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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無可赦》第14章 第3天堂(七)
安妍低聲道:“不是男的,是小孩。”?閆思弦點點頭,心想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安妍繼續解釋道:“一開始我只是心疼狗狗。養了四年呢,從我們結婚就開始養著它,當兒子一樣呢,有感情難道不是很正常嗎?一腳就讓人給踢死了,換誰不心疼啊。

 其實隔壁的也賠錢了,也道歉了,可是,一條命沒了,不是給點錢說句對不起就能挽救的事兒,對吧?

 我承認那時候鑽牛角尖,在微博上抱怨這件事,就是個發泄,想找點心理平衡。

 看著有人站在我這邊罵他們,我就高興。

 可我真沒想過會是那樣的後果。

 我從沒想過他們的信息,只是發了一張店裡的照片。

 你要是看過新聞,就應該見過那照片吧?”

 閆思弦搖搖頭,“有些媒體還是有點底線的,不想進一步引發網絡暴力,所以發照片這種事很謹慎。”

 閆思弦沒看過,安妍便描述道:“我拍的是躺在店門口死去的狗狗,把自己家店門頭給拍進去了,可能有附近的人看到那照片,就把我們兩家人肉出來了。”

 閆思弦點點頭,對萬能網友的調查表示理解。

 “哦,對了,我們兩家說是鄰居,其實並不是住的地方挨著,而是我們開的店正好挨著。

 我一開始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直到那兩口子來找我,他們很生氣,說我背後使絆子……反正那天是真的嗆火了,話也沒說開,我以為他們是賠了錢心裡不舒坦,沒事找事,他們以為我因為狗狗的事而從各方面打壓報復他們。

 我後來才知道,那個時候,好多網友點他們店裡的外賣,點完故意申請退款,還有點外賣只為了在備注裡罵他們的。

 還有些網友,通過外賣軟件知道了他們的電話,在愛狗的QQ群裡擴散,每天都有幾千人給他們發威脅短信,打威脅電話。

 還有人也不知怎麽查到他們孩子讀書的學校、班級,要挾說要弄死他們家小孩,讓孩子也嘗嘗被虐待致死的滋味。

 他們已經不敢讓孩子去上學了,因為真的有人在孩子放學路上堵住孩子威脅。孩子嚇得都有點木訥了。

 他們是真沒辦法了,才帶著怒氣來找我理論的,可我那時候不知道啊,我看著他們生氣,心裡還高興呢,覺得總算出了這口氣。

 直到後來那女的割腕自殺,我害怕了,真怕了。

 我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我真的……我不知道那些網友能做到這種程度啊。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發出去的那條誇大我們委屈的信息刪了,再發一條信息澄清事實,呼籲大家別再搞網絡暴力了。

 可是那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沒人在乎真相。

 後來他們的店連著好多天都沒開張,我試著給他們打電話,都是關機的。可能是被騷擾怕了,換號了吧。

 出了自殺的事,就有媒體站出來報道。

 我也不知道對他們的網絡暴力停了沒有,那些愛狗人士應該也害怕被追究責任,想來是收斂了些吧。

 可是,卻又有些人打著正義的旗號,開始威脅我和我老公。”

 “你和你老公?”閆思弦問道。

 “是啊,跟對付他們的法子一模一樣,每天收到無數條威脅短信、電話。

 說我們是逼死人的凶手,我們就是利用網絡暴力報復隔壁兩口子,我們如何險惡用心,不得好死,應該立馬人間蒸發。”

 安妍深吸了一口氣,“太可怕了,早知道這件事會毀了我們兩家的生活,打死我也不在網上抱怨了,狗狗白死了,我認了,真的,可是……”

 閆思弦已經了解了事情始末,與新聞的片面報道不同,他現在知道不僅踢死狗狗的夫婦遭受了網絡暴力,痛失愛犬的人也受到了網民同樣的對待。

 總之,網民總是有理的,對他們而言,隨口的一句傷害根本不叫傷害,他們扯著替天行道的大旗,頭頂法不責眾的免死金牌,所向披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今天還在責難施害者,明天便倒戈,手中還沾著血的正義之劍不由分說刺向受害者。

 網絡暴力不是什麽新鮮事,但當它的當事人出現在閆思弦眼前,閆思弦還是不免唏噓。

 他又問道:“那你為什麽來這裡?很缺錢嗎?”

 “我真缺錢,特別缺,”安妍歎了口氣,“那段時間我們店也開不下去了,只能低價轉讓,甚至,我們還想過乾脆把房子賣了,換個城市重新開始生活吧。真的像過街老鼠一樣。

 對了,我們還試著聯系過媒體,希望他們能再幫忙呼呼一下,別再讓網友騷擾我們了,可是媒體不願意拿過氣新聞炒冷飯,反正沒人幫我們。

 那段時間真的是焦頭爛額,我覺得,我跟我老公精神都有點恍惚了。

 所以,我老公就出車禍了,花了好多錢,才把人救回來。

 已經做了三次大手術,還只是勉強維持生命而已。

 大腦受了傷,後續的治療、營養費用就是個無底洞。

 我來的時候,他又要第四次手術了,大夫說要麽手術要麽等死,我總不能真讓他等死吧。

 要是沒錢,我死這兒就死這兒吧,反正他也活不了。可萬一贏了比賽,拿了錢,他還有點希望。

 正好我老公是野戰部隊的退伍軍人,他以前教過我一些生存技巧,沒出事的時候還老帶我打真人CS,我……我知道那點所謂的經驗,在這裡算什麽啊,糊弄小孩差不多,可我沒辦法啊,只能壯著膽子來。

 其實我還想過……”

 安妍停頓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道:“算了,反正我還沒做到,說了沒什麽意義。”

 閆思弦道:“你還想過,要是賺了那筆豐厚的獎金,還能給鄰居家分一點,用來給小孩看病,對吧?”

 安妍沒有應承,只是道:“沒做到,現在說這些沒意義。”

 閆思弦這下算是明白了,這女人是真的有不怕死的心思,並非全然裝出來的。

 他還明白了另一件事,就是這場報復是無緣由的,不分青紅皂白的。

 即便安妍有錯,她的錯也是有限的,無意的,錯在那些躲在顯示屏後使用網絡暴力的人。

 可安排這場報復性殺戮的幕後主使不管,安妍還是被弄到了這裡,被人為強加了一個小命不保的結局。

 對她這樣抱著必死決心的人,閆思弦真有點沒主意。

 既然她是為了錢,才來這島上,閆思弦決定拿錢試試。

 當然他現在也拿不出錢來,只能開一張空頭支票。

 他給安妍松了綁,並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仇富心理,但我希望咱們能在兩點達成共識。”

 講完了過往經歷,安妍反倒平靜了些,情緒沒那麽激烈了,她道:“我剛剛對你說那些話,不是針對你,也沒有仇富的意思。”

 “那就好,我繼續了,”閆思弦道:“第一,我願意給你提供一些經濟上的支援,至少幫你老公解決後續的醫療費用。”

 安妍瞪大眼睛愣了一下,不過也就一下。

 看著她的反應,閆思弦又道:“我知道你不相信,至少沒那麽相信,我現在也沒法證明給你,不過,你上島來不就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目的嗎?

 與其當別人手裡的刀,盲目殺人,最後自己也死得稀裡糊塗,不如信我的,咱們合作一次,還能有比死更壞的結局嗎?”

 安妍想了一會兒,點點頭,“好,這一點我可以跟你達成一致,還有什麽?”

 “還有一點,別再殺人了,你能做到嗎?”

 安妍苦笑了一下,“你一定以為我心特別狠吧?”

 “狠不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確能做到殺人不眨眼。”

 “如果殺人沒有意義了,我為什麽還要那麽乾?”

 “就是說你答應了?”

 “嗯。”

 “好,”閆思弦招呼紋身哥也過來,並對他道:“安妍的事兒解決了,還不知道你怎麽稱呼。”

 “鄧銳,以前別人都叫我鄧老師。”

 老師?

 這稱呼閆思弦實在叫不出口。

 “鄧銳。”他也重複了一遍。鄧老師知道自己多此一舉了,訕笑一下,沒說話。

 閆思弦繼續道:“我有個計劃,需要兩位配合。”

 “怎麽配合?”

 “裝柔弱,兩誰比較擅長?”

 安妍向前走了一步。

 好吧其實她沒往前走,是鄧銳往後退了一步。他顯然覺得女性更擅長此類表演。

 安妍倒也不扭捏,道:“沒問題,我來就我來,你告訴我具體怎麽做就好了。”

 半小時後,樹林裡出現了一個女人的慘叫聲。

 只有一聲,很大,也夠淒慘,之後便安靜了下來。

 安妍躺在一片空地上,身上的迷彩服沾了很多血——是那被她刺死的死者的血。

 她時不時哼唧兩聲,努力扮演著垂死之人。

 她的眼睛裡卻毫無死氣,甚至還有點無奈地看向不遠處貓在灌木叢裡的閆思弦。確切地說,她只能看到一片灌木。

 真的行嗎?這都半天了,也沒個人來啊。

 安妍用目光傳遞著這層意思。

 可惜那片灌木叢不為所動,她隻好繼續裝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兩個穿著同款衣服的人慢慢靠了過來。

 他們也很警惕,但顯然不像安妍那般有章法,看樣子,身手應該不怎麽樣,閆思弦是有信心以一敵二的。

 不過,看到了其中一人別在腰間的槍,閆思弦的心還是揪了一下。

 那看起來是一把自製手槍,不知威力如何。

 有槍的一看到躺在地上的安妍,便立即拔出槍來。

 這可把安妍嚇壞了,一個鯉魚打挺出溜一下子就竄了起來。

 閆思弦動作更快,那人剛摸向後腰,他便像顆炮彈似的直衝而來。

 他不僅人衝了過來,還順手揚了一把土。

 沒錯,就是那種街頭打架常用的伎倆,俗稱揚沙子。

 按照正常套路,接下來就該是下三路招式了,斷子絕孫腳什麽的。

 不過,閆思弦好歹是個散打國際選手,並不擅長這些套路,安妍倒是熟悉,毫不猶豫飛起一腳就踹在了那持槍之人的褲襠上。

 持槍之人嗷地一聲慘叫。

 那真是從肉身到靈魂都在慘叫,聞其聲,觀其形,閆思弦便不由自主也覺得襠下生風,有種蛋蛋的憂傷。

 可憐的人兒,剛一出場就被一把土迷了眼睛,槍才剛剛拔出來,便被扔在了地上。

 他雙手捂著褲襠,在地上滾來滾去。沒什麽懸念,他的同伴很快也被製服了。

 恭喜紋身哥鄧銳,由他負責看管的“俘虜”,由兩人變成了四人。

 這些人穿著統一的綠色勞動布服裝,能看出多少精神都有些問題,堅定信奉亞聖,總結起來可以用八個字概括:

 三觀不合,沒法溝通。

 第二天中午時分,鄧銳看守的“俘虜”變成了13人。

 除了著裝一致的俘虜,還多了10名同伴。

 這十名同伴和鄧銳安妍的情況差不多,細究起過往,或多或少都乾過一些虧心事,且能跟精神病人呢扯上關系。

 好在,貪財怕死是人類的共性,鄧銳將眼前必死的結局挑明,再抬出閆思弦這個金主,表示金主願意破財消災,這些人倒是很容易說服,一致同意跟著閆思弦“起事”。

 就是不知他們心裡究竟怎麽想的, 是心悅誠服地想要跟著閆思弦保命,抑或懾於閆思弦的脅迫,暫時臣服靜觀其變,又或者打著瞅準機會乾掉所有的人算盤,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第三天,聚集起來的已有了50人,其中29名俘虜,20名同伴。

 閆思弦覺得,可以公布接下來的計劃了。

 這天正午時分,鄧銳憂心忡忡道:“老大,還是沒吃的啊,我們所有人,就沒一個身上有吃的,這下去不行啊,光靠那點野果。”

 閆思弦看著那些俘虜,拍拍他的肩膀道:“別擔心,牛奶會有的,麵包也會有的。”

 閆思弦覺得,可以公布接下來的計劃了。

 這天正午時分,鄧銳憂心忡忡道:“老大,還是沒吃的啊,我們所有人,就沒一個身上有吃的,這下去不行啊,光靠那點野果。”

 閆思弦看著那些俘虜,拍拍他的肩膀道:“別擔心,牛奶會有的,麵包也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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