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狐是屬於比較常見的式神之一,由於外表討人喜歡又淘氣在危險的時候還可以救命,其力量也與操縱它的陰陽師有關,管狐的繁育速度很快,用不了太長時間就能夠獲得一大群管狐,所以在式神中還是比較受歡迎的。
跟陰陽師這種職業夏棋也是非常的熟悉,沒少和那些家夥打交道,這種職業的人很多,但是任何職業都一樣,相對於整體數量,其中實力強大的非常稀少。
從這些管狐附帶的靈力來看操縱它們的陰陽師實力應該是在B級,接近A的程度,還具備災厄的氣息,說明和災厄生物進行戰鬥過,在夏棋認識的人之中只有一個,“飯綱紀之是你沒錯吧。”
被這麽多管狐裹成了一個球,夏棋想要扭頭一不小心讓自己在地上打了個滾,一個大概十八歲的高中生從遠處走了過來,眼神冷漠的盯著夏棋,但語氣卻非常輕挑的說道:“夏棋像你這麽狼狽的時候真是少見啊,你已經虛弱到了連這種程度的東西都掙脫不開了嗎?”
“有沒有搞錯,一個個的找上來,態度一個比一個惡劣,你是搞什麽鬼,現在放開我還來得及。”今天來找自己的人好像都出現了非常大的誤會,以為自己是剛從最前線退下來的狀態,根本經歷不了幾次戰鬥就會死的狀態。
可現在事實恰恰相反,夏棋現在可是這幾年裡面頭一次回到了安全范圍。
“其實我很羨慕你呢!曾經的你一直都是我仰望想要追逐的目標,在你的帶領下所有團隊好像有些明白自己所存在的意義一樣,不是為了送死而抵抗,眼裡從來不存在迷茫。”飯綱紀之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連時間都無法斬斷的羈絆,我無數次的想要加入進去,卻發現根本就無處入手,這令人羨慕的羈絆早已沒有讓他人可以融入進去的空間。”飯綱紀之平靜到極點的聲音證明著他現在非常理智,“所以我想要試試看斬斷一個人,能否讓這密不透風的羈絆多出容納我的位置。”
“真是個多愁善感的孩子。”夏棋一臉同情的看著這個年齡比自己大那麽一兩歲的飯綱紀之,“真的有好好尋找過嗎?”
“羈絆才不是那麽美好的東西,我和他們的關系只是一場孽緣,羈絆這種東西觸碰的越多,就越麻煩,而且經常會因此而痛苦和受傷,接觸的越多就會讓自己變得越弱小越怕死。”夏棋像是在抱怨的說著。
夏棋:“可是啊,想要親手斬斷這種麻煩的東西,又會讓自己感覺空蕩蕩的,不知不覺這種讓人弱小的東西纏在身上越來越多,也就不會覺得麻煩了,有些時候還會想著如果沒有那些家夥,平時會多麽無聊啊。”
夏棋:“也在這個過程中我也逐漸認清楚了自己,我從來不是什麽強者,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膽小鬼罷了,逐漸和他們的孽緣越發糾纏不清了。”
“你是想要諷刺我竭盡全力想要擁有的東西,只是不知不覺中糾纏在你身上的麻煩嗎!”飯綱紀之紅著眼雙手提起夏棋身上的衣領,將被管狐緊緊束縛住的夏棋扯到自己面前大吼道。
“你根本就沒有認真聽我說話吧!”現在飯綱紀之的根本就聽不進別的話語讓夏棋頗為頭痛到。
在飯綱紀之快要用語言交流夏棋也準備決定使用暴力來解決問題之時,一個黑色女高中水手服披著黑色長直發,一身黑色裝束和白皙無暇的肌膚,無法被忽視的少女從山腳緩緩走到了神社。
“你們在幹什麽!”淡漠冰冷充滿殺意的目光,
將在場的人全部籠罩了過去。 “團,團長!”石萊姆和他小隊的九個成員馬上出現了退縮的想法。
能以一己之力將他們整個團隊抹殺的實力,最前線擔任最高戰力的存在之一,在戰場上英姿颯爽,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領袖,同時也是他們的團長,諫山黃泉。
而他們所仰仗的飯綱紀之則是這個他們這個團隊的副團長之一,諫山黃泉的出現讓他們的信心瞬間消散了一半,雖然諫山黃泉根本就不理會團隊裡面的事務,平時他們也只是和副團長飯綱紀之進行接觸。
但是諫山黃泉在團隊裡面的存在已經成為了一個信仰,沒有多少人有勇氣和她進行對抗。
沒有聽到任何回應諫山黃泉視線再次冰冷了幾分,重複道:“我問你們到底在幹什麽!”
邁著步子前進全身散發著無懈可擊的氣場,隨時都可能將身上那漆黑的寶刀拔出進行一場殺戮,依舊沒有人回答,或許全部都被諫山黃泉的氣息壓製住了,沒有一個人開口。
還是沒有聽到人未回答,諫山黃泉不在發問,以絕對命令的聲音說道:“把手松開!”
飯綱紀之成為了承受諫山黃泉氣場壓製最嚴重的一個人,諫山黃泉帶著殺意幾乎是吼出來,“我叫你把手從他身上松開!”
名為獅子王的寶刀當即出鞘,劍道方面已經到達了一種恐怖的領域,至少是在A級的戰力,單純的使用劍道方面的能力就可以在短時間內摧毀一座城市,諫山黃泉瞬移般的向前一步,這一步卻跨越了至少五十米的距離。
黑色刀光從飯綱紀之的手臂上切過,左手手臂頓時從他身體上消失,噴泉般的血液灑在管狐雪白的毛發上面,給束縛住夏棋的管狐組成的大白球上添加了墨紅的顏色。
諫山黃泉是這個團體的團長,飯綱紀之則是副團長之一,他不只是一名實力不弱的陰陽師,還是諫山黃泉童年時期一段時間的玩伴,說得上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但是諫山黃泉沒有顧忌曾經的交情,一刀斬斷了他抓住夏棋衣領的其中一個手臂。
雙眼可以讓人清晰看到她的怒火,諫山黃泉手持著獅子王的寶刀,指著正努力止血的飯綱紀之,“來這裡對他動手,你是想死嗎!”
“不,應該說你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