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前輩同志被鬼子折磨,齊銳內心憤怒到了無以複加,作為現代人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因為這可是在上海!是在我們自己的領土上,可就在自己的領土上我們中華民族的最優秀的兒女真在被外族倭賊殘害!
“小鬼子!不管你們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要是在我國土上犯有罪行的,就算你上天遁地我齊銳也絕不會放過!”齊銳內心在咆哮,但表面上卻還要對這般酷刑做到視而不見麻木不仁。
“李二少!我看你倒是很淡定啊!怎麽,以前看過這樣的酷刑嗎?”宇佐美裡奈有些意外的問,
“我走南撞北這麽多年什麽沒見過,這不算什麽!不過這個共產黨的骨頭倒是挺硬!我還是很佩服他!”齊銳淡淡的說道,
“共產黨的人的確硬骨頭比較多,但軟骨頭也不是沒有,在這間刑房中,被活活折磨死的有很多,但看到刑具不用就屈服的也有不少!也不知道這個王同偉是否能活著離開這個刑房!”宇佐美裡奈看著已經渾身是血的王同偉說道,
“宇佐美課長不會打死他的!”齊銳說道,
“噢!為什麽?”
“因為你還想從他的口中得到要想的!”
“可是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能屈服的人!你可有什麽辦法?”
“既然宇佐美課長這麽看得起我,那倒不如讓我試試吧!”
“你也想玩玩這些刑具嗎?”宇佐美裡奈很感興趣的問,
“那倒不是,既然刑具對他沒用,我看還是來軟的吧!讓我好好的開導開導他!”
齊銳知道王同偉只要不叛變很可能就會被鬼子折磨死,但其他兩個人是否能扛住酷刑就不知道了,所以齊銳現在想找個機會問問王同偉,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他的,通知其他人趕緊撤離也好啊。
“行!這樣吧!我派人把他送回牢房,因為我還要審問其他兩個人!你就先去勸勸他!”宇佐美裡奈說完對早川江美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著一起過去。
王同偉的牢房是個單間,裡面沒有床,地上就有個破褥子,牢房裡陰寒潮濕,現在又是冬季,而王同偉上身沒有穿衣服,下身的褲子也已經被皮鞭抽成了布條。
實際上這樣還算不錯,如果要是穿著衣服受這樣的酷刑,之後會更痛苦,因為衣服會和血粘在一起,到時候脫衣服就會帶下一層皮。
兩個鬼子幾乎是把王同偉扔在了褥子上,此刻的他已經是極為虛弱,看上去只剩下半條命的樣子。
齊銳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子,眼裡含著熱淚輕聲說道:“疼就喊出來吧!忍著太耗費體力了!”
王同偉太堅強,齊銳想這鞭子要是抽在自己身上恐怕也會慘叫,但這位同志卻硬是生生的忍著,沒有在鬼子面前叫出聲來。
“漢……奸,滾……”王同偉翻眼看了齊銳一眼罵道,
“王先生!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共產黨!昨天我們還見過的!你這是何苦呢!”
“你就是……我們中國人中的敗類!滾!……”王同偉想掙扎著坐起來,但每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會讓他渾身上下疼痛難忍。
齊銳脫下外套輕輕披在他身上,然後讓他背靠著牆坐好,輕聲說道:“王先生,你這是何必呢!就算你不說,其他兩個人也不見得扛得住這酷刑,你就說了吧,這樣我會讓他們派最好的醫生幫你治療……”
“住嘴!本以為你們李家也都是一些愛國商人,
還想著保護你們離開!可惜我們錯了!”王同偉滿臉的遺憾, 自從陸錦堂離開上海之後,就給延安列出了一個愛國商人名單,延安也是立即派人過來想要把這名單上的人全都護送離開,李文念一家就在其中。
可是沒想到王同偉剛來工作還沒有怎麽展開就被抓,還是被保護的對象抓的,這讓王同偉真是很難過。
他怎麽知道齊銳當時的無奈和用心良苦,因為當時的情況如果王同偉拔槍,死的肯定是他,別說周圍已經天羅地網,就算他們三個加在一起也打不過宇佐美裡奈,所以齊銳想的是先保他們命,然後再想辦法救人。
可哪裡知道宇佐美裡奈這麽迫不及待的就進行了刑訊,齊銳也觀察了特高課這個監獄,想要從這裡把人搶走是不可能的,假扮鬼子也不太可能,因為這裡排查的特別嚴格。
就算拿著證件過來公務的鬼子, 這裡都要打電話核實身份之後才會放行,所以想從特高課救人那是絕無可能的。
齊銳盤腿坐在王同偉身邊苦口婆心很有耐心的勸,早川江美就在牢房外聽著,齊銳想找機會和王同偉說明,但根本沒機會,給他打暗號對方也看不明白,或者說對方根本就不信任自己。
等的早川江美不耐煩就過來把齊銳叫了出去回到刑房,第二個被上刑的地下黨叫劉偉奇,他的牙都被全拔光,嘴裡全都是血,可他也沒什麽也沒說。
齊銳來的時候,第三個叫何宇田的地下黨被帶來,宇佐美裡奈就讓他看著把劉偉奇活活折磨死,然後看著已經嚇要尿褲子的何宇田問道:“你要是不說,我會用那口大鍋把你煮熟喂狗!”
何宇田看著那邊一個大爐子上架著一口大鐵鍋,裡面的水已經在冒熱氣。
“不信!?”宇佐美裡奈冷笑一聲命令道:“把他給我扒光扔到鍋裡!”
幾個鬼子過來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扒了個精光,這時候的何宇田幾乎都已經被嚇傻,就在四個鬼子要把他扔進鍋裡的時候,何宇田忽然開口大喊:“我說!我什麽都說!”
四個鬼子把何宇田扔在地上,他是跪在那裡哭道:“你們想知道什麽問吧!”
“還要我們問嗎!現在立即馬上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宇佐美裡奈說道,
“我就是一個普通黨員……”何宇田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齊銳就在一旁聽的是清清楚楚,他供出了三個人的名字和地址,然後再問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