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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尾之天使之歌》二十七 修羅道(修)
安琪兒心底一顫。“你怎麽會知道這個名字?”  阿修羅。安琪兒如何會不知道這個名字。相比自己如今的信仰體系,前世的安琪兒更清楚另一個體系的信仰。

  阿修羅(Asura)。意譯為為非天、非同類等。佛國六道眾之一,天龍八部眾神之一。雖然尊為神明,卻又擁有人類的情欲,鬼一般的行事。甚至有人將阿修羅稱為非神非人非鬼,介於三者之間的怪物(隨便編的,表在意)。在神話傳說中,阿修羅這個名字是非常具有傳奇色彩的。在前世的世界中,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少之又少。

  但是,這個名字卻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中出現!

  密斯特崗摸摸胸口已經消失的拳印,沒有回答。安琪兒盯著密斯特崗的臉,卻一點信息也看不出來。無奈,隻得將自己所知的“阿修羅”,簡單地為密斯特崗說明一番。

  “是……一位神明嗎……”密斯特崗眉頭皺緊,突然注意到什麽,猛地抬起頭看向城鎮中心。

  “謝謝你幫我治療,安琪兒。”說著,密斯特崗立即拋下安琪兒,快速消失在安琪兒眼中,隻留下安琪兒愣在原地。脫離幻術結界後,安琪兒也重新出現在市民眼中。

  “喲,安琪兒小姐……”

  “安琪兒小姐……”

  雖然是突然出現,但市民們早已習慣妖精尾巴公會的成員們各種出乎意料的行為,熱情地與安琪兒打招呼。相比之下,安琪兒在各方面都要正常得多了。安琪兒一邊與市民們打著招呼,卻擔憂地看著密斯特崗消失的地方。

  米缸,你到底碰上了什麽……你所認識的阿修羅,是護教阿修羅?又或者是……惡鬼阿修羅?

  ……

  在市中心的大教堂屋頂,一個纖細的人影穿著灰色的旅行者,迎風站立,看著遠方。突然,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黏稠起來,腳下的大地猛地撕裂開來,天空帶著魔力的旋窩,蘊含毀滅一切的氣息,猶如世界末日。

  “王子殿下,你應該知道,這對我沒有效果的。”人影毫不對此動搖,即使腳下的的教堂崩塌,仍然站在虛空中沒有任何動作。僅有山崩地裂時產生的呼嘯,將人影頭上的帽子吹開。

  金黃色猶如陽光的長發飄揚,人影的樣貌暴露出來——安琪兒?莉芙。

  披風下,“安琪兒”穿著一身勁裝,手上纏著層層繃帶。平日裡時刻保持著如沐春風的甜美笑容完全不見,卻是一臉冷漠堅毅。

  輕輕一踏腳,幻像破碎。

  “沒想到,承受了我一拳,王子殿下還能堅持著回到這裡。”

  密斯特崗出現在對面,六把魔杖全數插在地上,如臨大敵。在幻術爭取到的短短時間內,他已經在教堂的四周布下結界了。“我也沒想到,你竟然能追到這裡。”

  “並不只有您才具有空間的能力。王子殿下。”

  受到對方的牽引,密斯特崗的身上發出一道空間坐標的魔力波動。密斯特崗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這道隱秘的魔力痕跡,二話不說立即掐滅。圍繞在他周圍的魔杖開始聚集魔力。

  兩人站在教堂的屋頂上,感受著身後的魔力,“安琪兒”仍然沒有轉過身,甚至沒有看過密斯特崗一眼。“你打算在這裡動手嗎?在這裡動手,會把那裡面的人都引來吧。”她指的是不遠處的妖精尾巴。

  密斯特崗停下提升的魔力,但魔杖並沒有收起。對方說得沒錯,一旦真正交鋒,光靠結界是隱藏不住兩人的戰鬥氣息的。

不管怎麽說,他們兩人都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異客。密斯特崗始終不願意將這個世界的人牽扯到這個事件中。  “剛才……有個小孩向我問好了。”安琪兒看向遠處:“是因為那個小女孩的原因吧。那就是……我嗎?”“安琪兒”輕聲說道,像是詢問,又像是自問。

  “這個世界,既然有我,也有妖精尾巴,那麽應該也有一位王子殿下吧。不知道您當初看到另一個自己,是怎樣的感受。一個不同命運、不同人生、不同道路、不同信念的自己……”

  雖然看似在與密斯特崗閑聊,但密斯特崗卻沒有這樣的閑情:“阿修羅!你到底想怎樣!?”語氣中,絲毫沒有方才對另一個安琪兒那般溫柔。只有他,才最深刻的了解,這兩個人之間巨大的差別。

  “放心吧。王子殿下,我不會動手的。”安琪兒——阿修羅仍然注視著遠方漸漸離開的身影。“至少,不會在這裡動手。”阿修羅跳下教堂屋頂。

  看向教堂,阿修羅擺正身子,雙手合掌舉在胸前,對著教堂內的神像做出一個密斯特崗無法理解的禮節,對教堂裡的神像深深鞠了一躬。隨後不再理會密斯特崗,轉身離開,無視密斯特崗的結界。

  直到對方消失在視線內,密斯特崗才完全松了一口氣。即使雙方已經認識好幾年了,但密斯特崗仍然無法猜測出對方的想法。若是真的在這裡打起來,恐怕整座城市都會化為廢墟吧。密斯特崗也回頭看了一眼,卻已經看不到另一個安琪兒的身影,歎了口氣,轉身消失。

  ……

  阿修羅離開後,阿修羅也學著密斯特崗,將衣服的鬥篷翻起蓋住頭部,遮住容貌,就如同密斯特崗一樣——她和密斯特崗都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異客,而這個世界的另一個“自己”,卻都是擁有巨大知名度的明星級人物,不知出於何種心理,阿修羅和密斯特崗都下意思地隱藏住自己的容貌。此時她漫步在瑪古諾利亞市的街道上,感受著這不一樣的世界。

  “安琪兒姐姐……”叫住她的,正是之前湊巧看到容貌的小男孩,不過五六歲的年紀。

  “這個……是我從父親那裡拿來的。送給安琪兒姐姐!”男孩舉起一個盒子。

  阿修羅聞出裡面散發的味道,是剛出爐的麵包。“你認錯人了。我不叫安琪兒,我也不會是‘安琪兒(Angel)’。”與安琪兒一模一樣的聲音,卻只剩冰冷。阿修羅轉身離開,然而身後的小男孩卻仍追在後面。

  “安琪兒姐姐!這是……我父親為了感謝姐姐當初救了母親的……”

  阿修羅受煩不過,摘下頭上的帽子。先前阿修羅沒有刻意隱瞞,讓小男孩看到了她的容貌。但也僅是匆匆一眼。如今,正面接觸,小男孩終於徹底看清對方的樣貌。

  與安琪兒一模一樣的容貌。但是,不管任何人,都不會將兩人當作同一個人。如果說,安琪兒的眼睛仿佛連接光明之地,讓看到她的人都會不自覺地放松心靈。那麽,阿修羅的眼裡則是一片血海,與之對視,都會讓人忍不住退縮。

  只需一眼,就能讓小男孩充分意識到認錯人了。小男孩看著與安琪兒一模一樣的容貌,卻忍不住後退一步:“你……不是安琪兒姐姐?你是……誰?”

  我是誰?

  “只不過是一個拋棄了姓名的人罷了。”一邊說著,阿修羅卻搖搖頭。自己完全沒有必要理會這一個普通的平民小男孩,為什麽還會與他說這麽多?難道是受到另一個“我”的影響嗎?

  突然,小男孩上前衝幾步,將手中的東西塞進阿修羅懷中,然而二話不說跑開。

  阿修羅看著手上的盒子,以及手臂上層層包裹的繃帶,卻是又忍不住想起那個純淨的笑容。

  這個世界的“我”,叫做“安琪兒(Angel)”嗎?那個如同陽光般耀眼的笑容……被所有人所愛戴、崇敬的天使……明明是同一個人,卻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如今的我,被稱為“阿修羅”!當初既然選擇走上這條道路,便再也無法回頭了。這個名字,便是我的全部。

  修羅之道!

  ……

  安琪兒回到公會內,卻發現公會內的氣氛有些壓抑。發生什麽事了?

  “安琪。”米拉叫道。醒來以後,她就發現安琪兒不見了。

  “是……拉克薩斯回來了?”安琪兒感應到樓上的氣息。按照妖精尾巴的規定,二樓只有S級魔導士才可以上去。而妖精尾巴目前的S級魔導士,一共也就只有六名。除了米拉和安琪兒、密斯特崗三人,艾露莎一般更願意在一樓與同伴們呆一起,還有一個迷糊的老爹安琪兒至今沒有看到過,剩下的只有拉克薩斯了。

  “嗯……”雖然拉克薩斯S級任務歸來辛苦了,但他一出現,就讓公會陷入此壓抑的氣氛,卻是米拉所不喜歡的。

  安琪兒拍拍米拉,轉眼消失,出現在公會二樓,拉克薩斯的身邊。

  “歡迎回來。拉克薩斯,你要喝點什麽嗎?”拉克薩斯惹了米拉不高興,自然沒人來接待他。此時安琪兒充分發揮侍應生的職業道德,主動承擔起招待拉克薩斯的任務。“還是像以前那樣,來一杯“白俄羅斯”吧?”白俄羅斯是用伏特加、咖啡利口酒以及鮮牛奶調和的雞尾酒,是一種風格較為古典的雞尾酒。拉克薩斯倒是非常意外地喜歡這種雞尾酒。

  “嗯……好吧。”拉克薩斯擺過臉不願正視安琪兒。對安琪兒,他的語氣倒是沒再那麽衝了。在去年的S級考核,拉克薩斯對安琪兒能夠成為S級魔導士非常不滿,私底下悄悄找安琪兒較量了一番。可是安琪兒卻不做任何攻擊,只是一味地防守。這種鬱悶至極的戰鬥,也讓拉克薩斯再也不願找安琪兒對決了。

  “嗯,稍等,馬上就好。”說著,安琪兒蹦蹦跳跳地跑下樓梯,為拉克薩斯調製起雞尾酒來。公會裡充滿火藥味的場景,倒是隨著安琪兒的出現,而消散無蹤。

  “雖然不願意承認,不過,那邊那個侍應生, 也見過那家夥的樣子。”拉克薩斯靠在二樓的欄杆,即使說話的時候卻也不願看著眾人。“他們兩個的關系是最好的。”

  拉克薩斯性格張揚,注重力量,看不起力量弱小的魔導士,但也非常尊重強者。一直以來,拉克薩斯都想要和密斯特崗好好較量一番,分辨出誰才是工會最強。但是密斯特崗卻不願與他戰鬥,一直躲著他。拉克薩斯能夠看到密斯特崗的外貌,還是因為一次意外。他和密斯特崗的關系,始終不如安琪兒與密斯特崗那般親密。

  “嗯?說我?”拉克薩斯指的侍應生,只會是安琪兒或者米拉兩名魔導士侍應生,只是安琪兒剛回來,卻不知道剛才公會裡聊起的是什麽話題。

  “安琪兒?”

  “也是,如果是安琪兒的話……”公會眾人議論紛紛,安琪兒與公會裡所有人的關系都很好,哪怕是一心泡妞的洛奇,都對安琪兒不報有任何異樣心思,正常交流。雖然密斯特崗在公會成員的眼中極為神秘,但若說安琪兒與密斯特崗交情最好,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阿修羅(安琪兒·莉芙)

  性別:女

  年齡:17

  魔法:修羅武技(修羅之滅神魔法)

  喜歡的東西:力量

  討厭的東西:過去

  魔法能力:魔法珍稀難易度S+(神術),魔法技巧A,魔力A-

  魔法效果:攻擊X+,防禦S+,增益A-,治愈B-,其他A-

  身體條件:體質S,敏捷S+,體力S-,力量X

  綜合實力: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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