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明,你坐下,然後跟我好好說說,那個叫楚飛揚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人。我剛才一直在想,只是一個小小跟班的李東來,他一舉就能將菖蒲跟楠葉給挫敗了。我就尋思著,做個跟班的武修都這麽霸道了,那麽那個楚飛揚他豈不是很厲害?”
石決明微微顫顫坐了下去,屁股只是沾了半邊凳子,恭敬回答道:“那個楚飛揚很年輕,我估測他應該只有20歲左右。確切的說,菖蒲師弟是被他給重傷的,當時他只是手一揮,然後菖蒲師弟整個人都被震飛了出去,接著就受了重傷。”
臥龍青雲面色一凜:“只是袖子一揮嗎?一揮就能把人給震出去,得多霸道的氣勁?看來這個楚飛揚,他的確不簡單。噢,對了,陽起石如何了?他還好吧?”
石決明面色忽而一暗淡,小聲說道:“起石師弟他……他……”
“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幹嘛要吞吞吐吐的?”臥龍青雲面色揚起了一抹不悅。
“起石師弟他咬舌自盡了……原本想著我們三師兄能給他討回個公道,可是誰知道我們……最後起石師弟眼見報仇無望,可能是一時氣憤,然後就……”
“什麽?自殺了?這……”臥龍青雲面色一片顫動。
不管怎麽說,陽起石也是他的弟子,盡管只是個“掛名”子弟,可還是他的學生不是?
“混帳!這都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臥龍青雲忽然間就憤怒了,多年來的修身養性,因為一個叫陽起石的“掛名”弟子,終是擾亂了他的這一份清修。
臥龍青雲的一聲怒斥“混帳”,直接嚇得石決明跪拜地上:“老師請息怒!起石師弟他……他是在我們臨行的那個晚上,本來我們對他囑托得好好的,讓他安心養傷,什麽也不要多想,可是誰知道他……”
“罷罷罷!人都已經死了,隨他去吧,這或許就是他的宿命。唉!真是可惜了這麽一棵好苗子了,老天不長眼呐。”臥龍青雲聲聲痛心疾首。
楚飛揚,我饒你不得!
老師一直都在修身養性清修,忽而生了這麽大氣,石決明都被震住了。
“決明,你速速去修書一份,昭告武術界,通告就說老師為了給學生陽起石討回個公道,決定要親自會會那個叫楚飛揚的臭小子!哼!我就不相信了,那臭小子長著三頭六臂不成。”
“啊……老師,您真的決定了嗎?”石決明腦袋直接“嗡”的一下空白。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小小稚子膽敢這般的猖狂,若是我對此事不聞不問的話,必然會讓整個武術界取笑我們臥龍家族,我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趕緊去,時間就定在……今年也快到年末了,那就定在明月的中秋。”
看來老師真是動了真格,石決明也不敢怠慢:“好的,老師,我一定遵照您的話去修書一份,然後通告整個武術界。”
“好,你去吧。”
“老師,剛剛從東江那邊得到的消息,華夏第一毒王王不留行被斬殺在東江的南湖之上。”
一個弟子匆匆而來做了報告。
啥?華夏第一“毒王”王不留行竟然被斬殺了?
嗤!
據說這個“毒王”目前的修為已經突破了半聖啊,那麽到底是什麽人將此給誅殺了?
斬殺了一個武修半聖,即使他們“華夏四傑”都沒有那樣的氣魄,必須得好好掂量一下。
聽完了弟子的報告之後,
臥龍青雲臉色一片凝重,他馬上問道:“可否得到了消息,是何人將此毒王給斬殺了?” “嗯,已經得到了確切消息,是東江的楚閻王楚飛揚將毒王給斬殺了。”
楚飛揚?怎麽會是他?
臥龍青雲面色一片震撼!
石決明當場栽倒地上。
為什麽會是楚飛揚?天啊!他們剛剛從東江回來,屁股沾凳子都沒有坐熱,內小子竟然斬殺了華夏第一“毒王”?
不不!這個消息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哪個混帳散布出來的謠言。
“好,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傳話弟子退了出去。
臥龍青雲神色晃了又晃,喃喃說道:“毒王被斬殺了?斬殺他的人竟然是楚飛揚?這……我剛剛沒有聽錯吧?”
一個半聖武修竟然被斬殺了?能突破半聖修為,那麽絕對是武者中的佼佼者。
縱然華夏十幾億人口,一巴掌屈指可數,鳳毛麟角。
偏偏是這半聖,竟然被一個20歲的小後生一舉斬殺了?不可思議!恐怖如斯!
臥龍青雲不得連續壓了幾大口茶水,他好不容易才是平複下了內心的震動。
石決明一臉木訥問道:“老師……那還要繼續修書嗎?”
“要!為什麽不要?他狂任他狂,想我臥龍家族屹立百年不倒,難不成我還怕那區區的黃毛稚子嗎?哼!根本不肯能。修書你該怎麽寫就怎麽寫,一字不改。”
“好吧,那……老師,若沒別的什麽事情,學生就先告退了。”
“你去吧。”
嘿嘿,這份臥龍家族的“修書”一出,必然會轟動整個華夏。
比起楚飛揚斬殺了“毒王”必要還轟動。
“飛天地鼠門”也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而已,尤其是王不留行,以“毒王”自居,在他們正派人士看來,無非就是下三濫的手段,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地鼠也好,耗子也罷,通通都是人人喊打。梁上君子的作為,凡是有點臉面的人,他們都不屑跟這麽一個門派沾上半毛錢的關系。
這般劣跡堪堪的門派,怎麽能跟他們臥龍家族混合一談?提鞋都不配。
至於那斯楚飛揚,“修書”一旦做了通告,那麽到時候,這小子必定會被老師給一腳踐踏的苟延殘喘。
如若到那時候,死去的“陽師弟”也算得以瞑目了。
平生不做皺眉事,世上應無切齒人。
剛剛是抵達了燕京的楚飛揚,一路上,他的噴嚏一直打個不停。
莫非是哪個缺德的小人背後將他給“扎紙人”了?不然體壯如牛的他,怎會一路連續的打噴嚏?
燕京法學系校園大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穿著打扮很普通的小青年。
小青年手上捧著一束鮮紅,開得正嬌豔的花卉蓓蕾,跟他的一身穿著打扮有點格格不入。
尤其是學校大門口停泊著的一輛輛高級車子,將小青年襯托出的更加鹹濕。
小青年面帶著淡淡笑意,面對著那些豪車車主露出的鄙夷,他絲毫都沒有注意。
今天恰好是周末,不然學校門口也不會一下子出現這麽多的豪車了。
看看那些豪車車主,幾乎每個都是40歲左右年紀,也不知道他們是專程來等候自己的寶貝女兒歸家,還是來此迎接他們的“小女朋友”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寧可坐在寶馬車內哭泣,也不要坐在自行車上微笑。
城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
現實社會,歷來都是這麽的現實。
不一會兒,一些打扮得靚麗的小女生,她們踩著恨天高,挎著名牌的包包,臉上塗抹著一層厚厚的粉底,一個個快樂的奔向了那些豪車。
一倆倆豪車最後載著那些像是“公主”一樣的小女生離去,散落了一地的胭脂味。
“小倩,小倩,我是你的寧采臣,快快到我碗裡來。”
風吹一炸,擾亂了一波秋水。
歐陽倩的出現,刹那間就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她就好像那一個不小心落入到凡間的九天玄女,讓周邊中所有的女生都失去了光彩。
咦?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校花歐陽倩麽?怎麽了?他們這校花也“名花有主”了?
嗷!不要啊!
一眾男生們,當他們看著自己的“女神”正笑臉如花的朝著一個屌絲樣的小青年徐步而去,他們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吧?就這麽的一個窮屌絲?他是怎麽把他們的女神校花給追到手的?
命運啊,你怎可這般的不公平?
他們也是窮屌絲啊,可是為什麽他們就偏偏沒有這個好命?
只能說同人不同命。
世事如棋局,不著得才是高手。
人生似瓦盆,打破了方見真空。
“楚飛……”
“歐陽小姐,我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臥槽尼瑪!
當前不到百米距離,竟然被截了胡?
徐步而來的歐陽倩,驀然被一個白面男子給“截胡”了,男子盈盈一笑,手上捧著的那一束鮮花比起楚飛揚手中拿著的鮮花不知道大了幾倍。
楚飛揚揚起手中的鮮花,勾起了一抹嘲笑。
嘿!不知道死活的狗東西,哪裡躥出來的野狗?竟然敢生生在他面前“截胡”?
有點意思!
白面男子的突然出現,歐陽倩臉上的笑容馬上就僵住了,她有些不安的瞅著後邊的楚飛揚,才是對著白面男子說道:“顧先生,真是抱歉了,我已經有約了。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我們不適合,你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白面男子一臉受傷,然而他並沒有輕易放棄:“小倩,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我是真的喜歡你。在這燕京這偌大的地方,美女如雲,可是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認定你就是我今生的唯一伴侶,除了你之外,我誰也不要。”
楚飛揚已是慢悠悠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