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三四千噸級別的鐵甲艦海軍居然會被一群木殼戰艦用蟻群戰術擊敗,還是最古老的接舷戰。這群大食人,真是白瞎了真金白銀購買的軍火,數萬人被人家先鋒軍一個照面擊潰,自己踩死的人比被敵人用槍炮打死的多。”
鍾子才接到內部軍報後,看到中東正在發生的帕爾拉國和黑衣大食國戰爭驚爆了眼球,他很難想象會有這樣的戰果。
“刺刀在軍人手裡是殺人利器,但在農夫手裡卻是劈材工具,軍械再厲害終究是要靠人來使用的。大食這些年光忙著賺錢,他們的商人遍布全球,貴族攀比誰的黃金和女人多,哪有心思操練軍備?”
高大偉不以為然地到:“沙迦一丟,整個大食國都亂套了,底層百姓響應帕爾拉國軍隊就跟見了親人似的。稻穗軍還沒打過來,城池先被一群泥腿子給打開搞成了歡迎儀式。”
鍾子才深思片刻,道:“那個思想主義就這般厲害?為什麽我理解起來,就像聽他們在唱大戲一般,還是那種浮誇的大戲。”
“所以說,你是讀過書的人。”高大偉笑道:“知識改變命運,沒有知識的人那就等著讓別人來改變命運。帕爾拉國的日子不長了,他們的戰線拉得越長,勢力擴張的越厲害,到時候只會被反撲的越狠。就看內閣怎麽想了,是留著釣大魚還是一股腦兒滅個乾淨。”
“你是說內閣不會下死手?”
“為什麽要下死手?留著這麽個禍害不是挺好麽,西亞需要威脅,而且軍部也需要時不時地來搞軍功。”說到此,高大偉神秘地道:“我說一句,你就當是我瞎猜胡說。前些年國家表面上扶持意大利聯邦壓製法蘭克,但實際上大宗軍火買賣卻是朝克普恰克汗國傾斜,價格非常之低。而且,軍部還派遣了軍官教導團過去幫忙訓練,雖然都是些老式火器,但也能武裝個二三十萬軍隊出來。”
“克普恰克汗國?”鍾子才愣了愣,隨即明白了什麽似的,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道:“鬧了半天,敢情我們在這裡就是陪著那些老家夥演戲,原來重頭戲在神聖羅馬帝國以北。”
“這事兒涉及到君權神權,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的清的。”高大偉拍拍他肩膀,笑道:“所以啊,咱們這些大老粗把心思想著打仗大勝仗就行,玩政治可不是那些人精的對手。還有,前幾年皇室在演習裡死了一個皇親,後來內閣發難把陸軍大臣周耀給搞下了台,你以為是軍部白背黑鍋?其實不然,沒看安康陛下最後息事寧人,隻把事情大化小,其實這裡面的門道多呢,水深的能淹死你我這樣的蝦米。”
鍾子才聽得一愣一愣的,饒他也算是中華國的大族子弟,沒想政壇如此險惡,那群高層居然敢把皇室拖下水還搞出了死亡事件。
這些事多想無益,知道的多了不會有好下場。高大偉閉嘴後,鍾子才沒選擇追問下去,就當聽了個故事把它拋卻腦後。
再者,皇室都把此事作煙消雲散處理,內閣也不好再刨根問底下去。這事兒細思極恐,估計跟前些年軍部鬧的風潮有關系。
中華國沉寂了這許多年,放任帕爾拉國,暗下毒手,卻是沒有美國表面的風光,導致國際影響力降低,尤其是中東一代。但隨著對油料資源的開發,中東的重要性不可替代,這時候就不能裝“老好人”面孔來處理地區糾紛了。
所以,機動第一軍團也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誕生的,也是軍部和國家利益的訴求。
公元1213年,帕爾拉國在黑衣大食國肆無忌憚的入侵和發動同進主義運動煽動農民和破產者加入軍隊抵抗貴族和地主,
以色列王國以聖地耶路撒冷安全為由,邀合花剌子模國出兵保護,在阿英塔穆爾城外擊退帕爾拉國的軍隊,暴力鎮壓當地的農民運動,逮捕了數千人。帕爾拉國以俘虜黑衣大食國艦艇後改編的海軍霸佔了波斯灣,並且襲擊了法奧港,將大食國數十艘戰艦圍堵在港口裡逼降,不考慮人員素質的話,帕爾拉國也擁有了一支地區性強大的艦隊。
黑衣大食國節節敗退,底層百姓造反的火越燒越旺,王朝搖搖欲墜,巴格達城硝煙彌漫,阿巴斯王朝窮途末路,貴族和商人們爭先恐後地逃離都城,將財富帶到以色列王國和中華國馬達行省要求避難。
昔年,唐朝安西都護府的軍隊與阿拉伯帝國的*、中亞諸國聯軍在怛羅斯相遇而導致一場突襲戰。
怛羅斯所在地在蔥嶺(今帕米爾高原)以西、吉爾吉斯斯坦與哈薩克斯坦的相鄰邊境、塔拉茲地區。戰役的發生時間在天寶十年,以*文明的阿拉伯帝國慘勝告終。
這是阿拉伯與大唐幾次邊境衝突中唯一一次打勝安西軍。此戰對唐朝、阿拉伯雙方的疆域幾乎沒有影響。戰後,唐朝仍然控制西域,並且繼續擴張。
如今機動第一軍團重返故地,甚至還能找到幾百年前戰場遺留的武器和盔甲,以及戰死沙場的屍骸骨碎。
軍團長楊仁樹倒是很感謝帕爾拉國這群激進主義分子,幫助中華國解決了高昌行省以西的東西喀喇汗國,讓他得以帶兵入駐。
“昔年,兩萬唐軍對陣先後增兵達八萬之眾的呼羅珊大軍,可惜了,若不是糧草接濟不上,當不會撤退。”
楊仁樹感慨地抓起地上的黃土,看向遠處飛揚起卷的風沙,笑道:“如今不同了,我們有三百輛野馬步戰車,兩萬多輛自行車,日行三四百裡路,火力睥睨世界任何一國之軍。”
第一軍團參謀長徐興道:“楊軍長所言甚是。話說,自蒙金覆滅後,我中華國鮮有對外之戰,軍演搞的再多不如真槍實彈乾上一場。此次我軍取道東喀喇汗國直插帕爾拉國脊背,以此可解中東大食子難。”
“再等等,等大食那邊徹底垮台再說吧,不然咱們打了勝仗也要被那幫內閣老家說愚蠢。軍事為政治服務,這是我大伯常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