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宋浩然徑直對著楚飛揚跪了下去:“楚飛揚,我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求求你,救救他……咳……我們宋家遭遇了這一場劫難,什麽都沒有了,我爸爸是我唯一的親人……嗚嗚,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楚飛揚一臉懵逼的看著跪著哭泣的宋浩然,他心情忽而很煩躁:“你哭毛啊?人都沒死,哭喪啊?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你先起來吧。”
“不,你要是不答應救我爸,我就一直跪著,哪怕是跪到死。”宋浩然話說的一臉倔強。
楚飛揚一臉黑線:“你是發哪根神經?現在都已經夠亂的了,你還要給我添亂?行,你不是喜歡跪著嗎?那你就繼續跪著,隨你的便。”
孺子不可教也,楚飛揚真的是被氣得不行。
老的被“傀儡術”操控著,小的又不成器。
宋家跑一趟,隻想探究一下,卻不曾想攤上了一大推的爛事。
頭疼啊!真的是頭疼,欲要爆炸。
眼見楚飛揚真的是生氣了,宋浩然才是惴惴不安爬了起來,弱弱問道:“飛揚,你說我爸爸都這樣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楚飛揚眉目惡狠狠的一擰:“也罷,既是如此,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傀儡術也是邪術,術士的某個分支,而術士的起源來自茅山術。這一環扣一環的,當真是複雜得很。這樣吧,宋浩然,你馬上去找個童子,然後跟他索要些尿液,直接給你老子灌下去,我想……或許還真的可以解除這傀儡術。”
對此問題解決,真的很讓人蛋疼。
楚飛揚唯一能夠想出的計策便是使用“童子尿”。
中醫學上,“童子尿”可作為藥引之用,從而增加藥性的療效,效果一般都會很顯著。
倘若是從茅山術上倫就,那麽此“童子尿”又如黑狗血,羊蹄子等可以作為辟邪之用,驅除一切邪祟。
“傀儡術”必然是屬於邪術,邪祟,而“童子尿”可以解除百邪之首。
宋浩然怎聽到“童子尿”之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好半響,他才是晃過了神色:“你要童子尿?用來幹什麽?莫非你以為我爸爸是被邪祟附身了?所以你才……”
“他不是被邪祟附身,而是中了邪術。我讓你去就趕緊去,哪裡來的這麽多廢話?怎麽?莫非你不想解救你爸爸了?”楚飛揚整個人都處於煩躁之中。
“不是那樣的,我……可是現在這時候,情況這麽緊急,你讓我去哪裡找個童子?何況這裡是郊區,童子尿必須得去市區的幼稚園找上那些孩子吧?我這……”宋浩然也是著急的如是無頭蒼蠅一樣。
“也對,現在的情況很危機,遠水是救不了近火了。呀,不如用你的如何?”楚飛揚目光一片直勾勾的盯著宋浩然。
“啊……你是說用我的童……可是我……”
宋浩然面色忽而一片通紅,他支支吾吾著,又是扭捏著說道:“那個我……我在高中的那年,我就已經不是……不是那個了。我……”
“唉,算了,扯蛋那麽多都是白搭。我怎麽給忘記了?像你們這樣的富家子弟,怎麽可能現在還保持著童子雞的身份?真是太可笑了。還是用我的吧。”
馬行無力皆因瘦,人不風流隻為貧,真的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你趕緊給我去端個碗來,別傻愣愣的杵著了,你還想不想救你老子?”
宋靖宇繼續在掙扎,怒吼,咧嘴扯牙。
身體上箍住的植物藤條,
被他崩壞了不少。 只是被崩掉的藤條,一眨眼的功夫又是蔓延而出,繼續將宋靖宇給纏繞的緊湊。使得他不管如何的掙扎,都無法擺脫束縛。
宋浩然得到了楚飛揚的“指令”,他拔腿就往內宅跑去。
不一會兒,宋浩然端著一大碗上氣不接下氣跑來。
“不是吧?我只是讓你拿個碗而已?你犯的著拿上這麽一個大碗嗎?”
拿個水杯也好啊!
唉!這人一亂了分寸啊,做事情都是屁股決定腦袋的。
宋浩然不發一語,他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楚飛揚,貌似在等著他解開褲頭的拉鏈。
宋浩然的這般模樣,楚飛揚一臉沒好氣:“你看毛啊?趕緊把身子別過去,我要乾正事了。”
“哦,那你乾吧。”
宋浩然傻愣愣的還真別過了身子。
真的想不到啊,楚飛揚這斯混蛋竟然還是個“童子雞”?宋浩然的心情有點小意外。
很快,楚飛揚的“正事”就辦完了,他直接就盛著一泡尿黃的大碗遞給了宋浩然,囑托他說道:“你跟我來,呆會兒我把持住你老子,然後你將此藥引給你老子灌下去,你可有信心?”
“我……”宋浩然已是一臉懵逼。
給自家老子灌注尿液?這樣的事情會不會遭遇天打雷劈?
“呵,怎麽了?莫非你沒有信心嗎?”楚飛揚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他可是你老子,如今除此辦法之外,絕對沒有第二條路道可走,你可得好好的掂量了。救或者不救,權在你的一念之間。”
“我……好吧,我灌。”
爸爸,對不住來了!為了能夠把您解救出來,一舉破除“傀儡術”的操控,還能有什麽選擇?
楚飛揚走了過去,探手就抓上了宋靖宇下巴,對著正在一臉發懵的宋浩然說道:“現在就來吧,你還等什麽?”
罷罷罷!為了救治老子,做兒子的給老子灌注尿液,並不算上是違背人倫道德。
宋浩然心一橫,端著那一碗“童子尿”,不管宋靖宇如何的掙扎,直接就被“咕嚕”灌注了下去。
吼!
慘被灌下“童子尿”的宋靖宇,他人看起來比起之前更加的暴動,聲聲怒吼,怒吼而出的聲音形同一猛獸一樣,天地都被震動了。
宋浩然一臉擔心看著:“我爸爸他……怎麽回事?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他會不會有什麽事情?萬一他……”
“他痛苦就對了,宋老板要真的什麽事情沒有,那麽我可以斷定這童子尿不對症。現在看宋老板的這樣痛苦怒吼,或許我們還真賭對了。”楚飛揚沉著臉色,仔細的關注著宋靖宇的下一步變化。
吼!
宋靖宇又是一聲怒吼,震動天地。
接著,他嘴巴忽而一張開,嘔出了一團黑色血汙。
只見地上的那一團血汙好像有東西在蠕動著,仔細的往前一端詳,血汙中蠕動的竟是一條條蟲子。
個頭如茅廁的蛆蟲一樣大小,叫人看著惡心,陣陣的反胃。
宋浩然不禁被驚嚇了後退幾步:“那……那些是什麽東西?”
楚飛揚面色一喜:“我想應該是蠱蟲什麽的,傀儡術就是通過這蠱蟲來操控的。大善,看來你老子應該沒事了。”
楚飛揚的話說得沒錯。
灌下了“童子尿”的宋靖宇,張口嘔吐之後,他混沌的思緒逐漸清醒。
大概一盞茶水功夫,宋靖宇完全恢復了神智,他神色一片茫然:“楚爺?你……你怎麽會在我家?浩然也在?咦?這……發生什麽事情了?”
宋靖宇看著箍住自己的藤條,滿臉驚訝不已。
問題是那些植物藤條從何處冒出來的?他家的宅院可沒有栽種著這些怪異的植物啊。
“爸,你真的沒事了嗎?你真的醒來了?太好了。”宋浩然喜極而泣。
楚飛揚直接手一揮,瞬間就解除了箍住宋靖宇那些藤條,對著他一聲恭喜:“宋老板,你能安然無恙醒來,真是恭喜你了。”
宋靖宇還是一臉懵逼中:“你們都沒有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怎麽會……啊,我好像想起來了,是他們……”
啪啪啪!
“好小子!好手段,你竟然能夠誤打誤撞解除我的傀儡術?這世間竟有你這樣的妙人?真是少見得很呐。 ”
有人鼓起了掌聲。
倆倆男子好似鬼魅的冒了出來,其中一男子手上還拿著一笛子。
正主終於出現了麽?
倆男子都是四十多左右年紀,看著很陌生,楚飛揚並不認識。
宋靖宇卻是一聲怪叫:“啊……怎麽會是你們?當初我喝下你們的茶水之後,我馬上就感覺不對勁了。我並不認得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手上拿著笛子男子哈哈大笑起來,他目光落在了宋靖宇臉上:“宋老板,你還真是命大啊,被我們的傀儡術操控的人,你最後竟然還能活著?你該是慶幸的。”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謀害我們宋家?”宋浩然話問得一臉氣憤。
左邊男子立馬接上了話:“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尋上你們宋家,自然是有緣由的。40年前,你們的老爺子宋大福搶走了屬於我們的東西,如今我們要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麽?”
“噢,忘記做了介紹,我叫烏祁武,我旁邊這位叫烏祁文,我們來自南疆的千裡堂,宋老板,我想您對我們千裡堂應該不會感到陌生吧?”
男子悠悠做了一番介紹。
“什麽?你們是千裡堂的人?”宋靖宇面色忽而一變,“沒錯,老爺子在世的那時候,他曾經跟我提起你們千裡堂的一些事情,只是老爺子並沒有說明我們家到底搶你們什麽東西?哼,都是上一輩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想去追究。你們倒好,竟然找上門來了?說吧,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