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這裡諫山黃泉沒有繼續往前走的意思,在周圍非常大的區域都是寸草不生的荒蕪區域。
一般沒有多少人會在這裡停留,諫山黃泉就像是在等人一樣,佩戴著寶刀流露出了按捺不住的殺意,非常想要將眼前的一切破壞。
認真隱藏著自己,夏棋的氣息遮斷也可以說是非常稱職的刺客,距離分明被發現卻能讓人不敢表現出自己發現了的那種氣息遮斷還有一段距離。
諫山黃泉身上的殺意越來越駭人,等待著那個人到來,若是可以她恨不得親手殺掉那個人,但她明白自己絕對不能殺她,在她遇到致命危險的時候還必須保護她,哪怕豁出自己命。
內心平複下來,開始靜靜的思索,這裡已經是最偏遠的位置了,她想要去找夏棋除非想要繞一大圈,否則只能走這個方向,只要從要塞往這裡走我馬上就能發現。
不要讓我等的太久啊,這次一定要讓你承受一點代價才行。
一個人影從要塞的方向往這裡走來,隨著移動身後留下淡銀色的微弱熒光,徹底融入黑暗中的黑色刀光,刹那間抵達了那個身影之前,接著就人影身體表面猛然浮現一層人眼難以發現的護盾。
根本沒有人看得懂各種字符,不屬於任何世界上被人認識的文字與數字,淡銀色的字符和黑色刀光相互抵消,字符之間緊密規律的排列消失,細小的淡銀色細屑從立華奏身周飄落。
“黃泉?”記不清已經是多少次的接觸,立華奏琥珀般的雙眸和諫山黃泉快被漆黑佔據的眼睛凝視,歪了歪頭好像不能夠理解諫山黃泉為什麽攻擊自己一般。
她和諫山黃泉認識還是因為夏棋的關系,在剛開始的一段時間諫山黃泉可以說是她極少數的好友之一,可是後來除非夏棋在場,諫山黃泉再也沒有主動和她接觸過。
“好久不見了,小奏,來廝殺吧!”沒有想要繼續和立華奏敘舊,諫山黃泉沒有叫出亂紅蓮,而是將自己的發帶解開,單馬尾在發帶解開後,柔順長發自然展開,披散在她雙肩之後。
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持著刀鞘,在黑夜中一刹那就完成了這個動作,俯身由下往上拔刀出鞘,立華奏在實力上距離諫山黃泉有著一定的差距,但是這個差距並不是非常大,及時做出了反應,原地留下了淡銀色流光字符,身影轉移到了諫山黃泉身後。
反手握住刀柄刀刃朝著身後,對準了一個空蕩蕩的方向,毫不猶豫的直刺,頂尖級別的劍道天賦,戰鬥直覺也讓人顫栗,才剛轉移到了諫山黃泉的身後,立華奏就被迎面刺穿了左肩。
“無聊的應對方式,你的行動簡直就和你的思想一樣的天真。”諫山黃泉拔出了刀刃,“治好你的傷攻擊我,不會這麽簡單結束的!”
沒有說話立華奏默默的將自己左肩的傷治愈,她有著高速恢復傷口體質,加上水平不低的治療能力,讓她可以快速將自己的傷勢恢復,只要給她一段時間遊走,只要不是立刻致死的傷勢都能夠恢復。
沒多久將左肩上的傷勢恢復,重新能夠自如活動手臂,立華奏手背上出現了兩柄手刃,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諫山黃泉見她恢復了過來,再次展開了攻擊,淡銀色字符流光在立華奏身上不斷的幫助她移動,抵擋立華奏沒有能夠防禦住的攻擊。
琥珀色雙眸也染上了這種淡銀色光芒,無論是實力還是戰鬥經驗和天賦都不是諫山黃泉的對手,但她也有著自己獨特的戰鬥方式,
大腦比學院都市的樹形圖設計者都毫不遜色的高速計算,預測諫山黃泉有可能的進攻方式和一切應對方案。 同時配合她自己研究出來的獨有能力,讓她可以與諫山黃泉戰鬥到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落敗,高精度計算也只能堪堪在諫山黃泉的戰鬥直覺面前支撐,加上實力本身就不如她,立華奏已經沒有了反擊的可能,在一次又一次驚險的防守中。
雙手被諫山黃泉彈開,全身都暴露在了諫山黃泉的攻擊范圍下,淡銀色字符也在多次計算中來不及立刻使用出來,諫山黃泉的刀刃直指立華奏的胸口心臟的部位刺過去。
“為什麽停下!你是放棄了嗎!”刀刃在胸前停下,諫山黃泉將立華奏扯到自己面前,指著她的胸口喊道,“這並不是你的,即使現在保管在你的身體裡面,就給我拚盡全力的保護好,無法戰勝那就逃!讓自己變得更強,強到可以保護好自己,保護好你胸口裡面的東西。永遠都不用要傷害到他才能活下去。”
“對不起。”立華奏因為才經歷了一場戰鬥小臉蒼白可依舊沒有太大的情緒出現,空靈的聲音透露出了內疚和哀傷,對諫山黃泉道歉。
“對不起永遠都解決不了問題,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我無法原諒你的弱小!”諫山黃泉松開了立華奏,將刀歸鞘,然後不理會立華奏的反應離開了這片荒蕪的地方,這裡距離要塞很近至少出現稍微大一點的動靜就會被立刻發覺,然後就會有大批駐守的人過來檢查狀況,剛才立華奏和諫山黃泉都默契的以近戰為主,那些大范圍的能力全部都沒有使用。
夏棋一臉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陷入了沉思,可以說剛才立華奏和諫山黃泉的戰鬥最緊張的那個人就是他了,一旦她們兩個任何一人有生命危險,夏棋都會立刻動手,看上去殺意十足的諫山黃泉,對立華奏的進攻可以說是放水了很多。
平時自己在的時候,她們兩個都表現的非常平靜,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類似今天的狀況,自己的觀察力真的已經低到了這種地步了嗎?就連諫山黃泉那種情緒這麽久都沒有發現。
“她們這些年從來都沒有同時在你面前出現過,你當然不可能發現,而且諫山黃泉可沒有表面上那麽痛恨你妹妹,她真正痛恨的似乎是她自己。”卡密表示自己已經成功看穿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