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開火!”
最近的獸化人因為拙於不熟悉的操作隻設法用它們的新bù qiāng開了一槍,無用的實體彈砰的一聲撞在跛羅的胸甲上,後面的那些不冒打到自己同志的險就無法射擊。
但它們還是開火了,甚至在跛羅夠到它們前,就把領頭的家夥變成了血和肉的破人偶。
歐克老大加速穿過那垃圾,帶著可怕的碎裂聲把它撞到走廊的岩壁上。
依然,他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跛羅讓他珍貴的鏈鋸斧為其發出戰吼。
十多秒內,半打獸化人,由跛羅化身的死亡鋸齒虛影砍出一片血流成河。
有子彈擊中了他,後面的家夥伺機蹣跚後退並拉開自己和屠夫之間的距離時瘋狂的開火,但沒有一發穿透他的傷痕累累的戰甲,狹窄封閉空間中放電的嗡嗡聲隻能讓獸化人們眩暈而困惑。
空間寬敞的巨大房間允許其他歐克小子給自己染血,斧刃撕扯,帶著令人鄙視的輕松劈開鎧甲、血肉和骨頭。
汙濁的內髒以滴落且冒熱氣的紅色塗抹了地面、牆壁和屋頂,在一分鍾之內已然完結。
事實又並非如此,在跛羅的鐵腳殘忍的切斷一個獸化人的喉嚨,並把對方最後的慘叫堵回去時,庇護所後部的岩壁突然向內bào zhà了。
轟!
手持重武器的小子,因為離bào zhà太近被鋒利的石頭切碎,他的血肉連同變形而破損的鐵甲被搗肉醬。
戰幫其他成員跌跌撞撞,bào zhà的衝擊波和整面牆的塵土和砂礫強迫他們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一瞬間,新的尖叫聲填滿了地下空間,陰影穿過了卷曲的塵土,他們仇恨的紅眼在幽暗中閃著灼熱的光,槍口的火焰照亮了堵塞橫向通道肮髒的塵埃。
一個燒燒小子,在跛羅後面離bào pò比較近的,在一片密集火力中立刻倒下。
他背負的燃料箱頓時bào zhà開來,洶湧的火舌順著岩壁四處擴散,也將敵人的面貌照的一清二楚。
殷紅的皮膚,豺犬狀的狹長頭顱,不輸於歐克的健壯身體――獸化人中的精銳力量邪獸人,在火光中發出仇恨的嚎叫。
“懟翻它們!”
應對伏擊,跛羅絲毫不懼,高呼一聲後,首當其衝的邁入重新籠罩的黑暗和血腥的廢墟。
這種陰影對歐克老大來說什麽都不是,他迫切的衝出bào pò炸出缺口的臨近轉彎,期待著黑暗中短暫而血腥的狩獵,並激活了鏈鋸戰斧。
狹窄走廊中利刃的咆哮足以掩飾接近的真正獵手們。
“俺們上!俺們上!”
小子們沒有理由不跟著老大,邪獸人們在短暫的射擊後,也紛紛拋棄了手上的大口徑sàn dàn qiāng和jī qiāng,將長刀從背後抽出。
一片混亂的光影搖曳中,鋼鐵與鋼鐵猛烈碰撞,殘忍的鏈鋸齒撕咬使附件的岩壁震動,泥土脫離岩石並讓後面唯一照明蠟燭閃爍而破碎。
太晚了,獸化人們意識到這一點。
他們以為敵人會因為伏擊而混亂,但實際上反過來暴露了自己。
跛羅戰幫的其他小分隊,花了接近一小時穿過橫向第三層通道上面的泥土和岩石,挖出一條老鼠洞,與下面更大的走廊平行。
他們知道利用普通臭佬做誘餌的紅皮臭佬的出現,並借著它們在附近走廊bào pò的瞬間引爆了自己的zhà dàn,並在隨後穿過炸出的洞穴,進入更深一層的橫向走廊。
跛羅的反擊將邪獸人們引到走廊裡,背對著新到來的歐克小隊――他們已經聽到了自己老大的怒吼。
“waaagh!!!”
歐克進行凶猛的反伏擊後兩分鍾,邪獸人們明白了正在發生什麽,它們意識到被自己已經低估的敵人堵在中間,而且處於數量的劣勢。
但它們像頑固的跳跳一樣凶蠻的戰鬥,背靠背,鎧甲摩擦著狹窄橫道的兩側,攻擊還攻擊,血還血的應對歐克們。
它們已經被逼上絕路,所以掙扎起來更為凶悍。
但歐克們不會被擊敗,這次不會。
在他們兩側的小隊tú shā了每一個臭佬,直到最後一個,被他們圍在中間。
“留給俺。”
一身血汙的跛羅從小子中走出,小子們自然分開一條路,而那個背靠岩壁劇烈喘息的邪獸人已經連看的力氣都沒有了。
它的腳下是層層疊疊的屍體,一直淹沒到膝蓋,它的長刀早已破碎不堪,就像一片廢鐵條,它也不記得自己砍中過誰,或者被誰砍中過。
這就像一場混亂的噩夢,它的大腦仍舊一片迷蒙。
跛羅走到它面前,盯著它瞧了一會,然後把兩柄戰斧甩進屍堆中。
他一手扼住對方的脖子提起來,然後再一手握住對方的右手。
一聲布帛碎裂的悶響,邪獸人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後又是一聲……
在小子們的注視下,它的肢體被一條接一條扯斷,就像從骨頭上撕下肉條。
直到握緊脖子的金屬手套猛地一握,啜泣般尖叫聲才寂靜下來,扭曲得失去人形的屍體才重新落回到地面的屍堆中。
戰鬥自始至終,小子們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馬喬爾在中心指揮所的監視屏幕上目睹了又一支精銳的毀滅。
開闔著爪子,他的怒火在沸騰。
歐克們系統性的破壞了每個他們路過的地道,路口,豎井,坡道,但他還是看到了足以得知第一波針對地下工事的攻擊。
盡管前線的軍官可能會拒絕承擔任何責任,但如此迅速失敗的原因簡單而明顯。
他們低估了自己的敵人。
以過去的標準看,大部分邪獸人是年輕的――最早的一批也僅僅隻誕生了一年。
但它們的傲慢和它們的力量一樣難以控制,馬喬爾曾經警告過它們不要過度自信,但很少有願意聽的。
所以馬喬爾更願意任命那些經驗豐富的普通獸裔老兵,至少它們能夠理解真正的戰術意圖, 而不是把一切歸功於自己的肌肉和巫術。
可悲的是普通獸裔在邪獸人面前僅僅比奴隸好一點,這既是法律,也是事實。
實際上他感覺自己已經被利林遺棄了。
他的戰鬥風格並不被其所認可,如果有什麽原因的話,那大概是因為自己更傾向於人類的軍事教條。
有時間他也會思考歐克和邪獸人之間的差別,他發現那些綠皮怪物的嗜血在某種程度上是被束縛,在顯然渴望肉搏的同時,他們似乎保持了完全的戰術意識。
在某些時刻,他們近戰的怒火會屈服於紀律和自我控制。
這聽起來不可思議,因為綠皮的混亂和無序是一種共識,或者說是大家可以用來自我安慰的東西。
實際情況卻很複雜,它們的變化令馬喬爾感到不安。
也許他連一天也支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