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喜事連連。
除了金國投降的消息,李師師也給張某人生個了六斤五兩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有了四子三女,中huá guó皇室繼承是絕無問題啦。
按照年齡排,和蔡媛所生的大兒子張念夫是八歲半,唐楠兒生的二女兒張晴七歲半,張貞娘生的三兒子張正七歲,扈三娘生的四女兒張婧五歲,和劉倩兒生的四女兒張蓉蓉四歲半,唐玉仙五兒子張海三歲,李師師六兒子張士林。
陽光明媚的清晨。
大清早上,張某人就興致勃勃地在女人身上作威作勢了回,搞得年近四十的張貞娘癱軟如泥地爬不起床,滿口兒地抱怨。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不是開玩笑的,張貞娘雖是體力不支,卻也能勉強把男人伺候個五六分盡心。
“今兒休假,我帶正兒和念夫,晴兒幾個去逛逛街,年紀也不小了,該給他們安排學業了。”
“嗯,何不請人到宮裡頭教?這外頭萬一有歹人知道他們身份,恐是……”
“放心吧,換個名字去上學,朕安排好了。”zhāng lín笑道:“再說這皇城根兒能有什麽歹事?你也莫要學內閣那一套,非得弄個帝師什麽的,用不著。帝師就能教出好孩子了?朕不覺得,這古往今來,在宮裡頭長大的皇子皇孫沒幾個懂事的。”
“你再睡會,朕帶孩兒們出去吃早飯。”
“嗯。”張貞娘慵懶地鼻音一聲。
“瞧你困的。”
zhāng lín笑嘻嘻地伸手入被窩,在女人略有些下垂的胸脯上掏了幾把,惹得女人嬌嗔起來,這才叫侍女們進來伺候穿衣洗漱。
張貞娘和扈三娘兩女都不喜跟別的嬪妃一塊兒合力伺候他,所以zhāng lín也隻吃了半飽,晚上兒在去別處覓食好了。
今兒是輪休,zhāng lín把幾個貪睡的孩子叫起來,從皇宮西門溜出去,馬車繞了個圈才向著杭州郡方向開去。
如今他想逛街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了,事先要去哪兒,得讓禦林侍衛們知道,侍衛們便裝打扮派出至少五十余人保護在周圍。
zhāng lín對子女教育一向很是寬松,不像前朝古代似的從小就對皇子皇女全方面培養。經義策論等學業,稍大點就要學政和事君,再大點戍邊外放,民間學子還享受假日呢,皇子則一年只有二十余天的假日,這對小孩子簡直是折磨啊,難怪大部分皇子長大後都放蕩不羈地被扭曲了性格。
就子女教育問題,zhāng lín力排眾議,堅持按照民間方法教育,最多是平時請幾個家教開開小灶罷了,盡管讓孩子童年過的舒服些。
他在宮中宮外,一律不準皇子皇女喊父皇什麽的,全部喊爹爹、娘親、大娘二娘之類。對待侍女也得叫姨娘,跟大臣們就喊伯伯。但凡讓他看到不守禮的,一頓喝罵罰站是少不了的。
“爹爹,今兒還去陳記羊肉館吃早飯嗎?”
“你想不想去?”
張念夫道:“孩兒想換換口味。”
張正和張晴也異口同聲地叫道:“就要吃羊肉餛飩。”
zhāng lín摸摸大兒子腦袋,笑道:“先去陳記羊肉館,咱們啊都吃少些,留著肚子再去其他地方吃。今兒爹爹帶你們過足嘴癮,多吃幾家好不好?”
“好!”
張正道:“爹爹,我想吃醉仙樓的醬牛肉。”
“行。”
張晴不甘落後地道:“爹爹,我想吃王家菜酒樓的叫花兒雞和紅燒無骨魚。”
“行行行。”zhāng lín大笑起來,對車外叫道:“先去陳記羊肉館。待會兒你去叫其他弟兄自個兒找吃的,別餓著肚子了。”
“是,老爺。”駕車的變異侍衛應了一聲,其實侍衛們吃的都很早,只有跟皇上出來的時候才會留點肚子在城裡打打牙祭,平時他們都是每周換班輪休。
如今的皇城和杭州郡之間的空地幾乎看不見了,原先的郊外也陸陸續續地被改造成了城區和杭州城連在一起,商鋪酒樓林立,攤販也老老實實地在制定地方叫賣生意,警務署的巡邏隊三wǔ bù時地穿梭而過。街上rén liú熙熙,熱熱鬧鬧,各家煙囪嫋嫋而上地冒著煙氣。
好一副盛世景象啊。
zhāng lín成就感十足地帶著三個孩子走入陳記羊肉館,老板陳貫眼尖地瞄到熟客,接過夥計的活兒吆喝道:“張老爺,早上好啊,今兒想吃些什麽?”
如今的陳記羊肉館已經不專賣羊肉混沌了,歸結於草原上牛馬羊的湧入,羊肉價兒掉到了四角二分錢一斤。且各地興辦畜牧農場,鄉村也有畜牧養殖扶助政策,羊肉價將來還要持續下跌。
不但是羊肉,牛肉也出現在了市面上,只不過價格還是很高,每斤一元四角,對於人均月工資十七元左右的中huá guó來說,大部分百姓還是吃不起的。
“今兒少吃些,我要一份中碗,另外一份中碗混沌你分三份給我孩兒。對了,羊脆骨拿五串,羊腰子兩串,來一小碗羊肚湯,多加點香菜。嗯,就這樣吧。”
“好嘞。”老陳拿著一節自製的短頭鉛筆,迅速記了下來,找了處靠窗的桌子給這位喜歡靠窗坐的老熟客。
店夥計忙上前擦桌擦板凳,濕毛巾擦一遍再乾毛巾擦一遍,道一聲客人稍作便離去了。少時,先端了四小碗鮮味十足的清淡羊肉暖胃湯上來,每碗撒上鹽炒過的熟芝麻---這是陳記羊肉館的福利,免費的。
“客人慢點喝,剛出鍋的有些燙。”店夥計叮囑一聲,笑笑去了。
zhāng lín拿起湯匙對三個孩兒道:“你們自個兒吹涼了喝,別燙著嘴。”
“知道了爹爹。”
少時,東西上齊,三個孩子分了一個中碗混沌,每人一串羊脆骨。其他的羊腰羊肚子自然是給張某人準備的。
這些小家夥們在宮裡頭吃補的好,牙好胃口也好,幾人都吃這些東西只不過墊個肚子而已。
zhāng lín又帶他們去吃了灌湯包、醬蔬包、烤的金黃酥脆的西域特色奶酪麵包、香菇蒸餅、胡蘿卜肉絲餅等十多樣小吃。每樣淺嘗輒止,三個孩子吃的不亦樂乎。
中午,則是在張某人名下的酒樓醉仙樓裡一樓找了個桌子,特色菜兒撿著上,還叫夥計去別家酒樓裡點了“外賣菜”如黃酒悶雞之類。
三個孩兒每周才有一次出宮機會,自然是大快朵頤,敞開肚皮吃,倒也胃口不小。張晴畢竟女孩子,吃相較為乖巧。 張正算是正常,張念夫則是不改lǎo máo病,速度飛快。
zhāng lín則慢條斯理地自飲自斟,知道看到某個男子進了醉仙樓,他流連在美食上的目光才轉移了注意力,一路跟著那個男子背影。
嘿,卻沒想到在這兒遇到此人,倒不知他何時來了京師的。
“爹爹,你在看什麽?”
“唔,沒事,你們慢慢吃,爹爹我去找朋友說會兒話。”zhāng lín朝旁邊桌子點了點頭,幾個便衣侍衛心領神會地摸摸鼻子,表示知道了。
zhāng lín離桌上樓,找店夥計問了問,才去往醉仙樓廊道掛角的一個包間裡,敲了敲門。
“誰?”裡面傳來聲音。
“好久不見啊,燕青。”
zhāng lín直接推開了門,笑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