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玄眾人來到了青州主城,入住官家驛館,朱岩梁和蘇秦兩人前去拜訪青州將軍文思源,大家在院中聊天。剛聊了一會兒,只見朱岩梁和蘇秦從院外走了回來,方季玄吃驚地問道:“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見到文思源將軍了嗎?”
朱岩梁搖搖頭:“公子,我們沒有見到文思源,情況有變!”
方季玄聽了此話,大吃一驚:“難道文思源有什麽變動?”
方季玄以為文思源內心松動,忠誠之心動搖,朱岩梁急忙解釋說:“公子,文思源將軍不在這裡,他出門了。”
“難道他去沿海了嗎?”羅成問道。
朱岩梁點點頭:“確實是這樣,文思源將軍前幾日便已經趕往沿海城市,親自帶兵抵禦海怪,應對獸潮。而且這次甚至進行了大規模的遷移。”
“大規模的遷移?”
朱岩梁苦笑了一下:“準確的說來,應該是青州主城遷移了。”
“一個州的主城還能遷移啊?”鍾子期吃驚地問道。
朱岩梁解釋說:“雖然這種情況很少發生,但也不是沒有。一般來說,每個州的主城都是選取這個州的中心城市,或者是經濟中心,或者是交通要地,這樣便於管理本州事務。比如冀州主城和兗州主城都在州府的中部。青州也不例外,整個青州西側是山區,接壤兗州;東側是平原,直至海岸線;而青州主城就在整個青州的正中,距離西側山區很近,距離臨海也不遠,可說是既沒有山區的冗余山路,又沒有臨海的海獸危險,是個很好的位置。”
孫尚香不理解的問:“既然這青州主城這麽好,為什麽還要遷移啊?”
蘇秦接過話來:“我們剛才去青州將軍府的時候,府上留守的一個管家對我們講,上個月的時候,沿海守兵傳來消息,說是發現了少量海獸的蹤跡,根據他們判斷,今年海獸襲擊即將到來。青州將軍聞聽此事,便著急手下將官商議軍情,但是據說有不少將官提出,要放棄沿海城市,退守青州內陸。”
羅成一皺眉:“放棄沿海城市?”
朱岩梁說道:“是啊,許多將官提出來,每年跟海怪廝殺死傷太重,若是放棄沿海城市,讓百姓退守內陸,這樣會好一些,而且海怪無法長期在陸地上生存,兩三日內,便會退回外海,到時候不戰自退。”
戴宗點點頭:“這麽說也有一定的道理。”
可是高寵不讚同:“不戰自退,這不是墮落了咱們人族的威名麽?這麽弄下去,人族就算是對海怪投降了一般。”
孫尚香也說道:“退什麽退,就應該乾!跟海怪往死裡乾!”
蘇秦說道:“文思源將軍也是這個意思,他聽到這些人的退守建議,頓時大怒,聽說他當時拍案而起,怒斥保守派。但是此事過後,軍中有許多人私下議論退守的可能性。文思源將軍一見這個情況,為了避免軍心不穩,他下達了一個命令:將青州主城遷移到沿海的濟城!這次不僅僅遷移城市,還把青州將軍府也遷移到了沿海的濟城,而且還讓所有的青州官員、軍隊統領,全部遷移到濟城。”
方季玄拍手叫好:“文思源將
軍真是有魄力!乾得好!如此一來,那些保守派再也無法不思進取了。”
蘇秦也點頭讚許:“是啊,經過了遷移之事,所有人的家園都暴露在海怪攻擊的范圍之內,如此破釜沉舟的舉措,真是振奮士氣。”
朱岩梁接著說道:“遷移之後,不僅僅政治職能遷移了過去,許多商家店鋪也紛紛跟著文思源將軍遷移去了濟城,聽說這一個月一來,整個濟城煥然一新了。”
“這麽說來,咱們待在這裡也沒什麽意義了,”方季玄想了想,“那咱們休息一晚,明日便趕往濟城,去見文思源。”
大家紛紛同意,眾人休息了一夜,養足了精氣神。第二天清晨,起身離開。在街上走著,朱岩梁感慨道:“昨日將軍府的管家所言不假,這街上確實要蕭條了許多。我上次來的時候,還人聲鼎沸,現在一看,除了城池面積很大,人口已經縮減了許多。”
眾人看著兩旁的商家,此時營業的也就十之五六,而且店裡人也很少。許多商家依然在收拾店鋪,打點行囊。
李白嘟囔道:“估計也是要跟著一塊遷移的吧。”
方季玄感慨地說:“文思源將軍真是好魄力,為了青州百姓,不惜冒著生命危險,衝到對敵的最前線,真是令人敬佩。”
走出了城池,眾人上了馬,朱岩梁說道:“我已經打聽好了濟城的方向,現在啟程,估計晚上就能到。”
眾人策馬揚鞭,直奔濟城的方向而去。
這一路狂奔,中午草草的吃了飯,直到下午時分,眾人隱隱約約看到了遠處的海岸線。
孫尚香高興地說道:“咱們是不是到地方了啊?”
朱岩梁納悶:“不應該這麽快就到了啊?”
“而且這裡也沒有什麽大城池的影子啊?”武松問道。
眾人繼續往前走,很快便到了海岸線附近。眾人本來以為受到海獸侵襲,沿海會人煙稀少,但是這麽一看,四周漁村遍布,而且還有一個不小的鎮子。
“這就是濟城嗎?”李白吃驚地問道,“也太小了吧。”
朱岩梁搖搖頭:“我以往來青州的時候,從來沒有到過濟城,更沒有去過東邊沿海。”
“不要猜了, 咱們去鎮子上問問情況吧。”
眾人牽著馬進了鎮子,向旁邊客棧的掌櫃的打聽。
“啥,你們要去,濟城?”掌櫃的連連搖頭,“你們走錯路啦。”
“走錯路了?”蘇秦問道。
掌櫃的指著北方:“濟城還要再往北走大半天呢。”
聽到掌櫃的這話,朱岩梁臉上有些尷尬:“真是抱歉,我給大家帶錯路了。”
方季玄笑著說道:“沒關系,不差這一兩天的,咱們正好看看這裡的風景。”
掌櫃的一聽,頓時笑了:“這個公子算是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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