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事便是清河縣張大戶正室妻子余氏的遠房子侄,原名林守成,張林尊稱一聲林二哥,實則是主仆關系。
張林曾暗中囑咐他行事,此人把事情辦的很漂亮,眼下來說,台灣大島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發育基地。唯一的問題,便是人口。
招募人口既可以從流民災民裡收留,也可以直接從金遼兩國的人販子手裡購買漢奴,很便宜,平均一個人頭隻三五貫錢。就是技術類的人口比較難解決,需要耗費大量的資源。
地方選好了,眼下最突出的問題又回到了資本上來,缺錢,缺大量的錢。
張林胡思亂想著要不要趁走之前打劫幾個大戶,否則單憑生意上的渠道,很難暴富,幾千口人就是幾千張嘴,怕不得把他給吞了。
他在心裡思慮著把下半年要做的要緊事定好,一是海船購買,二是火藥類、畜牧務農、醫療、教育方面的人才,三是購買人口勞動力,四是把人往南方轉移和訓練麾下兵馬的水戰能力。
於此一來,馬匹的購買和組建騎軍的事宜則可以擱置,他準備未來幾年以發展經濟和訓練步卒戰陣,把一些簡易的火藥武器給研發出來。
“哎呦疼,爺……”劉倩兒輕輕地呼痛,委屈地看著自己老爺。
張林回過神來,抱歉地乾笑一聲,在少女胸衣裡的爪子安分了一些:“想事情呢……還痛嗎?”
劉倩兒面頰酥紅染霞,輕輕搖搖頭,往男人懷裡縮了縮:“爺若喜歡,稍微用點力也不打緊的。”
“你呀,太乖了,都讓爺我不好意思欺負你。”張林手指在她的粉嫩嘴唇上廝磨幾下,笑道:“這北地冬長夏短又兵荒馬亂,你想不想跟著爺去南方生活?”
少女舒心盈盈地道:“爺去哪裡,奴奴就去哪裡。”
張林拍拍她翹臀,打趣道:“你這丫頭跟楠兒完全是兩個性子,一個嘰嘰喳喳如麻雀,一個靜靜雅雅如處子,都是爺的好寶貝。好寶貝,讓爺親親。”
劉倩兒嚶一聲,背對男人把臉頰側著仰起一個弧度,小嘴湊上去,癡迷地享受老爺火熱的舌頭逗弄,身體不禁燥起來。
“去冰窖裡取些冰塊,再弄杯熱湯來,爺教你一個新玩法。”
“……”
一夜無夢,睡到自然醒。
張林把在府上留宿的周掌櫃叫來,又把歐先同喊來一起敘話,讓他倆一道去往登州把海船事宜落實。
歐管事不解地問道:“海船所費耗巨,二爺既是做了內河航運,何必再去做海商呢?”
不待老爺發話,周禮才便乾笑著插嘴道:“二爺要做的事必然有道理,我們隻管聽吩咐辦事就是,何必多問?”
歐先同嘴角抽抽,對張林恭聲道:“二爺見諒,是小人多嘴了。”
“無妨。”張林擺擺手:“你自去做,以後便會知道其中緣由了。你此去登州,辦理完海船後,便留在那裡招募流民,我自會派人去與你交接。”
“是,二爺要的還是成年壯丁?”
“十二三歲之上,四十歲之下,只要身體健全無病,都在招募范圍內。招募條款上要寫明,自願南下做工,不願意的就不用招進來了。對於一些有本事的,比如木匠、鐵匠、做爆竹的、務農好手、畜牧好手、識字算帳的多多益善。以男性為重,當然年輕能生育的女子也不能太少。”
歐先同點頭:“小人明白了。”
張林再對周禮才笑道:“你在登州辦完事後便不用回返大名府了,直接南下去明州等地,所費錢財我會派人與你送去。”
“是,小人會把事辦妥當,二爺放心。
”“嗯。”張林從懷裡取出一封上了封蠟的文書交給他,囑咐道:“把信交給林總管,讓他十月之前趁著秋收,務必把信上所說的事情辦好,錢花多些也無打緊。”
“是。”
張林再與他二人客套幾句,禮送出門,隨後叫呂成備馬,前去雲樓。
雲樓乃大名府最繁華火爆的酒樓,檔次不比東京樊樓差多少,雕欄玉砌,掛簷飛角,甚是典雅。
雲樓裡座唱的女子無一不是從教坊司裡出來的,不像張林酒樓裡還從勾欄裡聘女子,足可見它的高端品味。
“張二爺,您請天字號房,老爺已在等您了。”店掌櫃見張林到來,忙不迭地迎上去,叫丫鬟引他上去三樓。
“二郎久別無恙?”雲樓主人戴員外在房中靜坐等待,見人推門進來,起身拱手作禮。
張林客套地道:“員外客氣了,小子今兒特意來叨叨點兒買賣。”
戴員外伸手請他落座後,撫須笑道:“二郎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有何發財門道來照顧我?”
“員外腰纏幾十上百萬貫的家財,小子這點微末本事可不敢在您面前獻醜。”張林道:“我也就不繞彎了,近來我準備把布鋪和食行的鋪子轉手掉, 不知道員外您有沒有興趣接手?”
戴員外手指點點他,笑呵呵道:“你這嘴皮子還是一如既往,不過你那些行當做的不是蠻好嘛?一個月少說萬兒八千貫,為何要轉手?”
“正所謂愛一行做一行,小弟眼下最賺錢的買賣乃是船運行當,布行和食行佔用太多人手,小弟也是無心照看。若員外肯接手,我以市價的九……八成價格給你。”
戴員外笑而不語,搖搖頭。
張林咬一咬牙,作個手勢:“七成半?”
戴員外再是微微搖頭,笑道:“你那些行當與我來說,多之不多,少之不少,雖然也是興旺地帶的商鋪,但畢竟分散在河北東路的各地。當然,沒人願意和錢過不去,二郎你若降到七成市價,我便一個人全接手過來。你也不用東奔西跑那般辛苦。”
他想了想,又笑著腔調了一句:“大名府的富戶不少,但對你行當商鋪有興趣的,能一次性掏出二三十萬貫錢的人卻不多。”
在商言商,戴員外的確是按照規矩在壓價,但張林心中卻升起濃濃的不爽,想把這戴員外給黑吃掉的念頭一閃而過。
“員外肯出現錢?”
“當然,我敢壓你的價,自然不會在其他方面為難你。不過咱們得事先說好,你那些手下人的工錢可算不到我頭上。”
“這是當然。”張林起身,作禮道:“容小弟回去考慮一下。”
“好好,我等你的消息。買賣事嘛你情我願,二郎若不滿意,也可以去找其他人問問。”
戴員外樂呵呵地起身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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