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枚小小銀針就能把一個人給控制住了,是何等的厲害霸道手段。
尤其是這“靖西七鬼”的修為可是不低,他們七人全部均是地黃,在靖西北陵可是稱王稱霸。尋常走路都不需眼睛,即使他們扮作個“瞎子”,也沒有哪個敢吃了豹子膽撩撥他們,就算他們躺著滾著“走路”,車道行人都必須得紛紛讓道,吊炸天的不行。
遠的不扯,單單是這地黃修為,一個也就罷了,問題還是七個,“靖西七鬼”一出,閻王關門,小鬼沒處蹦躂,可抵華夏半邊天。
然而偏是這樣的“七鬼”,瞬間就被楚飛揚隻手給挫敗了,將一枚寒光閃閃的銀針一扎下他們脖子下的“龍吻”上。
一招製敵,一招定乾坤。
楚飛揚,他不愧是能吟唱出“不識我陰曹地府,敢問我指間生死”,血裡帶風走出的名副其實東江“楚閻王”。
不輕狂怎能是年少,不放肆怎麽稱天驕。
隻手遮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東江的歷史已被楚飛揚改寫。
一招被製敵的“七鬼”,他大眼瞪小眼,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眶中看出了深深驚恐。
死亡的腳步近在咫尺。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靖西七鬼”彼此都是萬萬想不到他們在靖西北陵稱王稱霸,現在覆手間竟然被一個小年輕給製服了?
對於他們“七鬼”而言,真是天大的諷刺。真是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這般修為驚悚手段,此子的修為一定是入了半聖,也許會更高。
說道自己的修為,楚飛揚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修為如何。
只不過有一點,他可以很篤定,他的修為絕對沒有入“小周天”。
緣由無他,一旦他突破了“小周天”,那麽他即可開啟“空間傳送禁咒術”。
一旦他修成了“空間傳送禁咒術”,那可就大發了,心之所想,腳下一眨眼的頃刻間就能抵達。
別說是日行千裡,日行十萬裡都不成任何問題,可以跟那潑猴的“筋鬥雲”一比媲美。
如若到那時候,徒手摘星不在話下。
夜風漫漫,星光遝遝,非常適合花前月下的談情說愛,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上雲卷雲舒。
然而楚飛揚他現在正在殺人。
只是半盞茶水功夫,“靖西七鬼”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逐漸滲透出了血液,一張張五官扭曲的異常恐怖。
幸好楚飛揚早有了先見之明,他早早的就把歐陽飛鷹一家子移步內堂,那樣的血腥殺人場面,他們之前就已經經歷過了,沒有必要讓他們參與。
何況楚飛揚還是有私心的,他可不想讓歐陽倩親眼看著那樣的恐怖場面。
他要讓她保持初心,做個好看的人,如塊玲瓏玉,可雕可琢。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楚飛揚影子一展,一一拔出了“靖西七鬼”頸脖上的銀針。
刹那間,“七鬼”瞳目劇裂,五官在抽搐著,血在湧著。
嗷!
聲聲淒厲哀嚎,猶如人間煉獄。
“靖西七鬼”在垂死掙扎。
“楚飛揚……我們七兄弟即使做了鬼,即使到了陰曹地府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們不會放過我?呵呵,還是省省吧。別說是鬼了,哪怕是這世界上的魑魅魍魎,來一個斬之,來一雙誅之。試問我何懼之有?”
楚飛揚的一身霸氣凜然,可不是這宵小“七鬼”能比擬得了,
他跟他們有著雲泥之別。浩瀚之光不屑跟茅廁的小小螢火蟲一般見識。 夏蟲不可語於冰,井蛙不可語於海。
即使給他們一輩子的時間,他們也觸摸不上他的半邊衣襟。
我若滅世,誰人阻攔?天若有怨,葬之何妨?
對於死人,楚飛揚都懶得去浪費口舌了。
韶華易逝,年華易老,寸金寸光陰,還是抓緊時間乾些有意義的事情來得實在。
鬥手之間,楚飛揚就處理好了“靖西七鬼”的所有“後事”。
倘若他能突破練氣第三重的“三味真火”,直接一把真火焚燒了他們,挫骨揚灰的一撮灰燼而已,也不像現在這般的處理麻煩了。
歐陽家大堂內,歐陽飛鷹看起來傷勢得很重,他嘴角到現在都還滲透著血液,滿身都是血,直接就是血人一個。
“靖西七鬼”做事情還是比較有頭腦的,先是全部切斷了歐陽家一切向外的通訊,接著把歐陽家的安保跟保鏢還有傭人,司機,園丁等一一乾掉。
最終才是對歐陽飛鷹一家老小的“甕中捉鱉”,直接就是“一鍋燉”。
能成大事者都是行事乾脆,不拖泥帶水。也不瞻前顧後,畏手畏腳。
志不強者智不達。
只是讓他們“七鬼”萬萬想不到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直接就讓楚飛揚給將他們一窩踹了。
“七鬼”到最後的死不瞑目,他們都不知道是怎麽著了道,正所謂:
人心生一念,天地盡皆知;
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
自作孽不可活。
堂內,歐陽飛揚突然又吐了一口血液,面色一片蠟白,喘息的越發急促。
“爸爸……你哪裡不舒服?在堅持一會兒好嗎?我去找楚飛揚。”
歐陽倩哭喊著,飛奔了出去。
然而卻撞了個滿懷。
“怎麽了?這般驚慌?”
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竟是以這樣的特別方式。懷中人兒,淚眼婆娑,淒眼迷離,我見猶憐。
“楚飛揚,你趕緊去救救我爸爸吧,不知道為什麽,我們家所有的電話都打不出去,我想一定是被他們給搞壞了線路什麽的。”
“不必這麽驚慌,一切有我。”
‘我就是你的天,我就是你的地。’
‘你是東半球,我是西半球,合起來就是整個地球,還能有什麽阻礙是跨越不了的?’
心底的這一番話,楚飛揚很想直接脫口而出。
只是此情此景的確是大煞風景了,奈何良辰不美景。
楚飛揚著手就開始檢查起了歐陽飛鷹傷勢,半晌後,他眉頭微微一皺起。
蕭玉鳳已是癱瘓的不成樣子,唯獨歐陽倩,她一直在忍著痛苦支撐著。
“我爸爸的情況怎麽樣?他……”後面的話,歐陽倩已經失去了勇氣繼續追問。
“情況比較糟糕,他的五髒六腑受到了重創,被損害的很嚴重。”
更糟糕的情況,楚飛揚可不敢繼續往下說。
“啊……居然這麽嚴重……不如我們現在就把我爸爸送往醫院吧。”歐陽倩可著急了。
“你忘了?我就是個醫者。即使把你爸爸送往了醫院,依他們的水平,他們是沒有能力來救治的。”
“送醫院都救治不了?那現在該怎麽辦?”歐陽倩的眼淚又是簌簌滾燙而下。
楚飛揚眉頭一蹙:“不許哭,還沒有壞到不可救治的地步。”
女人的眼淚可是男人最大的殺傷武器,紅顏淚一滴有如千重重,佛心都得蕩漾。
古有孟薑女都能把長城哭倒了,夢有千千結,淚有萬萬滴,可見女人的眼淚是多麽的可怕。
歐陽倩趕緊止住了眼淚,是她剛剛一時間太著急了,又是那麽的無助,除去了哭泣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
“唉,我先給你爸爸止血吧。”
血可是從五髒六腑滲透出來的,不是皮外傷。
歐陽飛鷹的五髒六腑是被“靖西七鬼”的氣勁給震傷的,傷在內髒,而不是一般的皮外傷或者肌肉組織的創傷,醫院的醫生根本就沒有能力來進行救治。
唯有楚飛揚的“文氏一針”才能起到效果。
接下來,楚飛揚二話不說,銀針一撚上手,立馬扎下了歐陽飛鷹身子的各大穴位。
璿璣、華蓋、玉堂、膻中、中庭、關元等幾大穴位,乃是楚飛揚的首選之穴位。
銀針,靈動的手指頭好似在撥弄琴弦,指頭的來回交替,急速的宛若是流星般,人的肉眼幾乎都看不到。
歐陽倩還是第一次見到楚飛揚這般的厲害技能,扎針的老中醫,她以前沒少接觸。
可是像楚飛揚的這樣扎針手法, 如此靈動的一雙手指頭,不使用放大鏡還真的看不清楚。
他怎可這般的厲害?
歐陽倩驚訝的一手捂住了嘴巴,心下的焦急也逐漸平靜。
有他在此,爸爸的傷勢一定會沒事的。
蕭玉鳳也是晃過了神色,見著楚飛揚正給歐陽飛鷹治療,她忍不住問道:“楚先生,我家飛鷹怎麽樣了?他……”
“夫人請放心,歐陽先生的情況還算比較穩定。”
撥,扣,彈,懸,轉,撚,提,銀針運行的飛快,快如閃電。
“文氏一針”的霸氣,外人根本就體會不了。
普天之下能享受到他楚飛揚的治療,真的是屈指可數。
不是他誇大其詞,也不是他吹噓之說。
那一世,他本就是個皇宮禦醫,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他的行醫治病,唯有是龍椅上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他才有這個資格來享受。
無奈……
曾經滄海已為桑田,黃粱一夢終成一場空。
一盞茶水功夫後,楚飛揚給歐陽飛鷹起了銀針。
銀針一起,只見歐陽飛鷹的一張雪白的臉色立馬恢復了血色。
他也不咳嗽了,也不吐血了,整個人看起來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歐陽倩,蕭玉鳳母女倆人不由得大吃一驚!
好個神速的治療,堪稱“神來之手”。
這般出色的一個人,之前竟然被歐陽飛鷹給“抨擊”的一文不值,甚至還曾經揚言提鞋都不配。
老祖宗話說的不錯: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