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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無可赦》第69章 另類偶像(三)
 吳端和閆思弦對視一眼。

 吳端:破案了?……不對勁兒,我覺得不對勁兒……

 閆思弦:看他怎麽說。

 吳端給許朗遞上一包紙巾,許朗根本顧不上接,很快他便哭得衣服前襟和袖口沾滿了鼻涕眼淚。

 “喂,你知道王建文怎麽死的?”吳端搖著許朗的肩膀大聲道。

 閆思弦有點想笑,咆哮帝的人設實在不太適合吳端。吳端的余光瞥見閆思弦在一旁表情豐富,瞪了他一眼,閆思弦立即擺出公事公辦的嚴肅臉。

 許朗又哭了好一陣,終於斷斷續續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就推了他一把……沒想殺他啊……”

 “呃……嗯?”吳端又晃了許朗幾下,“再說一遍,你幹嘛了?”

 “他說不幹了,不跟我合夥了,我……我不甘心,掙的錢,大頭都歸他,我只夠還個利息……

 他就這麽突然甩手,說不乾就不幹了,我怎麽辦?這月才剛開頭,我連利息都沒掙夠呢?會被討債的逼死啊!

 也不知怎麽就吵了兩句……我……哎!”許朗後悔得直揪自己的頭髮,“我推了他一把,沒用多大勁兒啊,不知道他怎麽就倒了……他倒的時候我沒看清,好像……好像他腦袋磕地上了?

 我真不知道啊……反正他起來的時候流鼻血了……我沒想磕死他,真的啊警察同志……我那是失手啊……”

 吳端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說,只是伸手拍了拍許朗的肩膀。他明白了,許朗被自己的想象力嚇住了,他大概以為王建文磕出了腦出血之類當時未見得能看出來的傷。

 “走吧,去市局。”吳端給許朗戴了手銬。

 待兩人將許朗送進市局留置室,閆思弦才開口道:“你夠損的。”

 吳端聳聳肩,“我看到貂兒的消息了,氰化物中毒,人不是磕死的。但不能排除許朗撒謊,避重就輕。

 況且,把他抓來,主要是想等他情緒平複一些,再詳細問一問,畢竟他和王建文是合作關系,有經濟往來。”

 閆思弦“嘖”了一聲,“你才是真的貌似忠良吧,我開始同情許朗了。”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進了屍檢室。

 王建文的屍體已經縫合完畢,一條醫用寬膠帶從喉嚨筆直地延伸至他的小腹,膠帶下方便是解剖刀口。

 “氰化物攝入的途徑,查出來了?”吳端問道。

 貂芳向玻璃片上的某種樣本添加著試劑,她的手很穩。

 她一邊操作,一邊慢悠悠地答道:“沒有針眼,沒有皮膚與氰化物接觸後的過敏反應,他身上很乾淨……哦,對了,除了鼻子,出事前死者剛流過鼻血,鼻腔內還有少量血液殘留。”

 吳端道:“看來真跟許朗動手了,被打出鼻血是真的。”

 閆思弦“嗯”了一聲。

 貂芳繼續道:“我取了鼻腔粘膜樣本,和胃內容物一起送毒理檢驗室了,不出意外得話……”

 貂芳的手機發出消息提示音。她手上忙著,顧不上看,眼睛依舊盯著手上的實驗,語氣明顯是對吳端道:“幫個忙?”

 吳端伸手,很自然地在貂芳的白大褂口袋裡掏出手機,又很自然地用自己的指紋解了鎖。

 閆思弦注意到這一細節,挑了下眉,沒多問。

 “沒出意外,毒物是吃進去的。”吳端道:“毒理實驗室的結果,胃內容物中檢測出了氰化鉀。但帶回來的麵包包裝袋以及大半瓶可樂裡面,均未發現氰化鉀。”

 “看來得盯一下王建文還吃過什麽。我們會對他的胃內容物、食道殘留物,進行更加細致的元素分析,但這需要時間,根據以往經驗,大概得24小時。”貂芳道。

 吳端將手機給她放在了桌上,並道:“有發現隨時聯絡。”

 令吳端沒想到的是,閆思弦提出了一個十分專業的問題。

 他問貂芳道:“你們是怎麽評判胃內容物的形態的?”

 貂芳停下手中的實驗,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閆思弦將問題說得更詳細些,否則她沒法回答。

 “我的意思是,他吃掉了一整塊手撕麵包——從包裝袋來看,那玩意兒可不小,但他隻喝了小半瓶可樂,只有幾口的量。所以,他的胃內容物是不是相對比較……粘稠?”

 “並沒有。”貂芳搖頭,“正相反,他的胃內容物非常的……稀。我采集的時候感覺他喝了很多水。”

 閆思弦點了下頭,皺眉出了法醫辦公室。

 吳端快步跟上,問道:“怎麽突然問這個?你有發現?”

 “只是突然想到,他吃了那麽大一塊麵包,不渴嗎?為什麽可樂剩了大半瓶。”

 “他喝水了,在我們沒看見的地方!”吳端道。

 這個困擾兩人的問題很快便有了答案。

 審訊室,面對警方的問題,許朗局促且莫名其妙。

 “水?嗯,他喝了……就在衛生間門口那個自助飲水機——我一直搞不懂機場怎麽想的,為啥把飲水機放衛生間門口。

 老王在衛生間洗鼻血的時候,我就跟他道歉了,我還說讓他別跟我計較,再多乾一陣子,等我找著能接手他這個活兒的人,他再走。他還答應了。

 我倆一塊出的衛生間,我去上班,他去飲水機那兒拿了一個一次性紙杯,應該是排隊等著喝水呢吧……不過我沒多看,我就直接回崗位了。”

 之後有一個小插曲,警方通知機場,可能有投毒事件,機場方面立即回收了自助飲水機等可能被投毒的公共設施。

 因此,吳端和閆思弦兩次去現場,還特地檢查了王建文去過的衛生間,卻沒發現自助飲水機。

 “空缺的那一環補上了。”閆思弦道。

 吳端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哎,你說這王建文,光是從葉簇那兒敲詐的錢,就上百萬了,一瓶可樂舍不得喝,攢著喝機場的免費純淨水,日子過得也太精細了吧。”

 閆思弦聳肩,“興許他不愛喝甜的呢。就拿你來說,我從沒見過你喝礦泉水和白開水之外的東西。而且,那瓶可樂是包車的妹子們給他買的,不是他自己買的。”

 吳端思忖道:“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他在自助飲水機喝水的時候,有人往他杯子裡下了毒。這麽看來,還是許朗的疑點最多。”

 “動機不足,”閆思弦搖頭道:“許朗跟王建文的是臨時衝突,王建文鼻子裡殘留的鼻血也證明,倆人確實動手了。

 這根下毒截然相反,前後矛盾。

 下毒需要充分的準備,至少得提前弄到氰化鉀,是典型的預謀犯罪。

 有預謀的罪犯不會衝動行事。在投毒前跟被害人打一架?那不等於直接跟警方說‘我有嫌疑’快來查我啊。

 我反倒覺得,可以排除許朗的嫌疑了。”

 吳端沉默思索,沒有接話。

 閆思弦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等等看吧,小賴不是去走訪周達了嗎?看他那邊會不會有什麽突破。”

 賴相衡回來的時候,頗為垂頭喪氣。

 “周達在外地拍戲呢,助理倒是沒跟過去,但助理也不在墨城,在帝都,只能趕明兒早上的動車了,要不分頭行動?”

 “不用了,只見周達一個人就行。”閆思弦道:“從轉帳記錄來看,只有周達的個人帳戶向王建文轉過錢,他應該還沒告訴經紀人。”

 “那我訂票。”賴相衡道:“不過,周達這次拍戲的地點,是北方的老林子裡,下了動車還得開大半天車,一來一回少說得三天。”

 閆思弦攔了賴相衡一下,“那別訂票了,坐我飛機吧。”

 閆哥的私人飛機!

 賴相衡的腦海中只剩下這麽一個念頭。他怎麽都沒想到的是,閆思弦這次卻不打算跟吳端一起出差。

 “什麽都不用帶了,小賴,咱們現在就走。”

 “啊?我我我……”賴相衡一時語塞,“不是……那什麽……吳隊……”

 “吳隊傷還沒有好,不適合長途出差,這趟咱倆去,爭取明天這時候回來。”

 吳端也愣住了,他沒想到閆思弦會突然決定分頭行動,且沒有提前跟他商量。但在賴相衡面前,他不好反駁閆思弦的決定。他知道,閆思弦最近正在努力適應大家,希望能夠服眾。

 最終,吳端隻道了一句:“那你們注意安全,到那邊了來個電話。”

 直到被閆思弦帶上一架私人直升機,賴相衡才如夢方醒。

 他先是環顧一圈,適應了巨大的耳麥,“喂”了一聲。

 耳麥裡傳來了閆思弦的聲音,“別摘,耳麥一直戴著,噪音太大。”

 “哦哦。”賴相衡趕忙將準備摘耳麥的手放下來,並對閆思弦的“豪”表示了讚歎。

 接著,他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閆隊,你是不是跟老大吵架了?意見不合啊?”

 “老大?”

 “就是吳隊。”

 “你倒會挑稱呼。”

 “稱呼可是門學問。”

 “哦?”

 閆思弦發現,跟賴相衡聊起天來,他也自動開啟了捧哏模式,賴同學還真是天賦異稟。

 “你看,以前大夥兒都喊你閆副隊,帶個‘副’字,多不好聽……當然了……”賴相衡指了指私人直升機,那意思是“你這麽有錢,八成不會在一個稱呼上較勁”。

 指完,他又繼續道:“這麽喊,我們也覺得別扭,最後大夥一商量,乾脆喊你閆隊,喊吳隊老大,以示區分。”

 “挺好。”閆思弦一邊打開案宗,一邊又補了一句稱讚:“能靈活變通。”

 誰知賴相衡卻十分執著,他不追問了,乾脆直接勸道:“閆隊,你來了真好,真好啊,好多案子,48小時就破了,比以前效率高多了。老大不說可能是……怕你驕傲?”

 閆思弦丟給賴相衡一個“你在逗我?”的眼神,卻發現賴相衡十分認真。

 “他雖然不說,但很重視你呢,反正我知道,你剛來那會兒有人不知道你來頭,在中間挑撥,說你一個空降來的海歸,不接地氣,都是老大壓下來的。

 所以啊,你跟老大可千萬別吵架啊,什麽事兒不能說開了。”

 “沒吵架。”

 見賴相衡狐疑的目光始終貼在自己身上,閆思弦隻好又補充一句:“想什麽呢你,跟你說了吳隊……不是,老大……老大身體還沒恢復,不太適合坐這種飛機,不信你試試,一會兒你就想吐。”

 賴相衡終於信了。

 閆思弦收起案宗,靠在椅背上,眯起了眼睛,“能睡就睡會兒吧,到地方就得開始問話。”

 賴相衡卻擔憂道:“咱們到地方怕是正好晚上吧?能見著人?”

 “開玩笑,警察辦案管他白天晚上。”

 賴相衡在心裡默默喊了一句“閆哥威武”。然而,一下直升機,他就發現自己被騙了。閆思弦全程沒提警察的身份。

 村子背靠滑雪場,一到冬季總會有一些遊客,村民們便在自己家辦起了農家樂。

 劇組將近兩百人,幾乎包下了村裡的所有農家樂。

 直升機就降落在劇組駐扎的村外,是指隆冬,大雪封山,也封了耕地,一馬平川,倒是省去了找降落地點的麻煩。

 早有劇組的工作人員在附近等候,見閆思弦下飛機,便迎了上來,“閆總”“閆少爺”地叫著。

 閆思弦衝賴相衡眨了眨眼,意思是讓他別把事兒說漏了。

 賴相衡心領神會,跟在閆思弦身後,眼觀鼻鼻觀心,也不知他是打算裝助理還是裝律師。

 對方對閆思弦客氣,閆思弦也是同樣客客氣氣。他婉拒了對方的飯局邀請,表示自己只是來探班周達的。

 前來迎接的幾人對視一眼,似乎有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不再繼續邀請。

 閆思弦很順利地來到了周達的房間門口。

 那是一棟典型的農村二層小樓,看到那建築,閆思弦便不由想到了吳端家。

 只剩下閆思弦和賴相衡兩人時,賴相衡低聲問道:“閆隊,你認識這個周達?”

 “不認識。”

 “那……”

 賴相衡將話咽回了肚子裡,因為門開了。

 出來的是周達的助理。

 助理顯然對閆思弦的形象了熟於心, 縱然黑燈瞎火,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閆思弦。

 “呦,閆總來啦……那什麽,我們周達就在屋裡呢,您進去吧。”

 那嘴臉活像個老鴇子。就連對娛樂圈比較遲鈍的賴相衡都覺察出了不對勁兒。

 閆思弦卻是臉不紅心不跳,微笑道謝後,抬腳進了門。

 賴相衡有點方,他不知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或者說,會不會發生點什麽,更不知道該不該跟進去。

 他的老大沒教過這些啊。

 就在這時,閆思弦拽了他一把,示意他跟上。賴相衡終於有了主意。

 進屋,關門,閆思弦便利落地對周達道:“王建文就是抓到了你跟男人在一起的把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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