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狗東西,你竟然把我的腿給踢斷了?”
一臉痛苦哀嚎中的海風藤,因為巨大疼痛使得他一張臉色猙獰恐怖。
楚冰依呆了,也傻了。
歐陽倩直接震住。
余下的一眾小黑癟,全體石化!
這人是誰?他到底是如何出手的?一出手就斷了海風藤一條腿?此舉是何等霸氣?何等威風?
海風藤可是他們國術學院最為出色的學子,也是他們的大師兄。
九段位的武者啊!
可是為什麽?大師兄竟然在那叫“楚飛揚”小子走不上一招式?
何等的恐怖力量,又是可怕的修為。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人就廢了。
正當眾人惶恐不安,嚇尿的不能自己。
楚飛揚對歐陽倩走了過去,展露了一抹歉意:“歐陽小姐,這事兒真抱歉,其實我並不想那樣做,只是他們……”
“唉,你沒有必要跟我道歉。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即使你道歉了,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不是?”
歐陽倩搖搖頭。
海風藤是她高中同學,憑著這一點關系,她也不知道是否該去譴責楚飛揚的粗暴行為。
不過有一點,歐陽倩可以很肯定,她一點也不討厭他。
“胖子,我們回去吧。”
“哎。”
那時候的唐胖子,他已經微微顫顫站了起來。看著楚飛揚幫著出的那一口惡氣,剛剛被踹的一腳,他替著值當。
其中某個學子背後叫住了他們:“小子,你死定了,你把我們大師兄的一條腿給打斷了,我們校長是不會放過你的。”
楚飛揚一個冰冷回眸:“你們的校長?很好,我若是有時間,改天我會去拜訪他的。”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無非只是區區的國術學院而已,至於他們的校長姓名何人,楚飛揚懶得去關注。
小腿骨腿斷裂,宛若是十指連心,疼痛得嗷嗷大叫的海風藤,他差點暈厥過去。
堪堪晃過了神色楚冰依,她真是被嚇壞了,協同歐陽倩一起手忙腳亂的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眾人一致驚慌忙碌的紛紛擾擾。
江城的某市區人民醫院,骨科病房內。
作為國術學院校長的陽起石,看著自己最為出色,也是他迄今為止最為滿意的弟子,小腿的骨腿竟然被人給打斷了去?
陽起石滿臉陰沉,憤怒無比。
楚飛揚,他到底是誰?為何竟是這般的惡毒,親手毀掉了他最得意弟子?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啪!
陽起石惡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上隨之裂開了一道縫隙。
眾位學子不禁怎舌不已。
他們的校長就是牛逼。
只需一一掌拳頭就把桌子給震裂了。
“你們都跟我說說,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麽事情?你們不是去給你們大師兄慶生的嗎?可是風藤怎麽一條腿就給人打斷了去?”
陽起石的怒氣騰騰,一眾參與事情的學子們,他們都被驚嚇的不敢說一句話。
“說話,你們都啞巴了?”
陽起石怒目一掃,眾位學子們都縮著腦袋。
其中某個膽子相對大了一丁點學子,他弱弱說道:“回校長的話,當時我們是給大師兄慶生沒錯。好像因為那叫楚冰依學姐跟那人發生了些矛盾,本來大師兄是過去要調解的……在後來,他們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最後師兄就變成那樣了……” 只是一招製敵,何等恐怖,簡直是恐怖如斯。
能上九段位的修為,在他們國術學院來說,根本就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一巴掌屈指可數。
可是偏偏大師兄在那叫楚飛揚小子手上半招都過不了,最終還被斷了腿。
實在是悲呼哉。
“那可惡的臭小子叫楚飛揚?你們有誰知道他是幹什麽的嗎?”
陽起石目露著凶光。
怎麽覺得這名字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可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過。
眾位學子們茫然搖搖頭。
陽起石目光一沉而下,揮手就解散了一眾學子。
楚飛揚嗎?好小子,你丫給老子等著。
他們國術學院可不是孬種,弘揚國術精神,真真頂天立地漢子,有仇必報。
事情發生的第三天。
歐陽家宅院。
一貫忙碌的一家之主歐陽飛鷹,他突然就歸家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歐陽飛鷹就去找了寶貝女兒歐陽倩談話。
對於父親的一臉匆匆又是風塵仆仆而來,歐陽倩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趕忙問道:“爸,你怎在這時候回來了?昨個兒你不是還說在大澳那邊跟客戶洽談嗎?可是你怎麽會……”
歐陽飛鷹尋常幾乎都是不苟言笑,唯獨在自家寶貝女兒面前,他才會展露笑臉。
才是四十出年紀的他,髯鬢上已有了不少白發。
男人辛苦在外奔波,就是為了給家中妻女一個能遮風擋雨的港灣。
父親一副怔怔看著自己,歐陽倩不禁臉色有些微微通紅,不得不再度問道:“爸,您沒事吧?”
“噢,我沒事。小倩,爸爸問你個事情。”
歐陽飛鷹的問話,分明就是話中有話。
歐陽倩一臉疑惑:“嗯,行唄,您有什麽話盡管問。”
“最近你是不是跟一個叫楚飛揚的小子走得很近?他甚至還給你送禮物了?”
寶貝女子頸脖上的吊墜,想必就是那臭小子送的吧?
歐陽倩面色隨之一驚:“爸,你竟然派人跟蹤我?您怎麽能這樣?在燕京求學也就算了,我權當是您的一片心意。可是現在我人都回來了,你怎麽還這樣?”
“小倩,你也不要生氣。你可是爸爸的掌上明珠,歐陽家的唯一千金,爸爸不得不這麽做。何況我這做父親的,難道就不能表示慰問關心一下女兒嗎?”歐陽飛鷹話說的一臉冠冕堂皇。
父母關心自家的孩子,此乃天經地義。至於派人跟蹤?不存在的,那叫“保護”。
“爸,我已經長大了,我不是小孩子,我得有屬於自己的個人私人空間。您總能一天24小時的讓人監視我吧?那樣我會遲早瘋掉的。”
“好好!小倩,咱們不爭論這話題。總之呢……以後你不要在跟那楚飛揚來往了。那寒磕的小子只不過是醫院的實習生,噢,對了,她還有個雙腿殘疾的姐姐,姐弟倆開了一家破爛的花店營生。”
“像他們這般貧下中農的人,那小子憑什麽要打我歐陽飛鷹的寶貝女兒主意?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哼!給他提鞋都不配。小倩,你現在的年紀還小,這社會的人心醜陋,也是過於險惡。總之,你聽爸爸的話準沒錯。”
歐陽倩眉頭一蹙,滿臉神色不悅:“爸爸,你真的是太過分了。你怎麽能去調查別人家的私事啊?您不覺得這樣的行為很違反道德的嗎?”
“小倩,你這孩子怎麽跟爸爸說話的?有什麽話就好好說,別生氣,也不要吵架。”
一個婦人從樓閣上走了下來。
她的氣質跟歐陽倩長著幾分相似,外人一看就知道她們必然是母女倆關系。
女兒長得漂亮,媽媽的氣質也是與眾不同。
“媽,您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話。爸爸他……”
“小倩。”
歐陽飛鷹眉頭一擰,明顯是有些生氣了:“你這孩子,幾天不見,脾氣好像也是長了不少啊?說說,那個打架鬥毆,你是不是也參與進去了?”
歐陽倩已是欲哭無淚:“爸, 看來您什麽事情都知道了?何必要多此一舉來問我?我困了,我去睡覺了。”
“小倩……”
“讓她去吧,這孩子看似真的困了。剛剛說話的時候,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婦人笑著搖搖頭。
“飛鷹,你怎麽突然就回來了?電話也不提前打一個。”
蕭玉鳳目光柔情的看著丈夫,親自給他倒下了一杯茶水。
“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麽來跟你說。”
歐陽飛鷹眉頭皺得越發深邃,他直接一口乾掉了茶水:“你還記得半年前我們跟靖西七鬼簽訂那一份合約嗎?當中出現了一點問題,有點嚴重。”
蕭玉鳳臉色一凜,心中揚起了一抹很不好的預感:“靖西七鬼?這好端端的,你怎麽提起他們那些人來了?想當初吧……我就很不讚同你跟他們簽訂的那份合約,可最終你還是簽了。唉,他們那些人一看就不知道他們不是正經要做生意的人,可是你竟然……”
“老婆,我現在後悔了,後悔跟他們簽訂了合約。當初可能是我鬼迷心竅了吧,所以才犯下了那樣的糊塗。他們的胃口很大,而且還貪得無厭。我覺得吧……這靖西七鬼應該是把我們歐陽家當成了一盤美味佳肴開宰了。”
“啊……這該如何是好?萬一到時候,他們真的……”
“唉,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的話,我只能提前把你跟小倩先送出國外躲躲,容這邊的事情緩緩,然後在做詳細的打算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們歐陽家好像正面臨著一場暴風雨的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