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足壇最強作死系統
“大壯,吃點東西,別乾坐著。”
曾恪樂呵呵的給大壯遞了一塊蘋果,又指了指擺滿了茶幾的零食小嘴,“喜歡什麽,就吃什麽。別客氣。”
大壯自然不會客氣,事實上,大壯隻是為人有些死板,但說到按照吩咐做事的話,大壯一般都能給做得漂漂亮亮。
就比如現在,得了曾恪的吩咐,大壯先是將曾恪遞過來的蘋果一口吃下,然後又埋下頭來,對茶幾上的零嘴開始了掃蕩。轉眼間,茶幾上的零嘴就被消滅了大半。
曾恪張了張嘴,有些後悔自己讓大壯吃東西了,這小妮子做事,簡直是……絲毫折扣都不打啊!
拉拉卡都快要哭了,大叫連連:“大壯!大壯!那是我的啊……別動這個,這個煮花生我要吃……你給我留一點啊!”
李淑芬:“……”
家中有兩個吃貨是什麽體驗?
李淑芬表示壓力很大。
看著快要被掃蕩乾淨的茶幾,饒是不是第一次見了,李淑芬還是有種驚悚的感覺,訕笑了一下,對張大牛說道:“大牛,廚房裡還有備著的,你去端一點過來。那啥,大壯啊,慢點吃,別噎著,還有還有……”
曾恪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站起身來,說了一聲:“我去幫牛教練。”
說著,跟著進了廚房。
“小恪,這裡不用你幫忙,你去客廳裡坐著看電視吧,多陪陪你媽。”
張大牛將一些煮好的臘肉香腸裝進盤裡,又打開儲物櫃,將花生瓜子兒這些乾果放進一個大盤子,曾恪挑了挑眉毛,喲呵,這動作挺熟練啊,都比我清楚這些東西放的位置,您老是經常來吧?
“我媽不用我陪,她有新的乾兒子狗蛋呢。”曾恪張嘴就信口開河,透過窗子看了一眼外面,笑著道,“還真有這麽敬業的記者啊,跨年的晚上都還在外面守著,得,人家也不容易,等會兒我送點兒瓜子花生過去。”
“也對,這些搞媒體工作的確實也辛苦,為了點有價值的新聞,都守在這裡好幾天了。”
張大牛點點頭,語氣卻是有些感慨,甚至有點不真實的感覺,那個他看著長大的熊孩子,如今卻成為了馳騁德甲的明星球員,更是成為了家鄉乃至全國球迷的驕傲,受到無數媒體記者的追捧。以前他看電視的時候,還覺得那些在攝像機鏡頭前揮斥方遒的球星們很有范兒,卻沒想到,一個更有明星范兒的曾恪就站在他的眼前。
“你回來這麽久,我都沒怎麽和你仔細聊過呢,怎麽樣,在德國那邊生活的還行吧?”
張大牛有些沒話找話,事實上,他是真不知道該跟曾恪說些什麽,以前在學校裡,他倒是經常收拾曾恪,但現在不一樣了,曾恪長大了,是足球場上真正的明星了,論事業論成就,早就甩了他這個在學校裡蹉跎了半輩子的教練一百條街,他哪裡有資格去對別人的工作評頭論足。
但不說話,尷尬著也不是個事,張大牛就問起了曾恪在歐洲的生活情況。
“還不錯,那邊的人們挺好的,也很喜歡我,經常幫助我,我過得還算愉快。”
“那就好,那就好。畢竟人離鄉賤,那邊再好也比不過自己家,在那裡得自己照顧好自己,天冷了就多穿衣,平時訓練也別太勞累,得勞逸結合。多和隊友搞好關系,咱們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叫做一個好漢三個幫,張叔我知道你現在出息了,但也需要隊友的幫襯,別跟人起矛盾……要是在那邊受了委屈,能忍則忍,忍不了就打電話回來,我和你媽……我就是那麽個意思,我們過來看你……”
張大牛絮絮叨叨,身子卻是對著灶台,裝著東西,動作輕緩,他想要打開最頂部的櫃子,卻是身高有些不夠,踮著腳,伸手扒拉,卻還是夠不著。
曾恪忽然有些心酸,以前他沒發現,但現在,他卻看到了張大牛兩鬢邊的絲絲銀發。
“牛教練,也老了啊。”
對於自己父親的印象,曾恪真的記不大清楚了,畢竟父親走得早,那時候他還小,不怎麽省事,多少會有點模糊。但眼前的張大牛,卻從未如此清晰過。
他忽然想起,當年那個蹲下來對自己還有母親拍著胸脯說“就算我累著,也不會委屈了小恪!”的高大男子,牽著自己的手進了足球學校,也是眼前這個男人,拿著條子追著自己到處跑,追上之後卻怎麽也下不了手打自己,還是這個男人,會瞞著母親,偷偷的給自己買零食,帶自己去公園……
自己慢慢長大,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高大男人,卻是漸漸的染上了白發,身子也變得有些佝僂。
曾恪的鼻梁忽然有些酸澀,用手揉了揉鼻尖,上前兩步,一抬手,將頂部的櫃子打開,將東西拿了下來。
“嗨,你這孩子,哪還用得著你搭手,我拿個板凳站上去就能夠著了……誒,小恪,你這是怎了,是擦到哪兒了,痛了?怎麽眼睛紅紅的。”
張大牛轉過身,看見曾恪有些泛紅的眼睛,愣了一下,隨即咧嘴下了,在曾恪肩膀上拍了拍,說道:“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啊,平日裡皮得不行,一擦著哪兒了,就喊痛,還哭鼻子……都這麽大人了,別這樣嬌貴,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輕易抹眼淚。”
曾恪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有種瞬間破功的意味。
“走吧,我們出去了。你幫我把這個端上。”
張大牛一手端了個盤子,還是不夠用,示意曾恪把放瓜子花生的盤子端出去。
曾恪“恩”了一聲,看著張大牛的背影,忽然喊道:“張叔。”
張大牛笑著轉過身,想問曾恪要說什麽。
曾恪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照顧好我媽。”
張大牛愣住了,臉色忽的有些發紅,顯然,他是聽懂了曾恪話裡的含義。
“不用擔心我,隻要我媽沒意見,我也不會有意見。”
張大牛的身子都有些發顫,他對李淑芬的心意,就算沒有挑明,但兩人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因為有曾恪這層因素在,擔心曾恪會接受不了,所以有些事情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但現在……
張大牛忽然有種石頭落地了的輕松感,心裡既是欣喜,又有些難為情。欣喜的是,曾恪這番話,表明著是真的接受了自己,難為情的,咳咳,自己都一把年紀了,還搞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還真是……很尷尬啊。
“小恪,你誤會了,你……”
張大牛下意識的就想要申辯幾句,曾恪卻是似笑非笑,搖搖頭,“你們的事,你們自己做主,無論怎樣,到時候通知我就成了。其它的,我不管。那個,我先出去了,給他們送點瓜子去,漫漫長夜,有瓜子磕著,也不會那麽無聊。”
說著,曾恪端著瓜子花生走了出去。
張大牛在廚房裡愣了許久,這才連連深呼吸,走了出去,將東西放在茶幾上,默不作聲。
李淑芬有些納悶,湊過來小聲的問道:“大牛,這是怎了?怎麽在廚房裡呆了這麽久,是趕驢跟你說什麽了?”
張大牛憋紅著臉,看了看李淑芬,張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李淑芬頓時怒氣衝衝,一副要把曾恪抓回來來場女子單打的架勢:“這熊孩子,還真是反了天了,大牛別放心上,這小子就是欠收拾,等會兒我就把他抓回來,打一頓……”
張大牛的老臉更紅了,連忙拉住李淑芬,仍舊是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
“把臉都給你氣紅了,這混小子,到底說了啥了!”
“不是……淑芬,你別亂猜了,小恪……小恪他說,我們的事,他……他沒意見的……”
“啊?!”
李淑芬愣了一下,隨即也是臉紅不已。
“這孩子……”
李淑芬忽然像是小女孩一般的扭捏起來。
珍妮弗、拉拉卡還有大壯,忽然感覺屋裡的氣氛有些怪怪的,正莫名其妙的時候,外面的曾恪已經在揮手大喊了。
“喂喂喂,狗蛋,二丫,還有大壯,媽,張叔,你們快出來啊!”
“外面在放煙花了!……我找老王叔買了點煙花,我們也來放一放,感受下新年的氛圍!”
“快來!”
聽到有趣事兒可以做,拉拉卡歡呼一聲就跑了出去,大壯和珍妮弗緊接著也跑了出去。張大牛和李淑芬對視一眼,微微笑著,也走了出去。
夜空中,已經有燦爛的煙火在璀璨的綻放,曾恪站在街道邊,腳下堆著滿滿一地的煙花爆竹。
“雖然不是春節,但好歹也是跨年!來來來,我們也放一點,在燦爛繽紛的煙火中,咱們一起跨年!”
曾恪和拉拉卡將煙火在地上擺好,忙碌了一通之後,起身掏出手機看了看,拿著蠟燭笑著道:“還有一分鍾,就到新的一年了……一起倒數吧,十,九,八……狗蛋,準備點火!”
“好嘞!”
拉狗蛋樂滋滋的答應一聲, 屁顛屁顛的用蠟燭點燃了引線。
“砰~砰~”
引線燃燒,煙火升空,絢爛的火花在空中肆意的綻放。
“新年快樂!”
曾恪大喊。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張大牛和李淑芬相互依靠,看著燦爛的煙火滿臉笑容。
曾恪和珍妮弗驚喜的對視,拉拉卡仍久樂此不疲的繼續點燃煙火。
大壯平靜清秀的臉龐似乎也被火光映照,閃爍著燦爛開心的神采。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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