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那咱就真要好好和你比一比。
曾明亮聽到這裡,冷哼一聲,戰意高漲,大步走向教室的前門,再在門口站住,很快就看到了前排的賀甜。
還好,短袖荷葉邊的T恤和七分褲,沒怎麽暴露她那誘人的春光。
察覺到有人進來,那面向曾明亮的女老師抬頭一看,狐疑地問。“你找誰?”
側對著曾明亮的賀甜聞言轉頭,美目頓時一亮,欣喜地笑了:“你來了!”
這甜美而透著期待和情意的笑臉,頓時抹平了曾明亮心中的不爽,也笑著點頭。
同樣側頭的楊迎馬上笑著打趣:“喲,提早來接甜甜了!”
然後,她有意無意地朝著窗邊瞅了一眼。
注意到她這一眼,曾明亮再向方臉男人看去,就見他臉一黑,不無嫉妒地撇嘴:“嘖嘖,真沒見過這麽當人家男朋友的,這都幾點了,才來!”
賀甜的笑臉一僵,微蹙秀眉橫了方臉男一眼。
楊迎這時便小聲道:“你總算來了!那人是厲先生的校友,厲先生聽說我們今晚要寫劇本,一定要陪,胡老師拗不過他,隻好讓他進來了,後來這家夥就找過來,一看到甜甜就不肯走,甜甜都清楚地說了男朋友會來接她,他還是不肯走。”
曾明亮心中冷笑。
原來是個牛皮糖!
可惜,我不會讓你得逞。
他對上厲先生的雙眼,考慮到他之前說話還算中肯,便禮貌地點頭,然後收回目光,很溫柔地笑著將身後藏著的披薩餅往一直含情看著自己的賀甜眼前一送:“沒事。你們餓了吧?來,嘗嘗這剛出鍋的披薩和甘蔗汁。”
賀甜的目光往他手上一瞟,越發地歡喜:“好啊!”
楊迎則驚喜地伸手一接,再立刻大叫:“呀,真是熱的!太美了!曾帥哥,雖然你來得比較晚,但衝著你這份心意,本姑娘原諒你了。”
她迅速將披薩的外包裝紙拆開,和胡老師與賀甜分拿了一片,問過那位厲先生不要之後,壓根沒理會臉色難看的某男,就開始美美地吃了起來。
而後,她眼睛一亮,大讚:“嗯,這個披薩好吃,又酥又軟!在哪裡買的?”
某方臉男不忿被忽視,故意恨恨抬高了聲音:“哼!一點披薩而已,還不如等下去吃大餐!”
曾明亮這回就惱了,鄙視地轉頭瞪他:“這都幾點了,幾位美女現在肯定餓了,與其等你那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吃到的大餐,不如現在先填填肚子,免得稍後低血糖。”
雖然這話把胡老師的男票厲先生也一並數落了,但曾明亮認為,這位男朋友只顧著下棋,也確實是不太稱職。
退一萬步說,如果胡老師因此而怪罪自己……她是班主任,不是甜甜的父母,自己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剛走過來接過一份披薩的厲先生頓時訕訕地對著胡老師賠禮:“對不起啊箐,我剛才只顧著下棋,忘了給你買夜宵。”
等胡老師朝他溫婉一笑,搖頭表示不介意,他又招呼起曾明亮:“小曾你自己不吃?”
曾明亮對這位厲先生的態度還算滿意,搖頭:“我吃過了,覺得味道好,才給你們帶來的。”
孤身坐在窗邊的方臉男又尖酸地發話:“說不定就是和某個小妞約會。吃完一家再來吃一家!”
賀甜、胡老師和楊迎的臉色均是一變,惱怒地盯著他。
“行了聞達,你又不認識小曾,不了解他的為人,
不要亂說話!”厲先生皺眉,不滿地阻止方臉男。 曾明亮對他的評價又高了一分。既然你識趣,稍後我就不針對你了。
賀甜卻是粉臉一寒:“聞先生,你和我男朋友以前並不認識吧?你憑什麽懷疑他?”
見她如此維護自己,曾明亮心裡頓時很欣慰。
是了,我的甜甜可是堂堂關長千金,不知道見過多少世面和奢侈品,怎麽可能被一位小小的物質男給誘惑?
“賀同學,”聞達沒想到賀甜人開口,一怔之後臉色微變,但馬上又做出一副誠懇的樣子:“我是為你打抱不平。”
說到這裡,他十分輕蔑地打量著曾明亮:“你看看他的穿著,普普通通,地攤貨而已,家裡肯定沒有什麽錢。”
“像他這樣寒酸的小白臉,想在大城市裡出人頭地,最快的方法就是追求到一位白富美的青睞,從而獲得白富美的家族幫助,少奮鬥二十年。賀同學你美貌如花,家境也良好,心地又善良,正是這些小白臉的目標。”
他再昂然揚頭,擲地有聲:“賀小姐,我聞達雖然不如這小子帥,但我至少是汀市戶口,有七十來萬的豪車寶馬, 有三百來萬的別墅洋房,本科學歷,絕對比他更可靠!”
更可靠?
曾明亮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
又一個自命不凡、勢利刻薄的富家公子!
在美女面前,對一個不認識且沒有舊怨的競爭對手極其侮辱,以為什麽都能拿錢來擺平!
沒有教養的跳梁小醜!
楊迎和賀甜先是愣了一愣,然後嘴角直抽抽,古怪地看向曾明亮。
一旁的厲為則是尷尬地看向又氣又惱的胡老師,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寂靜數秒後,胡老師突然板下臉來,目光裡透出幾分警告:“聞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詞。我們理工大學是培養社會精英的地方,曾同學是我們學校經過嚴格考核而擇取的優秀學生,不需要借助任何女人的力量,一樣可以在社會上闖下一片天地。”
厲為悄悄地往身後靠了靠,離聞達遠了點,臉上是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賀甜美目一亮。
楊迎先是意外,繼而看向她的目光就充滿了崇拜。
曾明亮同樣很意外,對這位女班主任的印象立刻好了很多。
這樣衛護自己學校學生的老師,才是真正的好老師啊!
難怪甜甜樂意被她抓了當小工。
聞達錯愕地看著滿臉正氣的胡老師,很快就又氣又惱地大罵:“胡麗箐,你教書教得木頭了吧?你們理工大學年年有那麽多的畢業生,有多少真正出色的?”
他再惱怒嫉妒地指著曾明亮:“他要是沒有這張小白臉,你會這麽幫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