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柄軍刀接二連三的穿透了間桐櫻的身體,隨著鮮血噴湧而出,在間桐櫻體內的刻印蟲全部都被消滅乾淨,一道腐朽至極的靈魂體冒了出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才能夠讓一個靈魂腐朽到這個程度啊。”
對靈魂非常了解的夏棋自然清楚眼前的這道靈魂已經到了什麽地步,“真是可悲呢。”
在夏棋身旁幽子靜靜凝視著這個腐朽的靈魂,最初的願望為‘廢絕一切的惡’卻在追求這一無法實現理想之時,靈魂逐漸腐朽,不知不覺中,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已經不是在為實現自己理想而或者,而是為了讓自己實現不老不死,而在幕後操控。
在追尋自己理想的途中,跌入了深淵,這樣可悲的靈魂夏棋遇到了不知道多少,漫長的時間,不但侵蝕了他的靈魂,還讓他連自己最初的理想都遺忘了。
間桐髒硯的靈魂好像在夏棋和幽子的干涉下,腐朽被驅除了一部分,終於回憶起了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而不斷奮鬥,他已經在這條道路上走錯了,而且錯的很遠。
“這真的是我嗎?我究竟是做了什麽啊。”間桐髒硯沒有了掙扎,仿佛在自嘲一般,在靈魂狀態下,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和這些年他為了活下去的所作所為,完全和自己最初的理想背道相馳。
“清醒了?”在夏棋的面前,那個腐朽的枯瘦老人形象的靈魂,漸漸轉變成為面容剛毅的青年,誰能夠將剛才那個枯瘦的老人和眼前的青年聯系在一起。
“清醒了。”間桐髒硯,不,應該是瑪奇裡?佐爾根點點頭。
“那你可以上路了嗎?”
“還不行。”瑪奇裡?佐爾根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非常激動的拒絕,好像還有什麽讓他不能死的理由,“我必須救她!”
“我就只是隨便問問,誰管你的意見了啊!”夏棋只是禮貌的詢問了一下,況且憑借他現在都快要徹底消散的靈魂體,哪有能力救得了間桐櫻,被阿爾泰爾附帶了毀滅靈魂的軍刀攻擊,你以為你還能夠做什麽啊。
現在他的靈魂體可是趨於消亡了,除非夏棋消耗自己的能量來強行治療他的靈魂,可是這完全不可能,在夏棋面前靈魂體徹底消散,這對於夏棋來說才是真正的死亡,連一點靈魂都沒有殘留下來。
夏棋的目光放在了間桐櫻的身上,好像他是為了用間桐櫻來將間桐雁夜收服才來對付間桐家的吧,間桐雁夜不在,可是間桐櫻變成了這個樣子,“好像在最根本的目的上搞錯了吧。我們不是來救她的嗎?怎麽變成殺死間桐髒硯優先了。”
在間桐家的廢墟上留下了一行字,‘間桐櫻在我手上,到愛因茲貝倫家城堡來找衛宮切嗣’
留下了這一行字,夏棋緊急處理了一下間桐櫻的傷勢,將重傷的間桐櫻給帶走,至於回到間桐家的間桐雁夜是什麽樣的表情,夏棋就不管了,只要將間桐櫻給帶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給衛宮切嗣來處理就行了,他在這方面好像非常有經驗。
只是需要擔心一下衛宮切嗣會不會在利用完間桐雁夜以後就將間桐雁夜和間桐櫻給殺人滅口,按照衛宮切嗣的性格還真的有可能做得出來,這方面需要跟他好好談談才行。
“夏棋你回來了?這孩子是……”夏棋一回到城堡之中,阿爾托莉雅馬上就有所感應,然後出現在夏棋面前,很快就注意到了他懷裡被當成人偶一般抱著的間桐櫻。
“哦,這是在間桐家撿,不對,是搶回來的。”可能是夏棋回來不夠及時的緣故,
被他進行了應急處理的間桐櫻,盡管還是重傷,可是已經比剛開始要好上了許多,這也不奇怪,那些藥物除了對夏棋不怎麽有效之外,對其他人向來都非常有用。 “……搶?”阿爾托莉雅用很糾結的眼神看著夏棋,然後等了一會兒,發現他自顧自的找了個房間將間桐櫻給丟在了床上之後,就什麽話都沒說,“就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啊,好麻煩啊,間桐家的間桐雁夜在改造過繼來的養女,讓她每天都被刻印蟲改造活在痛苦中,正好berserker的禦主間桐雁夜對間桐櫻非常重視,只要將她帶回來,間桐雁夜就會聽從我們的安排, 這樣我們這裡頭就有三名英靈的戰鬥力,這種事情就是我不說你稍微理解一下應該也不難吧。”
夏棋很是嫌麻煩的將事情給說了一遍,阿爾托莉雅對這種思維方式總有種熟悉感,還記得她的老師,那位連念咒都咬舌頭的魔術師跟夏棋也有著同樣的思路,這誰理解的出來啊。
“她身上的傷也是間桐髒硯用刻印蟲改造的時候弄得嗎?”阿爾托莉雅查看了一下間桐櫻的情況,立即義憤填膺的說道:“竟然對這樣的孩子做出那麽殘酷的改造。”
“啊,那啥,她身上的傷是我弄的。”盡管不是夏棋親自動手,可確實是夏棋下達的命令才導致阿爾泰爾傷害到了間桐櫻。
剛才將夏棋當做是拯救弱小的充滿騎士精神之人的阿爾托莉雅,頓時就以一種特別微妙的眼神盯著夏棋,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什麽才好。
“那個,她身上的傷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大概過兩天就會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先去找衛宮切嗣談談。”夏棋有點受不了阿爾托莉雅的眼神,直接跑去找到衛宮切嗣,跟他開始商量怎麽指揮berserker來將聖杯戰爭這攤渾水弄的更亂,還有對待間桐雁夜和間桐櫻的態度上。
正在細心準備的衛宮切嗣知道夏棋出去將間桐家給滅了,還將可以用來威脅間桐雁夜的間桐櫻給帶了出來,有點懷疑自己的幸運值什麽時候變得那麽高了,竟然召喚出了一個如此靠譜的從者,衛宮切嗣現在都有點認為,哪怕自己不進行任何的計劃,只要聽從夏棋的安排,就能夠獲得聖杯戰爭最後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