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武士的戰鬥力並沒有多強,當然,他的身法和經驗也確實豐富,所以在交手時往往能夠佔得先機,但他的攻勢所造成的傷害,卻並不是很嚴重。
小luoli能夠很自信地和他進行周旋,白鶯鶯每次被擊中之後憑借著自己強悍的身軀還是能扛住這些傷害很快就能再度衝上去繼續戰鬥,蜘蛛俠也是能打得夠有來有。
然而,最關鍵的是,一名士兵披著甲胄,甲胄也只是士兵的防具,起到的無非是抵消部分傷害的效果,事實上也不是沒有辦法可以繞過甲胄甚至是直接通過甲胄對士兵進行攻擊。
只是,
眼前的武士,
他沒有血肉,
沒有存在,
就像是一團空氣在支撐著這套黑色的武士鎧甲在戰鬥一樣,所以,白鶯鶯他們的每次攻擊都只能落在甲胄上,起到的效果,其實微乎其微。
除非能夠瞬間將甲胄給撕裂或者打碎,但這甲胄在五百年前應該也不是凡品,又經歷了五百年的滋養,早就超出了尋常意義的甲胄堅硬范圍,想要直接轟碎它,實在是太難太難。
也因此,哪怕這名武士現在是以一敵三,但他依舊可以絲毫不落下風。
“封印住他!”
小luoli對著白鶯鶯和蜘蛛俠喊道,現在,也只能暫時退而求其次了,因為如果不是她一直有意地在背後阻攔,這名武士可能早就找到機會將曹頂的雕塑個毀掉了。
一個已經這麽難啃了,再來倆,這裡的局面就將徹底顛倒過去。
白鶯鶯點了點頭,而後再度衝了上去,蜘蛛俠這次和白鶯鶯以相同的速率配合以不同的方向進行了包抄。
武士刀被翻轉,刀尖直接刺入了蜘蛛俠的大腿位置,而後迅速向上橫切,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乾脆利索。
蜘蛛俠身上幾乎被剖開了一條裂縫,整個人開始倒退,最後頹然地坐在了地上,蜘蛛俠的衣服也被切開,散落在了地上,傷口位置,有腥臭的膿水不斷地溢出,很是觸目驚醒。
白鶯鶯目光一凝,不知道為什麽,她察覺到這個武士的實力似乎比一開始交手時有了陡然地提升!
這個感覺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砰!砰!砰!”
武士和白鶯鶯對了三拳,他自己巋然不動,反倒是白鶯鶯開始連續地後退,並且在下一刻,武士出現在了白鶯鶯的身後,速度超乎尋常地快,緊接著就是一刀橫切下去。
“嗡!”
刀鋒在和白鶯鶯接觸時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白鶯鶯被整個抽飛出去,身上的煞氣更是不停地逸散出來,倒地後的白鶯鶯沒能像之前那樣迅速站起來,只能趴在地上,雙手勉力地支撐著自己的身軀,顯得很是難受。
頭盔之下,仿佛有一雙赤紅色的眼眸在注視著這一切,而後,武士繼續開始加速,直接衝向了前面小luoli所在的位置。
小luoli很尷尬,她可以躲避,但她身後就是曹頂的雕塑,她很討厭這種沒有後路的感覺,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和願意去當英雄。
但在這個時候,她還是雙手撐開,雙足踮起,舌頭延展出去後,一道黑色漩渦席卷而出。
“唰!唰!唰!”
武士刀的每次劈砍之下,小luoli的身體總是隨之嬌顫一次,但她依然沒有後退。
最重要的是,
她忽然驚愕地發現,面前武士的實力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一開始是平坦的,隨後忽然升高也因此在刹那間擊敗了蜘蛛俠和白鶯鶯,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的實力似乎又落了下去。
“天地無極,玄心正法!”
瞅準這個機會,許清朗手持自己的護心鏡出現,他清楚以自己的實力很難在正面交鋒中起到太過明顯的作用,所以乾脆選擇瞅準時機出手。
不得不說,許清朗選擇的這個時間點,真不錯。
護心鏡直接貼在了甲胄的身上,讓武士的身體像是遭遇電擊了一樣開始顫抖起來,但隨即武士刀忽然自己橫轉過來,瞅準了許清朗。
哪怕許清朗事先有了防備,也在一擊得手之後迅速選擇了後退,但他還是被刀罡掃中,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接飛到了坑洞外面去了,好在墜落時落在了沙發上,否則很可能直接摔死過去。
老道馬上爬過來,查看許清朗的情況,見他不省人事,馬上用手拍打許清朗的臉。
“我沒死”許清朗艱難地開口道。
“媽的,這家夥真難啃,你們這麽多人都沒能乾的過他。”
老道探出頭向下看了看,發現小luoli還在和武士僵持著,而一旦小luoli敗北了,那麽這一局就真的算是完蛋了。
“你下去幫忙”
許清朗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那裡出現了一個傷口,其實真的好險,如果自己晚退後一點點,那麽自己整個人很可能就被腰斬了。
“你別說話,你的傷勢不能多說話。”老道很嚴肅地說道。
許清朗一邊用手堵著自己的傷口讓血不至於流得太快,一邊用另一隻手死死地抓住老道的手臂,瞪著他。
老道被瞪得很不自然,
p啊,
你們不知道我什麽水準啊,
讓我上?
老道是真的不想上去啊。
“會請神麽?”許清朗開口問道。
“額,以前玩過,但那是糊弄人的。”這個時候老道不介意揭自己的短。
許清朗從自己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張很小的符紙,比老道的符紙要小得多得多。
“把它貼在自己腦門上,請神上身試試!”
“有用麽?”老道顯然是不信的。
工具簡單,操作簡單,流程簡單,
請神就這麽容易?
那大街上那幫神棍還用的著騙人麽?
“現在這裡陰氣重,鬼多,你隨便請一個上身至少也比現在你的能打!”
許清朗說完這些話後重重地咳嗽了幾下,咳出了幾口血。
老道張開嘴,像是在猶豫,老道怕死,真的怕死,而且這麽簡單的請神法子,說得好聽叫請神,說得不好聽的話其實就是隨便讓附近的一個小鬼上自己的身,刺激自己的潛力,後遺症肯定很可怕。
但就在此時,老道明顯看見那邊的小luoli忽然單膝跪了下來,嘴角溢出了鮮血,顯然,她也快支撐不住了。
老道更清楚的是,一旦小luoli敗退下來,那麽無論那個武士是否打破雕塑,自己這邊都已經完蛋了。
最能打的老板,
偏偏還在沉睡!
老道心中當即有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但還是將許清朗遞給他的符紙貼在了自己的腦門兒上。
“請大仙上身!”
老道可不會念道家的請神口訣,反而弄得跟東北跳大神的一樣,不停地蹦跳著,樣子看起來很是滑稽。
忽然間,老道身體抖了抖,然後雙手撐著自己的膝蓋,上半身低垂了下來。
許清朗一邊艱難地捂著自己腹部的傷口一邊帶著希翼的目光看向老道,眼下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了,讓老道請小鬼上身也是無奈之舉,能多一個即戰力就是一個即戰力吧,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是。
那個符,也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請神上身的符紙,其實就是許清朗當初之所以能進三鄉村的關鍵所在,符紙的作用是壓低活人身上的陽氣,遮蔽住身上的三盞燈,好讓鬼魂入體。
老道慢慢地抬起頭,他的目光看向躺在地上的許清朗,隨即苦笑道:
“媽嘢,沒用啊,難道是貧道陽氣太重了?”
許清朗頹然地側過頭,他絕望了。
老道頭上繼續貼著符紙,他剛剛都蹦跳著累壞了,手不自覺地伸向自己褲襠位置摸著,但很可惜,符紙早就用了。
“吼!”
一聲來自靈魂的咆哮自武士甲裡傳出,
而後武士直接武士了小luoli的攻擊,硬生生地承擔下了一切,一道劈斬下來,小luoli雙手舉起,夾住了武士刀,同時她的舌頭直接洞穿了武士的鎧甲,但武士也是一腳狠狠地踹中了小luoli的身體。
“砰!”
小luoli倒飛出去,
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武士鎧甲破損嚴重,而且還在不停地龜裂著,顯然也快無法承受負荷了,但他還是奮力地向曹頂的雕塑衝過去。
“完咧!”
老道一拍大腿,這個時候他的光棍氣息體現出來了,直接拿起旁邊的一塊斷裂的水泥磚就跳了下去,衝向了那個武士。
老道這是拚了,也沒辦法不拚了。
此時的感覺就像是守城戰正規軍都戰死了,只能老弱婦孺上去繼續打了,
不得不說,
老道對自己的定位很準確。
武士雖然被小luoli嚴重創傷,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當下一個頭,武士刀橫刺過去,老道嚇得身體一個哆嗦。
但是說時遲那時快,老道額頭上貼著的符紙忽然斷裂了下來,同時,老道整個人的氣質也陡然一變,當即身形一側,躲過了這一刀,同時老道的手掌順著武士刀的背面向下一壓,刀口借著慣性刺入了地底,而老道本人則是很果敢地貼近了武士,肩膀狠狠地砸向了武士的頭盔。
“砰!”
一聲脆響,
武士身上的甲胄再度大面積的破損,身形不停地搖晃開始後退,像是一個塑料玩具即將徹底散架。
但武士沒有去注意自己的傷勢, 那一雙赤紅色的目光帶著一種特殊的光彩死死地盯著此時的老道。
這目光之中,有著忌憚和凝重,
甚至,
還有一種叫做畏懼的東西。
老道拔出地上的武士刀,很是熟練地揮舞了一個刀花,隨即舉起刀指著武士,嘴裡很是沙啞卻又極為鏗鏘地吐出了兩個字:
“殺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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