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培元丹?
青鳳便是吞服了此神丹之後,她的修為才是得以突飛猛進的進展。
大讚!
李東來面色一掃頹廢,一臉激動,渾身都打著顫抖。
他忽然直接一聲“噗通”對著楚飛揚跪拜了下去,一聲高呼:“楚爺,多謝您的饋贈。我李東來今天就可以對天發誓,從今以後,我這條命就是您的。您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您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絕對沒有二話,你要讓我……”
“行了,你先起來說話。”楚飛揚擺擺手打斷了李東來的信誓旦旦。
男人膝下有黃金,上跪高堂下跪父母。
李東來這一跪,便是說明他已經跟楚飛揚共同穿上一條褲子了。
楚飛揚又上到了“觀景台”上,目光看向了遠方,接著才是一副慢悠悠說道:“我之所以贈你培元丹,不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麽,而且你李東來身上也沒有我需要的東西。我隻想告訴你,人失敗了並不可怕,哪裡跌倒了就哪裡站起來。”
“最偉大的成就並非永遠立於不敗之地,而是跌倒後在爬起來。成功的人跟失敗的人最大區別就是,成功的人永遠都願意再多站起來一次。”
聽聞楚飛揚的一番話之後,李東來忽然倍感羞愧的無地自容。
他剛才的頹廢表現,的確是丟光了他這堂堂七尺男兒的臉面。
“罷了,即使我再多說也無益,還是你好好自己想想吧。青鳳,我們回去吧。”
“是。”
青鳳恭恭敬敬的尾隨在楚飛揚身後,兩人保持著五個步伐的距離。
三步尊敬,兩步敬畏。
芒夏把夏天一分為二,一半用來相思,另外一半還是用來相思。
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
若問相思為何苦,只因相思已入骨。
一旦得了空閑,楚飛揚腦海中總是揮之不去那一抹熟悉的倩影。
每個午夜輪回,總是讓他輾轉難眠,腦海中總是交替著兩個人影,讓他無法分清楚到底那個是虛實,哪個又是現實。
蝶舞,歐陽倩,為何她們偏生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蛋?
唉!為什麽要這般入骨的來折磨他?
我最摯愛的人啊,愛你如生命,我用三生煙火,能否換得你的一世迷離?
多少個明月偏西的月落烏啼,總是睜眼到天亮。
情蠱已入膏盲,縱然他妙手回春,自古以來都是醫者不能自醫,世上再無良方。
唯有一聲惆悵:
歲月蹁躚人知否,花開雪融又一秋。
青絲已換滿白頭,誰知此生幾回眸。
為誰生,為誰輕言,一闕幽夢斷何年。何須世情,何須強顏,故人相逢一笑間。
夜黑風高之夜,注定又是一個難眠之夜。
天空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這個晚上的仲夏,異常悶熱。
然而歐陽家卻是燈火欄柵。
歐陽飛鷹面色匆匆,他不停的催促著妻兒:“你們都不要收拾了,晚上8點的航班,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父親的匆匆忙忙這般安排,歐陽倩到現在都沒能晃過神色來。
這般匆忙的臨時安排行程,竟然是飛往大澳?鬧那般?
歐陽倩故而很不滿的找著歐陽飛鷹理論:“爸,你就不能告訴我們咱們家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為何你要這樣匆匆的把我跟媽媽連夜送往大澳?是不是您遭遇上了生意上的事情?”
寶貝女兒的“十萬個為什麽”,
歐陽飛鷹倍感頭疼不已,他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來解釋了,匆匆說道:“小倩,聽爸爸的話,你現在什麽都不要問,我也沒有時間來跟你解釋。等你們母女倆在大澳那邊安定好了,日後爸爸在慢慢來告訴你。趕緊拿上行李,現在就走。” “可是爸爸……我燕京那邊的學業又該怎麽辦呐?我這麽匆匆一走了之,招呼都沒有來得及跟他們打呢。還有我那幾個好閨蜜,我想……”
“哎呀!我的寶貝,我的小心肝,我的小祖宗啊……算爸爸求求你了,都已經來不及啦,趕緊走。老婆,你弄好了沒有?劉叔,趕緊把車開進來。”
歐陽飛鷹連推帶搡的著手安排母女倆行程。
“劉叔,趕緊把車開進來。”
明明之前已經打過招呼了,然而卻不見司機劉叔的人影。
院外邊外是那樣的靜悄悄?仿佛沒有一絲人氣一樣。
咦?是了,從晚餐開始,那些安保人員怎麽好像都不見一個人?難道他們都一起偷懶去了?
歐陽飛鷹眉頭一蹙起,心中的疑惑越發深邃。
他繼續朝著院外邊一聲吆喝:“老四,劉叔,周媽,張姐……來人啊,你們都死哪裡去了。”
然而周邊中竟是一片死靜,落針可聞。
“老公,他們人都到哪裡去了?我怎麽好像感覺……事情有點不大對勁。”
蕭玉鳳拉著女兒的手,緊了又緊。
歐陽倩卻感受不到一絲危險,她心中只是很疑惑:“爸,媽,你們都別疑神疑鬼的了,我猜他們可能都在吃飯吧。剛才周媽還說,她跟張姐一直都忙著,晚飯都沒有吃幾口。”
“不對。老四,人都死哪裡去了?都滾出來。”歐陽飛鷹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哈哈……歐陽老板,你們就不要白費時間去找人啦,他們都來不了了。”
驀然一下子冒出了七個人,高矮胖瘦不一。
“靖西七鬼?怎麽會是你們?”
歐陽飛鷹臉色驟變,一片死灰,心已是完全跌落谷底。
“靖西七鬼?好古怪的稱呼。爸爸,他們都是你生意上的朋友嗎?”歐陽倩一臉無害的看著他們七人。
七人都是其貌不揚,一雙雙眸子撲閃著邪魅之光,如惡鬼,如餓狼。
歐陽倩瞬間就害怕了。
“嘖嘖,真是想不到歐陽老板竟然生出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丫頭?看了一眼就能讓人動心。哈哈……哥們幾個,看來今天晚上我們有福了。”
“哈哈!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哈哈!”
聲聲流氓痞子大笑,衝刺著整座歐陽宅院。
突然如同鬼魅一般降臨在歐陽家的這七人,他們便是號稱“靖西七鬼”。
何為“鬼?”
“鬼”在道教中被認為集合了貧賤、衰敗、悲哀、災禍、恥辱、慘毒、霉臭、傷痛、病死、夭亡、孤獨、淫邪、妄想、噩運、疾病、薄命、痛苦、入魔等十八災禍一身。
所謂的這“靖西七鬼”,他們的品性,品德,三觀,為人等亦如上述的一樣,被成為“靖西七大惡人”。
千日紅,千金撥,千年健,千裡光,千張紙,千裡明,千金正是也。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我歐陽家的公司,財產等均被你們霸佔了,你們還想怎麽樣?哼!是我歐陽飛鷹當初不識人,瞎了我一雙狗眼,才會則了你們的道。”歐陽飛鷹話說的一臉憤怒。
“嘿嘿,歐陽老板,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句話嗎?斬草若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嗎?嘿嘿,當初你我簽訂的合約,都是你情我願的,請問我們有對你們逼迫嗎?並沒有吧?”
說話的是千日紅,“靖西七鬼”之首。
“七鬼”一出,日月無光,閻王關門。“七鬼”一回,日月有光,小鬼蹦躂。
這是靖西北陵“七鬼”的民間小曲。
可見這“靖西七鬼”對北陵禍害的程度有多大了。
山高皇帝遠,山窮惡水出刁民,想管也管不了。
歐陽宅院的空氣好像蔓延著一股血腥的濃烈味道。
漆黑的夜空,依舊漆黑。低沉的氣息無比壓抑,天空無端就打起了雷電,貌似一場暴風雨降臨是在所難免。
“我宅院的那些人,他們是不是都被你們給殺了?”歐陽飛鷹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終歸還是遲了一步。
那一刻的歐陽飛鷹,看著自家妻女被威懾的瑟瑟發抖,他心底揚起了無限悲涼。
“哈哈!你話說得沒錯,你們歐陽家的15個安保,8個保鏢,一個司機,一個園丁,外加上兩個女傭……我想他們現在都安靜的躺著睡覺呢。”
回話的是千裡光,“七鬼”的二當家。
“什麽?你們把周媽跟張姐都殺了?你們怎麽可以這樣?你們簡直就是……畜生都不如。”
周媽跟張姐,歐陽倩一直都把她們當成是自己的親人一樣來對待。她們一個像媽媽,一個像姐姐,一直伴隨著她童年成長。
然而現在呢?她們都被殺了?
這可是一條人命啊,而不是一隻阿貓阿狗。
他們好狠毒的心,好歹毒的手段。原來這世界上並沒有她想象中的美好,人生處處有風景沒錯,可也是處處肮髒不堪。
歐陽倩悲從心來,哭了,豆大淚珠滾滾淌下。
“嘖嘖,這美人一哭,天下都失了顏色。正啊!”千張紙眸子撲閃著淫邪。
“小倩,別哭了,到爸爸身後來。”
歐陽飛鷹知道,今天晚上,他們歐陽家注定難逃一劫。
噩運的突然降臨,其實他應該早作一步對妻女的安排,也沒有如現在這般的被動,如是被甕中捉鱉一樣。
天地之大,即使長了翅膀,他們也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