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舒聽到她這麽一說,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真是糊塗!”
沈汐兒哭著說道:“對不起三姐姐,我真是不是有意要這樣對你的,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我可不想被淹死在湖裡!”
“你就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祖父!”沈言舒看了她了一眼,心中雖然很生氣,但是又拿她無可奈何,“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一定不要自己自以為是的動手!”
沈汐兒猛地點頭,哽咽地說道:“我知道了。”
看來這次確實是有人針對她,從阮樂瑤的事情,到沈汐兒這次的的轉身弄鬼,可能是同一個人。
但是現在阿柒失蹤了,手下少了一個得力的幫手,她的腦子有些亂,一時不知道該從何查起。
她氣憤不已,訓斥了一句沈汐兒之後便出了沈家,直朝著雲裳樓而去。
聶棟聶梁是阿柒的師父,想來應該知道他們之間若是走失了要怎麽聯系,現在也只能指望著背後之人不會針對阿柒了。
為了省時間,沈言舒朝著小路而去,她想快一些到雲裳樓,所以腳步很快,但是她走到一半的小巷子之後卻發現有人在跟著她。她微微一怔,卻裝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現一般,走到了一個拐角處。
聽到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沈言舒立馬從小巷子又走了出來,直接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是兩個打扮成小廝模樣的男人。
沈言舒沉眸看著他們,若是平日裡沈言舒將他們甩了也就罷了,然而沈言舒今日心情太過糟糕,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跟蹤自己!
那兩個男人愣了一下,沒想到沈言舒竟然發現了他們。
然而他們相視一眼,從袖子裡拿出了匕首,指著沈言舒,說道:“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
沈言舒隻覺得好笑,沒有再說任何的廢話便朝著他們打了過去,墨江從不遠處的地方落了下來,加入了打鬥中,這兩個的人武功都不低,一招一式頗為準確狠厲,是難對付的角色。
她感覺到,或許阿柒就是被他們抓走的,他們其中一個人和阿柒想比可能贏不了,但是兩個武功不俗的人和阿柒打起來,阿柒自然會落了下風。
這兩個人都狡猾無比,因為沈言舒手中沒有武器,一時難以將手握匕首的他們製服,沈言舒眸色一沉,從頭上直接拔下了一枚簪子,握住手心,稅利的眸子猶如鷹眼一般鎖住目標,然後迅速地上前,反手將簪子直接插入了他的脖子,隻停得那男子慘叫一聲 ,不敢再動彈。
若是再亂動,沈言舒將簪子再深一寸,便刺入了他喉嚨除了。
而此時墨江也將另一個人製服了。
沈言舒手中握著簪子,冷眼看著那個男人,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他不語。
沈言舒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說道:“看看你的嘴巴硬還是骨頭硬!”
她說著加重了些手中的力度,那尖銳的簪子緩緩地扎入更深,讓他驚恐不已,他正想用力地靠近簪子讓自己死得更加痛快一下,沈言舒卻將那簪子拔出來,將他直接踹倒在了地上。
“看來你是寧願死都不願意招了。”沈言舒垂眸,轉頭對墨江說道:“把人帶回王府,我親自審問!”
墨江應了一聲是。
沈言舒繼續朝著雲裳樓的後門走了進去。
她敲了敲門,開門的小廝看到了是沈言舒,將她迎進了院子裡。
聶棟和聶梁今日知道阿柒失蹤之後也是驚訝無比,畢竟阿柒並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孩子,武功盡得他們真傳,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怎麽可能就這樣失蹤了?
“若是被有心人設計了,只怕是我們想找也未必能找得到阿柒。”聶棟擔憂的說道。
沈言舒說道:“我回長安之後,屢屢遭人算計,我們在明,敵人在暗,確實不好查。”
聶梁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沉思了半響,說道:“還是先從沈家查起吧,只要查出那個死去的丫鬟到底是誰殺的,就能找到突破口。”
沈言舒卻覺得不妥:“只怕他們辦了事就已經走了,不會等著我們去查的,阮樂瑤那件事也是一樣,或許那個暗中教唆吳金的人也應該查不到線索了,現在只能看看各個地方的有沒有人刻意談論起阮樂瑤的事情,還有等著他們送信說籌碼。”
他們如此設計,定然不會只是想殺了阿柒,而是通過阿柒來達到他們所要的某種目的,所以他們很有可能會送信來。
聽到沈言舒這麽一說,聶梁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哦的事情,他說道:“對了,我們還真查到了在附近茶館裡非議阮小姐的人,而且是故意抹黑,後來我便讓人悄悄跟蹤,發現他們是安王府的人。”
安王府?
沈言舒蹙眉沉思起來,安王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和阮樂瑤似乎都和安王沒有什麽明顯的過節才對,就算是安王想對於燕輕寒,那也不用大費周章的從這麽多人周圍打開突破口吧?難道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沈言舒轉頭問聶棟聶梁他們:“上次你們說安王府裡住了一個奇怪的女人,查到她是什麽來歷了嗎?”
聶棟和聶梁搖了搖頭,說道:“此人太過小心,我們還查不到線索。”
沈言舒的眼眸一閃,直覺告訴她,這些事情和那個女人一定有關系。
這些蛛絲馬跡聯系起來,沈言舒如今的辦法只能是回到王府審問那兩個被她抓到了男人,看他們的武功不俗,應該是安王府裡的受安王重視的護衛,知道的自然不少。
沈言舒讓聶棟和聶梁他們要更加注意起來,畢竟這雲裳樓生意做的大了,保不齊就有人懷疑或者上門找麻煩。
她從雲裳樓裡出來之後便直接回了王府。
墨江將那兩個人關在了凌王府地下的暗牢裡。
這個暗牢就在明月閣的下面,平日裡有人守著,倒是進不去,沈言舒這是第一次到這裡來,有些驚奇地看著周圍,因為是在地下,所以有些潮濕,但是設計的通風不錯,不會讓人感覺到悶。
這台階兩旁都長滿了青苔,還有一些喜陰的植物。
她才在台階上往下走,暗牢裡都點著火,將裡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暗牢和普通的牢房構造差不多,只不過要小一些,墨江說,他們平日裡只有要審問的人或者是特殊的人犯才會關在這裡,所以平常沒什麽人。
沈言舒點了點頭,走到了裡面,看見了正被鐵鏈鎖住的那兩個男子。
她轉頭看著墨江,問道:“他們兩個人還是什麽都不說嗎啊?”
“是的。”墨江說道,“本來他們還想吞毒藥,不過被我製止了。”
沈言舒輕笑,說道:“吞毒藥可不好,武功還不錯,定然不是普通的死士,死了多可惜。”
“要殺便殺,反正我們是不會說的。”其中一個人說道。
沈言舒說道:“我也不會這麽容易就讓你們死的,畢竟生不如死更加能讓人痛苦。”
那兩個男子看著她,目光裡滿是不屑。
沈言舒示意護衛們將他們兩個人放了下來。
“我問你們問題,你們老老實實地立即回答。如果你們選擇沉默,或者兩個人答案不一樣,又或者是故意騙我……”沈言舒說著突然頓了一下,她走了上前,將在一旁的劍拿了起來遞給墨江,“回答錯一次便砍一截手指。”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並無太多的表情,仿佛在說這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然而他們兩個人的背後已經冒出了絲絲的涼意。
這個女人未免也太狠了些。
沈言舒說道:“我這是在給你們機會,手指還要不要完全在於你們。”
那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微微閃了閃眼眸。
護衛們將他們的手拉了出來,按在了地上。
沈言舒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裕王。”
“裕王。”
這兩個人回答的倒是異口同聲,沒有絲毫的猶豫。
沈言舒眼睛都不眨,對墨江說道:“砍。”
她的話音剛來,那兩個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墨江已經舉起了利劍,朝著他們的手指方向直接砍了下去。
“啊——”
他們兩個人疼得慘叫了起來,十指連心,怎麽會不痛。
“你……不是會說我們交代你就會放過我們的嗎!”其中一個男人怒視著沈言舒說道。
沈言舒冷笑一聲,說道:“對啊,可我之前就說了,撒謊也會被懲罰的。”
“我們沒有撒謊!”他們辯駁道。
沈言舒說道:“有沒有撒謊你們心裡清楚,我心裡也清楚。”
她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語氣也變得格外的狠厲,看起來仿佛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審判官,決定著他們的生死。
兩個人的眼眸中都有些心虛起來,沈言舒冷哼一聲:“我再問一次,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是安王!”
“……”
其中一個人選擇了沉默,顯然是猶豫了起來。
墨江面無表情地抬起劍朝著那個人砍了過去,那撕心裂肺的叫聲讓另一個人都覺得心痛不已,但是如果他不說,那砍的可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