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部隊的編制與其他部隊有些不同,每個小隊十人,隊長負責指揮,副隊長負責協助,兩名突擊手組成突擊組,兩名滲透手組成滲透組,兩名狙擊手,一主一副,組成狙擊組,一名通訊兵兼戰地醫療救治,一名爆破手,這樣的多兵種混合編制能夠將團隊戰鬥力發揮到極致。
副隊長帶著秦天離開,隊長影子則一動不動的繼續跪姿瞄準射擊,面對瘋狂掃射過來的子彈,不為所動,冷靜的快速扣動扳機,將一發發子彈打出去,精準的射殺著試圖衝上來的敵人,戰意如火,直衝雲霄。
前方三百米以內所有衝上來的敵人被射殺,而三百米外敵人還在瘋狂衝鋒,但誰也無法突破三百米這條死亡線,地上很快就堆積起了無數的屍體,大批戴著黑頭套的反叛軍衝了上來,這些人並沒有瘋狂進攻,而是冷靜的迅速散開,就地防禦,火力對峙起來,槍法也精準了很多。
“爆破手,給你二十秒,防禦。”影子沉聲喝道,一邊熟練的退出一個彈匣將裝滿子彈的新彈匣換上,抬手就打,看都不看左右一眼,虎目如炬,死死盯著前方,穩如磐石的手臂就像焊接在身體上一般,沒有絲毫後坐力導致的手臂震動。
任何武器開火後都會產生後坐力,大小因槍而已,突擊步槍的後坐力不小,能做到不受影響只有一種可能,身體素質非常強悍,不被這點震動影響,戰場上,一名身體強悍的戰士答應一聲,迅速手槍,從背囊裡拿出一堆炸彈來。
炸彈有大有小,形狀也不一樣,看上去就不凡,這名戰士熟練的背上背囊和槍,將炸彈抱在懷裡,看看左右,迅速後撤下去,布置去了,能成為獵人部隊第一小隊的爆破手,其實力絕對不簡單。
二十秒鍾過後,爆破手已經布置好了好幾枚炸彈,迅速發出信號,隊長影子一聲令下,所有人毫不猶豫的迅速後撤,一個個健步如飛,下山的猛虎一般,轉眼間衝出去好幾十米遠,消失在一個山頭別後。
爆破手沒有跑,而是留下來打阻擊,奮力開火吸引敵人,反叛軍見對手跑了,隻留下一人斷後,頓時大怒,嗷嗷怪叫著狂衝上來,爆破手看到這一幕笑了,繼續開火,精準的射殺衝上來的目標,一邊移動位置,吸引著敵人注意。
不知不覺中,追擊上來的反叛軍受爆破手影響,朝爆破手希望的路線衝去,看似就要追上爆破手,實則不自然踏入了一個精心設計的死亡陷阱,吸引敵人按照自己預定的路線追擊也是爆破手必須掌握的技能,否則,埋下的炸彈就難以發揮出預想的威力,甚至敵人跑偏,避開了陷阱。
眼看著反叛軍追了上來,防線和路線完全吻合自己的預定,爆破手笑了,絲毫不顧瘋狂掃射過來的子彈,轉身就跑,不斷更換路線,子彈只能追著腳後跟打,始終慢半拍,無法擊中快速撤離的爆破手。
不一會兒工夫,爆破手就翻過一座山坡,視線受阻,反叛軍不得不停止開火,狂追上去,渾然沒有發現已經踏入陷阱,衝在最前面的一名反叛軍踩到了一枚彈跳式反步兵地雷渾然不知,繼續往前衝去。
這枚彈跳式反步兵雷是壓力觸發式引爆,只要被踩上就會爆炸,但被爆破手特別改裝過,設定延時五秒,五秒鍾足以讓更多反叛軍衝上來。
“轟——”的一聲巨響,反步兵地雷從地面彈跳起來,足有一米五高,這個距離幾乎到了人的胸口位置,反步兵雷凌空炸開,裡面上千顆鋼珠瞬間飛濺開去,
毫無死角,發出尖銳的音爆嘯聲,恐怖至極。 被改裝過的反步兵地雷爆炸威力非常恐怖,無數鋼珠,破片四濺,呼呼聲響,放佛厲鬼在嘶吼,帶著無盡的死亡氣息,轉眼間,衝上來好幾十人倒在了血泊中,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一些人更是當場斃命。
忽然炸響的地雷並沒有嚇到反叛軍,反而激發出發叛軍的凶性,特別是那些戴著黑頭套的人,看都不看那些倒地哀嚎的同伴一眼,瘋狂的朝前追擊,餓狼一般,放佛不受任何恐怖事情影響。
“轟轟轟——”忽然,又是三道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平地騰起了三團巨大的火球,火球翻滾,瞬間吞沒周圍一切,強勁的爆炸衝擊波就像颶風一般席卷開去,將爆炸外圍的反叛軍直接震飛出去。
三聲巨大的爆炸瞬間吞沒了二十多名反叛軍,其他反叛軍動容,臉色大變紛紛臥倒隱蔽,不敢輕易追擊了,一名反步兵雷可以視為對手留下來斷後的,可以接受,忽然爆發出三枚炸彈就不同了,誰知道還有沒有更多?
發叛軍的戰鬥意志很強,不怕死,但並不表示願意去送死,紛紛臥倒觀察,在頭目的命令下,一些人上前探路,走的很小心,等發現前面已經沒有地雷、炸彈之類的陷阱時已經是幾分鍾後的事了,反叛軍追上山頭後哪裡還有對手影蹤?
茫茫山嶺看不到邊際,地形複雜,任何地方都可能躲藏,貿然上去會被人打伏擊,更重要的是容易追丟目標做無用功,有頭目馬上命令部隊停止前進,一邊拿起對講機和上級聯絡,得到展開搜查的命令後,不得不指揮部隊散開,搜索前進,在死亡威脅下,這些人不敢追太狠。
此時,第一小隊正順著峽谷快速撤離,峽谷地勢低矮,大家順著山脈走,除非到了跟前,否則難以發現,周圍到處都是逶迤起伏的山坡,視野受阻,半個小時後,大家快速衝出山嶺,來到一條土公路上。
土公路旁邊滿是茂盛的灌木叢,大家從灌木叢裡面開出一輛皮卡車來,紛紛上車,迅速撤離,一邊披上車廂裡堆放著的本地人袍子,偽裝成本地人模樣,就連開車的兄弟也迅速接過遞上去的黑袍換上。
影子瞟了虛弱的秦天一眼,正躺在副隊長懷裡閉著眼,臉色蒼白如紙,生死不明,不由一驚,看向副隊長沉聲問道:“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