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恪自然是不知道,這一次的聲望點暴漲,原因是在於萬裡之遙外的中國。
國內沸沸揚揚的鬧騰成一片,盡管很多球迷是第一次知道“曾恪”這個名字,許多人甚至連曾恪的照片都沒見過,長什麽樣都不清楚,但無腦粉哪個國家都不缺,有些人就是聽風就是雨,貿貿然的就表示自己成為了曾恪的粉絲。
這說來有些搞笑,但某些無腦粉還真是符合系統的運行法則,所以被判定符合規則,從而轉化成了聲望點。
當然這隻是一小部分人,但中國球迷群體的數量實在是太龐大了,動輒是以千萬(億)來做單位的,就算是一小撥人,貢獻個百萬聲望點也不是什麽難事。
這倒是讓曾恪莫名其妙的發了一筆“橫財”。
不管怎麽說,對於曾恪而言,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可以預見的是,如果曾恪真的能夠和霍芬海姆一起打入下賽季的頂級聯賽,必將真正的進入到中國球迷的視野,到那個時候,才是聲望點突飛猛漲的時候!
一路哼著小曲,曾恪心情愉悅的回到了自家小院。
“我回來了。”
大喊了一聲,曾恪眼睛卻是一亮,院子的角落裡,五朵金花正“吭哧~吭哧~”的圍著飯盆吃得不亦樂乎,這兩天,自己多數時候都是圖省事給小狗們準備的狗糧,小家夥們食欲可不高,這會兒吃的如此開心,顯然不是吃的狗糧。
這就說明,珍妮弗回來了!
心裡陡然浮現出一股難言的喜悅,平日裡沒覺著,可真當珍妮弗不在,總感覺家裡像缺了點什麽似的,怎麽都不得勁。
曾恪推車走入院子,將自行車靠牆放好,剛走到門口,房門就開了,戴著金絲眼鏡的金特爾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怎麽來了?”
曾恪明顯有些發愣。
金特爾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怎麽聽你這話的意思,貌似不想看到我?也是,回到家第一個看見的是我,而不是某個人,當然會不開心了。”
曾恪詫異,他竟然從金特爾的話裡聽出了一股酸酸的哀怨味道,這是個什麽情況?我是罵了你,還是抽了你,怎麽一副我搶了你東西的不爽模樣。
曾恪打了個哈哈,笑著道:“我哪裡會不想看到你,都快一個多月沒看到你了,金特爾先生,我都快想死你了!”
“信你才怪!”
金特爾也不是真的不滿,見曾恪張開手臂就要過來求抱抱,也是樂了,熱情給了曾恪一個擁抱。
“好小子,我果然沒看錯你,這一段時間,你的表現真是令人驚訝!”
松開後,金特爾拍了拍曾恪的肩膀,誇讚道,“六場九球,這可是一個了不起的成績!現在報紙和網絡上,到處都在談論你和霍芬海姆,曾,你這家夥是真的出名了!出大名了!”
曾恪笑著回答,道:“人怕出名豬怕壯,不過我倒是不介意再壯一點。名氣越大越好嘛!”
“哈哈,我相信你會越來越壯的!聯賽只剩最後一輪了,這個時候我肯定是要過來的,我可是等著你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呢,下賽季,說不定我就要在德甲賽場的看台上給你加油助威了。”
金特爾說著,轉開了話題,又道:“其實這段時間有不少商家找上了珍妮弗和我,想要請你做他們的代言人,其中有幾個不錯的,本來我是很有意向的,不過現在你這樣火爆,那可就得拖一拖了,如果下賽季你們能夠出現在德甲的話,身價又不一樣了。利益最大化嘛,等到賽季結束後再說。”
曾恪點了點頭,這些東西他不懂,不過既然選擇了珍妮弗父女做他的經紀人,那自然是相信他們的。
更遑論,除了他們,在這個陌生的國度,曾恪也沒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
“對了,珍妮弗這一次回斯圖加特,就是與那些商家磋商去了?”
頓了一下,曾恪又出聲問道。
“是啊,怎麽,她沒跟你說嗎?”金特爾奇怪的看了曾恪一眼,你們不是正在交往麽,女友出去做什麽,難道你還不知道?
原來真是這樣。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曾恪心裡有股暖流流過,雖然不聲不響,但珍妮弗卻是在為了他的事兒奔走,要說不感動,肯定是假的。
“我還以為珍妮弗是想金特爾先生你了,所以回去看看……”
曾恪還想再說點什麽,屋裡已經傳來了珍妮弗不滿的叫聲。
“你們兩個還杵在門外做什麽?不知道要開飯了嗎?”
“金特爾先生,請你去洗手,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你抱了小花它們!”
“還有那個誰……就是你,臭小子,還不趕緊進來幫我把蘑菇湯端出去!”
還是那麽的“粗魯”,嗓門大得都快把天花板震下來,曾恪卻是心神一蕩,雖然隻是短短幾天,但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還真有種“久違了”的感覺。
“來了!來了!!”
曾恪丟下金特爾,屁顛顛的跑了進去,直奔廚房。
廚房裡又是響起珍妮弗大咧咧的埋怨聲。
金特爾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唔,現在的年輕人啊……難道,打打鬧鬧才是小情侶之間的日常嗎?真是的,沒回來之前歸心似箭,回來之後卻又傲嬌起來了,我這個女兒啊……”
搖搖頭,金特爾也踱步進了房內。
……
“好吃!好吃!!”
“來來來,金特爾先生,我給你盛一碗蘑菇湯,好了,把你的碗端走……哈,剩下的這一大盆都是我的了!”
“啊,爽,今天可是這幾天來我吃得最舒坦的一頓飯了!”
幾乎是風卷殘雲一般,曾恪將桌上的美食一掃而空,在金特爾和珍妮弗驚駭的目光中,將杓子一扔,挺著肚子癱在椅子上,還不時的打上兩個飽嗝,一副吃撐了的豬樣。
“你餓死鬼投胎啊!”
珍妮弗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心裡倒是很受用,本小姐的手藝就是好!
曾恪自然不好意思說這幾天你不在家,我都是隨便了事,還真沒好好的吃上一頓,訕訕一笑,繼續拍著圓鼓鼓的肚子休息。
“本來還想讓你去洗碗的,可瞧你這麽不中用的樣子,算了,我來收拾吧。你去看會電視,或者上樓去休息吧。”
“這也不怪我啊,誰讓你的手藝越來越好,怎麽吃都不膩!”
曾恪小小的拍了一記馬屁,珍妮弗恨是受用的大手一揮,曾恪嘿笑著就起身走向客廳。
金特爾也吃完了,扔下餐盤就準備坐過去,結果被珍妮弗一手抓住。
“金特爾先生,隻享用不勞動是可恥的,這可是小時候你常教我的道理,你該不會是忘了吧?走吧,和我去收拾廚房。”
金特爾:“……”
MD,有了小情郎就忘了爹?憑什麽啊?那混小子就可以摸著肚皮休息,我就要勞動,這差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
“曾訓練了一天,累了一天,這下休息一會兒怎麽了?連回霍芬海姆的路上都是我開的車,你累了嗎?快點,先把餐盤都收進廚房!”
金特爾想要抗議,卻反抗無效,隻得憤恨得瞪了一眼再胖偷笑的曾恪,神情鬱鬱的被趕入了廚房。
“對了。”
珍妮弗轉身準備走入廚房,忽然又回過頭來,說道,“我回來的時候順便買了點東西,在櫃子裡,你去看看吧,用得上就留著,用不上……用不上就扔了吧。”
話語很平淡,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但曾恪可是看得很清楚,就珍妮弗磨牙的動作,要自己真給扔了,估計也不用活著見到明早的太陽了。
“哦,你買的東西,怎麽可能用不上?肯定是好東西!我先去看看!”
曾恪連忙起身,一麻溜的跑了。
……
“咦?是球鞋?”
曾恪在櫃子裡找到了一個米黃色的盒子,用手打開,一雙紅白相間的球鞋赫然出現在眼簾中。
曾恪不知道這雙球鞋的價格如何,但想來不會便宜,專業的足球鞋本來就價格不菲,而鞋子上還有一個彎鉤的標志,這是國際著名體育品牌“耐克”的標志。
球隊裡有隊友是用這個牌子的球鞋, 雖然看起來型號和款式不一樣,但隊友們的球鞋價格就很貴了,他的這雙,看起來不比別人的差,價格上肯定不會便宜。
說起來,曾恪到現在都用的是從國內帶來的那一雙寄托了母親殷殷期待的球鞋,雖然穿起來挺合腳的,但在比賽中還是顯得有些“落伍”。
現在有了收入,曾恪也不是沒想過換一雙更合適的專業球鞋,但想著賽季就快結束,能湊合就暫時先湊合著,一方面舊鞋是母親送的,意義非常,另外一方面,他還等著讚助商的上門呢,如果有人願意免費“資助”,他也就省下了一筆開支。
從這一點上來說,曾恪還真是“摳索”的可以。
曾恪倒是沒想到,讚助商沒等到,倒是等到了珍妮弗給他送了一雙球鞋。
“還真是很有心了。”曾恪咧嘴笑了笑,一張紙條從盒子中飄落出來,曾恪彎腰撿起,念出了聲,“生日快樂,十八歲的……曾!”
曾恪如遭雷擊,愣在原地,一股複雜心緒,五味雜陳的湧入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