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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科書之如何當好一個掌門》第71章 演武戰歌
  第七十一章演武戰歌

  這天,在天山派還未完工的靈鷲宮前那一方演武場上,足足擺滿了四十桌宴席,雖然這地方過了雲層,但這是夏天,這山上還不算冷,在這蒼松、雲海的環繞之下用餐,也是常人難得的體會。

  這是天山派擺的第一次慶功宴,也是為了答謝鶴鳴鏢局的援救之情,不擺在這裡就顯的不夠尊重。

  席間鶴鳴鏢局的好漢們自然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而天山派的弟子們,卻是要文靜了許多,有幾桌還行起了酒令,還有一桌還搞起了賦詩會,更有幾桌都是以劍吟詩,以酒為賦,雖然也是熱鬧,卻是與鶴鳴鏢局那邊顯的格格不入。

  一邊象是江湖義氣、豪邁雄壯,一邊象是江湖風流、詩歌劍酒,這樣的現象不得不感謝王重陽三師弟葉開的教導了,看到這些,王重陽又有點想三師弟了。

  同桌的黎總鏢頭黎元彪看到這些又是另一番感觸,黎元彪少年犯事,逃到邊關更姓為黎,入了邊軍,後在關外偶救一道士,道士為感謝救命之恩,傳了黎元彪一些功夫,言明隻可家傳不可外教,黎元彪得到傳授時年歲已大、經脈已老,進展就不足了,但仍舊憑此在邊軍混上了較高的位置,但因不通官場,沒過多久就罷官免職,因為年紀已大就乾脆在這軍鎮落了戶,本來可做個富家翁,可是割舍不下軍中兄弟,就開了這個鶴鳴鏢局,為兄弟們謀個出路,也許是這一番作為得了好報,竟然老來得女,也算是好人好報。

  在軍中、在鏢局裡,黎叔別看年老,那都是豪俠的作風,但實際上黎叔最是欣賞的恰恰是天山派這種風雅的派頭。受他影響整個鏢局上層對文士風流都有一種崇拜感。

  看到天山派這些弟子,再看看自家的兄弟,這差距不要太大,明明天山派這些弟子也是農家子弟,鮮有出身好的,但別人投了天山派看來也沒幾年,這天山派開派注冊才幾年呀,這就教出了文人秀士的模樣,再加上一身的白袍,很是醒目呀。

  而且這些弟子打殺起來也是不弱,這是親見的,而且還見過這些弟子搬貨入倉時那投乾勁,又沒半點嬌氣,當真是教得優秀,讓人感覺整個天山派上下都是文武全才。

  黎叔跟幾個上了主桌的兄弟使了使眼神,兄弟意會,有一個借顧離席,卻是去提醒下面。

  下面的兄弟一經提醒也是注意到天山派這邊,這些人有一部份都是有兒有女的,看到這些小家夥,就想如果自家孩子也這麽出息就好了。跟著也不鬧騰了,也學著文文靜靜的吃喝。

  王重陽見了,卻是感覺有點不好,這文化教得好了,都有點不象江湖中人了,葉開也借顧暫離,離開時還跟五師弟張青使了個眼神,你們問這‘借顧’是什麽意思,我去!就是尿遁,明白?!

  張青跟著王重陽就轉到了後面,王重陽跟張青耳語了一番,就回到席上,張青卻是下到了下面。

  就見張青在下面說道:“我天山派此次遇襲,多虧鶴鳴鏢局諸位英雄援救,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這除了酒就是武了,為表達我天山派敬意,某願讓我天山派門下弟子為諸為英雄舞刀,以助酒興”。

  跟著就讓天山弟子中不論上下,凡習刀者均是出列,這一會兒,習刀的弟子就全部出列,將跨間的刀鞘都提在了左手,你問吃飯也帶刀?君不聞江湖中人刀劍不離手嗎?

  那些不習刀的弟子就一起將桌子擺開,把中間騰出來,反正這演武台夠大,

鶴鳴鏢局這邊也把自己這邊往邊上移。  然後各弟子站定位置,與平時大操一般無二,這天山派的大操是張青訓練的,後來改過,不全天練,但每天早晨是必須練一遍的。

  張青一聲令下,眾弟子開始演練天山無常刀法,一般來說各門派練武都是不讓旁人看的,這是江湖大忌,如果是主動演練,要麽就是向武林長輩請求指導之意,要麽就是以表親近無二的最高禮遇。

  天山派要給自己演武,卻是讓鶴鳴鏢局的人很是感受到天山派的真摯。

  因為是演武這節奏就是比較慢的,但也是把天山無常刀法的凌厲與高明表現的淋漓盡致,待演了一遍後在第二遍起時,場中演武眾弟子齊口開唱:

  批鐵甲兮,挎長刀。與子征戰兮,路漫長。

  同敵愾兮,共死生。與子征戰兮,心不怠。

  踏關外兮,逐胡兒。與子征戰兮,歌無畏。

  一直唱了七遍,才把七十三路天山刀法演完,收刀向台上行禮,一時間台上台下均是叫好之聲不斷。

  旁邊黎叔滿臉激動,向王重陽道:“王掌門你天山派刀歌,可是古戰歌”王重陽點頭稱是。

  其實王重陽早就將這方世界的歷史打聽清楚了,與前世地球有多種相似,但也有很大差別,特別是詩詞歌賦上那就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裡,所以王重陽剽竊起來也是好不臉紅,這首刀歌,就是我大中華東漢時的戰歌,中間就隻改了二個字,這裡就不細表。

  王重陽借機起身走到台前向台下道:“我天山派傳至至今已歷七代,開派眾祖師當中不乏軍伍之人,我天山派也算是行伍起家傳承軍伍的門派,雖說是以道宗立派,但先輩遺訓一時也不敢忘,驅逐胡虜、保家為國、強身健體、除強扶弱、上體天心、道法自然,一直是我天山派訓令,諸位如若不信可觀我天山派刀法,是否出至戰陣之間”。

  王重陽這可就是在吹大氣了,在坐的除了林朝英知道點外,其余眾人均是不知,天山派人聽到了,那是記在心裡,不住點頭,外人聽到了那是一個勁的佩服,而且這鶴鳴鏢局的人大多出身行伍,一下又感覺與天山派親近不少。

  至於這刀法是不是出至行伍,這完全就是騙術高明之至,世界本無刀法,刀法源於戰陣,可以說任何刀法都是戰陣之間出來的,只是後人加以改進,不斷精練,天山刀法,本名金烏刀法,原著中是白自在老婆史小翠為丈夫賭一口氣所創,刀法剛猛凌利,自成一派。

  但鶴鳴鏢局上至黎叔下至普通一員,均覺得這刀法之剛猛就是出至戰陣,對王重陽的說法深信不疑。

  跟著又有鶴鳴鏢局的一個鏢頭出列,說願帶眾兄弟為天山派諸位獻醜,這就拉了一波兄弟,演練的卻是邊軍軍中的刀陣之法,這演武講的就是一個氣勢,這跟刀法高低沒關系,鶴鳴鏢局的演武氣勢十足,每刀斬下均要大叫,一時間也是讓人熱血沸騰。

  還有不少的天山弟子,不由自主的在旁學了起來,卻是被張青挨個一人一腳踢了回去,這別人當面演武是尊重,你當面學就是不懂事了,不過天山弟子年紀還小,而且天山派刀法高明也沒必要學你這天下幾乎通傳的軍中刀法,所以鶴鳴鏢局的人並不介意,還有身份高的去勸阻張青。

  “青哥兒,你別是離了邊軍,攀了高第就覺得咱這軍中刀法差了,孩子們想學就讓他們學嘛,又不是什麽不傳之秘”。說得張青這話都沒法回,拿眼直瞪幾個不懂事的弟子。

  王重陽見門下弟子不懂事,也有點臉紅,只有舉酒向黎叔至以歉意,黎叔連說不妨事。

  這邊鶴鳴鏢局剛演完,護法弟子方信又帶著一幫天山派習劍的弟子在下面施禮道:“稟掌門,眾師弟見了鶴鳴鏢局眾英雄前輩的氣勢,手中癢癢,也想練上一練,還請掌門準許”。

  王重陽也不想掃興,當下同意,這無常劍法與無常刀法,放在記名弟子那一欄,就沒想過保密,再說這招式如沒有口決、沒有運勁法門學了也就是個架子。

  跟著天山派練劍弟子,也到場中站定,跟著劍勢起舞,頓時眾人感覺台下寒氣逼人,跟著眾弟子齊起念道:

  俠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長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肖君, 持觴勸秦行。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人揮金錘,上京先震驚。

  千秋五壯士,烜赫大臨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道藏經。

  這是唐代李白大大的俠客行,讓王重陽這個無恥之人改的臉目全飛,主要是為了附合這個世界的歷史名人、地點。但全詩的精氣神還是沒有變。

  一首劍歌畢,眾弟子也收劍持禮,台上黎叔,大呼過癮,連浮了三大白,坐下後道:“王掌門,我雖粗陋,但也知此劍歌非比尋常,聞所未聞,可是西平州頭名解元葉解元所作?”

  王重陽微笑一下,端起酒杯敬了一下,卻是不言語。

  旁邊林朝英見此撇了撇嘴,對黎叔道:“剛才的古戰歌與這首劍歌,非是我三師弟所作,均是出自我掌門師兄手筆”。

  “啊!王掌門大才呀,原來只聽聞本州頭名解元入了天山派,當時心裡還奇怪,這下老朽是懂了,王掌門這文采怕是比葉解元還要強上幾分”。黎叔驚訝的讚歎道。

  林朝英臉上笑的跟一朵花似的,說道:“我三師弟當初也這麽說”。

  王重陽本來還想裝裝逼,自我感覺良好一下,但被這二人一答一唱的,也是小有臉紅,想起當初把這二首給三師弟讓他教弟子時,葉開讀後,也是驚為天人,直言如果師兄去會考估計就沒他什麽事了,只是覺得最後的道藏經值得商榷。王重陽心說,那我改的,誰讓這世界沒有太玄經這本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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