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第二天不用參加球隊訓練,所以珍妮弗就提議,趁著難得今天陽光明媚的好天氣,一家人去辛斯海姆逛一逛,逛逛街,散散心,累了就找個咖啡廳休息一會,算是集體放假,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這樣的生活也太枯燥了一點。
珍妮弗的提議得到了金特爾的大力讚成,大壯沒有說話,她一般都是用沉默玩隱身的,壓根不用考慮她的意見――當然,從她意動的眼神來看,顯然她心裡也是讚同的。
曾恪自然不會反對,老實說,從中國回來之後,他們這“一家子人”是很長時間沒有一起出去逛街散心了,曾恪成天忙著訓練比賽,珍妮弗更是因為工作時不時的不在家,金特爾和大壯倒是標準的“死宅”,不過前者天天喝茶遛狗,估計也快閑出病來了,後者麽,除了偶爾跟曾恪或者珍妮弗出去之外,就是呆在家裡,不是練拳就是發呆,跟個木頭人似的,無趣得很。
曾恪覺著,一家人出去轉一轉,也是好事,算是給枯燥貧乏的生活增添一味調劑吧。
當然,曾恪更是清楚,大家之所以都熱衷去城裡散心,更主要的原因還是為了他――雖然曾恪嘴上說著沒事,已經不放在心上了,但心裡卻知道,大家夥都還是很擔憂的。這次事件,確實挺“惡心”人的,換人任何一個人,估計都會有一段時間的“鬱悶期”,曾恪這麽快就走出來了,委實說,他們還真的不敢相信。
而事實上,曾恪確實心裡還殘留著芥蒂,他又不是聖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陡然遭遇這種事,還是自己同胞親手帶來的“羞辱”,要說這麽快就不在意了,那根本不可能。
但他也真的沒說謊,事件帶來的殘留情緒雖然有,可心胸豁達樂觀的他也想通了,有人喜歡就有人討厭,他不可能為了討厭他的人而活,他只需要做好自己,問心無愧,那便足夠了。嘴長在別人的身上,他就算再不滿,也沒權利去阻止。
心裡滿滿的都是家庭溫暖所帶來的感動,曾恪也就點了頭,出行的事情定了下來,珍妮弗和大壯去了小院,給五隻傻狗準備好一天的狗糧,而金特爾則是去了小院後邊的車庫,準備將車給開過來。
曾恪也有著自己的任務,他找了一個大背包,將各種零食零嘴塞得滿滿當當,順帶著還放了幾瓶水――水是給自己和珍妮弗以及金特爾準備的,至於零食麽,不用說,是給大壯的,大壯這姑娘什麽都好,人狠話不多,標準的“打手狗腿”,就是這吃貨屬性令人頭疼,要是不給她準備足夠吃的,搞不好半路走著走著人就沒了蹤影――指不定跑到超市或者哪家餐館去呆著了。
“嘎吱~嘎吱~”
伴隨著汽車馬達的轟鳴和輪胎和地面的摩擦聲,兩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小院外。
正在忙活的珍妮弗疑惑的抬起頭,下一刻,臉上的表情就變得精彩起來,滿滿的都是驚訝――當先的車輛上,率先走下來的一對男女,女的很漂亮,以珍妮弗西方人的審美觀來說,都顯得頗有氣質,一看應該就是那種上層貴族出身的家族後裔。
這不是重點,因為再漂亮,再有氣質,珍妮弗也不認識,對她而言,這隻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而真正讓珍妮弗驚訝的是,她看到“曾恪”正站在漂亮女人的身邊,這才是讓她感到疑惑不解的,但隨即,珍妮弗就反應過來了,這不是曾恪,而是李忠國!
上一次從中國返回歐洲的時候,他們是打過照面的,所以珍妮弗是認識李忠國的,詫異的是,隻是不清楚李忠國怎麽突然就來到了這裡。
很顯然,李忠國和漂亮女人是一對夫妻,而在兩人的身後,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平頭青年也下了車。
夾克青年珍妮弗並不認識,所以注意力也沒放在他的身上,倒是旁邊的大壯,一看到夾克青年,眼珠子轉了轉,然後自顧自的咧嘴笑了起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愉快的事情,惹得珍妮弗一臉的迷糊。
後面還有一輛車,上面走下兩名魁梧大漢,卻是沒有走近,而是靠在了車邊,眼神警惕的左右觀察,顯然這是兩名保鏢。
看見珍妮弗,李忠國的眼睛立即就亮了一下,知道沒有找錯地方,立即快步走了上來,他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康復,但是正常走路已經沒有問題了,隻是還無法經受太激烈的運動。
“您……您好……請問,曾恪在家嗎?”
李忠國面色隱有激動,他是認識珍妮弗的,隻是不知道這個女孩的姓名,但這不重要,看見珍妮弗,他就知道,曾恪就是住在這裡的,他想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珍妮弗看看他,看看他的妻子,再看看跟在兩人身後的夾克青年,點點頭:“曾住在這裡,他這會兒也在家裡。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先生?”
曾恪畢竟是公眾人物,他的住址雖然不是太大的秘密,但也不是人盡皆知,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球迷或者記者來這裡的。珍妮弗不清楚眼前這些人是怎麽找到小院的,但該有的警惕依然不會放下,也就是心裡猜測曾恪和李忠國之間可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否則珍妮弗更不會和顏悅色的和對方交談,直接就退回院裡,放狗趕人了――五隻傻狗雖然腦子抽抽,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但好歹塊頭足夠,嚇唬人還是可以的。就算傻狗們不靠譜,不還是有大壯麽?
大壯一出,誰與爭鋒!分分鍾就能將這些“外來者”打趴下,然後送到警察局!
“別……別誤會……我……我是特意來找曾恪的,我……我是他的哥……朋友!”
李忠國連忙解釋,想了想,又說道,“這是我的妻子,方晴,這是我的弟弟李忠軍,我是李忠國。我們見過面的,小姐。”
珍妮弗點點頭,確實見過面,也正因為如此,否則誰會搭理一群突然找上門來的陌生人啊!
方晴也柔聲說道:“我們是從中國趕來的,很想見曾恪一面,他救了我的丈夫,不管如何,我們都應該向他當面感謝。”
知道了對方的來意,珍妮弗的臉色柔和下來,這個時候,感覺自己的衣擺被人拉住扯了扯,回過頭,就見大壯正看著她。
用眼神詢問:“怎麽了,大壯?”
大壯湊近輕聲道:“曾不喜歡那個家夥,上次還讓我幫忙修理了他一頓。”
眼神瞟向了兩人身後的李忠軍,李忠軍也感受到了對面兩個一中一西兩個女孩的怪異眼神,一臉的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珍妮弗若有所思,想了想,說道:“你們的來意我知道了,不過,請先稍等一會兒吧,我並不清楚曾是否願意和你們見面,所以,我得先問問他的意見。”
李忠國和方晴對視一眼,點頭接受,雖然這和他們來之前預想的不大一樣,不過這裡是對方的主場,別人是主人,自然是要以別人的意志為主。
倒是李忠軍一臉的不爽,他是誰,燕京李家二少啊!在燕京,甚至在中國,無論他走在哪裡,別人不都是吹著捧著,可到了這裡,竟然還讓我吃閉門羹?還得等著?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一號首長還是*大臣啊,你不過是咱們李家的一個“私生子”罷了!
曾恪和李家的關系,李忠軍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倒不是他性子目中無人,而是長久以來的優越生活和家族地位,讓他自然而然的帶上了一絲傲氣,他是以李家人而自覺高人一等的,對普通人尚且是這種態度,對於一個流落在外十多年的“私生子”,更是覺得自己充滿優越感。
“憑什麽讓我們在這裡等著啊?我們大老遠從中國過來,你們懂不懂待客之道?這就是你們德國人對待客人的態度嗎?真是不知所謂!”
李忠軍沒好氣的懟了一句,珍妮弗頓時就是臉色一變。
李忠國和方晴也沒想到自家弟弟會忽然來上這樣一出,在國內的時候,李忠軍身上雖然也有著貴族的紈絝之氣,但為人還算是穩重,卻是怎麽都沒想到,到了德國,竟然就顯得有些不知輕重了。
先不說曾恪是“自家人”,就算不是,曾恪也是李忠國的救命恩人,但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麽?
搞不好,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是自己這一方救了別人的命呢!
李忠國夫婦不清楚,李忠軍這段時間在德國呆得時間太久,都快憋出病來了,最重要的是,他對於德國甚至是歐洲的印象不算太好,他在這裡可是吃過癟的,能心平氣和的說話才是怪事了。
兩個人想要阻攔,卻是來不及了。
珍妮弗隻是皺了皺眉頭,大壯就已經搶先動手了,一個箭步前叉,左右手一拉一收,緊跟著右腳一個掃腿,李忠軍胸口就挨了一拳,來不及痛呼,緊接著一個四仰八叉的動作,如烏龜般摔倒在了地上。
“這不是你家,沒人慣著你!說話注意一點!”
大壯撇了撇嘴,丟下這樣一句話。
不就是動手揍人麽,這簡直不要太正常了,而且她知道曾恪是不爽這個夾克青年的,所以揍起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https://
1秒記住愛尚小說網:。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