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咱們這位女侯爺執意要將她母親的靈位遷入江家的祠堂!”皇后一面說著一面打量著太后的臉色,“你說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呢?”
太后閉著眼睛享受著兩個工人的按摩,良久之後才微微睜開眼睛,輕輕的揮了揮手讓宮人退了下去,將淡淡的將皇后掃了一眼,說道:“當年你入宮的時候與那江白氏的關系不錯,如今她能夠得到江家的認同,你難道不為她開心嗎?”
皇后面的笑意稍微僵硬了一下,想了想說道:“私交是一回事,可是她乃是叛逆之後,既然是亂臣賊子應該被唾棄,豈能夠再位於祠堂,受人供奉?江小魚從西北回來之後,迫不及待的做了這件事情,也不知道在西北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太后冷冷的將她看了一眼:“她是跟老二一道的,你的意思莫非是老二有意包庇她?再說了江白氏死的時候還沒有白家的事情,陛下既然答應了不追究江家的罪責,那江白氏也不算是叛逆之後,他們該如何對待自己家族的女人,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至於江小魚為她的母親出頭更是沒錯了,陛下喜歡孝順的孩子!”
皇后垂眸不語,太后又教訓道:“你乃是一國之母,有時候不要將目光盯在一些小事面,若是不知道怎麽做學學齊貴妃和錦嬪,做點該做的事情!”
“是,臣妾知道了!”皇后低頭說道,雖然被太后教訓了一番,但是她心裡面卻沒有多少失望,因為她知道太后是一個多麽虛偽的人,她孜孜不倦的展示著她慈祥的一面,至於心底最深處那些殘忍與冷酷則是被她用最虛偽的謊言包裹著。
她知道太后對於白家的介意,因為白家代表著先太子,代表著姑母,代表著先太子,代表這她心底最深處的欲望,從十年的血色摸爬滾打走到了現在,她對於太后的性子還是琢磨出來了幾分,她嘴說的越好聽,心裡面越是冷酷,她知道不可能憑借自己的三言兩語出去一個被朝廷矚目的人,她要做的只是慢慢的在太后的心種下懷疑的種子,讓太后出手去除去她心的隱患。
皇后從太后那裡告退,出門的時候在院子裡面看見蘇萱正在同宮人們一起伺候幾盆菊花,她款款的走了過去。
“參見皇后!”蘇萱垂眸行禮。
“不必多禮,馬是一家人了!”皇后微微笑道,“昨日三皇子將一套喜服送到了本宮這裡,待會兒本宮叫人拿過來給你試試,看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多些皇后!”
皇后輕輕的抬起了蘇萱的下巴,將她仔細的打量了一眼:“果然是個美人坯子,難怪叫三皇子能夠如此看重,連這些小事情都要親自操辦!”
蘇萱垂眸不語,皇后又冷悠悠的笑道:“既然馬是一家人了,有些話本宮直接說了,嫁給三皇子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事情總該是要發生的,你認命是了,以前跟世子之間有什麽糾葛本宮不管,以後不要再有任何的瓜葛是了!”
她理了一下袖子又道:“此是其一,其二是三皇子是個要乾大事的老爺們兒,不可耽於美色,你日後行事要有分寸,要懂得規勸自己的丈夫!”
蘇萱含淚輕輕的點了點頭。
“本宮想說的是這些,沒其他的事情了,你繼續忙吧,本宮也要回去了!”皇后淡淡的說道。
“恭送娘娘!”
當然江小魚為母親大鬧江家祠堂的事情在京掀起了不小的漩渦,這些漩渦雖然還隱藏在水面之下,卻也即將慢慢的顯露端倪。
處在旋風之的長公主自然也是嗅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味道,一段被她封塵的記憶,一段被她可以去遺忘的記憶,似乎也慢慢的到了松動的時候。一些她原本以為已經忘記,一些她原本以為不再重要的人,也慢慢的回到了她的記憶之,她有些後悔當初既然當初京城之已經死了那麽多人了,為什麽沒有將有些事情做的更加的徹底一些。
十年前她雖然不曾參與過那些血雨腥風之,只是她作為母后的長女,作為定軍侯的妻子,早成為了計劃的一部分,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
她看著癱瘓在床的次子,想著在前線出生入死的長子,有時候會想這一切會不會是報應?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人一旦踏出了某一步,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為了或這或那的原因,總要堅定的走下去,總要不斷的安慰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娘,兒子現在是生不如死,你殺了兒子吧,你讓兒子死吧!”長孫泉哭著說道,這半年來在床的日子,叫他的脾氣是越發的暴躁,也越發的絕望,以前意氣風發的小侯爺,如今卻只是一個躺在床的病人,以前那些被他欺負被他瞧不起的人還不知道在如何的談論自己呢!叫他如論如何也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
“傻兒子,你若是死了,真的什麽希望都沒有了!”長公主拍著兒子的胸口安慰他的情緒,“娘會找到這世最好的大夫為你治病,也會為你娶妻,讓你過正常人的生活!這一點你完全不需要擔心,你現在要做的是爭氣的活下去!”
“娘,我不想娶妻,我想去死!那個女人是個掃把星,兒子遲早也是會被她害死的!”長孫泉說道,“娘,你讓她有多遠滾多遠吧!”
“我的傻兒子,娘親會保護你的!”長公主說道,“這媳婦兒你是一定得娶了,這是給你衝喜的,如果你好不了,讓她用下半輩子來補償你!”
長公主將長孫泉安慰好了之後,出來之後派出去的手下已經回來了,急忙向她稟報調查的結果。
“如何了?”
“啟稟長公主,屬下親自去查探過那兩具屍體,的確是江府的四姨娘與五小姐,雖然屍體被燒焦了,但是身的特征跟屬下打探到的一樣,應該可以確定是她們兩人無疑!”屬下稟報道。
“知道了!”長公主揮了揮手讓他下去,她咬唇想了想,難道四姨娘真的死了?那江小魚在江家祠堂內的念出的那首情詩又是如何得知的?難道是在四姨娘死之前她們見過,那麽她現在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不對,那個時候江小魚根本沒有出過京城,那麽那些事情江小魚又是如何得知的?
長公主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眸子裡面殺機必現,無論江小魚是否知道當年的一切事情,她都必須死,同樣的錯誤不能夠再犯第二次了!
同樣嗅到了某種危險因子在蠢蠢欲動的還有秦威,當年的事情他知道一些,前期的一些計劃,他都參與其,自然是有些事情,一些別人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事情,竟然是從江家開始的。
他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甚至因為嗅到了陛下的意圖,只是他沒有心情去思考更多的內容,也無暇顧及更多關於江小魚的事情,因為秦家現在是一團亂麻,他光是操持自己家的事情都已經是費盡心力!
女兒死的時候,他將責任歸咎於自己,本被耗費了不少心神,頭髮都白了不少,身子還沒有養好,這一窩亂糟糟的家事又再一次的湧來。
齊翹嫣自從嫁到了秦府,讓秦府是家無寧日,而礙於將軍府的關系,又不敢休妻隻得這麽乾耗著,盼著終有一日這小夫妻二人的感情能夠有所好轉。
只是秦威最近覺得自己可能是等不到那一日了,因為這齊翹嫣竟然被查出來懷有了身孕,這在尋常人家或許是一件大大的好事,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可以安定下來了,只是這更是一次*。
全府下的人都知道少爺跟少奶奶的感情不好,自成親以來從未同房,而且少奶奶還不允許少爺有外室,有通房。少爺被少奶奶欺負的沒了法子,隻得清心寡欲的過日子,那裡想得到這從未與少爺通房的少奶奶居然懷孕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秦輝氣的當時要去殺了齊翹嫣,被秦威命人捆了一晚冷靜一下,然後他自己則是忍心吞聲的去找齊翹嫣談判,偷偷的將那孩子落了,此事當全然沒有發生過。
哪知道齊翹嫣竟然完全不領情,非要將孩子生下來,並且揚言誰敢動那孩子她跟誰拚命!
秦家一貫清清白白的,那裡會想到出了這種事情,他的老妻因為女兒去世,外孫女出家的消息心神受創,現在直接是被齊翹嫣氣的命都去了大半!
被綁了一晚的秦輝倒是沒有立即去找齊翹嫣拚命,而是喝了個酩酊大醉的,他也是倒霉,都說他是攀高枝了,哪知道竟然娶了這麽一個女人,從成親那一日開始給他難堪,知道現在給他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秦輝醉醺醺的闖進了齊翹嫣的房間,含糊不清的問道:“齊翹嫣,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你想要想要將秦家禍害到什麽地步!”
“我要的東西很簡單,你從一開始知道的不是?一封休書,讓我回家,然後跟你秦家一點關系都沒有!”齊翹嫣冷冷的說道。
“哈哈哈!”秦輝狂笑了起來,“休了你好讓你跟你的奸夫雙宿雙飛?”
“隨你怎麽想,我只是覺得這個方法對我們都有好處而已!”
“你做夢!”秦輝笑了笑,“我秦家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你以為我會這麽算了?”
/html/book/41/41832/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