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我心心念念的是想要在父親跟祖母面前還母親的清白,只是讓我寒心的是,他們似乎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麽樣子的,或許他們心其實對真相心知肚明,只是更願意將我娘親當成一個有汙點的女人罷了!”江小魚歎了口氣說道,“你說在他們心最在意的東西是什麽呢?利益永遠在親情之!”
“對於有的人而言,的確如此!”趙凌說道,“對於有的人來說,信仰與感情才是最重要的部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你父親跟祖母只是做出了他們認為最為穩妥的方法,從他們的價值觀裡來評價說,他們覺得自己是沒有做錯的,反而覺得祝你在胡攪蠻纏,你所有的不滿與失望,也只能夠對跟你同一個價值體系的人說,其他的人不懂,正如你不懂他們的價值觀一樣!這世界也沒有那麽複雜,我父王常說,自己問心無愧好,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好!”
“要還我母親清白,總歸是要將四姨娘牽扯進來,此事勢必會引起長孫家的人注意,可能會提前察覺到我們的目的!”江小魚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本來是會擔心打草驚蛇的,只是那一日在太后宮見到了皇后,讓我想起了很多的事情,我那個時候除了你口頭承諾的婚約之外,什麽都沒有,但是我似乎無所畏懼一般,而現在許多的事情反而顧忌起來了!我不是做錯事情的那個人,該害怕不該是我,不該是我,不管成功或者失敗,該害怕都不應該是我!”
“當年的真相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日!”趙凌說道,“你所踏出去的那一步,也是遲早要踏出去的那一步,不是今日是明日,不會永遠什麽行動都沒有,只要有所行動,必然會引起對方的警覺,既然如此,還不如早些時候踏出這一步,讓他們措手不及!”
趙凌看著天色微微眯了眯眼睛說道:“這京城的太平只怕也是快到頭了,一場血雨腥風又將拉開序幕,能夠快活的曬太陽的日子也不多了!”
他想了想說道:“既然今日得了空閑,不妨去找趙謙林軒他們喝酒去,回來之後倒是還未曾跟他們好好聚聚!”
“你一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了月月!”江小魚也暫時將煩惱拋卻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明日天翻地覆,也管不了今日快活!”
兩人一拍即合,先是去了晉王府,讓綺雯郡主將趙謙的一壇子珍藏多了多時的好酒給偷了,然後再派人通知他一起去莊子裡面喝酒去。
趙謙最近鑽到了錢眼兒裡了,時常都在琢磨他的生意,到了莊子裡面的時候,幾人有說有笑的已經喝過了一巡了。
他一席妖豔的紅色長袍,雖然是初冬,手卻拿著一把折扇,雖然身多了幾分奸商的味道,不過這風華絕代還是掩蓋不住的。
“居然不等我,還是不是兄弟了!”趙謙哼哼唧唧的說道。
他挨著綺雯郡主坐下,綺雯嫌棄的說道:“你走開些,一身的銅臭味!”
“沒良心的死丫頭,我不辛辛苦苦的賺錢,誰養你啊!”趙謙哼了一聲,他將趙凌跟林軒指了一下,“你以為他們兩個身乾淨?這世誰是乾淨的?人活著吧,在這萬丈紅塵裡面,是個人都要沾染了俗世的味道,真是一塵不染的,那是神仙!”
“吃*了?”趙凌挑眉說道,“自個兒貪財,卻要將我們一道拉入泥裡面滾一番,是何道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趙謙笑道,“我掙的錢都是合法的,又不是黑心錢,我問心無愧!”
他瞧著桌子面的酒壺看去有些眼熟,有喝了一杯,問道:“這酒的味道跟我前陣子高價收購的竹葉青有幾分相似啊!這至少得有二十年了,你們誰那麽大的手筆?”
綺雯郡主眼神飄忽沒有說話,趙謙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哈,這不會是本王府的那一壇子吧!”
“恭喜你,猜對了!”趙凌打了個響指說道。
“敗家丫頭!”趙謙將綺雯郡主瞪了一眼,作勢要去打她,他雖然只是做了個樣子,只是綺雯這些日子都在練功,身體的反應速度以前要快了很多,一掌將他推開了。
趙謙沒有坐穩一下子從凳子摔了下去,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綺雯郡主。
綺雯捂住嘴巴,急忙將兄長拉了起來:“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
趙謙咬著牙在江小魚與綺雯的臉點了點:“我說這幾個月你怎麽偷偷摸摸的,原來是跟著她學武去了!”
“嗯!”綺雯梗著脖子說道,“我學了怎麽著吧,你難道還能夠把我的武功廢了!”
“你那三腳貓還費不著!”趙謙不屑的說道。
幾人吵吵鬧鬧的,倒也快活的過了半日,唯一的遺憾是趙炎現在沒有在京城內。
林軒還是一貫的沉默,林若若的病情大好,他嗅到了京城之彌漫的危險的味道,打算將她送回父親身邊去,而他自己自回子跟柳如離接觸之後,感覺頓悟了很多的東西,也打算遊歷山川,多見識一些疑難雜症,珍貴藥材,讓自己的醫術能夠有所突破。
“這是用好的藥材蒸的,藥材的精華全進去了,但是卻絲毫沒有藥的味道!”月月溫柔的說道,“特別是大小姐跟世子更是要多吃一些,好好兒的補補身子!這道菜可是公子親自吩咐做的!”
林軒抓著月月的手臂讓她坐下:“說了多少次了,這些事情讓下人們做好了!”
“可是我總該說些事情,不然我感覺自己真的沒什麽用處了!”月月低眸說道。
“你只要好好兒的陪在我的身邊好!”林軒說道。
這冷心冷面的林軒居然還有說出這麽肉麻的情話的時候,江小魚一面為月月感到高興,一面想了想問道:“你不是打算離開京城了麽?那你們的婚事在什麽時候呢?”
“送若若去父親那裡的時候,順便將婚事辦了!”林軒淡淡的說道,並不用江小魚開口,這些事情早在他的計劃了。
在眾人的恭喜聲,月月羞紅了臉。
綺雯郡主一面為這一對有情人感到高興,一面又為自己感到擔憂,她年紀也不小了,只怕指婚是這兩年的事情了,她不像大哥可以理直氣壯的拒絕,或者根本不在乎。她還是很羨慕身邊的人都能夠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不知道她是否能夠遇到喜歡的人,然後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到了日暮之後,江小魚與趙凌兩人才慢悠悠的在京城轉悠著。京城之一貫繁華,街道之行人絡繹不絕,江小魚是其貌不揚,倒是越發襯得趙凌面如冠玉,這一對人都在街倒是引人注目的很,有大膽的女子甚至明目張膽的對他暗送秋波。
好在趙凌面不改色目不斜視的牽著江小魚繼續朝前走,江小魚則是面無表情的瞟了一眼身邊的幾個姑娘,若他膽敢回應半點,只怕要血濺當場了。
今天是月半,月亮明亮的厲害,有幾個孩子在河邊放河燈。
趙凌買了兩個河燈,又找了兩支筆遞給江小魚,說道:“將願望寫下來吧!”
“你信?”
“嗯,我信!”趙凌笑著說道,月光下他的面色顯得十分的柔和,一雙黑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更是像裝著整個銀河一般,透著溺死人的柔情!
兩人背對背將自己的願望寫在河燈之,然後同時在河水放了,看著兩盞燈慢慢的飄遠,江小魚問道:“你寫的什麽?”
“我希望你所有的願望都能夠實現!”趙凌勾了勾嘴角說道。
“我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
趙凌有些詫異的看著江小魚:“我以為你會希望你外公的冤屈能夠沉冤昭雪的!”
“誰說人的願望只能夠有一個了!”江小魚笑道。
趙凌笑著將小魚攬在懷,在她的額頭印柔情的吻。
兩人的你儂我儂落到其他人的眼卻是一陣陣的怨恨與不甘,如煙一下子將窗戶關,氣呼呼的背過身去。
她身邊是一個略有些肥胖看去有些粗魯的男子,這人乃是三皇子的寵妾的哥哥,常常以三皇子的大舅子自居,早些時候當如煙還在楊柳館的時候垂涎她的美色,只是後來知道她是世子的人之後不敢再有多余的心思,只是沒有多久她居然又被世子趕了出來。
他湊去大獻殷勤,終於虜獲美人的芳心,方才窗戶下面的場景他也瞧見了,笑呵呵的問道:“吃醋呢?人家可是正經的未婚夫妻,親親我我的也是正常,這一點你吃味不得!”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如煙冷冷的說道。
那男人也不生氣,反正人都是他的了,不必為了這些小事,讓佳人不開心,依舊笑呵呵的說道:“好好好,我不說了!瞧瞧我給你準備的好貨吧!”
他說著從懷拿出來一包用紙包裹的東西,如煙見此眼睛一亮,一把將那包紙奪了過去,打開之後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她迫不及待的吸食這些粉末,同時面的表情從最開始的舒服享受,慢慢的癲狂起來。
男子搓了搓手,將她抱到了桌子面,迫不及待的將她的衣服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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