“是啊，他應該可以幫助你。”

　伊果似懂非懂點點頭，這個年紀的孩子還是偶像崇拜，就像很多人幻想如果梅西是我的啟蒙教練，那麽我是不是就無敵了?

　但其實水平高的人反而不適合教給你基礎的東西，就像再偉大的科學家也是從十以內的加減開始學起的。

　喬羽在俄羅斯已經學到了他想要的，剩下的只能是通過比賽和訓練去提升了。

　也許在某個瞬間，4A就成功了，就像喬羽曾經在比賽中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動作一樣。

　俄羅斯和芬蘭是鄰國，所以喬羽就直接坐火車去赫爾辛基了，波叔和他的團隊則是直接搭飛機過去，兩邊約好在芬蘭見。

　聖彼得堡火車站，普魯申科帶著一家人來送別喬羽。

　小小的亞歷山大抓著喬羽不撒手。

　喬羽喊道:“乾兒子，我還有事，下次再來看你啊。”

　雅娜抱回了自己的兒子，另一隻手拉著伊果，很識趣的離開了，留下普魯申科和喬羽在說話。

　喬羽也不知道這一次的普魯申科能不能堅持到索契冬奧會結束，未來的事情或許也說不準。

　“葉甫根尼，答應我一件事，我們在索契再PK一次。”

　“放心吧，這次讓你見識一下戰鬥民族的厲害。”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