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忽叔說:“不光是我,好多人今天都得來你這幫忙,一天一百塊錢的工錢誰不想要啊?”
於飛立馬就反應過來了:“連你們也都給叫來了?那民宿那邊怎辦?”
“民宿那邊現在又沒有啥活,地裡都是禿悠悠的,別說是今天在這乾一天,就是乾一個星期都沒問題。”老忽叔說道。
於飛撓了撓頭道:“一個星期倒是真不用,一天兩天倒是真的……哎一天一百?誰給定的價?”
老忽叔笑呵呵的說道:“誰定的價你就別管了,反正只要是公家的活,那一天最低也得一百,高了那就不好說了。”
於飛乾笑了兩聲說道:“你們就不怕把羊給薅跑了?”
老忽叔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以為你穿的羊毛衫是哪來的?”
“……”
兩人說著閑話的時候,天色逐漸放亮,來農場的工人也多了起來,還有幾輛農用三輪車也來到了現場。
農場一時間熱鬧非凡,人數遠超農場固定的工人。
村支書這時候也來到了農場,不過他不是從村裡來的,而是從堤壩上騎個小電驢過來的,看那架勢應該是從鎮裡面來的。
把小電驢停好,村支書看了一下大家夥手裡的工具,隨後分派了各人的活計。
“你們幾個用柴刀把一人高以下的枝子都給砍掉,注意點別傷著竹子了……”
“你們跟在後面,用鐵鍬在每棵竹子根部鏟一圈,能直接拔掉的就直接拔掉,不能拔掉的……讓洋鎬上……”
“注意點,要是看到有竹筍千萬可別給禍禍了,得留點根……”
“……就這樣,分一分,都別從一個方向進去,也站不開,分幾個方向……”
“留幾個人專門搬挖好的竹竿,注點意,千萬別給弄斷嘍~”
一陣紛紛亂亂之後,人群分流開來,按照剛才村支書的吩咐往竹林裡進發,裡面很快就傳來嘁哩喀喳砍竹枝的聲音。
“吆~這裡面還怪暖和呢!”
“再暖和也沒你媳婦的被窩裡暖和吧?”
“跟你媳婦被窩裡差不多……”
“吆~你鑽過他媳婦的被窩啊?滑溜不?”
“老七,你要是再擱那瞎嗶嗶,我嘴給你撕岔~”
“哈哈~”
“嘿嘿~”
於飛在竹林外面聽的一陣的發笑,這幫老娘們老爺們聚在一塊就沒有幾句正經話,都喜歡開葷腔。
村支書沒在意他們說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第一棵被挖出來的竹子身上。
雖然是初春,經歷了一個寒冬,但這棵竹子依舊蔥翠欲滴,枝葉繁茂,而且根系也非常的發達。
仔細打量了一番後,村支書點了點頭,表達了自己的滿意之情。
“這樣看,這些竹子還真能活下來。”村支書說道。
於飛眨巴了兩下眼睛問道:“你一直以為這些竹子不能活是吧?”
“也不是不能活,主要是時節不對,我原以為能活下來一小半就不錯了。”村支書說道。
“那你就太小看你侄子了,這竹子可是我精心挑的品種,耐活的很,適應能力也強,另外再加上我配置的營養液,它想死都難。”於飛得意洋洋的說道。
村支書一瞪眼道:“你沒看到竹子都挖出來了嗎?”
於飛下意識的點頭道:“昂~看到了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村支書又說道:“還不趕緊該幹嘛幹嘛去,擱這杵著幹啥?”
“哦~哦~”
於飛癟癟嘴回了農場,然後他又一想,不對啊,雖然自己從空間裡取水需要避人,但農場裡水塔裡的水可一直都是滿的。
自己從水塔下面的水管裡直接放水不就得了,
水塔裡面的水都是稀釋過的湖水,效果那是一樣的啊。於飛他又顛顛的回到挖竹竿的現場。
村支書看到他再次返回,眉毛一擰,剛想開口說啥,於飛先堵他的嘴道:“直接用水塔上的水就行了,那效果是一樣的。”
村支書往水塔上看了一眼,隨後就不再關注於飛了。
還別說,人多就是好,就這麽一來一回的功夫,一輛三輪車已經裝了半車的竹竿了。
一輛小麵包也停在了農場的門口,張丹帶著大凶會計下了車來。
“這速度還真夠快的。”看了已經裝大半車竹竿,張丹笑著說道。
“這可是公家的活,那不得火燒腚的乾啊。”於飛調侃道。
張丹給了他一個白眼,隨後跟村村支書談論起正事來。
於飛往後稍了兩步,來到大凶會計跟前小聲道:“哎,你家鎮長最近好像長大了啊?”
大凶會計一愣,隨後不確定的說道:“她……好像還沒到過生日的時候吧?”
於飛呲牙一笑,雙手在胸前做了個托舉的動作後說道:“要是再長那都快趕上你的個頭了。”
大凶會計低頭看了一眼,立馬就明白他說的是啥了,臉色一寒,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腳下卻偷偷的做著小動作。
下一刻,於飛面色猙獰的張開嘴巴,但卻沒敢發出慘叫,彎腰在大凶會計的腿上拍了幾下,後者這才挪開腳。
於飛金雞獨立的揉著自己被踩的那隻腳,鞋子上面有一個清晰的小圓點。
這娘們太特麽的狠了,都沒用鞋底,用的是自己高跟鞋的鞋跟踩的。
眼看於飛跳腳的模樣,大凶會計的嘴角微微翹起,卻在前者看來的瞬間收起,恢復成一臉冰霜的表情。
伸手虛點了對方幾下,於飛沒敢繼續在村支書跟前造次,一瘸一拐的回了農場。
正跟張丹說話的村支書看到了這一幕,一些奇怪的說道:“哎~剛才還好好的,怎這就瘸了呢?”
大凶會計面不改色的說道:“他剛才不小心奔到了腳指頭。”
村支書雖然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但也接受了這一說法,他可想不到這是自己侄子嘴花花的下場。
張丹看了大凶會計一眼,後者衝她一笑,她就知道這裡面的事情肯定不會這麽簡單,想想於飛以往的‘光榮事跡’她也能明白個七八分。
肯定是那個死鹹魚招惹人家了,你說你沒事招惹她幹啥?不就是比別人多了二兩肉嗎?
自己又不是沒有……
想啥呢?
張丹的面色有些緋紅。
村支書有些奇怪的看了這個年輕的鎮長一眼,心裡有些不解,這話說的好好的,怎說臉紅就臉紅了呢?
……
於飛回到農場,坐在走廊下脫掉鞋襪看了一眼,MMP的,啥痕跡都沒有,但就是有點疼。
雖然自己身體有一定的抗擊打能力,那股隱藏起來的涼意也能消除被擊打的痕跡,但那一瞬間的疼還是真疼。
嘴裡喃喃道:“這娘們下手可……不對,是下腳可真夠狠的。”
在腳面上胡亂的揉搓了兩下,於飛穿上了鞋襪,站起身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來上班的楊木匠父子。
“大爺,我正好有事找您呢。”於飛笑嘻嘻的說道。
楊木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外面熱火朝天的拆遷隊後說道:“怎?你要我們也幫你挖竹子去?”
於飛搖搖頭道:“那倒不是,再說讓您乾那個不是屈才了嘛,我是想讓你幫我做個小窩……不是狗窩,是松鼠窩,能釘在樹上的那種。”
說著他還指了指魚塘邊的那棵棗樹。
“松鼠窩?沒做過,該怎做啊?”楊木匠一時間有些撓頭,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似乎有些超綱了。
虎哥倒是胸有成竹的說道:“這個好做,就跟做個大號的鳥窩差不多,這事就交給我吧。”
“差不多也就是那個意思,只要把防水做好,結實一些就行,材料我都挑好了,就在倉庫裡那一堆呢。 ”於飛說道。
“你可別動那些牌位昂,都是剛衝好的板材,用那個做松鼠窩就浪費了。”楊木匠趕緊說道。
“我還沒那麽奢侈。”於飛嘿嘿一樂道:“我挑的都是那些雷擊木,用來做窩說不定還能扛雷劈呢。”
正說著松鼠窩的事呢,那隻小松鼠嗖的一下從門縫裡跑了出來,沿著於飛的褲腿就往上爬,很快就站在了他的肩頭。
“吆~這小玩意好挺可愛的。”
松鼠的魅力可以說是男女通殺,像虎哥這樣的大漢那都難以免俗,伸手就想在前者的身上胡擼一把,結果被小松鼠靈巧的躲開了。
站在於飛的另一邊肩頭,它跟這個想要胡擼自己的壯漢對視著,一副不怎麽服氣的樣子。
“呀嗬~可以啊,膽子見長了啊。”於飛笑著說道。
“嘰嘰~”小松鼠發出一聲沒人能理解的音節。
“你的房子現在可是在我手上,我要是一個不高興給你做個豆腐渣工程出來,那你還不得掉下來啊。”虎哥對小松鼠笑道。
“嘰嘰~”小松鼠又叫了兩聲。
虎哥嘿嘿一笑,伸手剛想再說啥,卻被楊木匠打斷道:“我要是房主你敢這樣跟我說話,我先把你給打生樁了。”
虎哥脖子一縮沒敢再接著調戲小松鼠,於飛倒是對他說的話來了興致。
“大爺,打生樁是真的存在的嗎?還有,我看人家說魯班書啥的失傳了,裡面有好多的厭勝之術也都是真的?”
楊木匠瞥了他一眼道:“我只是農村乾活的小木工,連個木匠都算不上,你以為我能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