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冊封大典如期舉行,文武百官已經站在正殿外,禁衛軍層層把守,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認真地肅靜地手持長槍位於兩側,地上的紅色錦緞毯一直從大門延伸到了宮殿之前,看起來莊重而森嚴。
有不少的大臣正在竊竊私語,這皇后的臉被毀了容,可不知正封後大典中是不是還帶著面紗,若是如此,可真是個笑話。
然而卻有的人覺得事已至此,對於容貌之事倒是也看淡了,皇后的兒子都被封為了太子,倒是沒有什麽再反駁的了。
只是一想到大周的皇后是個毀了容的醜女,心裡倒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鼓聲響起,在空曠的皇宮之中顯得格外的嘹亮,眾臣朝著這進殿的大門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列侍衛現行走了進來,然後護在了門口的兩旁,然後才看到了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燕輕寒,還有黃色鳳袍的沈言舒。
“沒有戴面紗!”一個眼尖的年輕官員輕聲驚呼了一聲,因為隔得太遠,他只能看到皇后並沒有戴面紗,卻是看不清楚容貌,也不知道她的臉到底有沒有恢復。
但是他突然的這一聲驚呼,倒是其他的大臣都開始好奇地望著前方,專注地等著皇帝與皇后的到來。
鼓聲震天,聽起來卻絲毫不覺得刺耳,沈言舒反倒覺得有熱血在沸騰,一如當初沙場中給士兵們加油的戰鼓一般。
燕輕寒牽著她的手,沿著大紅色的長毯緩緩地走了上前,邁上了台階。
眾人這才看清楚了,沈言舒的臉,竟然是徹底的好了……
不僅是恢復了原來的容貌,看起來倒是比原來的更加白皙了些。
沈言舒與燕輕寒走上了最高台,俯視著下面的大臣還有將士們,這一刻,她突然感受到了自己手中的權力與責任。
“參見皇上!參見皇后!”
眾人紛紛行禮,這行禮的聲音在諾大的皇宮內顯得十分的響亮,久久不絕於耳。
燕輕寒抬手,說道:“平身!”
太監總管安德上前,宣讀封後聖旨,然後由燕輕寒親自為沈言舒授皇后寶印。
他終於實現了對她的承諾,這皇后之位,只能是她沈言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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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大周的西南周圍小國紛紛來犯。
“殺啊——”
兩軍交戰,就連周圍的幾座大山都被這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震得動蕩起來,那馬蹄狂奔和兵器相交的聲音充斥著在整個山谷之中,從遠處看過去,仿佛兩條波濤洶湧的河流交匯,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浪。
高舉著景王府旗子的大軍,一個身穿著銀色鎧甲的少年手持鋒利的長槍,將面前的敵人一個一個地掃蕩著,他的目光沉著而冷靜,仿佛任何人都無法將他擊倒一般,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背後又來一隊人馬,將景王府的士兵團團圍住。
“王爺!不好了,他們兩國勾結,圍攻我們,如今我們背後又來了敵人!”一個小將上前稟報道。
身穿銀色鎧甲的少爺突然將手中的長槍準確而迅速地插入了敵軍的胸膛,然後冷漠地抽了了滴著血的長槍,抬眸說道:“別慌。”
景王府的軍隊漸漸地被圍夾在一起,因為山谷交戰,前後兩條路都被堵住了。
“裴暄,乖乖投降吧,我可以饒你不死。”對方的將領看著已經被圍起來的景王府軍隊,笑著對騎在馬上穿著銀色鎧甲的裴暄說道。
裴暄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說道:“投降,不可能。”
那將領聽到裴暄的話,卻是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如今韋業已經南詔的人拖住,他是不可能來救你的了,若是你不肯乖乖投降,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的話音剛落,背後的另一個將軍也說道:“沒想到這大周的景王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若是就這麽給殺死了當真是可惜。”
“就是,這般姿色,留著給我們皇女當男寵倒是不錯。”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看著才二十出頭的裴暄,笑得卻是放肆。
裴暄眼眸一沉,抽出了一旁的短劍,直接朝著領頭的將軍甩了過去,只聽到鋒利的短劍刺破空氣的聲音,呼嘯著朝那將軍而去,還未反應過來,那短劍已經插在了剛才出言不遜那個將軍的脖子上,直接封了喉,應聲倒地。
“竟敢殺了我們將軍!你找死!”身旁的小將看到自家將軍竟然被裴暄給殺了,怒吼了一聲,“給我將這小崽子的腦袋砍下來!”
景王府的士兵已經不多,如今腹背受敵,又激怒了他們,這一下,更加難以抵擋敵軍的進攻。
裴暄躲過了長槍的攻擊,背後卻又來一把劍,他抬腳將人踹開,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正對著他的弓箭,一個士兵將弓箭拉滿,正對著裴暄,手一松,“嗖”的一聲朝著他凌冽而去!
正躲過了長劍攻擊的裴暄突然感覺到了異樣,轉頭一看正是一枚箭朝著自己而來。
“鏘——”
就在那箭快要射中裴暄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又冒出來一枚箭,兩箭相交,紛紛插在了地上。
眾人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從背後又來了一隊人馬,正高舉著景王府旗子,帶頭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色戰服,騎著黑色的馬匹,正朝著他們的方向狂奔而來,手中的劍所到之處,倒是將敵軍殺出了一條血路。
“是柒將軍!”一個士兵看到了阿柒,突然興奮地喊了起來。
裴暄身後的一個敵軍正要抬劍刺過去,卻被他直接刺穿了身體,連轉頭都未曾。
阿柒策馬到了裴暄的身邊,說道:“王爺,我來遲了!”
裴暄卻道:“剛剛好,不然本王可就要被他們抓去當男寵了。”
“他們沒那個本事。”阿柒說著轉頭看著剩下的敵軍們,倒是像在看著死人一般。
大戰告捷, 沒想到周圍的幾個小國竟然都勾結在了一起,也難怪會一起進攻。
裴暄和阿柒剛回到景王府,一個小將卻匆匆趕了過來:“王爺,太子殿下來了!”
裴暄和阿柒皆是一愣,太子殿下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他們紛紛上前,走到了正堂之中,看到了正站打量著四周的一個十歲小少年,上前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
燕離安轉頭看著他們:“不必多禮,我此次前來是來要隱藏身份的,要在景王府學習領軍之道。”
“這……”裴暄有些為難道,“這是皇上和皇后的意思嗎?”
“這是本太子的意思,不過父皇和母后也同意了。”
燕離安一想到自己父皇眼裡只有母后,哪裡還顧得了自己,倒是在心中暗歎了一口氣,唯有自強啊。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