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成佛,天下無魔;我若成魔,佛又奈我何?
鬥轉瞬間,楚飛揚運氣而起,一根芒光四射的冰雕憑空而出,直直抵上了GM-明的眉心半寸之間。
如此逆天,又是驚悚手段,GM-明瞬間身子已是一片僵硬,呼吸頓時被凝固。
這鋒利如同匕首的冰雕,它是如何生成的?
無雙樓的508號人頭,“英東府”的38位大佬們果真是被他一舉斬殺。
砰!
GM-明直接雙腿一軟,癱瘓成一團爛泥,面色驟變:“楚……楚先生,不要殺我……我什麽都不會說的,我也什麽都不知道……我……”
“呵呵,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這世界上唯一能守住秘密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死人。”
憑空詭秘的冒出一根冰寒四射的冰雕,詭秘無比,章台柳瞬間也是被嚇住了。
雙腿打著顫抖,只能借助了椅子攙扶才能站穩。
章台柳並不知道楚飛揚想要幹什麽,他是要對GM-明威懾嗎?還是真想結果了這個傳媒大亨的小命?
GM-明跪拜地上,繼續求饒:“楚……楚先生,我跟你無冤無仇,求求你不要殺我。您剛才說的話,我什麽都聽不到。我給您磕頭了……”
砰砰!
GM-明磕頭的很殷切,實打實的磕。
他不能不殷切,不能不實打實,他現在的生死間只在楚飛揚的一念之間。
天啊!為什麽偏偏要聽到那些話?
砰砰!
GM-明繼續磕頭,額頭上已是一片淤青,繼而滲血。
是人都有一顆畏懼之心,怕死的心,神仙也不過如此。
楚飛揚冷眼輕輕一挑,隨手一揮,將那一根抵達GM-明冰雕給抽離而開,爾後才是慢悠悠說道:“饒你一條小命不是不可以,不過嘛……我對此可有一個小要求。”
“好,我都答應您。什麽要求,您請說。”
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驚天大秘密,只要不死,能苟活下來,哪怕是要他全部身家,GM-明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只需留得青山在,日後就不怕沒柴燒。
“你起來說話吧。”
楚飛揚指頭輕輕一彈,接著“刺啦”的一聲,冰雕隨之化成了一灘水泡沫,隨風而消散。
如此驚恐逆天一幕,又是深深把他們都給嚇住了。
生命的脆弱,真的經不起這般強大手段的折騰。好似一個泡沫一樣,一撚就破碎。
GM-明兢兢戰戰爬了起來,大口喘息著。額頭上,脊背上都是汩汩汗水。
跟前的這人,他才是真正的“大佬”。無雙樓,“英東府”街的通通算個毛啊!根本就沒啥可比性。
“明老板,來來,喝口茶水壓壓驚。”
楚飛揚親自給GM-明沏了一杯茶水,將此茶水推到了他的面前。
GM-明一副受寵若驚,端著茶杯的雙手,一直都在打著顫抖。
楚飛揚嘴角勾起了一抹弧線,對著正在杵著一臉懵逼的章台柳示意:“章小姐,你也不要杵著了,都一起坐下吧,不然等下被侍者撞見了,他們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們倆呢。”
“啊……好的,謝謝。”章台柳的情緒還是一片兢兢戰戰。
隻手間就覆滅掉一個幫會的人,如此厲害,又是可怕的人物,換做是誰人都會感到深深驚恐不安。
何況自己還做了些虧心事,楚飛揚的越是雲淡風輕,章台柳心中越發的惴惴不安。
楚飛揚面色一片淡然,他連續壓了兩口茶水,仿佛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跟著GM-明拉起了家常:“楚嫣然是我姐姐,我希望明老板能好好的兼顧一下她,比如你們公司要是有什麽第一手好資源什麽的,以我姐姐的目前條件,她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明老板,您覺得如何呢?”
“楚小姐是您的姐姐?啊……這感情好。楚先生,您大可放心,等我回去之後,我就著手安排這事情,我會親自為您的姐姐量身打造,給她聘請最好的導師,而且我還會讓章小姐一旁協助,楚小姐的條件真的很好。”
GM-明腦袋點得很殷切,當下給了承諾。
識時務者為俊傑。
楚飛揚就喜歡跟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一點就通,無需廢話多言。
楚飛揚又是親自給GM-明倒了一杯酒水,嚇得GM-明站了起來,雙手緊張的捧著酒杯。
楚飛揚對他舉起了酒杯:“明老板,我的時間可是有限的,我大概只能給你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必須得見到結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Gm”傳媒公司在大澳能入前三甲,這樣財力雄厚的公司,楚飛揚相信GM-明一定是個聰明的老板。
他的“造星”能力絕對不輸其他的傳媒公司。
GM-明還真是個聰明人,他是亞裔身份,憑著自己的努力能在鬼佬的地盤上打出了一片天地,不管是他的能力,手段,還是人脈什麽的,在同行中絕對是佼佼者。
GM-明一眼就明白了楚飛揚的話中意思,馬上就點點頭:“楚先生,您大可放心,一年的時間足夠了,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好!如此就多謝明老板了,讓我們一起來乾杯。”
“乾杯!”
相逢一笑泯恩仇,真是“不打不相識”。
GM-明離開了雅閣,坐上車子之後,他隨手一摸,一身的衣服全部濕透。
一不小心“撞見”了驚天秘密,GM-明知道,他之所以能夠活著安然無恙離開,都是在楚飛揚的一念之間。
那個來自華夏的東江“楚閻王”!
回去之後,必須得盡快著手安排楚嫣然的日歷行程,安排最好的公寓,聘請最好的導師,化妝師,服裝師,助理等等,通通一切都必須得是最好的。
在尊者的面前,弱小的他們形同螻蟻一樣,只需瞪個眼睛,或者手指頭揮揮,立刻將他們從這世界上抹掉,不留一絲痕跡。
GM-明倉惶離去,章台柳被單獨留了下來。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偏偏留下的為什麽是她?
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楚飛揚的臉色,章台柳的一顆心臟又是“砰砰”的躥跳個不停。
“楚……楚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麽事情需要交代的嗎?”
其實章台柳想要問的是:她什麽時候可以回去?
面對著這麽一尊“神”,只需一個眼神都能把她給嚇死。
楚飛揚慵懶的挑著眉目:“你好像很怕我?放心吧,我若要殺你的話,你現在還能坐我對面嗎?因為姐姐的事情,我有點生氣。後來我想想,你也只不過是個孤弱的女子罷了,面對著他們那些大佬們,借你百個膽子也鬥不過他們,胳膊難敵大腿,你做出那樣的選擇,換另外個角度思考一下,你的行為跟心情,我都能理解。”
“楚先生,謝謝你。我……嗚嗚……”
章台柳一副委屈擦起了眼淚。
楚飛揚神色一片大囧:“哎,那個啥……咳,剛才我也真是生氣了,你也別哭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給你道歉,對不起了。”
楚飛揚竟然給她道了歉?章台柳很意外,她擦拭著淚眼朦朧,心情是好受了一些:“楚先生,您不必給我道歉的,我知道自己做錯了,當然我也是被他們給逼迫的,身不由己。當時我也給楚小姐做了暗示,只是那時候……”
“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要在提了。我可能明天就回去了,我姐姐還得需要你照顧。”
“嗯,我會的。”
拜別了章台柳,楚飛揚直奔玉器門店而去。
只是他連續跑了好幾家,幾乎所有的玉器門店都關門了。
“英東府”街38位大佬突然一夜之間暴斃,引起了大澳的大動蕩,現在別說是上街,商業街的店鋪都關閉得差不多了。
現在的街道上,四處都是一片冷冷清清,行人幾乎都見不到。
據說已經驚動了上層,他們開始著手展開了調查,務必要將“凶手”給繩之以法,從而給大澳的人民一個交代。
呼嘯長鳴的警車, 他們永遠都不知道,所謂的真正“凶手”,正在從他們眼皮底下溜達著。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姐姐的玉佩已經被摔爛,必須得去玉器門店重新打造。
楚飛揚整整跑了15條街道,像是無頭蒼蠅的走街躥巷,最後終於尋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門店。
一條狹小的仄道弄堂上,是個華人開的小店。
楚飛揚走了進去,發現此此玉器門店雖小,卻“五髒俱全”。櫃台內羅列著各類形形色色的玉器。
玉器看起來很“中國風”,跟華夏的相差無幾。
店主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先生,他頭髮花白,佩戴著一副老花鏡,手工磨光,乾起活兒來一絲不苟。
老先生打了招呼:“客人何處來?”
“我來自彼岸華夏。”楚飛揚淡淡回應。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他鄉遇故人,老先生很熱情的跟楚飛揚攀談,言語間甚是激動。
交談得知,原來老先生20歲就遠渡重洋,把家安在了異國他鄉,一扎根就是半個余生。
青絲白發轉眼間,幾許滄桑在心頭。
家,是回不去的故鄉。
楚飛揚最後選購了一枚看起來很普通的玉器,讓老先生幫著雕琢,磨光。
人無玉不貴,心無玉不成。
一旦此吊墜被注入了“執念”,那才是一塊上好的玉。護身養體,方得無病無災。
玉在身上戴,“執念”心中藏。
只需將此玉搗碎,縱然是天涯海角,楚飛揚都能在第一時間內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