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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壽和張慎言的思維依舊還停留在古典社會裡。
而不知道大明已經是一個近代化的國家,他的軍隊也是一支近代化的軍隊,因而對於古典社會裡的什麽“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之上也”之類的話在大明近衛軍是不適用的。
大明現在要的不是統一天下。
他是一個資本集團,他要的是利益最大化,不戰而屈人之兵說白了是犧牲自己在戰爭獲得的利益而完成政治軍事上的統一,這自然不是大明願意看到的。
因而,祖大壽和張慎言依舊還隻天真地以為大明會真的招撫他們。
殊不知,此時大明近衛軍第二軍第二兵團和雇傭的朝鮮軍在趁著祖大壽等被張煌言的一封信麻痹住時已經開始由曹莊驛朝寧州中右所直逼而來。
這一次為達到山海關外殲滅祖大壽有生力量的目的。
近衛軍也沒再隻讓朝鮮軍承擔主戰任務,第二兵團的副總兵官焦璉也將整個近衛軍第二兵團主力也調動了起來。
其中,騎兵第一營甚至已一路從曹莊驛直驅入了銀川營堡,甚至趁敵不備佔據了仙靈寺堡,而騎兵第二營也搶佔了東關驛。
而這兩處地方皆在寧遠中右所的後方,且是由寧遠中右所撤回廣寧中後所的必經之路。
也就是說,近衛軍騎兵兩個營也已經利用騎兵的快速機動優勢堵住了祖大壽的後退之路。
與此同時,近衛軍的步兵與炮兵還有朝鮮軍共計八萬兵馬也已經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寧遠中右所五裡處,且已分兵奪下了小團山堡與仙靈寺堡兩處據點。
使得祖大壽連撤往北邊蒙古的區域都顯得希望渺茫。
這時候,祖大壽也從自己的人這裡知道了近衛軍大批出現由曹莊驛出動的消息,他甚至也開始懷疑近衛軍是否要打自己的寧遠中後所,但又得不覺得這很可能只是人家在招撫的同時還入關作戰而已。
祖大壽也問向了張慎言:“緣何大人之學生不先派使者來談招撫之事而是大軍齊動,大有攻城奪寨之勢?”
張慎言對此也有些不解,但現在他也是騎虎難下,便說道:
“祖大帥勿慮,他們要入關自然是要大軍出動往山海關的,當然也有要來寧遠中右所通過展現軍威的方式逼迫大帥簽訂城下之盟的意思。”
祖大壽認為張慎言說的這些明軍是想逼迫自己簽訂城下之盟的可能性最大,因而便也說道:“雖說老夫現在得承認他們明軍或許與以前不一樣,但想輕易嚇到老夫也是很難的,老夫這就命全部將士皆上城守敵,讓這些明軍看看我們的聲威!”
祖大壽因此完美錯過了最後的逃跑機會。
而此時,近衛軍第二軍第二兵團已經完成了對寧遠中右所的包圍,焦璉開始布置好了攻城指令,而張煌言也命人給祖大壽和張慎言送了一件禮物。
祖大壽和張慎言左等右等都等不來明軍的招撫使者正是焦急的很,甚至張慎言還親自跑到了城門口來詢問,這一來便從這守城將士這裡得知明軍已經送來了一個禮物。
張慎言便先拿了過來,打開一看,卻發現是祖澤溥的人頭。
張慎言這才恍然大悟過來,心道:
“敢情自己的那位學生張煌言一直沒有要聽從自己安排的意思,也沒有要招撫祖大壽的打算,甚至還來了個蔣乾盜書將計就計,把我張慎言當成了蔣乾,使得祖大壽失去了最後逃回山海關的機會。
“好你個張煌言,竟敢耍為師,你眼裡還有沒有為師!”
張慎言心裡大罵了起來,但此時他也只能假裝鎮定,
且暗自思量道:“若我現在把祖澤溥人頭給了祖大壽,祖大壽肯定也會明白自己被耍了,而且會遷怒自己,會認為是自己勾結的張煌言陷害的他,我得想辦法立即出城。”
“這個是我學生送來的信件,說他派的使者就在城外,要本官親自去迎,煩請將軍放本官先下去一下。”
張慎言這麽一說就塞給了這名守城清軍軍官一張銀票,這軍官便也就把張慎言放了下去。
而張慎言一出城就瞅準機會往林子裡溜走了。
祖大壽這裡已經等得越發焦急,剛吃完午飯就也趕到了城樓來:“可有明軍的使者來?”
“回老爺沒有,他們倒是送來個禮物,張撫台看了後就說是他學生要他出城去接使者,奴才身份卑微未敢看,也把張撫台放了出去。”
這清軍軍官說著就把剛才近衛軍送來的盒子遞給了祖大壽。
祖大壽有些覺得不對勁,心想什麽使者還要張慎言去接?但等他打開盒子的那一刻,看見他自己的兒子人頭在裡面的時候,他就全都明白了,憤怒地吼了起來:
“張慎言,好你個張慎言,你敢耍老夫!”
其他清軍都不知道祖大壽怎麽了。
而祖大壽此時早已氣得連吐了三口血,忙命人立即集合軍隊準備撤回廣寧前屯衛。
但這時候,祖大壽的部將蘇則琪急忙跑了來:“老爺,我們的人冒死帶來了消息,在三日前,銀川營堡、東關驛、仙靈寺堡、小團山堡皆已被突然出現的明軍佔據,我們後路被斷!”
“什麽,明軍何時出現這些地方!”
祖大壽又一次感到震撼不已,氣的又吐了三口血,當場暈倒在了地上。
在祖大壽醒來的時候。
近衛軍第二軍第二兵團和雇傭的朝鮮軍已經開始發動了對寧州中右所的進攻。
無數炮彈朝寧州中右所傾覆而來,因為祖大壽之前把大量官兵都調到了城牆上,使得一時間死傷了大量清軍。
然後等著朝鮮軍與近衛軍步兵衝來時,整個寧州中右所幾乎沒什麽清軍守衛。
“大帥,快撤吧,明軍已經打進來了!”
這時候蘇則琪一見祖大壽醒來就忙吼了起來。
“什麽,明軍這麽快就打進來了,老夫失策啊,失策啊,竟然相信了張慎言那個狗屁文人的話,糊塗啊,真是糊塗!”
祖大壽欲哭無淚地喊了起來。
而此時,近衛軍的喊殺聲已經逼近了他的中軍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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