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燕京內。一輛白色跑車緩緩地行駛著。半個小時以後,停在了一棟豪華別墅的門口。
穿著一身白色旗袍的梅姨,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小黑包,緩緩地下了車。隨後,白軒也從車上下來,緊緊地跟在她的身邊。
現在,白軒和梅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兩人自然交往甚密。
梅姨掏出鑰匙,打開了別墅的大門。帶著白軒緩緩地走進別墅內。
司機把跑車停在車庫裡。梅姨對著白軒笑了笑,道:“請進吧!不用拘謹,就當是自己家一樣。”
“謝謝梅姨。”白軒急忙點頭道謝。天氣有些悶熱,兩人坐在院子裡的竹椅上,有說有笑的。
梅姨拿出一套漂亮的茶具,給白軒沏了一壺茶。隨後倒上一杯,遞給了白軒。淡淡地說道:“這是我精心挑選的好茶,你快嘗嘗吧!”
白軒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隻感覺一股幽香傳入自己的味蕾。即使他不懂茶,也忍不住讚歎一句:“好茶。”
“我邀請你來這裡,就是想問問,你有什麽打算嗎?”梅姨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喝了一口。漫不經心地說道:“現在,咱們是四面楚歌啊!其他三位堂主,都不同意你上位的事情。你想當門主,恐怕有些難辦。”
白軒聞言,心頭一震,有些不明白梅姨的意思。不過,他仍然保持著平靜,面不改色地說道:“梅姨,對於我來說,門主的位子不是那麽重要的。只要白門能夠好好地發展下去,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不希望老爺子的努力被荒廢。”
“是嗎?”梅姨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搖了搖頭,道:“白軒,你是老爺子的義子,也算是我的親人。在親人的面前,不需要說假話吧?”
白軒聞言,尷尬地笑了笑。隨後,他看著梅姨,有些語塞。梅姨見狀,氣定神閑地說道:“年輕人嘛,有點野心是好事。你想當門主,我能理解,我也支持。畢竟把白門交給那幾個老家夥,我也不放心。”
被梅姨看破了心思,白軒也不再掩飾了。急忙向梅姨表忠心,道:“謝謝梅姨的信任。只要我當上門主,就一定會報答您對我的恩情!”
“你也知道,我支持你當門主,那三個老家夥極力反對。上次,是我顧忌警方那邊,沒敢動手,錯失了良機。”梅姨的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輕聲道:“想要再找合適的機會,真的有些不容易了。”
“嗯,我知道。”白軒點了點頭,回應道。此時的他,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梅姨抿了抿嘴,臉上露出一抹憂愁之色。道:“現在,誰都不敢輕易動手,都在觀望著形勢的發展。如果內戰爆發,那麽他們首先要對付的人,一定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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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軒微微點頭,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裡的事情。朱雀堂是四堂之首,公開的人數也是最多的。並且,身為堂主的梅姨,力挺自己當門主。這肯定會引起其他三位堂主的不滿。
因此,一旦內戰爆發,其他三個堂口的第一目標,會是朱雀堂。
“三堂聯手,對我們很不利。”梅姨捏起桌子上的一塊點心,咬了一口。她一邊吃,一邊說道:“警方一直都在打壓黑勢力。如果內戰爆發,白門將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甚至會重新洗牌。至於誰是笑在最後的人,那只是個未知數。”
“梅姨,若是讓青爺出面,能不能保我當上門主呢?”白軒的眼中露出複雜之色,左手摸著下巴,問道:“以青爺的威望,想讓我當上門主,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梅姨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惆悵之色。她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我也想這麽做。可是,青爺在監獄裡,猶如拔了牙的老虎一般。即使他想幫助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白軒靜靜地聽著梅姨的話語,口吻無奈地說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我這邊會盡力的。只要動手,首先就要乾掉歐老。”梅姨的眼中閃過一抹冷色,哼了一聲,道:“歐老不是省油的燈,他會想盡辦法來對付我們的。誰不知道,如果當上門主,那麽腳底踩的都會是鈔票。”
“歐老對我們的威脅很大。上次,他居然敢對我的妹妹出手。估計他對您也不會手下留情的。這種人,留不得啊!”白軒沉聲說道。
“我知道了。”梅姨意味深長地看了白軒一眼,口吻平靜地說道:“我已經在監視他的舉動了。只要有機會,就可以動手了。”
“唉!”白軒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苦笑一聲,道:“估計青爺也不會想到,曾經的那些老兄弟,為了門主之位,會不擇手段。”
“人都有私心,總是會變的。”梅姨聞言,卻不以為然地說道:“誰也不想永遠被別人踩在腳底下。只要有野心,就要往上爬。無法顧及腳下踩著什麽。小子,你涉世未深,需要學的東西多了。”
雖然梅姨說的有些誇張,但是白軒感覺有幾分道理。哪怕是多年的好兄弟,為了自己的某些利益,也會反目成仇。暴露出真正的本性!
白軒聞言,微微頷首,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是啊!人都有私心。梅姨幫助自己,也是為了掌控白門。
天下不會掉餡餅。說到底,梅姨扶持白軒,只不過是為自己找一個傀儡。方便掌控白門而已……
“哐當!”一聲,別墅的鐵柵欄門被踹開,一群穿著白色製服的男子,拿著棍棒走了進來。
“嗯?”梅姨的眼中閃過一抹冷意。眉頭緊鎖,急忙向門口看去。只見為首的人,居然是樊炎的手下——方杜。
“混蛋,誰讓你們進來的!”一名男子喊道。隨後,十幾名大漢從樓房內跑了出來。
方杜扛著棍子,嘴裡叼著一根煙,對著別墅內的保鏢說道:“我們是白虎堂的,奉命請梅姨過去喝茶。”
“你算什麽東西?趕緊滾!”梅姨的保鏢怒聲罵道。
“怎麽回事?”這時,梅姨帶著白軒走了過去,保鏢急忙避讓。
看到梅姨走了過來,方杜急忙說道:“晚輩方杜,拜見梅姨。”
“方杜?我記得你是樊炎的手下吧?”梅姨直勾勾地盯著方杜,面色如常地問道。
“是,我是樊老的人。”方杜急忙說道。
“樊炎的人,好威風啊!”梅姨冷笑一聲,道:“都敢踹我家的大門了!”
聽到梅姨的呵斥,方杜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急忙說道:“晚輩多有冒失,還請梅姨見諒。”雖然方杜的話語很誠懇,但是語氣中並沒有一絲尊敬的意思。
梅姨見狀,眯了眯眼,知道來者不善。不過,她在白門也是個人物,怎麽會被一群小輩嚇到呢?她當即厲聲問道:“見諒?踹了我家的大門,等於打了我的臉!”
方杜吸了一口煙,彈了彈煙灰,道:“梅姨,您是長輩,沒有必要跟小輩計較吧?”
“混帳東西,怎麽和梅姨說話呢?”白軒見狀,急忙呵斥道。
“喲,白哥也在啊!沒想到,在這裡也能見到您啊!”方杜笑著說道。白軒冷哼一聲,沒有應答,心中猜測著他們的來意。
“啪!”梅姨的臉上露出一抹怒意。她揚起手臂,狠狠地甩給方杜一巴掌。
直接把方杜嘴裡的煙打掉。梅姨下手的力道很重,方杜的臉上很快就浮現出五個手指印。
方杜被打的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梅姨會貿然出手。感受到臉上的疼痛,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煙,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白虎堂的人見狀,剛想上前動手,卻被方杜揮手攔了下來。
方杜捂著自己的臉,冷冷地盯著梅姨,口吻冰冷地問道:“梅姨,您這是什麽意思啊?”
“樊炎沒有教過你,在長輩面前,不要抽煙嗎?”梅姨看著方杜,絲毫不慌地問道。
方杜舔了舔嘴角,臉上露出一抹冷意,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棍子。他很想直接殺了眼前這個老婆子,可是他不敢!
“我怎麽不記得,白門有這種不成文的規定呢?”方杜的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寒聲問道。此時,幾十名白虎堂的大漢,都目光不善地看著梅姨。只要方杜一聲令下,他們就會馬上衝上去。
梅姨似乎早已猜到方杜會這麽說。微微一笑,風輕雲淡地說道:“這是我的地盤,我的話就是規矩。”
聽到梅姨的話,白軒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女人不愧是朱雀堂的堂主,確實很有膽識。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保持著霸道的性格。
方杜聞言,冷哼一聲,扭了扭脖子,開口說道:“梅姨教訓的是。晚輩以後會改的。”方杜沒有發火,反而是忍住了脾氣,開始道歉。這倒是讓白軒感到有些錯愕。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啊?”梅姨掃了一眼白虎堂的弟子們,不冷不熱地問道。
“樊老有令,讓我們請您過去喝茶。”方杜直了直身子,說道。
“請我喝茶?”梅姨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搖了搖頭,道:“現在,他請別人喝茶的方式,都這麽特殊了嗎?你們拿著棍棒,踹我家的大門,是來請我喝茶的?我看你們是來鬧事的!”
聽到梅姨的話,方杜沒有生氣。他微微一笑,道:“梅姨莫要責怪,您剛剛已經扇我一巴掌了,難道還不解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