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金錢的誘惑,把韓琦的事兒應承了下來,此時已經被王安帶下去安排了住處。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這十兩銀子哪裡是這麽好拿的,一位大唐如今正如日中天的侯爵都做不成的事兒能使簡單的。說不定這次之行,就是自己最後的一站了。
即便明知事情不會簡單,可他卻非做不可,若是韓侯守信,無論生死,自己都能得這十兩銀子,自己躺在床上的老母親也算有救了。
“既然明知那人是倒土的,卻為何還不交給官府,莫非你也動了心思?”
此時來的不是柳如煙,而是薛晴。她這兩天整日待在屋裡不出來,就連一天三頓的飯菜,也是端去了屋裡吃的。
韓琦還一直考慮,要不要去看看她,別生出心理上的疾病來,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是沒有心理醫生的。
如今看她的架勢,好一幅生龍活虎的樣子,這才長松了一口氣。
“你沒事就好!”
被韓琦莫名的關心了一句,薛晴剛剛升起的怒氣便消退了下去,隻好暗啐了自己一口“好不爭氣!”
柳如煙也跟走了進來,同樣一臉不解的看向了他。
“你們想什麽呢,我會做這種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兒?”
聞言,兩人不禁相互對視一眼,這才走到近前坐了下來。
“那你找那個叫許昌的盜墓賊所謂何事?”
薛晴從來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這點與柳如煙自然是截然相反的。
韓琦取過茶杯,給兩人倒好了茶,見門已經在兩人進來的時候已經虛掩上了,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們可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師門的事兒?”
見韓琦一臉神秘的樣子,兩個女人此時竟然也不禁睜大了眼睛,一幅認真的模樣。
既然是要編個謊話,自然得編的圓滿一些,這樣才能讓朝堂上那群人真個對自己敞開大門。
就算李世民嘴上不說,背地裡不知把自己調查了多少次了。
“你的師門向來神秘,早知是如此重要的事兒,我就不問你了!”
說著,薛晴的臉上竟然已經帶上了愧疚,畢竟韓琦很少提及有關師門的事兒,只是聽他說起,他的師門已經不複存在了,想來定然也在心裡埋下了不好的回憶。
“無妨,只是這事兒最好不要再讓別人知道!”
說完,韓琦便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其實他心裡對於這次探索來時的地方還是滿心期待著的,或許,那個世界才是自己真正的歸宿。
不過韓琦已經對此不抱有希望了,畢竟那個地方除了一個水坑,盡是些亂石。在山寨的時候,他還回去找過一次,只是與之前一樣,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而兩人這樣,無非是不想讓韓琦擔心秘密會被人泄露出去。
至於此時的朝堂上,一名黑瘦的男子正捧著一張地圖,就另當別論了。
“動用百騎司的人,是不是有些過了,你就不怕那小子心裡生出芥蒂來?”
長孫皇后雖然從不主動評論朝堂上的事兒,不過韓琦卻是一直被她當做後輩來看的,更何況這小子如今在行動上已經做了自己的女婿,且孩子都要出生了,不禁擔憂道:
“那小子是個野慣了的,不然也不會為了豫章跑去嶺南,如今人家不過是想找找師門舊址而已!”
聞言,李世民不禁笑著拍了拍長孫的手背道:“你把那混小子當後生晚輩看,
朕又何嘗不是,只是咱們越是想把他拉攏進皇室,朝中的那群老不修的就越是針對他,倘若這次能從中找出一點師門的線索來,朕倒要看看,這群老神棍們,還有什麽話說!” 說著,竟然一把將長孫氏攬入懷中。兩人從十三歲便結了婚,直到現在還是這般小孩子脾性,實在讓人驚歎。
韓琦隔日便出發了,帶著滿心歡喜的程處默等人,朝著秦嶺深處走去。
而他們的身後,竟然有不下十人的百騎司的人尾隨。
除了程處默幾個,韓琦還特意帶了幾個韓府的下人幫忙,畢竟要超地下打洞,總得有人幫忙倒土才行。
一連走了三日,這才到了目的地。而此時的山中,溫度已經到了冬季似的,讓幾個人忍不住懊悔沒有帶厚點的衣服來。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可韓琦對於這個地方始終記憶猶新,說起來,那個世界的事,也恍如昨日一般。
幾個人圍著火堆取暖,等燒夠了火星,再把沒剝皮的土豆埋在裡面,一群人便眼巴巴的等著。
而韓琦和許昌則是拿著他特製的皮尺開始丈量這塊地方,至於要從哪裡開始挖,目前還沒有頭緒。
“就是這兒了!”
最後,饒是韓琦也有些不耐煩了。看著整一臉認真的計算位置的許昌,隨手指了一塊大石頭說道。
“侯爺,您確定是這兒?”
許昌一臉不解的反問了一句,按理說如果這個地方真的有洞穴或者其它東西,周圍的土壤自然不會是同一種顏色。而這塊大石頭,剛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確認過了。
“就是這裡,別廢話!”
韓琦有些不悅的說道,找了這麽久,他的耐心也快被耗光了。
許昌原本還想要說出來,可見韓琦這般堅決的架勢,隻好點點頭,開始動工了。
確定了位置,幾個人又玩了一夜,隔日便回去了,只有韓琦一個人帶領著許昌和一眾韓莊上的人馬,駐守在了這裡。
同樣在秦嶺深處,韓昊幾個心情已經緊張到
了極點。
經過近月余的不屑努力,經過提純的火藥終於被他們做出來了。
而蕭月仙竟然開始拿自己的手下試毒,同樣經過提純的蘑菇粉,已經有著近似於後世的毒品了。
而其中最厲害的一種,吃下去並不會出現異常,倘若再喝了酒,便成了劇毒,這東西簡直就是給仇家下絆子的不二選擇。
“那女人已經瘋了,若是再脫下去,豈不是要拿我們開刀了!”
韓昊不無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