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玲子的意識裡,她是屬於高橋的,從內到外都是,雖然在現代社會已經沒有餓死人這一說法了,除非是那種特別落後且常年戰亂不斷的地帶。
但一場天災卻毀去了一個原本小安卻充滿歡樂的家庭,父母臨終前為她撐起了一小片生命的空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玲子感覺自己的生命就要消散的時候,她模糊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張帶有溫暖笑容的面龐。
在那一刻,她以為自己見到了大神,然後她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身處在一間醫院的病房,雪白的房間看起來是那麽的冰冷。
不過那些醫生和護士臉上的笑容卻衝淡了這份冰冷,她也從那些人的口中得知自己昏迷之前看到那人的名字,那是之前需要她們一家仰望的存在。
她原本就只是有些體虛,再加上受到驚嚇,所以經過短時間的療養之後,她的身體也就複原了,不過她的臉上卻丟失了之前的笑容。
再一次見到高橋,是在醫院裡的一個慰問儀式上,玲子這才得知,這家醫院就是高橋家的產業,不知道她那瘦小的身軀裡怎麽會爆發出如此之大的能量。
在高橋講話結束即將離開的時候,她攔在了前者的面前,原本那些黑衣大漢想要把她推到一邊呢,但是高橋攔住了那些人,而且又一次對她露出溫暖的笑容。
“我記得你。”
那時候的高橋還是一個帥氣的小夥,他伸手揉了揉玲子柔軟的秀發說道:“你是那個堅強的小姑娘,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玲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高橋笑道:“有什麽需要可以直接跟你的護士說,小家夥,你要記得,你是最幸運的,去跟小朋友們玩去吧。”
高橋不會安慰孩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跟眼前的這個孩子交流,而且這件事情原本就有著作秀的存在,所以他用自己最大的耐心安慰了一下這個孩子之後就想離開。
但是玲子卻再一次攔住了他的去路,高橋微皺起眉頭,對她問道:“你是有什麽要求想對我說嗎?”
玲子搖搖頭,看著她眼中的倔強,高橋福至心靈一般的問道:“你是想跟我走?”
玲子的眼中燃起一股叫做希望的神采,不過她注定要失望,高橋這種人注定不會被一個小女孩給絆住腳的,他安撫了玲子一番之後,就在那些黑衣人的引導下去到院外。
玲子就此認命,卻沒想到在三個月之後,就在她即將去往福利院的之際,一個黑衣人找上門來,跟她說了一番話之後,她就跟著對方消失在醫院的名單上。
那年的玲子剛剛八歲,在接下來的時光裡,她經受住了堪比地獄一般的磨煉,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她想到了父母為她撐起的那一個小小的角落。
待她把一個人活生生的折磨瘋癲之後,那個角落在她的心底就成了一個虛影,淡淡的印記,好似一陣風就能吹走一般。
當她再次見到高橋的時候,她已經十八歲了,猶記得那天是櫻花紛飛的季節,那個男人變的更加穩重,但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不見了。
他交給了她一把叫做截雲的短刃,自此之後,她和它就成了他的影子,見不得光的那種,自那之後,她就一直為他處理著他不願意經手的事情。
而在她的心中已經認定自己是他的禁臠了,一想到井上那張令人生厭的猥瑣臉,她就有些失神,先生,您真的拋棄我了嗎?
都是對面那個農場主給害的,在上次的蜜蜂襲擊當中,自己看起來是沒有受傷,但是兩個飛機場的燈塔卻被蜜蜂給端了,好在有著天然的掩飾,要不自己還真就丟人了。
新仇舊恨,再加上高橋對他似乎也束手無策,自己就當為先生最後做一次貢獻吧,等從那個農場主的嘴裡拷問出先生想要的秘密,自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向這個國度的警察自首,以免連累到先生。
原本玲子想著還要費一番手腳才能得手呢,誰曾想那個農場主竟然自尋死路,一個人跑到堤壩上去了,那就更有利自己的行動了,於是她就動了。
十年的磨煉,還有之後那些年的行動經驗,讓她悄無聲息的就接近到於飛的身邊,後者此時正想調出牧歌的電話對他進行邀戰呢。
冷不防覺得屁股一涼,而後有些灼熱,他立馬就知道自己被人捅了,在下一個瞬間,玲子面前的於飛消失在空氣中,她一瞬間失神了。
不過隨即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從虛空中傳來,然後她也消失在空氣中,一時間堤壩上寂靜無聲。
玲子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天.照.大神在上,她是來到神的國度了嗎?剛才她還處在黑暗中,須臾轉換間,她竟然來到了一個充滿光明的空間。
神呐~那是一隻神龜嗎?個頭比一間房子還要大。
那是蜂巢?可是什麽時候蜜蜂的個頭能有那麽大了?比她見過的殺人蜂還大。
那是竹子?天哪,那要比嵐山上的竹子還要粗壯,都可以做成獨木舟了。
那是什麽山?一眼看不到頂的樣子,半山腰上還有幾棵看起來像是一個個大傘一般樹木。
哦,這是一張臉……
臉!!!
玲子一個後躍,想要跟那張臉拉開一些距離,這張臉她可是記在了心底,哪怕是燒成灰她都認得,不過他怎麽一點也不驚訝呢?而且露出一副對這裡很是熟悉的樣子。
於飛見到玲子在這個空間裡活蹦亂跳的,他心中頓時松了一大口氣,既然她進來沒事,那自己以後帶人進空間那也沒有問題,隨即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娘的,這個娘們下手還真狠,要不是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提防著他們,還有就是有著空間的存在,說不定這一下子還真就中招了,看來自己的計劃是要提前了,得趕緊把這幫瘋子給送走。
探手往屁股上摸了一把,上手頓時就見紅了,娘的,這下要怎麽跟石芳解釋啊?難道要跟她說自己在堤壩上好好的散著步被一不知名人士拿刀給捅了?那石芳還不得發瘋啊?
看來一眼依舊是沒從震驚中走出來的玲子,於飛一伸手,她手中的那把匕首就飛了過來,玲子剛想伸手奪回來,隨即一股大力傳來,她倒飛了出去,她在倒地的一刹那瞬間翻身而起,四處尋找著對她出手的敵人。
把玩著手裡的那把匕首,於飛對她說道:“不用找了,這裡就咱們兩個人,你說是誰對你出的手?”
“你?”
玲子的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於飛聳聳肩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就再試一下唄。”
隨著於飛的話音落地,玲子的身體再次倒飛起來,這次直接落在了水裡,一絲水花濺落在小強的腦袋上,它遲鈍了一下,而後快速的把腦袋給縮了回去。
自己就是想偷摸的下水找點東西吃,怎麽就被這個小小人給逮個正著呢?還帶過來另外一個小小人當著自己的面打一頓,怎的?嚇唬龜呢?
玲子的腦袋很快出現在了湖面上,濕漉漉的頭髮掩蓋不了她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來她很震驚,忽然間她開口道:“這就是你的秘密。”
於飛呲牙一笑:“這都被你給發現了,怎的?你還想回去告訴你那個老板去啊?”
輕蔑的一笑,他繼續說道:“你還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既然進入我的地盤,那你就別想再出去了,這裡我說了算。”
玲子回憶了一下自己進入到這裡的過稱,又是一臉的震驚:“這是次元空間?”
於飛用玲子的匕首割了一把黃金花,一邊揉搓著一邊說道:“你是動漫看多了吧?還次元空間,我還說這是平行宇宙呢?”
玲子的嘴裡冒出來一串曰語,於飛停頓了一下手中的動作,探頭問道:“啥?”
玲子看了一眼,卻沒有出聲解釋,於飛聳聳肩,給她來了個大轉身,接著直接把自己褲子給脫了,反手在那個刀口上敷上揉碎的黃金花, 一股清涼感從傷口處傳來,不複剛才的那種疼痛。
“@#¥%……”
玲子的嘴裡又是一陣的鳥語傳出,於飛齜牙咧嘴道:“娘的,我還沒跟你計較你拿刀捅我的事,好家夥,我敷個藥你嘰歪啥?”
或許是這娘們還想著從自己的嘴裡掏出農場的秘密,也或許是於飛的反應比較及時,那個匕首入肉並不深,也就是個匕首尖的樣子,要不於飛早就把這娘們丟到蜂巢邊去了。
把衣服穿好,於飛這才再次把玲子給召喚到眼前,在後者慌亂的眼神中,於飛用匕首拍了拍她的臉蛋問道:“說說吧,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拿個匕首亂捅啥?”
玲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掙扎了一下,見掙扎不開之後,眼中的慌亂頓時就加深了許多,於飛一個揮手,玲子頓時帶著一溜的水花升入到高空,而後又急速的落下,在觸地的前一瞬間,她靜止的空中。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有一座山》,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