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胖子告辭了楚飛揚,他又是馬不停蹄去找了柳如煙。
既是請客吃飯,當然是人越多越好了。
柳如煙聽聞唐胖子的來意之後,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不是吧?就這麽不給一丁點的面子嗎?唐胖子倍感受傷,他腦光一閃,只能把楚飛揚抬了出來:“組長,我可跟你說,今天晚上的飯局,飛揚也去哦,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怎聽到“楚飛揚”幾個字眼,剛剛是拒絕掉唐胖子邀約的柳如煙,她不禁眸子一亮:“啥?你說楚飛揚也去?行吧,我會斟酌考慮一下的,你們晚上幾點聚餐?”
“大概8點左右,組長,這麽說你是答應了?”
胖子一張豬哥臉泛著一層油膩的光芒。
不知道為什麽,怎聽到那爛人的名字之後,柳如煙心情竟是有些悸動,她面色微微一沉吟,故作矜持的模樣:“我可沒說答應,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吧。”
話都說得這麽明白透徹了,唐胖子了不糊塗:“好咧,晚上我們恭候柳組長的到來。”
唐胖子屁顛離去。
呸!他們男人都是這麽猴急的麽?
……
這些天來,白雙雙的日子真的很難過,也是倍感煎熬。
那些惡人對她的打壓,逼迫,越發的過分。
她快要走投無路了,該怎麽辦?
上班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工作中連續出現了幾次操作失誤,慘遭患者家書一頓臭罵之後,接著又是被護士長一頓訓斥,差點就讓她停職寫檢查報告了。
唉!今天的心情真是糟糕透頂。
中午下班的時候,白雙雙如是丟魂了般,尋常說說笑笑的同事們,好像也是在故意的疏遠她似的。
難道她真的做錯了什麽嗎?
也不知道怎麽出的醫院,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路道上。
吱嘎的一聲,只見一輛黑色車子嘎然停下,隨之從車上鑽出了幾個男子,好似流氓土匪一樣的突然架上了白雙雙,將她往車子上拖扯。
“啊……你們要幹什麽?救命啊……”
這般光天化日之下搶人?此些人的膽子的確夠肥。
白雙雙被突如其來的厄難驚嚇的渾身打著顫抖。
“白小姐,你不要叫了,你家老子欠下我們展爺那麽多錢,我們展爺想要見你一面,趕緊跟我們走吧。”
即將就要被拖扯上車,白雙雙驚恐的不得了:“不要……我不認識你們,趕緊放開我,來人啊……救命……”
“呸,臭女人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兄弟們不樂意了。”
話說著,“啪”的一聲響起,一個耳光就打來,白雙雙頓感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疼痛。
曾幾何許,她竟受到了這般的侮辱?
就要被塞進車子那一刻,白雙雙滿眼絕望。
“放開她。”
驀然一個冰冷聲音響起,讓已是絕望中的白雙雙如同在漆黑的暗夜下猛的出現了一抹亮光。
是誰來了?趕緊救救她吧。
“喲呵,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有你什麽事情?滾一邊去。”
“聒噪”!
來人只是手一揚起,正在衝著他叫囂男子身子就飛了出去。
竟然只是一巴掌?一巴掌就把人給打飛了?
好猛的人啊!
他是誰?怎可擁有如此霸道的力氣?
怎麽會是他?來人竟然是楚飛揚?
見到楚飛揚那一刻,白雙雙喜極而泣:“楚飛揚?是你?你怎麽會……”
出現的這般及時?
“他們是誰?為什麽要為難你?”楚飛揚的問話很冷淡。
白雙雙眼眶一紅,眼淚隨之奪眶而出:“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有點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是負責放高利貸的。我爸爸欠了他們錢,所以他們就……”
“噢,我知道了。”
楚飛揚目光清冷的掃著眾人:“你們誰不想死的,立馬給我滾蛋。”
楚飛揚的一聲霸氣呵斥,立馬將所有男子都給震住了。
然而只是將他們給震住而已,並不能嚇退他們。
嘿嘿,想想他們是幹什麽的?他們可是在刀口上混跡生活,爭口飯錢。
有什麽人他們是沒有見過的?
單單憑著楚飛揚那一聲呵斥,自然是無法將他們給嚇退。
“呔,那個誰……臭小子,老子警告你,不管你是誰,幹什麽的,這裡沒有你的事情,我們正在辦事情,一邊呆著去。臭小子,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麽的嗎?別給自己招來禍事。”
某個男子話說的不知道死活。
楚飛揚雙手懷抱在胸前,臉上揚起了一抹興趣:“你們是幹什麽的?不妨說來聽聽。”
“去你個大爺,兄弟們,懶得跟這臭小子廢話,動他。”
一言不合立馬大打出手,道上的人從不跟你磨嘰,能動手就不要。
“不知道死活的狗東西,都給我跪下。”
剛剛是呼啦撲上不去,想要對楚飛揚發難一眾男子,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只能感覺頭頂上被一股無比雄厚,又是濃烈的詭秘氣息給一罩而下,有如泰山壓頂的沉重,迫使他們雙腿“噗通”的一聲,全體齊齊跪拜。
嗷!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毛他們全部一起跪拜了下去?如同跪拜老祖宗那樣的殷切。
這……怎麽可能?
白雙雙傻眼了,倩手捂住了嘴巴,深深的不可置信。
全部跪拜下去的男子,他們額頭上汩汩的冒著冷汗,脊背陣陣發涼。
今天,他們遭遇上了什麽人?竟是如此的可怕?他只是一聲“跪下”,他們真的跪下了。
“你們還聒噪不?”
楚飛揚的冷目光掃去,好似一把利刃一樣,所有跪拜下去的男子,均是沒有一個敢跟他的目光對視。
那是王者之尊,霸氣側漏。
“啊……大哥,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猶如親身經歷了生死的恐懼,一眾男子們見識到了楚飛揚的霸道,只是覆手之間就使得他們下跪,尤其是那一股詭秘的逼迫力量。
真的是太恐怖了,恐怖如斯。
“哼,算你們識相,都滾吧。”
“謝謝大哥!”
“謝謝大爺!”
“我們滾!”
當楚飛揚抬手解除了他們的禁錮之後,一眾受到了嚴重驚嚇的男子,彼此都是面色一片煞白,爭相恐後的滾個屁股尿流。
去尼瑪的,大白天也能撞見鬼?好邪門!
呆愣看著一眾滾遠去的背影,白雙雙還是一副傻呆呆的處於神遊中。
“喂,女人,你沒事吧?”
楚飛揚雙手倒插在褲兜中,給人一副拽拽模樣。
“啊……我沒事。”
白雙雙一晃神色而過,她看著楚飛揚的目光中夾著一片熾熱:“剛才的事情,真的是謝謝你了。”
“不謝,既是沒事,回去吧。”
落下一句話,楚飛揚轉身就走。
“楚飛揚,你等等。”
白雙雙有點慌亂追了上去,她看著楚飛揚,迫切的想要說些什麽話。
“你還有事?”
他剛剛救了她,可是他給人的態度為何會是這麽的冰冷?
“我……我想跟你說說話,有些事情一直堵在心中,我憋得很難受,我找不到人來傾訴,我快要發瘋了。”
這一番話,可見白雙雙是鼓足了勇氣之後,她才是選擇說出來。
話剛是說完,白雙雙的心情開始惴惴不安。
她害怕會被拒絕。
“你說吧。”
楚飛揚的回答讓白雙雙有點意外:“你真願意聽?”
“呵,你都把我的去路給堵住了,我想我應該沒有第二個選擇。”
白雙雙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啟了話題:“我爸爸是個賭鬼,他在外面欠下了錢,借了他們的高利貸。 現在沒有能力還嘗還了,我那個畜生爸爸就把我像是貨物一樣的抵押給了他們……那個展爺,我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
話說到這,白雙雙已經是淚流滿面:“我覺得自己很可憐,也是很悲哀,攤上了這麽一個爸爸,生在這樣的家庭中,我真的好無助,也是好絕望。”
“有的時候我在想,同樣是別人的爸爸,為什麽他們可以那樣的幸福?家中有爸爸媽媽的疼愛,舍不得讓自家的孩子們受到一丁點的委屈。可是我偏偏就生在那樣的家庭?媽媽走了,爸爸又是那樣的德性,我真的……”
“你現在很絕望嗎?”
楚飛揚的問話不禁讓白雙雙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目光一片呆滯。
好半晌,她點點頭:“是的,我現在真的很絕望,那可是20萬,不是2千也不是2萬,單單憑著我每個月拿到的薪水,你說,我哪有能力去嘗還他們的錢?我真的還不起。”
“就算我有能力嘗還,依照我爸爸那德性,他的賭性根本就改不了,下次還會犯下同樣的錯誤。有時候我覺得人活著一點意義都沒有,無盡的苦難等著,還不如死了,一死白了。”
“凡是遭遇上一些困難的,總是把死字掛在嘴巴上的人,他永遠是生活的失敗者。死嗎?那是遲早的事情。白雙雙,如果你繼續懦弱,繼續頹廢下去,沒有人能夠拯救得了你。”楚飛揚話說的一點感情也沒有。
每個活著的人,他們必須得為自己的言行行為付出責任。
死不是解脫,那是逃避,是懦弱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