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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間三十九年事》第86章 狼軍
  “守住鎮胡關,你功勞非小,暫且先給你個屬長,等......”小將星克山搖沒把話說完。

  胡兵之中,一陣騷動。

  推出一面牛皮大鼓來,足有一丈。

  有一大漢,雙手環抱木柱,猛得一敲。

  “進軍!”

  克山搖凝眉,一揮手,朗聲道:“傳令!備戰!”

  京師,蘇府。

  “尚克宸,到永平城了?”蘇太寅抬了抬眉毛,他沒想到,尚克宸來得如此之快。

  永平城地處京南,緊鄰青州,有趙家朝廷的羽刀軍中的一部,在此駐守。

  “蘇大人,樓主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昨晚就到了。”

  說話的,正是那道影子。

  蘇太寅坐在椅子上,無奈的笑了笑,道:“快了些,不過到了便到了吧,便是拿下了永平城,來到京師這邊,還要些日子,總是來得及,青州那邊,還沒動靜?”

  “有,四府良將之一的通靈將聞拯,率部北上。”說完,那影子繼續垂手而立。

  “嗯,想必是欲圖幽州,倒不要緊。”蘇太寅想了一下,道:“這樣的話,去告訴蘇煋,可以動身了,記得,要走青州海路......”

  “屬下一定傳達。”

  說完,那影子透入牆壁中,消失不見。

  蘇太寅站起身來,拉開窗子,春意盎然。

  “好端端的時節,可惜了。”

  京南,永平城。

  永平城毗鄰京師,又有八百年的歷史,其中更是出了幾位大官,故而讀書之氣蔚然成風。

  平日裡,還有許多京師的子弟到此求讀。

  只不過今日的永平城,不像往日一般平靜,城池被大軍困鎖,城牆之上流著鮮血,塗滿了牆壁。

  旌旗歪斜,樓閣倒塌。

  城門外,林立著許多交州滕充軍。

  有一個新兵,緊張的握了握手。

  那新兵的身旁,站著一個老兵油子,此時笑著,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你笑什麽?”

  “等會你就知道了,這滋味,嘖嘖,一會兒破了城,我教你,你別去街心兒搶金銀,搶不過前面的將軍——你去找家窮困的,最好是有標志丫頭的,任你享用的滋味,你這輩子都忘不掉。”

  “啊?那要是有人攔我怎麽辦?”

  “殺了就是。”說道這裡,老兵油子用手防著風聲,小聲得傳授經驗。

  老兵油子說完,周邊的交州滕充軍都笑了起來。

  那新兵吞了一口口水,眼睛都亮了起來。

  緊緊地盯著,站在全軍之前那光頭大漢的身上。

  那大漢,身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服飾,沒有頭髮,頭皮鋥亮,大耳上有一個鐵環,臉上生著一對死魚眼,朝著外翻。

  狼王尚中南,只見他一揮手。

  “差不多了,給我撞開城門!”

  軍士之中,有一隊,共二十八人,上身赤裸,下身隻傳了一條短褲。

  分別站在攻城樁兩側。

  聽到這話,共解開腰間酒囊,痛飲烈酒。

  有一名軍官抬手,高聲道:“起!”

  那根巨大的攻城樁,被穩穩的抬了起來。

  “撞!”

  一步,兩步。

  “轟隆!”

  攻城樁撞在城門之上,卻沒有絲毫效果。

  “滾開!”尚中南一把拉開一個漢子,兩手抱起攻城樁尾,五指扣進攻城樁中。

  甩開兩步漢子,用力一頂。

  眉毛炸起,

臉皮漲紅。  “給我開!”

  攻城樁頭上的鐵皮都被撞得稀爛,那城門,被砸開了一條縫。

  “再來!”

  又是一撞,城門大開。

  “進城!絞殺余敵!”

  尚中南吐了口唾沫,把那攻城樁松了。

  城門外烏央的軍士衝進城門。

  在交州之時,土司王尚克宸便立了規矩,那便是“戰逾千裡,屠城三日。”

  不問軍法,不問道德,不問罪惡。

  只要攻破了城的軍隊,便可享受城中一切。

  永平城,仿佛是被剝了衣服的美人。

  擺在了交州的滕充軍面前。

  尚中南上了城牆。

  城牆古老,上面本有著無數刀劍的痕跡,如今卻看不到了,因為城牆上面,滿是屍體。

  有穿著木甲的交州軍,也有鐵鎧的羽刀軍。

  他便一路走,一路尋。

  也不知是尋些什麽。

  直走到了東城門的箭樓之下,停了腳步。

  那裡躺著一個羽刀軍的甲士,大腿被砍斷了,此刻還在喘氣。

  兩隻眼睛緊閉著,疼的臉皮汗淋淋的。

  “還活著?”

  那甲士勉勉強強睜開眼睛,卻立即瞪得老大,再也合不上了。

  因為,他的胸腔,被一隻手,貫穿了。

  捏出一顆心臟來。

  尚中南舔了一口,咬了下去。

  他堅信,食殘活的敵人心肝,能奪敵人苟活氣運,用以救戰場之上的必死之命。

  “苦了些,又是一個嚇破膽的東西。”

  說完,這顆心臟,被尚中南吃了個乾淨。

  低頭,撕下羽刀軍身上的一塊布料,擦了擦嘴上的血,漫步走上了箭樓。

  居高臨下的看了看城中。

  有一書生來,手拿書卷,義憤填膺,卻被砍成了肉泥。西巷子裡出來一個豪俠,剛打翻了幾個滕充軍,就被一群滕充軍給圍困住了,刀刀砍在身上,死前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割了喉嚨,鮮血塗了一地。

  有幾個藏匿的羽刀軍,沒等殺了幾個滕充軍,就被砍翻在地。

  城中,有家客棧門關著,敲也不開。

  一名偏將帶著幾個滕充軍走到這裡,也不強入,只是找來火把,點了個客棧“紅紅火火”。

  濃煙滾滾,裡面人逃了出來。

  剛一露頭,就被看了腦袋,滾了一地。

  只不過火勢越發的大,直燒的裡面的人亂叫,有人跳了下來,卻也逃不過死的命。

  裡面人直燒得渾身漆黑,磕頭如搗蒜,卻不敢出來。

  尚中南隻覺得無趣,這把戲他看過好多回了,眼睛一轉,看著看著,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順著尚中南的目光去看,那是一個交州軍的新兵,此刻正按著一個女孩的頭,把那清秀女孩從草堆中拉了出來。

  屋裡衝出兩個人,只是低聲懇求,想必是那女孩的父母。

  那新兵想起老兵油子的話,上前一刀,砍了一顆頭下來。

  那老婦人像瘋了一樣,又是一刀。

  刀滴著血,回頭看,那女孩想逃。

  卻被新兵一把拉住了頭髮。

  一用力,女孩倒在地上,被拉著頭髮拖著。

  直到了院子裡的一處角落,新兵先是一個掌捆,而後撕開那女孩的衣袍,露出那女孩白花花的身子來。

  “狼崽子也要成狼了。”

  尚中南笑了,他聽不到那女人的聲音,更不知道那女人是嘶吼還是求饒。

  他現在只能聽到,那交州新兵急切的笑聲,仿佛一聲聲狼嚎。

  以及,接連不斷的掌捆聲和毆打聲,像極了狼撲。

  那巴掌印裡的兩行眼淚,與那無謂的掙扎,只能讓狼更加歡快。

  就這時,許是聲音大了,又引來了兩個滕充軍。

  推開門,沒管血泊裡的兩具屍體,也這般笑著,這般急切。

  眼裡只有那具白花花的肉,齊齊的猛撲了過去。

  笑著笑著。

  “不愧是我手底下的狼崽子,狼哪有單打獨鬥的?”

  這樣的事,在永平城中,發生了無數次。

  整個古老的永平城,陷入在一片屠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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