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帥抬頭看著他問道:“你眼裡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東西嗎?”
“這話你說的就沒有水平了,什麽叫我的眼裡只有這些。”於飛說到:“除了老酒以外,一些比較有特色的東西我也比較喜歡,像是金華火腿,安吉白茶,西湖龍井等等等等,只要你送來,我來者不拒。”
“臉你要嗎?”陸少帥一臉鄙夷的問道。
“豬臉、羊臉之類的都沒有問題,馬臉就算了,那玩意太長。”於飛打岔到:“還有就是你的臉也別算進去,太滲人了。”
陸少帥看了他一會說到:“我終於知道什麽是人至賤則無敵了,你絕對是這一方面的佼佼者。”
“不要把你的人生格言強加到我的頭上。”於飛說到:“你自己是啥樣的人你心裡沒有一點逼數嗎?”
“跟你比起來我就是參天大樹下的一根小草。”陸少帥說到。
於飛對剛下車的王文倩和石芳喊道:“兩位美女,這邊看,陸少帥說要給你們表演一個魔術。”
王文倩和石芳同時抬頭望這邊看來,陸少帥立馬就慫了,哀求道:“哥,哥,我錯了還不行嗎?您就別再這挑事了。”
於飛沒有管他,繼續喊道:“來嘍,來嘍,兩塊錢你買不了吃虧,兩塊錢你買不了上當,兩塊錢你隨便看呐!”
陸少帥一把拉住他說到:“哥,這就打電話,讓吳帥明天就把酒給你帶過來。”
“八箱。”於飛一臉微笑的說到。
陸少帥伸出手指數了一下說到:“總共不是七箱嗎?這會怎麽又漲價了?”
“九箱。”
“別別別。”陸少帥連忙說到:“八箱,就八箱,我現在就給吳帥打電話。”
說完他掏出手機,對著電話那端的吳帥好一通安置,等掛了電話之後,一臉媚諂的說到:“這回行了吧?”
“什麽行不行了?”於飛故作一臉迷惑的說到。
陸少帥的臉上立馬浮現了厚重的苦色:“咱們可說好了,只要我的酒一到位,你就不能在倩倩面前說我的壞話。”
“我什麽時候要說你的壞話了?”於飛說到。
陸少帥一臉懵比的問道:“那你剛才……”
“哦,你說剛才啊。”於飛似乎剛剛反應過來,笑著說到:“這不是看她們倆逛街挺累的,我就開個玩笑讓她們放松一下,你沒看到她們倆這會都已經高高興興的進屋了嗎?”
“進屋?”陸少帥聞言向農場門口看去,這時候哪裡還能看到人影啊,僅剩一輛車裡在風中凌亂。
“於飛……”陸少帥咬牙切齒的叫到。
“怎麽了?”於飛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看他這樣,陸少帥的心猛然的往下一沉,連忙把自己的表情收了一下,笑眯眯的說到:“我是想讓你把手裡的樹苗扶正一下,你看看,這都種歪了。”
“哦。”於飛看了一眼之後,正了正樹苗後一本正經的說到:“趕緊封土,要不然今天真的乾不完了。”
陸少帥:“……”
最終在陸少帥時不時抱怨的聲音中,魚塘邊上的樹苗總算都給種好了,就在於飛拿出水桶的那一瞬間,終於把他給擊垮了,不顧形象的往地上一癱說到:“不幹了,打死我也不幹了。”
“咦。”於飛的訝異的說到:“我原本就沒打算讓你去澆水,你這一說還倒是提醒我了。”
陸少帥爬起來就往房間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道:“你要是再這麽折磨我,咱倆就一拍兩散,你愛怎麽滴就怎麽滴,以後別想從我這喝到一口酒。”
於飛瞅著他那狼狽的模樣,笑了笑沒有再去管他,
看樣子這貨今天徹底的被掏空了,於是他哼著小調一個人慢慢的給那些樹苗澆上水。“哥。”這時候奧偉走過來一臉喜色的說到:“我把那些剩余的樹苗都給種下了。”
“你能耐啊!”於飛驚歎到:“就這不大會的功夫就全給種完了?都是你自己一個人乾的?”
奧偉撓撓頭說到:“哪能啊,不是還有張大爺幫忙嗎?要是就我自己,累死我這會也不能種完呢。”
於飛恍然大悟道:“我說你速度怎麽那麽快呢,對了,澆水了沒有?”
“都澆過了。”奧偉說到:“我就是來問問是不是可以把阿強的拖拉機給還回去了,以後估計就算還有果樹,那也沒有多少了,再說拖拉機能挖坑的地方我都挖了,以後只能用人工的了。”
於飛抬頭打量了一圈之後說到:“那行,還回去吧,記得早點回來,昨天沒有時間做,咱們今天晚上吃一頓全兔宴。”
“好勒。”奧偉興奮的答應一聲後迅速的跑開了,不大一會就開著那輛拖拉機突突突的出了農場。
於飛趕緊把剩下的樹都給澆上水之後來到陸少帥門前,哐哐就是幾腳,沒把陸少帥給叫出來,反而把在隔壁屋不知道幹啥的石芳給驚了出來。
“小飛,你幹啥呢?”
於飛的眼前頓時一亮,從沒有見她如此打扮過,一頭飄逸的秀發散落在腦後,一對長長的耳墜不停地晃悠著,一臉淡淡的妝容,一身純白的羽絨服上點綴著幾棵墨色的竹子,好一副水墨畫。
於飛瞬間有著那麽一絲的恍然,似乎石芳原本也是屬於畫中的人物……
石芳似乎對跟自己平時不一樣的打扮有點不自信,再加上於飛那灼灼的目光,把她看的低下頭,雙手不停的拉扯著衣服的各處……
“把你的口水收一收。”石芳的身後傳來王文倩的聲音。
石芳像是忽然找到主心骨一般的跟她說到:“倩姐,我就說這樣出不了門……”
“誰說的。”王文倩打斷她說到:“你沒看到你家老板那一臉豬哥的模樣啊?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口水還流了一地。”
石芳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於飛一眼,後者聽了王文倩的話剛好伸手在下巴上撈著,她頓時就被逗樂了。
“誰流口水了?”於飛兀自嘴硬著說到,說完又瞅了兩女一眼,吆嗬!兩人基本上是一模一樣的打扮,只不過王文倩身上那件衣服是高山流水的畫像。
倆人站在一起猶如是水墨畫中走下來的一對璧人一樣,有著那麽一股仙氣。
見他望來,王文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於飛連忙轉過頭來,在陸少帥的門上又是狠狠的兩腳,想以此來化解眼前尷尬的處境。
“誰啊,再踢我的門我跟你急了。”屋裡傳來陸少帥憤怒的聲音。
就在於飛還想再踢兩腳的時候,王文倩上前一把把他扒拉到一邊,對著屋裡喊道:“你給老娘急一個看看。”
這一開口完全就破壞了她那股出塵飄逸的仙氣,一陣市井流氓的氣息鋪面而來,再看看依舊溫雅的石芳一眼,於飛覺得還是她比較適合這身打扮。
就在於飛的腦子在開飛機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砰,哢嚓的聲音,頓時覺得一陣的不妙,回頭一看,果然,王文倩正在緩緩的收回腳,門上則留下一道大大的裂縫。
瞅著於飛那目瞪口呆的目光,王文倩頭一次顯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態,嘴上卻說道:“你這木門也太不結實了吧。”
大姐,這是實木門啊,雖說不是什麽好木料的,但這也不是一般學校裡面那種薄薄的木門可比擬的,你這一腳的威力也太大了吧!
怎麽辦?能怎麽辦?還能怎麽辦?於飛只能附和到:“恩恩,是的,這門也確實不怎麽結實,不過你不用擔心,回頭我找塊木板從裡面釘一下就可以了。 ”
王文倩這會已經從尷尬的情緒中脫離了出來,很是輕飄飄的說到:“就這木門還有什麽修理的價值,回頭我給你換幾個防盜門就行了。”
說完她抬起腿,對著房門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哪曾想剛才那麽大動靜都沒有出現的陸少帥,這時候剛好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而此時王文倩的腳剛好跟房門接觸到一起。
“哐!”
“唉吆!”
“哐!”
隨後屋裡又傳來一聲咕咚,伴隨著還有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
於飛的嘴頓時就咧了起來,那是替陸少帥疼的,在他的這個角度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看在眼裡,王文倩一腳揣在門上,然後房門在她的大力作用下直接磕在了陸少帥的臉上。
房門在陸少帥的臉上磕了一下之後又彈回來磕在了門框上,在那一瞬間,於飛甚至都能看到他的臉被磕的變形了。
“怎麽了?”石芳率先急忙的過來問道,王文倩楞了那麽一瞬間,然後伸手去推反彈回來的房門,這會門沒有反鎖,她輕輕一推就開了。
門口一片狼藉的場景頓時展現在幾人面前,陸少帥就蜷縮在地上,雙手捂著臉一聲不吭,一個散落的鞋架就那麽斜斜的倒在他的身上。
王文倩用腳在他身上點了兩下問道:“哎!死沒死?沒死吱一聲。”
陸少帥的身子動了兩下,把手從臉上挪開,剛要說話,旁邊的石芳立馬驚叫了起來:“流血了,你流了好多血。”
扶人的扶人,找藥箱的找藥箱,頓時又是一陣的雞飛狗跳……