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醒醒啊老板,老板你醒醒啊!”
白鶯鶯一臉焦急地在旁邊喊著,希望能夠喚醒周澤,當然,事實證明這只是徒勞。
小luoli坐在邊上的爛沙發上,搖晃著雙腿,默不作聲,雖然心底倒是挺期待周澤就這樣嘎屁了的,但她也擔心怕過度刺激到了女僵屍然後跑來和自己拚命。
最重要的是,周澤還沒死,事情還沒塵埃落定時,會發生什麽,還真不好說。
低下頭,看了看地上的一塊碎玻璃,
最重要的是,
小luoli不能確定,
哪怕是昏迷中的周澤,是否也有能力掐斷自己的魂血。
許清朗也跪伏在旁邊查看著周澤的情況,他最先醒悟過來,當即道:“泥巴!”
“你爸?”
小luoli不明所以。
“對,泥巴,猴子呢,猴子呢!”
白鶯鶯四下看了一眼,這才醒悟到自己這次根本就沒把猴子帶過來,老板現在的情況就算是送去醫院也是不頂用的,必須要猴子的泥巴才能有希望阻止住老板身體的持續惡化。
“把老板帶去!”
白鶯鶯下了決斷。
帶老板店,找猴子!
小luoli這個時候當即開口道:“別動他,不能把他轉移走,他的意識很可能就在附近。”
小luoli說得沒錯,哪怕她心裡恨不得周澤早點嘎屁,但她還不至於敢太過明目張膽。
“還有,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你怎麽轉移他,不怕他身子直接散架麽?”小luoli補充道。
“那怎麽辦?”
白鶯鶯顯然是有些慌亂了。
“叫醒老道。”許清朗指了指昏迷著的老道,“他有猴子電話。”
外人如果聽了這個話,估計會覺得很是詫異。
但事實就是如此,
屋裡的猴子,是有電話的。
而無聊到給猴子買手機的人,就是老道。
猴子沒事做就在屋裡用手機連藍牙放放音樂什麽的,還能在老道開直播時幫老道拿手機拍攝。
但屋裡除了老道以外,其他人是不至於沒事做跑去跟猴子要個號碼存一下的。
許清朗先摸索了一下老道的身子,手機是找到了,但是已經在剛剛的戰鬥中壞掉了,最後,許清朗長舒一口氣,指了指老道:
“必須喊醒他。”
白鶯鶯二話不說直接把自己的指甲刺入了老道的胸口位置,冰冷的寒意瞬間進入。
老道身體一個哆嗦,馬上睜開了眼。
“嘶凍死俺咧!”
這相當於一種刺激生命潛力的方法,但老道剛剛被鬼上身,本就激發過一次潛力了,這次再來了一次,已經七十歲的老道,身體還真的有些難以吃得消。
當下,老道是醒來了,但只是下意識地雙手抱住自己,在那裡使勁地哆嗦著,嘴唇也有些發紫,顯然是凍得不行。
“我用我的屍丹幫你溫養滋潤身體,幫你補充元氣。”
白鶯鶯很認真地對著老道說道,她清楚自己這個時候強行刺激醒老道對老道的身體損害有多大,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沒得選擇了。
老道嘴裡不停地吐著白氣,顫顫巍巍地先看了看白鶯鶯,又看了看躺在自己旁邊的老板。
“老板身體出問題了,需要猴子的泥巴。”白鶯鶯說道。
老道點點頭,“138”
老道把猴子的電話給報了出來,許清朗在旁邊把電話打了出去,很快那邊接了電話:
“吱吱吱”猴子的聲音還挺歡快的。
“老板出事了,你來一趟將軍山的溫泉館,來找我們。”許清朗強忍著劇烈的違和感說道。
換做平時,許清朗肯定會認為自己腦袋被驢踢了,居然會對一隻猴子說這種話,還給猴子打了電話。
“猴砸來”
老道在旁邊一邊發抖一邊喊道。
“吱吱吱吱吱吱”
手機那頭又是一連串地吱吱吱,然後被掛斷了。
許清朗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道:“它能來麽?”
“它聰明著呢。”
老道說著又躺在了地上,他現在很是難受,甚至,他的臉上還露出了一抹潮紅,居然變得面色紅潤有光澤起來。
許清朗瞳孔當即一縮,對老道喊道:“撐著,現在你不能睡!”
你這是光返照的架勢,
許清朗真的擔心別周澤還沒死,老道先嘎屁了。
“嗡!”
白鶯鶯從自己嘴裡吐出一枚白色冒著寒氣的珠丹,飄浮在了老道的胸口位置。
老道長舒一口氣,
隻覺得一股溫暖的感覺在自己四肢百骸流淌而過,舒服多了。
當下,他閉上眼,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邊上的白鶯鶯則是繼續讓自己的珠丹停留在老道胸口位置幫老道續命,她自己的皮膚則是開始變得憔悴和褶皺起來,原本的高中生模樣正在慢慢地變老。
小luoli坐在邊上,看著面前的這幫不停作死的人,真的是有些無語。
當下,她跳下了沙發,剛邁出一步時,白鶯鶯原本虛弱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鋒銳起來,
“別想好事。”
“你又來了。”小luoli聳了聳肩,“你怎麽這麽喜歡威脅我?”
“老板死了,肯定拉你陪葬。”
“就不能換一個新鮮點的台詞?”
小luoli抬頭,
望天,
死吧,死吧,
都死了吧,
死了後這個通城就清靜得多了,自己也能到以前的生活節奏中去了。
給人當手下做牛做馬的感覺,
真的不是很好。
白鶯鶯伸手從自己口袋裡取出了一個證件。
小luoli原本散漫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這枚證件身上,這是周澤的鬼差證!
“你可以放下任何的奢望,比如奢望老板昏迷中不能捏碎你的魂血。
我現在很明確地告訴你,
如果老板死了,我會給老板在陽間守墓,
你,
得作為侍女下去和老板陪葬!”
“%¥@@&&*!!!!!”
小luoli心裡無數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你這是要做什麽!
抬頭,
扶額,
指縫間綠色的眼眸,還在看著上方還在閃爍著的藍色光幕。
其實,戒指已經到了周澤的身邊。
但光幕開啟之後,哪怕即刻收戒指,它也會繼續存在一段時間。
也就是說,在剛才,周澤用戒指重新設定了的結界,在圈禁了女忍者的同時,也把自己給圈禁了。
很難以想象,這麽久之後,自己的身體,到底會變成何等的模樣。
換做以往,每次自己只是進入這種狀態沒多久,就因為身體的告急而自動結束,但這一次,自己的意識和身體因為鏡子的原因而分割開了,這就導致身體沒辦法直接影響到周澤的意識,最終的結果,將是身體徹底不堪重負,一直到土崩瓦解!
周澤的胸口不住地起伏著,
時間,每多流逝一分,自己就越是危險一分。
但他沒有其他的選擇,也沒有更多轉圜的余地了,
只能繼續這樣坐著,
這樣等著。
一層層淡淡的晶瑩光輝不停地在周澤身上升騰而起,意識的反應影響到了身體,身體的崩潰也影響到了意識。
一面鏡子,隔絕了一切。
甚至,讓周澤斷開和自己身體的聯系變成一具孤魂野鬼都做不到,靈魂和身體互不相通,等於一起被綁定的石頭,將一起沉入海底,一道給淹死。
最後的結局,就是一起玩完,哪一方都不可能幸免。
藍色的光幕明顯也在不斷地消減著,
但周澤覺得自己支撐不到光幕消散的時刻了,
這個坑,
太深了。
“這次真的是要把自己玩死了”
就在這時,
周澤忽然看見發現自己的皮膚上,竟然顯露出了一層黑色的物質,它們像是狗皮膏藥一樣覆蓋住自己的身體。
“低端的垃圾”
周澤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掀開忽然出現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玩意兒,
但在下一刻,
他停住了,
他看見在這些黑色的東西覆蓋住自己的身體後,
自己身上晶瑩揮發出去的速度,
明顯放慢了。
“你這是做什麽?”白鶯鶯很是虛弱地依靠在地上,看著小luoli走到了下面的亂石堆裡扒弄著。
“你真是活該被浸豬籠!”
小luoli惡狠狠地咒罵著,
然後從亂石堆裡頭不停地挑出斷裂的甲胄,之前第二個鬼武者是被曹頂一刀爆頭了,所以除了頭盔其余部分的甲胄都還在,而在雕塑下面的位置,最後一個被焚燒而亡的鬼武者除了頭盔以外其他部分都被燒融化了。
正好,給小luoli全都拾掇遲來,湊了個全套。
小luoli提著東西走了來,
彎下腰,
將甲胄套在了周澤的身上。
“有用麽?”許清朗問道。
“就算是一把菜刀,被一個亡魂放在身邊滋養五百年也能變成法器。”小luoli很不屑地白了一眼許清朗,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很快,
周澤身體部分被套上了日本黑色的武士甲。
“嘎吱嘎吱嘎吱”
破裂的聲音還在不時的傳來,
小luoli一開始還很擔心,
但仔細觀察後卻發現,
現在不是周澤的身體在破碎,而是這套甲胄在慢慢地龜裂,意味著這套甲胄正在幫周澤分擔著傷害。
小luoli沒看見的是,
周澤原本皮開肉綻的血肉部分,在細微之處,
已經在和這套甲胄慢慢地開始了一種詭異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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