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以為這一掌就能將她拍倒,不想她疼的一抬肩頭,將我的手掌彈開了,猛的一回頭,張著大嘴,露出來發紅的牙齒,她舌頭是黑紫色的,這樣的面孔就在眼前,饒是我心理素質好,平時也自稱膽大,也被嚇得身子向後一撤。
恐怕被她咬到我,我的腳下意識的就踢了出去,她沒料到我還有這一招,被我踢在胸口,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踢了她一下,我也有點後悔,雖然黑短裙女孩被女鬼附身,但是肉身還是她的,將她肉身踢壞,也算是我傷害了她。
可是已經踢了,不能反悔,我回去找那罐純陽血,必須趕快再畫一道天靈符。
易拉罐的口很小,血還沒有都灑了,我迅速的在右掌上又畫好了一道天靈符,這時馬莎莎醒了回來,我當然得先顧她。
“莎莎,感覺怎麽樣?”我問。
“好累啊,頭還有點懵。”她說。
“走,跟著我,你們的鬼上身了,跟著我就沒事。”我說。
“我好累啊明洋哥,感覺都走不動。”馬莎莎撓著頭說,她剛才被女鬼上身,用力過猛,感覺有點虛脫。
可是,要是不趕緊去追,那個黑短裙女孩就跑了,下面已經著火,濃煙滾滾的,燒壞她的肉身就完了。
反正還有點純陽血,我就要給馬莎莎手上畫道純陽符,有這個護身起碼不會被女鬼招惹。
馬莎莎見到血身子一縮,說:“幹嘛?本來有一個女鬼已經夠恐怖的了,你還弄得血不拉幾的,還讓人活不?”
我只有耐心的給她解釋,告訴她這符能治鬼,她終於才有點半信半疑,問:“你什麽時候學的這些封建迷信,不會在大學裡老師也教這個吧?”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關於燃燈的事,即便說了她也不會信,誰能相信我腦子裡還藏著一個人?“走上社會自學的。”只有這樣含糊的說。
“你有了這個就不用怕鬼了,你在樓上呆著,我下去找那女鬼,只有將那女鬼消滅了,我們才能出去,要不然都會被燒死在這裡。”我說。
樓梯上噔噔的響起了腳步聲,這麽重的聲音只能是趙永浩,趙永浩是人不是鬼,不能用符對付他,有時候人比鬼還難對付,我只能拉著馬莎莎躲。
可是地上躺著的板寸男伸手將我的腳脖子抓住了,虛弱的聲音說:“別丟下我。”
趙永浩找的不是你,你怕什麽?但這時沒法給他說那麽多,我想用力掙脫我的腳,可是這家夥抓的很緊。
“上來的不是鬼,是人,我去找一個能躲藏的地方。”我說。
“別丟下我。”他還是這一句。
就這說話的功夫,趙永浩的大頭已經從樓梯口冒了上來,隨即整個身子也上來了,手裡還拎著一把砍刀,就是他藏在儲藏室箱子裡的打架鬥毆的兵器,沒兵器我對付他都著緊,何況他手裡還有刀。
急切間我從地上撿起了板寸頭剛才用的砍刀,有了兵器,我心裡也稍微踏實了點。
馬莎莎還不知道趙永浩已經信了女鬼的詭計,說:“趙永浩,你要幹嘛?”
趙永浩見我手裡有刀,也不敢貿然上前,說:“莎莎,女鬼說了,只要我們能殺死李明洋,她就放我們出去,你快過來幫我,不然女鬼會將我們都殺了。”
“你怎麽能信女鬼說的話?難道你和女鬼是一夥的?”馬莎莎說。
“只因為我發現他一個秘密,他就和女鬼一塊要殺了我,莎莎,你還記得我剛一進包間,
有個穿白色衣服的女孩送過來飲料嗎?就是趙永浩殺了那個女孩,她變成了鬼,回來報仇了。”我趕忙給馬莎莎解釋。 馬莎莎嚇得往後一縮,結結巴巴的說:“你……殺人了?”
“別聽他胡說,我哪敢殺人,李明洋是胡編亂造嚇唬你的,女鬼給我說好了,殺了他,就放我們出去。”趙永浩還在蠱惑人心。
雖然趙永浩一再強調,但是馬莎莎看他那凶神惡煞的模樣,身子早已靠在了我身邊。
“你快動手,我抓著他的腳呢。”板寸頭躺在地上說。
馬莎莎一腳踢在他手腕上,說:“叛徒,你也信鬼話。”
我心裡也是十分的憤怒,我幾次的救他,居然他心裡沒有半點感激,還想夥同女鬼一夥要我性命,人啊,都是什麽心理啊?還有沒有半點良心,我真想一刀下去砍掉他的手腕, 但是他泯滅人性我不能啊,以惡製惡根本不是解決之道。
“女鬼生前就是被趙永浩害死的,她的屍體我都見過了,就在地下室的冰櫃裡藏著,只要我們合夥替女鬼報了仇,女鬼一定感激我們,放我們出去,別聽趙永浩瞎說,女鬼怎麽會放過她的仇人。”趙永浩你能蠱惑人心我就不能了嗎。
板寸頭聽我一頓言語立刻懵了,不知該相信誰的話,手還是抓著我的腳脖子沒松。
“女鬼親口對我說的,你要是信了他就上當了。”趙永浩只剩這一句了。
不過,他還是沒有放膽過來,一是忌憚我手裡的刀,二是板寸頭躺在地上也是一道障礙。
“站起來,我有對付女鬼的法子,所以她才要一門心思的殺我,和我們一塊躲進一個包間裡,等我製服了女鬼,咱們一塊出去。”我說。
板寸頭終於松手了,他可能知道鬼不算自己的同類,大概不能相為謀吧,他扭動身子,準備從地上爬起來。
趙永浩一看板寸頭的思想松動了,當我們合力他一定不是對手,忽然叫了一聲,輪刀砍了過來,他這也是負隅頑抗,困獸猶鬥。
我一直操著他心,我舉刀向上一擋,一陣金鐵交鳴之聲,火花飛濺出來。
趙永浩力大,震的我手腕一麻,刀向下沉,趙永浩的砍刀刃快要挨著我的額頭,我另一隻手急上去頂住刀背,趙永浩這時的刀勢力道已盡,才沒有在我額頭上留下傷來。
而馬莎莎和板寸頭這時已背趙永浩的殺氣嚇得驚叫起來,慌亂中他們倆竟幫不上一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