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男子把工藤大野夫婦圍了起來。其中一名寸頭男子看著工藤大野,用流利的島國語問道:“你就是工藤大野嗎?”
“對。幾位兄弟,什麽意思?”說完,工藤大野瞥了他一眼,緩緩起身,臉上露出警惕之色。
看著些人來者不善,山口惠子忍不住微微皺眉,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人找你。”寸頭男子咧嘴一笑,道:“希望你能賞個臉,跟我去一趟華夏。”
工藤大野聞言,沒有說話,他自然能看出這群人來者不善。可是,今天晚上他沒有帶人過來,肯定是要吃虧的。
“兄弟,你們是誰的人?”工藤大野拿起杯子倒上紅酒,抿了一口,沉聲問道。
寸頭男子也沒有隱瞞,回應了一句:“燕京,安橋耳爺。”
工藤大野沉思了片刻,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麽安橋耳爺。旋即,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什麽安橋耳爺,我也不會跟你們走。”
寸頭男子笑了笑,微微搖頭,語氣中多了幾分不屑:“工藤先生,你應該是誤會了。我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你除了跟我們走以外,沒有其他選擇。”
寸頭男子的話語,讓工藤大野感覺有些不舒服。他是一個在刀尖上舔血的毒販,什麽陣勢沒見過?怎麽可能被十幾個小子嚇唬住。
“不好意思,我不會跟你們去的。”工藤大野喝了一口酒,平靜地說道:“我不想做的事情,還沒有能夠強迫我。”
山口惠子給工藤大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衝動。可惜,工藤大野完全不理會她,與寸頭男子對視著,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寸頭男子抽口袋裡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裡。旋即,用打火機“啪嗒。”一聲點著。
“我不喜歡別人在我的面前抽煙。”說著,工藤大野聞到煙味,臉上露出厭惡之色。
“哦?是嗎?”寸頭男子微微一笑,狠狠地一口煙,吐在工藤大野的臉上。旋即,口吻挑釁地說道:“我抽煙了,你能怎麽樣?”
工藤大野快速從腰間拔出槍,頂在寸頭男子的腦門上。周圍的人見狀,剛想上前幫忙,卻聽到寸頭男子說道:“都別動手。”
“兄弟,你以為我好欺負嗎?”工藤大野握著槍,一字一句地說道:“既然你們來找我,就應該清楚我是什麽人。殺人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是易如反掌。”
此時,餐廳裡的服務員見狀,都躲了起來,不敢出面。山口惠子看著自己的丈夫,感覺有些陌生。
她不知道自己在國外的這幾年,丈夫經歷了什麽。不過,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工藤大野已經不是原來的工藤大野了。
寸頭男子氣定神閑地抽著煙,看著眼前的槍口,絲毫不驚慌。提醒道:“工藤大野,我提醒你一句。我們這裡有十幾個人,完全可以在你開槍的一瞬間,將你製服。你可以讓我死,不過你也活不成。別以為我在嚇唬你,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聽到這句話,工藤大野猶豫了。其實,他真正顧忌的,是寸頭男子的身份。
寸頭男子是華夏公民,這裡是公共場合。華夏公民在國外被殺,事兒就大了。工藤大野本來就有罪在身,自然不敢那囂張。
“讓我的妻子先走。”工藤大野低聲說道。
“可以,本來也和她沒關系。”寸頭男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工藤大野的條件。
“惠子,你先回家去。”工藤大野緩緩放下槍,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扔給山口惠子,緩聲道:“開著車,趕緊走!”
“你呢?”山口惠子掃了一眼周圍的男子們,拿著車鑰匙,開口問道。
工藤大野喝光杯子裡的酒,平靜地說道:“我跟這位兄弟聊一聊。”
山口惠子有些擔憂地看了工藤大野一眼,沒有離開。後者忍不住吼道:“還等著幹什麽啊?男人的事情,別跟著瞎摻和,趕緊走!”
山口惠子的銀牙緊咬,歎了一口氣。旋即,便大步離去。她知道,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用,倒不如趕緊走。
看著自己的妻子走後,工藤大野松了一口氣。寸頭男子見狀,笑著說道:“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沒必要跟你的家人過不去。耳爺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講講理。”
講講理?聽到這三個字,工藤大野的臉部肌肉忍不住抽搐幾下。
“我不知道有什麽地方得罪閣下了。如果有,那麽希望你們寬宏大量,放過我。”工藤大野放下酒杯,淡淡地說道。他的心裡很清楚,如果跟著這群人去了華夏,那麽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耳爺的意思很簡單,為民除害,把你帶回去交給警察。”寸頭男子也不隱瞞,扭了扭脖子,說道:“我們不是警察,不過我們是華夏的公民。把你抓了,也算是做了點好事吧!”
“兄弟,你真會開玩笑。”聽到這句話,工藤大野的臉色變得陰冷下來,寒聲道:“把我交給華夏警方,等於要我的命。你覺得我會跟你們走嗎?”
“販毒、殺人、拐賣人口。你就是個畜牲,要你的命又能怎麽樣?”寸頭男子把煙頭扔地上。隨後,一把揪住工藤大野的衣領,聲音提高了幾分:“兄弟,老實點跟我們回去。再說一遍,我們不是警察,沒必要對你寬宏大量。即使我們把你的屍體帶回去,耳爺也不會說什麽。”
雖然最後一句話是在嚇唬工藤大野,但是話語間的殺氣,明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工藤大野的臉上露出一抹怯意,看著寸頭男子近在咫尺的臉龐,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寸頭男子說得對,他們不是警察,沒必要遵守規矩。工藤大野早就沒有人性了,對待畜牲,這群華夏的小青年,會有很多的手段。
“華夏人,這裡是在島國,別太狂了。如果我在這裡出了事,那麽我的手下是不會放過你的。”工藤大野說著威脅的話,不過似乎並不能起到什麽作用。
旁邊的一名小個子壯漢聞言,走上前拍了拍工藤大野的胸口,挑釁道:“一群島國毒販說的還挺嚇人。有本事讓他們來燕京走一圈,看看燕京的爺們兒怎麽招呼他們。”
京城有權有勢的人很多,即使黑影去了,也不敢太囂張,更別說這群不入流的毒販。
“你讓我出去叫人,敢嗎?”工藤大野硬著頭皮問道。
“不敢。”寸頭男子笑著說道:“帶走!”
話音剛落,身邊的同伴直接上前押住工藤大野,直接將其帶走……
另一邊,洛千帆正坐在項家的別墅裡,與項中華喝茶聊天。
因為項嘯軒工作繁忙,項慕黎又同學聚會,所以項家的客廳裡,只有洛千帆和項中華。
“你小子傷剛好,腿又怎麽了?”項中華看了洛千帆的小腿一眼,疑惑地問道。
“花無名來靜海找我報仇了,打的時候不小心讓他刺了一刀。”洛千帆哭笑不得地說道:“不過還好,子清把他抓住了。”
聽到洛千帆的話,項中華愣住了。不敢置信地問道:“花無名被抓了?”
“對啊!”說到這裡,洛千帆想起花無名看自己仇恨的眼神,苦笑一聲,道:“他對我的仇恨太深了。”
“花家這麽大的家族,居然這麽快就倒了。”項中華忍不住感歎道:“真是令人不敢相信。”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洛千帆輕歎一聲。
“你相信命運嗎?”項中華忽然開口問道。
聽到項中華這麽問,洛千帆頓時有些語塞,沒有應答沉默不語。項中華也沒有著急催他,笑吟吟地喝著茶,等待著洛千帆的回答。
半響後,洛千帆平靜地說道:“我不相信命運,事在人為。雖然我們掌控不了生與死,但是我們能掌控生死直接的事情!”
“洛千帆, 你覺得人忙碌這一生,到底是為了什麽?”項中華忽然又問出了一個很深奧的問題:“金錢、權力還是地位?如果隻為是為了活著而活著,那麽人生未免也太單調了。我很想看看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
這是項中華的看法,人的這一生未必要富有,不過一定要活的精彩。比如花無名,曇花一現,後果可悲。等待他的,是冰冷的手銬,和法律的嚴懲。
以前,很多人都以為他的未來不可限量。可是現在呢?他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花家永遠是一個悲劇,以後會被人恥笑。
洛千帆很認真地回答了項中華的問題:“項老爺子,你應該知道,我對權力和金錢沒興趣。我在乎的是親人與朋友。我從小就是一個孤兒,生活在孤兒院裡,自食其力,經歷的生活很艱苦。離開軍隊後,遇到了音涵,她讓我有了家的感覺。她是我人生中的一束光,照亮了我的世界!”
“我所奮鬥的一切,皆是為了照亮我人生的那束光!”說到這裡,洛千帆的臉上露出幸福之色:“現在的努力是值得的。畢竟,我要拉著她的手,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