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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比較豐盛,主要是王阿姨手藝相當不錯,至少徐貝貝是這麽認為的。
小家夥在吃了一小碗之後又主動添了半碗,實在破天荒。
席間,徐樂知道了這女生的名字,顧悅兒。
王阿姨姓王,領養的女兒卻不跟她姓,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麽故事,徐樂這個外人就不好多問了。
徐樂留意到,顧悅兒經常偷偷看自己,眼神很古怪。
當然,絕非是愛慕的眼神,徐樂雖帥,卻也沒自戀到那種程度。
那是一種……充滿質疑的奇怪目光。
似乎在問,這個蹭飯的,怎麽能蹭的這麽理直氣壯?
看的徐樂很無語。
不過對徐貝貝,她倒是很貼心,又夾菜又舀湯,無微不至地跟貼心大姐姐一樣。
徐樂無法理解顧悅兒的奇怪行為,隻得假裝沒看到。
吃飯時,徐樂接到了南小希的電話,問南振國頭七那天,徐樂是否方便帶徐貝貝過去。
徐樂想了想,同意了,不管怎麽說徐貝貝是親外甥女,祭拜外公,不過分。隻是以南振國的所作所為,頭七那天,未必能回得來。
很快,一頓飯就在王阿姨那杠鈴般的笑聲中結束。
飯後,王阿姨對徐樂今天的遭遇表示同情,並谘詢是否要在她家留宿。
徐樂直接拒絕了:“不用,家裡沒有受到影響,今晚對付一下就行了,明天找人弄好就行。”
王阿姨點了點頭,沒有堅持,隨即又憂心忡忡道:“那些人,會不會以後還來,要不小徐啊,阿姨這邊你先拿去頂上。”
“不會的。”
徐樂自然有信心找出蛛絲馬跡,然後叫幾隻小鬼上門去給那些人上一堂課,以確保他們不會再犯類似錯誤。
但讓他驚訝的是,這句“不會的”並非出自他的口。
聲音從沙發那邊傳來。
一身休閑裝的顧悅兒,此刻正軟綿綿地縮在沙發上,像一隻慵懶的小貓。
徐樂看過去時,她正在慢悠悠地伸著懶腰,衣服下擺從褲腰帶裡崩出來了,露出少女光潔的小腹,但她渾然不覺。
隻聽她說:“放心吧,不會的,那些人,都死了。”
“你說什麽?”
徐樂和王阿姨都愣住。
“之前媽您不是說那些人真壞嗎,我就跑出去看了下,結果他們潑完油漆就跑了,過馬路的時候,正好被迎面來的一輛大貨車直接碾死了,一個都沒跑掉,那場面嘖嘖……血腥的沒法說,我都嚇死了。”
顧悅兒說完拍了拍她那基本上沒什麽波動的胸脯,做出一副“嚇死寶寶了”的模樣。
但怎麽看,都不像是被嚇到了,反而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怎麽會這樣呢,小徐,那你可當心點。”王阿姨擔憂道,大概是想到那些家夥會把責任甩給徐樂。
“嗯。”
徐樂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抱起明顯“腫了”一圈的徐貝貝,揮手告別。
小家夥晚上吃的有點多,肚子鼓鼓囊囊的,衣服口袋裡還被王阿姨塞滿零食,整個人都像胖了一圈。被徐樂抱起來之後,就跟個樹懶一樣趴著一動不動了。
王阿姨整理好碗筷去了廚房,顧悅兒還縮在沙發上想事情。
徐樂抱著徐貝貝走了,
不過沒走出幾步,又折了回來,衝沙發上的顧悅兒說:“你的手很漂亮。” 顧悅兒明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眯了眯眼睛:“呵呵。”
徐樂沒再搭理她,轉身走了,留下顧悅兒在沙發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半晌,才一個翻身跳下沙發,急急忙忙衝進廚房。
“媽~說多少次了,我來洗碗!”
……
與此同時。
地府,閆君大殿。
四根氣勢恢宏的玉石大柱分立於宮殿四個角落,石柱上畫龍刺虎,好不威風。
宮殿的牆壁上隨處可見古怪的紋路,以及各種各樣的恐怖鬼臉。
整個宮殿中,都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陰森感。
此時,在那塊刻著“閆君殿”三個大字的巨大匾額下,正躺著一名男子。
他穿著一身古代官員的服飾,尖嘴猴腮,造型說不出的古怪。
他兩腿交叉放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後仰,手中撥弄著一支大到有些離譜的毛筆。
聽完白無常的匯報,他的眼睛才張開一條縫,嘴裡咂吧兩下。
“人間,竟有如此奇人?”
“千真萬確!”白無常面色凝重道:“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快馬加鞭前來與判官您稟報,實在是此事關系重大!”
看著面色焦急的白無常,判官點了點頭,然後道:“所以,你就急到連地府最新通訊設備都不會用了?”
白無常:“……”
見白無常一臉呆滯的模樣,判官就搖頭晃腦,嘖嘖感慨起來。
“小白啊,說你多少次了,做事情,不要總是毛毛躁躁的嘛。要有耐心,要講究方式方法,對不對?你說咱們地府這都改革多少年了,你還用著老一套,這肯定是不行的嘛!下次……”吧啦吧啦。
白無常淚流滿面,然後,四十五度角望向宮殿的天花板。
這一刻,他好後悔沒有拉上黑無常……
進入“嘴炮”模式的判官好可怕啊啊啊啊!
如此過了老半天,判官才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眼看又要說話,白無常連忙見縫插針打斷他。
“您等等……是這樣,此次前來,還有另外一件事,就是您讓我調查的那份《鬼差擅養小鬼名單》,那個行動,進展如何了?”
說完,白無常一臉緊張地看著他,生怕他說,結束了。
判官果然沒有讓他失望,說:“結束了。”
白無常目瞪口呆:“怎麽可能,怎麽會這麽快,我們地府的工作效率什麽時候這麽高了?”
判官斜了他一眼:“你以為本官是閆君嗎?本官辦事,一向雷厲風行。”
辦完了?
也就是說那個小鬼差,被搞了?
想到這點,白無常胸口一悶,險些站立不住。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浮現了與黑無常相差無幾的畫面。
某個男人閑庭信步走在黃泉路上,所過之處,屍橫遍野……
那場面,想想就讓他渾身透心涼。
“小白,你怎麽了?你今天的狀態可不太對。”
“判官,地府……可能要出大事了!那人與名單中一名鬼差交情匪淺,怕是會來地府尋仇啊!”白無常一口氣說完,然後飛快把事情分析了一下。
判官聽完愣了一下,不過在反應過來之後,他非但沒有露出怯意,反而嘿嘿冷笑起來。
只見他衣袖一抖,威風凜凜道:“區區凡夫俗子,在人間有再大能耐又如何,他敢進我地府搗亂,定叫他有來無回,永世不得超生!”
“判官,您有所不知,他……”白無常飛快把徐樂的事跡說了一遍。
此前他就是籠統地介紹了一下,而這次,他說的非常仔細,徒手接哭喪棒、一巴掌讓生魂歸位,一樁樁一件件,娓娓道來,其中還有不少藝術加工。
然後,判官沉默了。
良久,他才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看著白無常。
“小白,你覺得這事,你有沒有責任?”
“……有。”
白無常不知道這話什麽意思,隻得硬著頭皮承認。
這事兒確實與他脫不開乾系,如果他第一時間用通訊器,興許事情就不會發生。
“如此,這事便全權交由你負責。你現在速速前去,與那壯士交涉一番,割地賠款,大家坐下來有商有量,切莫傷了和氣。賠償方面,本官私人可以讚助十億冥幣。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小白,加油!”
判官說完,比了下拳頭,為白無常壯膽。
“……”
白無常忽然感覺心好累。
這時,判官忽然想到了什麽,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白無常。
“對了,之前的行動,還有一個漏網之魚,此鬼差的身份來源古怪,非我地府親批,本官考慮到茲事體大,故留了下來,準備交由閆君親自過問。你且先去人間核對一番,回來將詳情告知於我。”
白無常渾渾噩噩接過白紙,一看,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
徐貝貝!
某一刻,白無常以為是出現了幻覺。
擦了擦眼睛,再看,還是徐貝貝。
這下,終於狂喜起來!
“大人,是她!是她!就是她!”
白無常指著紙上的名字喜極而泣,狀若癲狂。
從來從來,都沒有一個名字,可以讓他這麽瘋狂。
若非考慮到身份,他真想抱著白紙狂吻幾百遍。
徐貝貝,好棒的名字!
地府沒事了!
“哦?”
判官聽半天才明白過來意思,三角眼眯了起來:“就是這鬼差,與那壯士有著關系?”
白無常篤定道:“沒錯!”
判官聞言,一抖手中的判官筆,作高深狀:“事情果然與本官想的一模一樣,本官早已算到此子非同尋常,這才故意留了下來。呵呵呵呵呵……”
白無常:“……”
他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鬼!
不過事情沒有朝著惡劣的方向發展,兩鬼都松了一口氣。
判官忽然又想到一件事,說:“小白啊,人間有貓妖作亂,造成橫死者無數,影響極其惡劣,你且上去一探。”
白無常一愣:“貓妖?那不是妖界的事情麽?我等無法插手吧?”
“此一時彼一時,它殺的人太多,對地府的秩序造成了嚴重影響,妖界沒反應,我們就得行動了。你此次前去,以勸誡為主,若非必要,也不必大動乾戈。”
白無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用力點了點頭。
“哦對了。”判官從身上掏出一塊腰牌,丟了過去:“你帶上阿青與阿黃吧,必要時,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阿青阿黃,乃經過特訓的地獄犬,戰鬥力驚人。
白無常接過腰牌,心中忽然有點惴惴,吞了吞口水問:“那貓妖,很強?”
“呵呵,區區小貓妖罷了,叫你帶上阿青阿黃,隻不過是它們多日未動,讓你帶它們去活動筋骨,順便讓你更快完成任務罷了。本官知道你辛苦,這不,叫兩個幫手給你,這正好也體現你我同僚之情嘛!你不要亂猜想。”判官雲淡風輕。
白無常哦了一聲,但不知道為什麽,心裡愈發不安了。
臨走前,白無常忽然想起一件事,對判官道:“大人,我兄弟二人的定魂珠已用完,不知您可否前去大帝處取一些來?”
白無常注意到,他這話一說完,判官的嘴角就用力抽了好幾下,然後臉色迅速變得無比詭異。
“哦此事嘛……本官不便插手。你須知,定魂珠乃大帝之物,隻能由你們兄弟親取。如此,你不必多言,本官先行一步。”
說完,“Biu”地一下就消失了,留下白無常在原地目瞪口呆。
喂,說好的同僚之情呢?!
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