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軍器監和工建總署,最近一段時間,農政總署和衛生總署的頭頭們也經常被主公約談。
大家都似乎習慣於主公的驚奇思維了,因此對“人工授精法”和青蒿草的研發並未感到稀奇。
對畜牧業展開“人工授精法”,加大畜牧業發展,雖然對這時代的人比較具有強力的精神衝擊,但為了改善生活,相信百姓們會願意接受的。
農政總署另一個任務就是對雜交糧食展開研發,這時代的有很多經驗豐富的農民種了幾十年的田地,都知道水稻花上的花粉是很影響稻谷產量的。
同一塊田裡,有的水稻穗大粒多、根系茂盛,有的卻很衰,經驗豐富的老農便會把好水稻的種子當做良種保存。而且稻花開的越好,農民們就相信今年收成也好。張林雖然不知道這個規律正確與否,但總歸是不能妄下決斷的。
至於如何雜交,說實話張某人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拿不同的稻種進行花粉配對,開辟試驗田來試種。南方水稻普遍一年兩熟,有些肥田甚至三熟,對於雜交水稻的研究還是很有幫助的,起碼可以縮短成功期限。
當然,這個期限一兩年內估計不行,反正只要堅持不同稻種配對的研發思路就行,長期研發下來總歸會有收獲的。
至於醫療衛生方面,衛生總署的老熟人周署長(原大王鄉衛生院院長),對張林老早就有莫名的崇拜了,產鉗這種稀奇古怪的助產器械都能造出來,主公還會騙人?
至於主公說的民間奇方能治療這時代所有大夫們談之色變的“瘧疾”的話,他堅定不移地相信了,並且組織人手對這種植物展開研究和栽植。
福建路的青蒿是很常見的,而且大都是野生,古籍對這種植物的療效有不少記載。(東)晉代的著名煉丹家葛洪所著作的《肘後備急方》就有記載,不過是治骨的配方之一。
張林對青蒿素的了解可以說是很多的,畢竟當初屠奶奶獲得諾貝爾獎在國內引發轟動,其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被媒體大肆翻炒宣傳,引發了社會對於專利和科研人員權益鋪天蓋地的大討論。
當時各大搜索引擎上的熱點新聞都有報道,打開百度就是各種各樣的惡意炒作或者善意報道,其中免不了對青蒿素這種藥物展開介紹,盡管不甚詳細,但其藥用范圍、研發的方向還是大體知曉的。
張林的記憶中,青蒿素能治療瘧疾、中暑、麻疹皮炎、殺菌滅蚊等等,這時代已有大夫用青蒿草泡水治療皮膚病的案例。
而青蒿素的萃取提純要用到乙醚,似乎還有種方法是汽油什麽的沒想起來,不過軍器監化學研究室已經是研發出了乙醚這玩意(363章,研發火棉時候的副產品),盡管是小產量,但不妨礙從眼下就開始積累這種戰略物資。
方法這般詳細,就算是頭豬也知道該如何做了。
周署長被張林再三叮囑保密制度,並且著令內務部抽調人手配合代號為“癌1”的研發項目,同時單獨以“軍事演習”的名義清空了一座地處偏僻的山專門用來進行這個項目,還駐防了一支火槍連隊和四門小口徑火炮。
青蒿素這種藥物的價值,在這時代現在甚至未來幾百年內,都是堪比國之重器的存在,由不得不慎重對待。對於如何使用它,張林也自有打算。
關於藥物方面,還有就是另一個大殺器“青霉素”(盤尼西林)了,不過張林對這種藥物雖然耳熟能詳,卻不如青蒿素那般特意了解過。只知道這玩意是從霉菌上培養出來的,估計三四百年內是別想搞出來,
因此也就放棄了。很多項目交代下去,短期內並不能帶來直觀的回報,相反還會加大財政的負擔。但這點小錢比起民族發展的百年大計而言,又算不了什麽了。
最多張某人把將來的皇宮造小點,隨便省點也夠了。他又不喜歡玩古玩字畫,對吃的喝的住的用的並不太講究,說實話,他自己都感覺很簡樸。
他的生活習慣自然會影響身邊的女人們和麾下的文武官員,沒有人敢在他面前炫富。
如銀務署的鍾濤,為了向主公看齊,把百萬貫家產都捐出來了,所以張林在去歲年末的整治黃牛貪汙運動中,算是放了他一馬,否則對方一個瀆職罪名是跑不掉的。
不亂花錢不代表他張某人沒有錢,相反,他的身家富可敵國。雖然賣了、無償捐了一部分產業,但余下的產業中,尤其是運輸產業每月都能給他的小金庫裡增添將近三十萬元的收入。
三十萬元是什麽概念,上個月底稅務總署盤查福建路的開年第一季度總稅錢也才三百余萬元,平均到月只有七八十萬元。
張林的身價積累到現在(主要是黃金和白銀儲備),比之官方銀務署的國庫還要豐厚,以至於他經常找一些理由把錢撥到軍器監和一些關系國家戰略的秘密研發項目中,減輕財政總署的壓力,讓財政署長林守成很是汗顏。
錢這玩意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夠用就行,除了給子孫們留一些,張林對小金庫另有打算。這筆錢是用來救急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還是希望財政能自然地運作起來。
對於自家老爺忙起來成天看不見人的現象,女人們早已習以為常,白菲菲也是漸漸了解,對男人忙於政務滿心傾慕的同時,也學著劉倩兒等其他幾女那般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張林繼四月初現身後,又消失了十多天,把要緊的想法和政策交代並落實下去,生活又恢復了清閑狀態。
秘書們也可以緩口氣,這些天跟著主公在各衙門到處跑,同時還要翻查很多資料以補充主公的“建設思路”,著實累的夠嗆。
“爺,你回來啦。”
剛從大院轉到內院,還沒進偏廳呢就被廊道上正巧路過的白菲菲給逮住了,小女人嘻嘻哈哈地迎上來,用眼神逼退了男人身後的兩個丫鬟後,就攙著他胳膊踩進門。
“剛從錢塘那邊水力作坊回來,怎麽,想死我了?”張林魔爪摟著小女人豐潤細腰,順勢而下地摸在她翹臀上,還拍了兩下試試彈性有沒有衰退。
剛過午時,外面天色不陰不晴,房間裡有了玻璃窗也不需要特意點起蠟燭,除非要批閱文劄或者看書。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白菲菲忙是給他斟茶擦汗, 殷勤的不得了。
張林哭笑不得:“你這是吃錯了什麽藥,啥時候變這麽會伺候人了?”
這女人什麽德行他還是知道的,可愛裡多些嬌蠻,身邊伺候的貼身丫鬟數量足有四個,算是后宮女人中最多的。比唐楠兒會撒嬌耍潑,卻沒有對方的懂事識大體。
畢竟唐楠兒是跟著教坊司出身的唐玉仙,打小生活拮據,對奢侈生活既不追求,也不排斥,反正比較隨性而安,懂得知足。
白菲菲就不一樣了,這女人從小家庭條件還行,雖然是下九流的匠人世家,可也是匠人中出類拔萃的家庭。她從接過她爹爹刺青手藝後就經常在勾欄裡給伎女刺青賺錢,懂得多見得也多,因此對生活品質很追求。
不過這無關緊要,多花不了什麽錢,張林也懶得去多問。
“爺,奴家就是想你了嘛。”白菲菲把腦袋埋進男人懷裡,親昵如貓地蹭蹭,嬌膩膩的不要不要的。
“好了好了。”張林拍拍她小臉蛋,道:“倩兒呢?”
“午睡呢,剛睡下,奴家去喊她起來?”
“算了,讓她睡吧。”張林起身,扭扭脖子,伸展個舒緩的懶腰:“去備水,洗個澡先。這在外幾天就沒好好洗一次澡,快都臭了。”
“爺可香著呢。”白菲菲媚媚地笑他一眼,春風蕩蘆葦一般地飄去了。
女人的這種眼神,這種說話的調調,這般無事獻殷勤的態度,張某人簡直太熟悉了。潘金蓮、白玉蓮、唐楠兒、唐玉仙可都是這般過來的。
很快,在浴房裡,白菲菲羞羞不可對人言的心思就被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