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李淵見到此人,感覺有點面熟,但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這人究竟是誰!
但是,看到其穿著,卻並無品階,李淵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在哪裡見過他了!不過,秉承著不惹事的原則,李淵便也沒有上前詢問。
可偏偏,李淵沒有去招惹此人,此人卻是反過來來到了李淵的面前:“原來是唐國公駕臨,靖還道是誰,竟然有著如此不凡的氣度!失敬失敬!”
此人這一開口,李淵就懵了,他怎麽會認識自己的?而且一下子便認出來了他是唐國公,那麽便說明,此人在這長安城之中一定是有著不小的官職!但是此人究竟是誰呢?
李淵十分的疑惑,於是不自禁地開口問道:“這位先生,您是……?”
“哈哈哈,唐公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名李靖,乃是越公府上的主簿!”李靖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在越公府上見過的!”
“啊!原來是李藥師啊!失敬失敬!”李淵恍然大悟,忽然想了起來,此人是京兆三原坊人氏,姓李名靖,號藥師,是林澹然徒弟,善能呼風喚雨,駕霧騰雲,知過去未來!
本來,對於這樣的能人異士李淵的心中本就存有敬畏之心,而自從李元霸拜師之後,對於這樣人的敬畏心,李淵愈發的嚴重了!此刻見到了李靖,李淵絲毫沒有因為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主簿,便小瞧與他。
“唐公客氣了,剛剛我之所以停下來,完全是因為唐公!”說到這裡,李靖的聲音不由得小了許多。
“哦?此言何意?”李淵微微一怔,他知道這李靖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能人異士,絕不會有什麽虛言的!
“我觀唐公額頭之上有著些許的黑氣,很明顯,這兩日唐公可能會有禍事到來!”李靖沉聲說道。
“還請先生教我!”李淵聽此,大吃一驚,連忙向李靖拜了拜。
“唐公不必如此,唐公乃是天命所歸之人,既然讓我瞧見了此事,我便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李靖微笑著擺了擺手。
“多謝先生!”李淵心下大定,連忙道謝。
“唐公此行長安,有兩點要注意的,其一,不能在長安城中過夜,一旦目的達成,速速離去,其二,朝堂之上萬勿多言!隻說來意,靜候陛下發落,不必理會小人讒言!”李靖緩緩說道,“此乃一個包兒,唐公且放在身邊;若臨危之時,打開包兒,往上一撒,連叫三聲‘京兆三原李靖’,那時就好脫身了!”
“多謝先生,先生之言,李淵謹記於心!”李淵再次向李靖拜謝道。
“唐公,我這還有一言,望唐公好生考慮!”李靖道。
“還請先生明言!”李淵點點頭,向著李靖拜道。
“唐公現有兩子,而這兩子均在爭奪這天命,一子雖強,但卻不一定最終能贏,故孰強孰弱尚未可知,唐公切勿早下斷言,以免違背了天意!切記,切記!”李靖道。
李淵點了點頭,他知道李靖所說的便是李世民和李元霸兩人了,但是李靖的這一番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兩人沒有再談什麽,各自去休息了!
晚間,驛站之外,李靖凝望天空明月,喃喃自語:“天命,真的要這樣麽?”
……
李淵沒有多加休息,而是在子夜時分便向長安城中趕去!他要趕在今日早朝時,將這酒進獻給皇帝!
雖然長安城有宵禁,但是在李淵稟明了身份和來意之後,還是被守城士兵放進了城中。
而當李淵到了皇宮之中的時候,已經到了早朝的時間。
早朝並沒有什麽新奇的事情,只是簡單的處理了兩句,隋文帝楊堅便開口:“眾卿家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啟稟陛下,太遠唐國公李淵,欲來獻上禦酒!”這時候,一個侍衛前來稟報。
“禦酒?”不單單是楊堅,所有的官員都是十分的疑惑,皇帝什麽酒沒喝過?你這大老遠的,來獻什麽酒啊!
“傳他進來!”畢竟李淵也算是一個開國功臣了,所以楊堅沒說什麽,直接傳喚了他。
“臣李淵,見過陛下!”李淵上殿,向楊堅叩拜。
“且免禮!”楊堅擺了擺手。
“多謝陛下!”李淵站起身來,但依舊同百官一樣,微微低下頭,不敢與楊堅對視。
“剛剛侍衛傳話說你要獻酒?”楊堅問道,“這酒可有什麽不同之處?”
“回稟陛下,這酒乃是臣之三子李元霸偶然而得,現還沒有名字,臣認為這酒乃是凡間少有之物,故來進獻給陛下,若是陛下滿意,還望陛下賜予此酒一個名字!”李淵道。
“呵呵……”李淵的話剛剛說完,便在一旁傳來了一絲絲的冷笑,“李大人這是再說,陛下見識短淺,沒有喝過酒嗎?”
說話之人乃是宇文述,之前沒有殺了李淵還使得楊廣受傷,楊廣回來便是對其一陣大罵,自那時候起,宇文述便記恨起了李淵,此刻李淵上朝,他怎麽能夠不找茬呢?
聽到這話,李淵頓時便想要反駁,但是一想到之前李靖的話,李淵便沒有開口,只是站在那裡,等待著楊堅開口。
“宇文愛卿且不要這樣說,萬一這酒真的是人間少有之物呢?”楊堅並沒有絲毫的懷疑李淵, 而且,在其心中對於這宇文述也有著一絲絲的反感,所以,他便直接開口為李淵解圍,“來人啊,把酒呈上來!我倒是要看看,這李愛卿進獻的酒有何不同。”
很快的,兩個金壇子,便被呈了上來。
“酒壇打造的倒是不錯,愛卿有心了!”楊堅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說起來,他也是一個嗜酒之人,李淵說這是好酒,楊堅早就已經坐不住了,於是便親手打開了壇口的封泥!
瞬間,酒香充滿了整個朝堂!
“好香!”所有的官員不由得都流出了口水!
“單單這香氣,便是好酒!”楊堅忍不住倒上了一杯。
“陛下,這酒烈,還請慢用!”李淵提醒道。
楊堅卻絲毫沒有在意,再烈的酒他都喝過,於是他端起酒杯,喝進了一大口。
這一大口酒下肚,楊堅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的精彩,一陣紅一陣白,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李淵!你好膽!竟然敢下毒!”宇文述站了出來,指著李淵便大聲呵斥。
實際上他的心中還隱隱期待著李淵下毒,一來他能夠拿下李淵報仇,二來,這樣楊堅也能提前退位,楊廣也就能夠順利得到這個皇位,他們宇文家的地位也就水漲船高。
眾人聞此言,都是大驚,完全沒想到李淵會在酒中下毒,而再看楊堅,其臉色依舊一陣紅一陣白,看上去十分痛苦,一時間,眾人不由得都相信了宇文述的話,對於李淵警惕了起來!
而李淵,則是謹記李靖的話,一言不發,就等待著楊堅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