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非走了之後,他的管家感到很無奈,走上台說道:“大家慢用,林總有點事,先回去了。”
花正彌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行了,熱鬧也看夠了,咱們也該走了。”
隨後,花正彌帶著花侯宇,還有廖思明緩緩地離去。三人走出酒店,開著車向花家駛去。
“父親,這次林戰非是丟臉了。”車內,花侯宇一臉興奮地說道。
“發生這種事情,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了。”花正彌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什麽意思?”花侯宇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自己的女兒什麽脾氣,他還不知道嗎?”花正彌淡淡地說道:“林戰非是一個精明到骨子裡的人,他的所作所為,會引起什麽樣的後果,他都能猜到。”
“那他為什麽還要邀請洛千帆來,這不是丟他的臉嗎?”花侯宇微微皺眉,疑惑地問道。
“警告。”花正彌的眼中精光一閃,開口說道。
“警告誰?”花侯宇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警告所有的人。”花正彌抿了抿嘴說道:“林戰非剛才已經說過了,不會讓洛千帆在燕京有立足之地的。”
“意思很明確,如果誰幫助洛千帆,就是與林戰非為敵。也就是說,林戰非要開始對付他了!”
花侯宇聞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林戰非已經是站在燕京頂尖的男人了,誰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洛千帆,得罪這麽一個大人物呢?
“以前的林戰非,隻不過陪洛千帆玩一玩而已,並沒有認真。這次,他恐怕會全力出手了。”花正彌意味深長地說道。
“洛千帆有夏家和葉家在撐腰,他有什麽好怕的?”花侯宇抿了抿嘴說道。
“沒錯,如果林戰非想要對付洛千帆,那麽夏家和葉家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花正彌開口說道:“因為無論是人脈還是財力,夏家和葉家都僅次於林家,所以林戰非從哪個方面對付洛千帆,都會受到極大的阻礙。”
“若是夏家和葉家都幫助洛千帆的話,林戰非必須得掂量掂量了。”花侯宇抿了抿嘴說道。
“可惜洛千帆不會去找夏家和葉家的。”花正彌搖了搖頭說道。
“為什麽?”花侯宇問道。
“洛千帆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花正彌忽然說道:“雖然他是一個臭當兵的,但是他骨子裡的傲氣,不比花無名差。”
“上次,夏家和葉家幫助了他。如果他還去找夏家和葉家尋求幫助,那麽別人會怎麽看他?”
“一個靠吃軟飯的小白臉,還是一個沒有能力,只會找朋友幫助的廢物?”
“您是說,洛千帆會一個人承受林戰非施加的壓力?”花侯宇眯了眯眼問道。
“他不是一直在硬抗著嗎?”花正彌平靜地說道:“林戰非對他施加的壓力,從來沒有停止過。這次不一樣的是,林戰非對自己的女兒傷透了心。”
“您說林戰非會怎麽對付洛千帆呢?”花侯宇猜測道:“會不會派人去暗殺呢?”
“不可能。”花正彌一口否認道:“林戰非做事非常有原則,他是不會去殺人的。正如他所說的,他會用各種手段,不讓洛千帆在燕京的上流社會立足。”
“你知道任斌強嗎?”花正彌忽然問道。
“就是那個得罪林戰非的商界大佬嗎?”花侯宇想了一會兒反問道。
“沒錯。”花正彌點了點頭說道:“當初,他和林戰非被稱為商界雙才子,兩個人都是在商界呼風喚雨的人物。”
“可是,任斌強為什麽落魄了呢?還不是因為得罪了林戰非。林戰非在商界,把他打的落花流水。最後,隻能選擇退出商界。聽說現在一無所有,在老家種地呢!”
“林戰非會用商戰的手段對付洛千帆嗎?”花侯宇搖了搖頭說道:“這太不可能了,魅勳是林音涵苦心經營的成果,他怎麽忍心毀了自己女兒的事業呢?”
“這個問題就說不好啦!林氏集團的產業太多了,他還是要找一個稱心的女婿繼承的。如果沒有洛千帆,那麽花無名應該是最佳人選了。”花正彌淡淡地說道。
花正彌說的頭頭是道,他對林戰非太熟悉了。這些年,林戰非做的事情,花正彌一清二楚。隻是不敢確定,他對自己的女兒會不會手下留情。
“林總,您沒事吧?”林家別墅內,管家遞給林戰非一杯茶,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事。”林戰非淡淡地說道:“洛千帆他們走了嗎?”
“走了。”管家點了點頭說道。
林戰非喝了一口茶,沒有說話,管家忍不住說道:“林總,恕我直言,今天這件事,有點……”
管家沒有繼續說下去,林戰非微微抬眸問道:“有點丟臉?”
“嗯。”管家微微點頭。
在林戰非的生日宴會上,自己的女兒和前妻,都摔門離去,這顯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我在外面聽到一些傳言,說是您可能會和魅勳打商戰。”管家抿了抿嘴說道。
“打商戰?”林戰非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一群無聊的人。”
“是不是包括你在內,所有人都認為我會打擊魅勳呢?”林戰非忽然開口問道。
管家抿了抿嘴,低下頭沒有說話。
顯然,他就是這麽想的。
“你們是不是都以為,我會打垮魅勳,讓小姐回到我的身邊?”林戰非面帶笑意,繼續問道。
“嗯。”面對林戰非的目光,管家不敢撒謊,隻能點了點頭。
“我比你們更了解我的女兒,就算魅勳真的被我打垮了,她也不會回來的。”林戰非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所以,不要相信那群傻子的傳言。”
管家聞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隻能微微點頭回應道:“是。”
“至於洛千帆……”林戰非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管家的眼皮子一跳,暗自思忖:不知道這個老狐狸,又在醞釀著什麽陰謀……
汽車緩緩地停在花家的門口,花正彌和花侯宇從車上下來,對開著車的廖思明揮了揮手,廖思明就開車離去了……
廖思明開著車,向自己的家裡駛去。忽然,一陣手機鈴聲傳來,廖思明掏出手機,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接通了電話。
“喂,甜甜,有沒有想爸爸啊?”廖思明對電話裡的女兒問道。
“爸爸,我和媽媽今天去公司找你,你怎麽不在啊?”電話裡傳來一陣奶聲奶氣的聲音。
“因為爸爸陪老板去應酬了,所以沒有在公司裡。”廖思明有些寵溺地說道。
“爸爸,我想吃蛋糕。”甜甜笑著說道。
“好,爸爸這就去給你買。”廖思明的臉上出現幸福之色,開口說道:“甜甜一定要乖乖聽媽媽的話,知道嗎?”
“知道了。”甜甜乖巧地喊道。
廖思明微微一笑,又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隨後,廖思明把車停到一家蛋糕店的門口,自己下車走進了蛋糕店。
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廖思明手裡拎著一大包蛋糕上了車。
廖思明把蛋糕放到副駕駛座上,自己剛系好安全帶,就感覺脖子一涼。
廖思明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冰冷的匕首。
“別動!”一道冷聲從身後傳來。
廖思明從後視鏡裡看到了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冷靜地問道:“你是誰?”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沒有必要給死人回答問題。”面具男平靜地說道。
“是誰讓你來殺我的?”廖思明深吸一口氣問道。
“你的話太多了。”面具男有些不滿地說道。
“你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廖思明苦笑一聲說道,手卻向車座底下伸去。
“我隻能說,你的運氣太不好了。”面具男有些戲謔地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廖思明眯了眯眼說道:“如果我死了,花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
“我也隻是替人辦事,花家查不到我身上。”面具男淡淡地說道:“廢話少說,你還有什麽遺言嗎?”
“有。”廖思明點了點頭。
“說來聽聽。”面具男開口說道。
“我想說的是……”廖思明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你去死吧!”說完,左手突然出現一把螺絲刀,狠狠地向面具男的胸口刺去。
刀口抹過廖思明的脖子……
“噗……”鮮血直接噴灑在擋風玻璃上。隨後,順著廖思明脖子的傷口,緩緩地留了下來。
廖思明的眼中,閃過一抹絕望。手中的螺絲刀掉落下來,身子倒在方向盤上……
面具男掏出一張紙,擦了擦刀口上的鮮血,放在自己的懷裡,隨後打開車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面具男走到一個小巷子裡,把面具和外套脫下來,扔在垃圾桶裡。露出面容的面具男,居然是蕭龍。
蕭龍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快速地離開了那個小巷子。
蕭龍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從兜裡掏出手機,給白落青播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裡很快就傳來了白落青的聲音,似乎是在期待著想要的答案。
“幸不辱命!”蕭龍的眼中寒光一閃,用平穩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