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自大了!”
曹錕怒喝一聲,兩條手臂再次絞在一起,黑虎拳勢凝成,原地一跳,猶如一頭矯健的猛虎般,轟然而至。
江秋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曹錕,而是盯著麻雀教育道:“世間任何功法都有破綻,他這套拳法,剛猛霸道,速度也不慢,同樣的,缺點也極為明顯,下盤不穩,身體浮輕,白瞎了這一身好天賦。”
“你走的是小快靈的路子,假如我是你,遇到這樣的一拳,不是去跟他硬拚硬,而是避其鋒芒,閃身其後,擊其命門。”
“虎行如病人,後心處,便是其命門。”
話語間,江秋提著個大布袋,腳下輕輕一轉,便兜到了曹錕的身後,手指在曹錕的後背上輕描淡寫的一點,曹錕便如同散了架一般,一下子癱軟在地。
“你要記住,在任何人面前,不要顧忌自己的身份,擊敗對方才是最重要的,剛才那種情況,你完全可以懶驢打滾,或者從他的胯下鑽過去,以你的實力,對付他不需要超過三招。”
江秋淡淡的說著。
麻雀連忙虛心的點頭:“是,江教官教訓的是。”
“少在我面前拍馬屁!把他也裝起來!”
江秋把大袋子丟在了地上說道。
“是……”
麻雀踢了一腳已經如同軟泥一般的曹錕:“就你這樣的,我們江教官一個可以打一群,還大言不慚的想要挑戰江教官,誰給你的勇氣啊!”
曹錕此刻的心情也是無比震驚的,他原以為自己也算是天才,也很牛逼了,你是驅魔處的天才,我是維利社的天才,再怎麽樣也不會差距太大吧?
嗯,現在好了,差距確實不大,完全超越了差距的距離了好吧?
曹錕盯著麻雀:“呸,有本事,你跟我一對一。”
麻雀一陣無語:“江教官說的對,你別說話,我聽了腦仁疼,白癡!”
說完,麻雀狠狠的給了曹錕後腦杓一巴掌,拍的曹錕頭暈目眩的,接著他扯開了那個大布袋子。
布袋子隨之倒下,裡面的烏龍歪倒在地上,只露出了一個腦袋。
曹錕看到這腦袋的時候徹底懵了,這裡面居然有個人!
剛才那家夥,是提著一個人在跟他戰鬥啊!
曹錕似乎明白了對方要幹什麽,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把他也塞進了那個布袋裡,任憑他如何呼喊都無濟於事。
接著江秋看向了邱敏興。
被邱敏興寄予厚望的曹錕,連一招都沒撐住,便跪在了江秋的手下,現在不但被抓了,還如同狗一般被塞進了布袋子裡。
邱敏興仿佛看到了一出格外搞笑的鬧劇,他們這裡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大張旗鼓的說要通天徹地。
結果人家只是打了個噴嚏,他們就跪了!
跪了啊!
‘噗通……’
邱敏興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江先生,饒我一命行麽?我可以給你錢,我可以把我所有的家產都給你,只要你放過我們父女。”
“哦?錢?你有多少錢?”
江秋戲謔的看著邱敏興。
“三十億,不,五十億!”
邱敏興伸出了五根指頭,他惡狠狠的咬牙,反正這些錢都是維利社的,全交出去也不心疼,而且邱敏興想的也不是江秋不抓他,只要能當場不殺他就行。
“還真不少……”
江秋呵呵笑著。
是人就會貪財!
邱敏興看著江秋的表情心中一喜,看來還是有機會活命的。
接著,他就聽到江秋換了一副口氣說道:“我聽說,我父親失蹤,是你一手操辦的?”
‘咣當……’
邱敏興聽到江秋這句話的時候,
剛剛還帶著幾分希望,瞬間化為了絕望,身子一歪,便栽倒在了地上。邱敏興知道,這已經不是用錢買命的問題了。
江萬年失蹤,導致了江氏集團被江萬紅奪走,楊曉琴精神失常,江秋十幾年的人生處於黑暗中,這得多少錢能買回來?
“啊……”
江秋抬起一隻腳,輕輕的碾動著邱敏興那條打著石膏的手臂,隨著他的腳下用力,石膏粉碎,邱敏興的手臂血肉模糊,發出了殺豬般的叫喊聲。
“你知道麽?我上窮碧落下黃泉,為的,就是找到你的這一天啊!”
江秋的聲音寒冷如同冰刺,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把邱敏興圍攏在其中,刺激得邱敏興用他完好的那隻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滿地打滾。
“放過我,放過我啊,這一切都跟我沒關系,跟我沒關系啊!”
邱敏興淒厲的嘶喊著。
“呵呵,沒關系?那你說說,跟誰有關系?”
江秋接著又是一腳,直接把邱敏興的腳骨踩碎。
“啊……”
邱敏興原本側躺在地上,這一腳下去,疼的他條件反射般直接坐了起來,腦袋上青筋暴起,眼睛都要凸出來了一般。
“爸……”
邱瑩瑩看到邱敏興痛苦的樣子,衝過去抱著邱敏興哭喊起來。
“江秋,我跟你拚了!”
邱瑩瑩突然摸出了一把匕首,衝著江秋扎了過來。
“滾開!”
江秋怒極之下,哪裡管對方是誰,一聲暴喝,手臂一甩,便把邱瑩瑩甩出去幾十米遠,一下子撞在了邱家別墅高大的門柱上,當場吐血,爬都爬不動了。
“瑩瑩……”
邱敏興看著邱瑩瑩被打飛,痛苦的喊道:“不要殺她,不要殺她啊!”
“我自己的罪孽自己承受,跟她無關!跟她無關啊!”
邱敏興淚如雨下,那種錐心的疼痛讓他快要失去了理智一般。
“自己承受?你受得起麽?”
江秋再次一腳下去,把邱敏興的另外一條腿也給當場踩爆了。
“你知道一個家庭失去了父親,會是什麽後果麽?”
“你能想象一個瘋婆子帶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承受了多少屈辱和艱難麽?”
“你在這偌大的莊園裡作威作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個被你拆散的家庭是什麽樣?”
江秋一邊說著,又是一拳下去,把邱敏興最後一條完好的手臂也給砸斷了!
“這人啊,總是在自己困難的時候喜歡自哀,感歎命運不公,卻永遠都沒有想過,世間自有因果循環,今天你所做的一切,都要為自己的明天買單!”
說完,江秋把腳放在了邱敏興的腦袋上,使勁一碾!
‘嘭……’
紅白之物四散迸射,就連一旁的麻雀都看得眼睛皮一跳。
“爸……江秋,你殺了我爸,你竟然殺了我爸!”
邱瑩瑩瘋了一般的再次爬起來,衝著江秋又衝了過來。
“你已經享受了這麽多年他帶來的安逸生活,現在,也到了償還的時候了!”
江秋轉身,隻掃了邱瑩瑩一眼。
‘轟……’
邱瑩瑩呆立在了當場,整個人如同懵了一般,呆呆的站在那,如同傻子一般。
“咦?這個花真好看,嘻嘻嘻,嘻嘻嘻……”
數秒後,邱瑩瑩丟掉了手裡的匕首,如同瘋子一般跑到花叢便,摘下了一朵極為稀少的綠色花朵戴在了頭上。
江秋眉目低垂,如果要傻,那你就一輩子傻下去吧!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江秋擺擺手,麻雀等人立刻行動起來,開始對整個晗園莊園進行大面積的排查。
江秋則是走到了陰暗的角落中,看著親自趕來的薛鷹:“你應該知道怎麽做,我要讓他嘗盡無窮煉獄之苦。”
薛鷹點點頭:“既然是清寧地界,自然歸我管,您放心吧!”
說完,薛鷹帶著邱敏興的神魂走了。
江秋便站在這院子中看著偌大的莊園,邱家這些年背靠維利社,經營的極好,整個莊園內,到處都是名貴的花卉,每一株都是價值數千元, 有的甚至達到了幾十萬一株。
還有不少是國外進口的。
家中的仆人也是極多,保安,保姆,園丁,不知道雇了多少人。
現在經過這一鬧之後,怕是這些人都要失業了。
事實上偌大的晗園,邱敏興住的這個地方出了事,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多少情況,再加上驅魔處的刻意封鎖,除了在場的人之外,其他人是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的。
江秋隨意的在園子中走著,入目處,看到了一個正在給草坪灑水的園丁!
這園丁就這麽一直站在那,拿著灑水壺,看似認真的在灑水,可是江秋總感覺他好像在觀察著自己一般。
錯覺麽?
這種錯覺,江秋已經在田心的身上發生過一次,這一次,他決定過去看看。
江秋邁步走向了那名園丁。
便在此時,那名園丁好像有所防備一般,又好像不知道有人來了一樣,隨意的拿著灑水壺往遠處走去。
江秋眉頭一皺,神魂向著那園丁覆蓋了過去。
“咦?這……就有點意思了啊!”
江秋神魂覆蓋處,看著那園丁一點點走遠,並沒有追上去,反而是帶著幾分審視的站在那,似有所想。
那名園丁慢慢的走出草坪後,轉到了一棟別墅的後面,然後長長的出了口氣,接著繼續提著那灑水壺,蹣跚的走到了別墅旁的一間小木屋處,推開門,將工具放進去後,整理了一下裝束,騎上自行車,往晗園外而去。
那園丁剛剛離開,江秋便出現在了他剛剛所在的小木屋處,沉思了一下,接著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