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迪南前世沒少看,刨析人性弱點的文章,現在就活學活用了,看起來效果不錯。
保加利亞大學的教師們,現在是欲哭無淚,還不能拒絕。只能自我安慰,這是為了反對獨裁政府的暴政,為了知己所付出的代價,是值得的。
在全校師生面前誦讀檢討,確實很丟臉。不過如果是為了反對政府暴政,為了保住朋友,就算傳了出去,大家也只會對他們的人品表示豎起大拇指!數十年後,又是一樁美談,為了名聲犧牲利益,他們無法反駁。
別看契科夫剛才說的厲害,其實他的心裡虛得很,因為他也借助職務之變,塞了一個人過來。
就是後世大名鼎鼎的康斯坦丁-斯托依洛夫,人民黨領袖未來的保加利亞首相。
不久前,被政府通緝的康斯坦丁-依托洛夫,找上了他這位老同學,尋求庇護。
迫於交情,契科夫收留了他,可是又擔心惹出了麻煩,就把他藏在了學校。準備等風頭過了,就把他舉薦給斐迪南,借以脫罪。
沒想到又敢上了這一處,現在契科夫不敢再拖下去了,他知道現在內閣已經發瘋了,以康斯坦丁-依托洛夫的身份被逮住了,絕對是凶多吉少。
自從聖誕節過後,被斯塔姆內閣下令處決的已經不下千人了。這也是契科夫決定叛出自由黨,投靠斐迪南的主要原因。
對自由黨的未來,他是不報什麽希望了。選來選去,還是覺得斐迪南最有潛力。內閣可以幾年一屆,不過大公卻不能隨便換,先天立足於不敗之地。
現在他決定和康斯坦丁-依托洛夫敞開心扉的談一談,這位老同學的能力,他是認可的。
不過政治人物關鍵是立場,如果他願意和自己站在一起,那自然好說。如果不是,那就只能放任他自生自滅了。
康斯坦丁最近的心情很壓抑,為了安全起見,長期待在一間堆放雜物小屋子裡,就連食物都是讓人晚上送過來的,他還沒有瘋掉,已經是內心強大了。
看到契科夫來了,康斯坦丁有些興奮,又夾雜著期待,一連說道:“契科夫,我的朋友,你怎麽來了?外面怎麽樣了?是不是風頭已經過去了?肯定是好消息是吧!”
契科夫淡淡的笑了笑,打趣說:“想什麽呢,現在外面的局勢更亂了!聖誕夜的事你也知道了吧,哪有這麽容易過去,警察正忙著四處抓人呢!”
康斯坦丁臉色大變,苦笑著說:“啊,上帝!這種鬼日子什麽時候才能到頭!契科夫你知道嘛,我每天都待在這個鬼地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吃飯睡覺都在這裡,你聞聞是不是有什麽味道?”
契科夫現在才注意到,康斯坦丁現在一副碩鼠的樣子,胡子拉碴頭髮蓬亂,屋子裡還還有一股濃濃的異味。
“哦,上帝!你實在是太不幸了!那我們出去說吧,這裡糟糕透了!”契科夫同情的說
康斯坦丁心中大驚,一把抓住了契科夫的肩膀說:“上帝!你說什麽?我可以出去了?你不是說警察正在抓我麽?現在出去……”
“停,快放開我,你個滾蛋!難道不知道你身上現在有多髒麽?”契科夫呵斥道
康斯坦丁松開契科夫說:“抱歉!我實在是太激動了,你知道這個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不過,我真的可以出去麽?萬一被人看見了,會牽連到你的?”
契科夫走出了屋子做出了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說:“哦,上帝!可憐的康斯坦丁,
你一定在這裡憋傻了吧,現在都神志不清了!” 康斯坦丁飛奔出了屋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然後憤怒的說:“契科夫你個混蛋!少給我說風涼話,快告訴我怎麽回事?”
契科夫笑了笑說:“好吧!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好了!從今天開始,警察已經不能在進入學校,所以說你佔時安全了!”
康斯坦丁激動的問:“真的麽?快告訴我這期間發生了什麽事?”
契科夫笑了笑說:“今天早上警方違法包圍了學校,大公一怒之下就派出了宮廷衛隊接管了學校,所以現在這裡是安全的!”
康斯坦丁興奮的說:“太好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說完,康斯坦丁就在院子裡發泄了起來,瘋狂的奔跑怒吼!片刻功夫之後,恢復過來的康斯坦丁走到契科夫面前滿懷感激的說:“謝謝你,我的朋友!我知道這其中,你肯定做了出了很大的力!真的……”
“好了, 我們是朋友不是嘛!你現在的狀態應該去洗個澡,然後再好好的睡一覺。我現在還有事,就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契科夫打斷了康斯坦丁感激的話
……
結束了和康斯坦丁的談話,契科夫知道事情已經成了。除非他還想去過那種見不得光的日子,不然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還在宮中的斐迪南,還不知道保加利亞下一任首相~即將投靠過來,不然他現在的心情要好很多。
“保守黨、民主黨通通都是飯桶,鬥不過自由黨也就罷了!居然連激怒他們都做不好,這都幾天了還沒有反應!”斐迪南心中鬱悶的想
事實上,斐迪南已經做好了準備,只等著自由黨和保守黨等人開戰,好一舉清楚保加利亞所有的隱患。
作為一個骨灰歷史愛好者,斐迪南知道,每一次成功的改革,都是伴隨著腥風血雨。
兩世為人,斐迪南不想髒了自己的手。經歷過網絡大時代的他,知道現在只要沾上了汙點,後世肯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那幫公知們可不管什麽大局不大局。
所以為了自己的生前身後名,斐迪南才放縱了斯塔姆內閣專權。不然,他早就出面阻止了。
事到臨頭,斐迪南還是心虛了,這畢竟牽扯到了上萬人的性命,他不知道該不該就此收手。
“大公閣下,魚兒動了!”弗胡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說
“嗯,知道了!”布局完成了,斐迪南平靜的說,沒有興奮,也沒有痛苦,好似超脫了世外,一切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